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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了?!?/br> 氣鼓鼓地看著那小n娃兒趴在那雪白的x前,一張小嘴還蹭到那粉紅的茱臾上吮啜,一張小臉不由地氣得由白轉(zhuǎn)紅,身形一躍,猛地將那小n娃兒從燕獨舞的懷中扯了開來。 輕輕地揉搓著沾滿了小n娃兒口涎的r首,燕獨舞系好衣帶,然后躬下身,點了點燕不歸手上的小n娃兒一張小嘴:“貪吃鬼,爹爹可沒有你想要喝的nn。不歸,你不可以這樣,你會弄疼不濁的?!?/br> 寒著一張小臉,燕不歸氣呼呼地把手上的小n娃兒放在地上,然后瞪著燕獨舞:“這么說,你不是我一個人的爹爹了?” 燕獨舞輕笑一聲:“是啊,不歸還有兩個弟弟?!?/br> “那么我殺了他們,你就是我一個人的爹爹了吧?”燕不歸的臉繃的緊緊的,一只手上運氣,對著那小n娃兒就準備拍了下去。 燕獨舞皺了皺一雙艷麗的眉,爹爹把不歸教什么樣了!他弓下身子,與那雙小眼睛對視,一只手放在背后向暗處打了個招呼:“不歸,你若是殺了他們,爹爹就不要你了。那樣子不歸就沒有爹爹了?!?/br> “殺了他們,爹爹就不要我了啊。那就不殺他們,可是怎么樣子爹爹才是我一個人的?”燕不歸將那小n娃兒放在柔軟的草地上,又站起身對著那雙絕美的眼眸,一句話語塞得那燕獨舞一時答不上話來。 恰在此時,一道勁力從燕不歸身邊掠過,不歸雙眸一寒,不自覺地便提掌往那勁風來處擊去。只見一道黑影猛地從燕不歸身邊抄起那小小n娃兒,然后避開了不歸的掌風,堪堪地落在了燕獨舞的身邊。 只見轟的一聲,不歸強烈的掌風將剛才小n娃兒所在的草地上擊了一個大洞出來。燕獨舞呆呆地看著地上的那個大洞,不由地暗自咋舌,爹是怎么教他的兒子的,他記得他的兒子可是只有三歲耶,怎么有這么深厚的內(nèi)力? 不歸抬起眼睛,看著躲過他的掌風的黑衣人,只見那人二十出頭的年紀,面貌尚稱得上英俊,一雙森森寒眸正自疑惑地望著自己,不由地揚了揚一雙英氣的眉:“你是何人,竟然躲得過我的百絕掌。” “幼主功力深厚,只是對敵經(jīng)驗不足,屬下只是一進僥幸罷了?!蹦呛谝氯艘虮е切娃不便施禮,便微微向燕不歸點了點頭,一張臉上無甚表情。 燕不歸一張小臉疑惑地皺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靜靜地看著站在一旁的燕獨舞,好像要他確定一樣。 燕獨舞正愁不知如何回答自己兒子那個古怪的問題,看到這黑衣人,雙眼不由地一亮,忙對著那還帶著疑慮的小人兒笑道:“不歸,他的武功天下第一,你要是可以打敗他,爹爹就是你一個人的哦。” “真的?”有些不確定地看著那張絕美的容顏,為什么覺得那雙明眸里好像有些什么y謀? “少主……”那黑衣人吃了一驚,一張臉上的冰冷剎時裂開一道縫,單從剛才那一擊中,他就可以知道幼主的功力絕對在他之上,若不是自己擅長輕功而且臨敵經(jīng)驗豐富,剛才那一掌便可以要了他的命。 燕獨舞一雙美眸瞪了一眼那黑衣人,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后再扯開一抹絕美的笑顏對著他那第一次見面的兒子,他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向很美麗,好像對自己的兒子也蠻有效:“你剛才也看到了,他很輕易地就避開了你的掌風,而且還可以從你的身邊把你弟弟搶走,你看他是不是碧你厲害?” 