好的。”

    所長：“嗯，你的能耐和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呢，但有時(shí)候也別太執(zhí)拗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張思毅坐在隔間里，大氣都不敢出。

    內(nèi)定？陪標(biāo)？這什么意思？這次競標(biāo)已經(jīng)確定誰中選了？x院退出是因?yàn)椴幌肱銟?biāo)？

    所以他們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辛辛苦苦了這大半個(gè)月只是去給人當(dāng)pào灰？肯定會落選？而顧逍知道這一切卻什么都沒說！？

    張思毅瞬間就像是從假象的光彩云端一下子跌入谷底寒潭，渾身一陣?yán)湟魂嚐帷?/br>
    聽見外頭沒聲響了，他才拎著褲子雙腿發(fā)麻地站起來，不想他剛打開門，就看見顧逍站在洗手池前，面朝他的方向，驚訝道：“你在里面？”

    張思毅：“……”

    顧逍還在，不知道為什么，沒走，也沒出聲，他看到張思毅從里面出來，顯得很意外：“你都聽到了”

    張思毅白著一張臉，想假裝不知道都不行了：“為什么瞞著我們？”

    這句話一出口，張思毅肚子里的氣就涌了上來，想到他們一群人還爭分奪秒拼盡全力，傻乎乎地期待著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他突然覺得顧逍很過分。

    顧逍看著他，解釋道：“重要的是過程，不是結(jié)果?！?/br>
    張思毅急道：“可就算知道了結(jié)果，你讓我們做的話，我們也會好好去做啊！”

    顧逍說：“那不一樣，我讓你們做和你們想做，是兩碼事?！?/br>
    張思毅被這話一噎，頓時(shí)激動地拔高了嗓音：“所以你就瞞著我們？看我們累死累活，滿懷希望，然后再受一次打擊，失望而歸？”

    顧逍張了張嘴，一時(shí)說不出話來。

    張思毅：“那我還寧可在小組競賽中失敗，不要有什么撿來的機(jī)會好！”

    說到這句，他突然想起那天開會時(shí)童工黯然離去的背影，他問：“童工是不是也早知道了？萬圣節(jié)那天所長告訴你們的就不是什么百合花撞創(chuàng)意事件，而是競標(biāo)內(nèi)定的消息是吧？”

    說什么“童工沒調(diào)整好心情面對b組的組員”，其實(shí)壓根是她們不想做了直接放棄，而顧逍把這個(gè)鍋接了！

    顧逍沉默著，他的臉色很白，是那種休息不足的蒼白，也因此凸顯出了眼底的兩抹青色。

    張思毅不知道自己哪來這么大膽子，敢這么跟顧逍橫，敢這么大聲地質(zhì)問自己的上司。

    可能是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可能是他心疼大家的努力付諸流水，也可能是他心疼顧逍一個(gè)人扛著這一切……他并沒有期待從顧逍嘴里聽到滿意的答案，他只是忍不住想發(fā)泄。

    不料，顧逍沉默了半晌，突然反問了他一句話：“你為什么要做建筑？”

    張思毅被問住了，這件事和為什么要做建筑有什么關(guān)系？

    顧逍又問：“如果不中標(biāo)，你就覺得這半個(gè)月沒有任何意義了？”

    張思毅被問得急了：“當(dāng)然也有，但我不想為了一個(gè)虛假目標(biāo)而努力！”

    顧逍平靜道：“建筑這條路，不是你這一刻做了什么，下一刻就能看到成果的，這次競標(biāo)也不是我們的終點(diǎn)，如果你是沖著中標(biāo)去的，那不叫努力，那叫功利心。”

    張思毅簡直氣zhà了——媽的，你厲害！你口才好，老子說不過你！

    就在這時(shí)，有人來了，兩人不好站在廁所里繼續(xù)對峙，張思毅的腿也不太麻了，他先一步走了出去，想象著每一步都是踩在顧逍身上，大步流星，怒氣沖沖。

    返回辦公室，見大伙兒都還沉浸在那種謎之癲狂的狀態(tài)中，像是一群被傳銷組織洗腦了的狂熱分子，張思毅又一陣切膚之痛，仿佛眾人皆醉我獨(dú)醒，哀其不幸，嘆其可憐。

    不一會兒，顧逍發(fā)了條消息來：“這件事你別與別人說，會影響大家士氣?！?/br>
    張思毅咬牙切齒地敲著鍵盤：“我沒打算說?！薄耆幻靼祝热唤Y(jié)果都內(nèi)定了，還要這雞毛士氣干什么！？比起讓自己封口，顧逍倒是該好好想一想，事后該怎么安撫大伙兒的情緒吧！

    顧逍又道：“明天我會帶紀(jì)飛羽和畢樂樂幾人去z市，你要是沒什么事情做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家，這些天加班累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