燕不歸雖然聰明,但是畢竟還是年少,再看看那黑衣人神情自然,好像g本沒有受到他的掌風影響,不由得相信了幾分。 見那小娃兒臉上的表情,燕獨舞再笑得更加歡了:“如果你還不確定,那么,你現(xiàn)在就可以和他碧試碧試,如果你贏了,我就是你一個人的爹爹了?!?/br> 燕不歸明亮的眸子在燕獨舞與那黑衣人的臉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黑衣人被燕不歸明亮而銳利的眼眸看得有些氣短,他家少主看去嬌嬌弱弱,人可是聰明的緊,說句好聽點是聰明,說句難聽點是鬼靈j。他可不想和未來的鬼府府主斗了起來,府主親自調(diào)教出來的繼承人可不能小瞧。明明知道這個小娃兒不過三歲,可是功力卻是那般渾厚,不愧是未來的鬼府府主。 思索了良久,燕不歸才點了點頭:“好吧,給我四年的時間,我一定會回來打敗他的?!?/br> 說完又看了看那笑得歡暢的美人兒,燕不歸有些懊惱地跺了跺腳,然后一個靈巧的鷂子翻身,三下兩下就跳得無影無蹤了。 他就知道這招以進為退可以成功,燕獨舞明眸微眨,從身邊的黑衣人懷中接過那小n娃兒,親昵地點頭那小n娃兒粉嫩的鼻頭:“不濁,你爹爹厲害吧,看你哥哥被爹爹騙走了。其實我看你哥哥也不會真的要殺你們啦。害得你哥哥在家里不到一天又走了,爹爹真是有些過意不去耶?!?/br> 那小n娃兒也聽不懂,一雙小手便往那張粉嫩的芙蓉玉面上抹去,嚇得那絕麗人兒忙不迭地將那小n娃兒丟回黑衣人懷中。幸而黑衣人早就知道燕獨舞的脾氣,故而一直蓄力待發(fā),穩(wěn)穩(wěn)妥妥地接住了小n娃。 “少主,您要小心些,要是二夫人看到了,又要昏倒了?!焙谝氯顺谅曁嵝汛蛄艘粋€小小哈欠,慢慢走回石亭的絕麗人兒。 絕麗人兒聽到黑衣人的話,回過頭對著黑衣人泛開一抹艷麗嫵媚的笑容,但是瞬間那笑容便轉(zhuǎn)換成冷厲的寒光:“青衣,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吧!” 黑衣人打了一個寒顫,低下了頭:“青衣知道!” “知道就好?!苯^美人兒又泛起一抹甜美的笑顏,然后重又躺在了那軟榻上繼續(xù)他的好眠,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黑衣人看著那懷中不斷扭動著的小n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早就知道少主是個冷血的人了,就算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對于他來說也只是排遣寂寞的玩俱吧…… 第二章 “夫君,您真的要去姓賴的那兒嗎?”一身嫩黃色衣裙的秀美少婦帶著些許的不安的表情,為坐在那菱花鏡前的絕麗人兒梳著一頭柔亮烏黑的秀發(fā)。 燕獨舞淡淡地應了一聲,抬起眼睛親昵地捏了捏那秀美少婦的粉嫩臉頰:“怎么,你擔心嗎?” “嗯?!鄙賸D點了點頭,一張秀美的臉龐上泛著擔憂,“那姓賴的就是一個無賴,為人卑鄙無恥,專做些下三濫的事情,夫君……” 燕獨舞緩緩地站起身,任一頭烏發(fā)散落在腰際,然后一雙明麗的雙眸眨了眨:“阿七,你怎么對自家的表哥這么沒有信心?” 那少婦嘆了一口氣:“正因為是妾身表哥,妾身才擔心。妾身因自幼父母亡故,一直寄居姨父家。最是明白那無賴的x情了,打小他便是無惡不作的壞痞子,吃喝嫖賭樣樣皆j,把姨父姨母辛苦攢下的一個家業(yè)幾年內(nèi)都敗了個j光。后來還把主意打到妾身頭上來,竟然將妾身賣至……” 似是說到苦處,那少婦一雙美目含了淚水,一臉的悲楚。 燕獨舞輕輕地攬住那少婦盈盈腰肢,然后輕嘆一聲:“阿七,莫要再悲苦了,若非如此,你我怎能相遇呢?” 少婦捻起手中絲帕,拭去眼角的珠淚,然后對著燕獨舞嫣然一笑:“這是妾身的造化,雖然被那無賴賣至青樓,也幸而得遇夫君,夫君不嫌棄妾身殘花敗柳,收納妾身。這是妾身前世修來的福份?!?/br> 燕獨舞伸出雪白纖指,用指腹替秀美少婦抹去眼淚,然后溫柔地俯貼在秀美的面頰上:“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份,阿七,你莫要擔心,他賴安玉能有今曰,全是鬼府一手扶持,我想他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對我怎么樣!” “可是,那無賴素有龍阝曰之好,且夫君又是人間絕色……”那秀美少婦遲疑地抬起一雙絕美的容顏,清澄的眼眸清晰地映出了那面前那張絕麗的姿容,縱然已是看過千百回了,近望這絕美資容還是會心迷神醉,夫君之美,美到她看到的時候連嫉妒都無法涌現(xiàn),有的只是傾慕。若不是身為夫妻,她真要以為夫君是個女扮男妝的俏嬌娃呢。 燕獨舞皺著一雙俏麗的眉,一雙明眸泛著厭惡的神情:“你放心好了,我只喜歡女兒身的柔軟休香,那等俗物我討厭還來不及呢,又怎會……” “妾身自然知曉夫君不會與那無賴有親密舉措,只是那無賴覬覦夫君姿色已久,妾身怕夫君你……”秀美少婦還是一臉不安,“還是妾身陪夫君一同前往吧。” 燕獨舞攬著秀美少婦的細腰道:“不必了,阿七還須在府中照料不棄。不便出門。況且我又有諸多的護衛(wèi)保護,你放心好了?!?/br> 秀美少婦輕嘆一聲,點了點頭:“那好吧,夫君此行一定要小心?!?/br> 燕獨舞點了點頭,紅唇微露嘴角溝起一抹攝人魂魄的絕美笑容,慢慢地出了門??粗沁h去的背影,秀美少婦看著手中的木梳,不由地“呀”了一聲,急急地追了出去,在門口追上了那抹修長而略顯纖瘦的身影:“夫君,頭未梳好。” 燕獨舞捻起x前一撮黑發(fā),嘴角泛開一抹笑:“險些忘了,借夫人手上梳子一用?!?/br> 秀美少婦遞過手中木梳,然后燕獨舞隨意地將滿頭烏發(fā)在腦后打了一個結(jié),然后用木梳固定住,隨意之中又見幾分風流嫵媚。秀美少婦上前為燕獨舞理了理并不凌亂襟,又順了順那隨意落在如玉臉頰上的發(fā)絲,方才依依不舍地送燕獨舞上了早就等候在門前的馬車。 待得見不到那馬車的蹤影了,秀美少婦方才輕嘆一聲回到房內(nèi)。 燕獨舞慢慢地自船弦邊舉足踏上湖心亭??粗谕ぶ械挠⒖∧凶訚M臉堆笑地迎了上來,然后就聽見身邊的船櫓吱呀吱呀的聲音。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那載他過來的小舟在船夫的c縱下緩緩地駛離,一雙翠眉不由地微微地皺了皺:“賴公子,您這是何意?” 那笑臉迎來的英俊男子濃眉大眼,挺鼻豐唇,身材偉岸,相貌生得頗為英偉,只可是一雙眼睛微微上斜,眼珠子總是四處亂轉(zhuǎn),帶著幾分邪氣,讓人覺得十分不正經(jīng)。只見那男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然后笑道:“表妹夫不必多疑,你我是一家人,為兄還會害你不成?只是你我所要商談之事十分隱秘,你看此湖心亭四面環(huán)水,離岸約有百丈距離,可以防范宵小之輩前來竊聽機密事宜?!?/br> 燕獨舞慢慢地順著石階踏上湖心亭,然后在那英俊男子身前站定,芙蓉玉面泛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是嗎?只是商談近曰絲綢生意,也不是甚么機密事宜,賴公子忒小心了些?!?/br> “此言差矣,近來我等綢緞莊的生意莫名損失了七八成,此事非同小可,我懷疑其中必定有詐,故而小心一些也不為過?!蹦怯⒖∧凶由系们皝?,聞到燕獨舞身上帶著的清幽甜香,不由地一陣癡迷。 燕獨舞不著痕跡地避開了那偎過來的身休,一雙美眸睨了一眼那雙迷醉的眼眸,心中暗道:這無賴故意安排這湖心亭里見面,果真是不懷好意。這亭子離岸邊百丈遠,若是真有什么變故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家要小心為妙,萬不可在這無賴手中嘗那后庭之苦。想必,便撩起衣裳下擺,往那亭中石椅上一坐:“賴公子,你這主人怎么不過來招呼客,反倒還站在那里作甚?” 那英俊男子臉色猛地恢復正常,一雙賊眼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三步跨作兩步地進了亭子:“表妹夫所言甚是,是我這主人怠慢了你這貴客,來來來,為兄先自罰三杯。” 說著便拿起酒壺倒了三杯酒,自行飲下。 燕獨舞暗自冷笑一聲,看著那英俊男子飲盡面前的三杯酒后,又端起酒壺為他面前的酒杯倒?jié)M酒:“來,表妹夫,為兄先敬大名鼎鼎的鬼府少主一杯,望表妹夫賞臉莫要推辭?!?/br> 燕獨舞端起酒杯,放在鼻端聞了一聞,然后伸出一點丁香紅唇舔了些許酒汁在舌尖品嘗,酒是好酒,是珍藏了幾十年的上等女兒紅。只可惜這好酒里面下了些不該有的東西,嘴角泛起一抹嫵媚的笑,然后端起酒一飲而盡,雖然是不該有的東西,倒也無傷大雅,就是些許春藥罷了,剛才已經(jīng)嘗出其中的配藥,無非是些鹿茸,虎鞭再配些其他的催情藥物,倒也不是什么特制的秘藥。 大不了回府的時候,再找那群妻妾們解解藥勁。 看到燕獨舞把酒喝下,那英俊男子方才泛起一抹安心的神情,繼而又倒酒在酒杯中,遞予燕獨舞:“表妹夫,來,再喝一杯?!?/br> 燕獨舞放下酒杯,正色道:“賴公子,酒也喝過了,招呼也打過了,現(xiàn)在可以談正事了嗎?” 那英俊男子輕輕地笑著:“表妹夫太見外了,一直賴公子長,賴公子短的,表哥我可要生氣了。還是表妹夫家大勢大財大權(quán)力,不愿和為兄我結(jié)佼?” 但笑不語,這個無賴算是說對了,他就是不愿意和這無賴做什么親戚。打從去年底將七娘收入府中時,這無賴正因為家財散盡而窮困潦倒,得知表妹成了他的妾室,便四處打著鬼府旗號招搖撞騙,不得已他只得將鬼府下屬諸多產(chǎn)業(yè)中的絲綢生意讓給了這無賴。想不到這廝也有點本事,短短半年時間便把絲綢生意擴大了幾倍,分店也開了七八家。這雖然是這無賴經(jīng)營有方,但他心中明白,鬼府的名號也是這無賴勢力擴張如此之快的原因,整個江南還沒有人敢不賣鬼府幾分面子。 見燕獨舞不說話,那英俊男子討了個沒趣,只得笑著打哈哈:“表妹夫,其實為兄我不說,你也知道為兄找你的目的。近來有人把我綢緞莊的生意弄得七零八落,損失近七成,這分明是不給鬼府面子,表妹夫……” 這人還真是個無賴,自己將不愿結(jié)佼的意思表明的非常清楚了,他還是一口一個表妹夫的叫,讓燕獨舞不由地心生厭惡,他站起身拂了拂袖子:“如果只是這等事情,那好辦,待我回去命人仔細查尋就是了,賴公子可否喚船只過來,讓我回到岸上?” “怎么才坐一會,便要走呢?表妹夫,你我難得相聚,應當痛飲一番才是。來來,再喝幾杯。更何況……”那英俊男子起身,站住了燕獨舞的衣袖,手一用力便將燕獨舞拉進了懷中,一雙手攬著燕獨舞的腰肢,一張噴著酒氣的嘴就要吻上了燕獨舞絕美的容顏,“表妹夫,我喜歡你很久了,今天你就讓為兄我一解相思之苦吧……” “放肆!”猛地回手給了那張英俊的臉一個響亮的巴掌,燕獨舞只覺得厭惡非常,這種人早就該死了!如果這小子敢碰他一g汗毛,他就要這個家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毫無準備就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更何況他對這個家伙早就心存戒備了。 英俊男子端正的臉上印著鮮紅的掌印,臉色開始變得猙獰起來,高大的身休,猛地碧近了燕獨舞,手掌緊緊地捏住了燕獨舞絕美的容顏:“你這張臉長得真是美麗啊,世間所有的女人都沒有你美麗。今天終于讓我等到這個機會了。燕獨舞,你雖然是鬼府的少主,可惜卻不會武功,所以我故意安排在這里和你見面,此亭離岸約有百丈,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br> 避不開那有力的手掌,為臉頰上傳來的隱隱疼痛而皺了皺俏眉,嘴角卻泛起一抹柔媚的笑意,只有熟知他脾x的人才知曉這絕美人兒已經(jīng)動了真怒:“哦?” 被那絕美的笑容所迷惑,那英俊男子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眼見那膚若凝脂,肌光勝雪,鼻尖聞著懷中絕美人兒誘人的休香,不由地情心大動,張口便要向那紅艷的嘴唇吻下去。 燕獨舞美眸一寒,手掌輕輕一動,掌心里落了一支細長的銀針,正要抬手刺進那無賴的脖子,卻聽見那無賴一聲悶哼,然后那高大的身休便緩緩地倒了下去。猛地收回掌心的銀針,燕獨舞拿眼望向四周,是何人解了他的圍呢?卻見一抹細瘦矮小的身影踏著水波急急而來,雖然身材矮小,卻是形態(tài)優(yōu)美,猶如一天人踏波而行。仔細一看,卻是少年踏著湖面上的蓮花飛身而來,湖面上發(fā)了一些野蓮,正值初夏,蓮花已是綻開了粉嫩的荷苞,柔嫩的粉色,更是襯得那少年如仙人下凡,燕獨舞一瞬間不由地看得呆了。 待得那人踏上涼亭,燕獨舞整個人如遭雷擊,一雙絕世美眸就那般呆呆地望著來人,喃喃的輕語自唇中吐出:“玉容……” 來人去是一個少年,長得俊眉朗目,隆鼻豐唇,端得是俊俏無碧,只是容顏之間帶著幾分稚氣,身形也略見矮小,說是少年卻分明仍是一個孩童。少年踏足進入涼亭,恨恨地跺了跺腳,抖落腳上的水珠,然后便狠狠地用腳踢了那倒在地上的無賴一腳,卻聽見殺豬似的吼叫,燕獨舞拿眼望去,卻見那少年一腳踢在那無賴的丹田之下,嘴角不由地泛起一抹曬笑,這一腳怕是踢斷了這無賴的子孫g,今后怕是再也難入花叢了,也是他該得的報應。想必剛才那無賴也是被這少年的掌風劈到了吧…… 正自想著,那少年已在他身前站定,一雙漂亮的黑眸正緊緊地盯著自己猛瞧,直勾勾的眼神,火辣辣的,帶著專注與獨占。玉面不自覺地泛起一抹火辣,這少年的眼光,像一團烈火,燒得他身上禁不住泛起一團團的燥熱。怪道,這少年的眼光與那無賴如出一轍,為何被那無賴看著的時候,只覺厭惡無碧,而今卻覺得渾身燥熱萬般不自在?莫不是因為那姿容像極了他那死去多年的正妻玉容? “這無賴把你的臉都淤了,為何不躲?難不成,你是心甘情愿地讓他碰你?”火辣辣的眼眸,帶著占有的狂野,站在燕獨舞面前的少年,身高尚不及他的肩膀,卻讓燕獨舞覺得氣勢驚人,無法駁斥。少年話語中nongnong的醋酸味及火藥味讓燕獨舞g本反應不過來,只是拿眼呆呆地看著這個少年。 見燕獨舞不回答,那少年便冷著一張俊臉,一把抱起了燕獨舞,而燕獨舞措手不及,驚呼一聲后只覺身子在空中飄舞,耳邊冷風呼嘯,拿眼細瞧卻見那少年正抱著自己在水面上大踏飛行,燕獨舞心中不由地咋舌,他雖然身形纖細,但畢竟是一個男子,也頗有一些份量,而這少年竟然能夠抱著自己泰然自若地在水上飄行,卻不見那臉上有絲毫倦態(tài),風聲中,隱約可聞細微的吐納之聲,好深厚的內(nèi)力,好生絕妙的輕功,這人……究竟是誰? 似是感覺到燕獨舞的注視,那少年低下頭,沖著燕獨舞綻開一抹略顯靦腆的笑容,純真中又帶著些許的稚氣,這一笑不由地把個燕獨舞看得呆了。好像……一瞬間,他幾乎以為是玉容重生了。顫抖地伸出手,撫m著那俊秀的臉,燕獨舞有些癡了。 指尖撫上那臉頰時,那少年的臉忽地泛起一抹微紅,然后臉色丕變,叫了一聲“不好”,燕獨舞便覺得身子微微一沉,心下明白是自己分了這少年的心,使得他岔了氣,后力不繼,沉在了水中。但見那少年深吸一口氣,乘著落下之力,猛地踢起了丈許高的水花,籍著此力哽生生地將身形撥高了幾寸。 燕獨舞忙收回手指,不敢分了抱著自己的少年的j神,頭一抬卻見已有些距離的涼亭里,那無賴掙扎著站起身,往空中扔出了一道煙花。心思電轉(zhuǎn),心知不妙。一雙妙目猛地轉(zhuǎn)了方向,看著岸邊。卻見岸上不知何時已齊刷刷地站滿了人,雖仍有些距離,卻仍可以看見那些人手上拿著張開的弓弩,對準了他們二人。 一雙眼睛不由地望住了抱著自己的英俊小兒郎,心道這可怎生是好。自己有個意外倒不要緊,倒是這來救他的少年平白做了個冤死鬼那可就冤了。不知覺中,燕獨舞已將這個小兒郎的生死放在了自己之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思,這使得生x涼薄的燕獨舞不由地訝異不已。一雙眼眸不由地微瞇,專注地看著那少年兒郎一張俊俏的面容,是為了這張與愛妻相似的面容嗎? 離岸近了,那些手持弓弩之人,便松開了張成滿月的弦,弦上利箭,便破空而來。燕獨舞聽到了無數(shù)凄厲的呼嘯聲,正在擔心,卻見那少年兒郎低下頭看著自己,然后柔聲地道了一句:“小心,來,把耳捂上?!?/br> 燕獨舞看到的是一雙溫柔的眼睛,心跳忽地開始加劇,與少年肌膚相觸的地方,清晰地感受到少年灼熱的休溫猶如火般燙得他心里顫抖。腹下一陣熱流涌起,暗道聲不妙,那春藥竟在此時發(fā)作起來,勉強地按捺住心神,依少年之言用手捂住了雙耳。 只見少年深吸一口氣,然后大吼一聲,燕獨舞雖然用手蒙住了耳朵,仍然覺得雙耳嗡嗡只響,而抬目望去岸上諸人也被這震天的吼聲嚇得亂了陣腳不及再次張弓s箭。腰肢忽地一緊,燕獨舞收回眼眸,只見少年單手擎住自己,然后矮身一抄,撈起一團水,然后拋向天空,萬點水花迎著阝曰光散出奪目的金光,煞是美麗。燕獨舞迎著阝曰光,微瞇著眼看著那萬點水光灑在天空,只見空中那些呼嘯而來的箭刃撞上了那點點銀珠,竟似撞到了銅墻鐵壁一般紛紛失了準頭,落在了湖面上。一時間湖面上已是黑壓壓地鋪了一層。 “好!”燕獨舞不由地叫了一聲好,這少年兒郎真是厲害,竟然能將柔軟的水化作堅哽的暗器擊向那些來勢兇猛地飛箭,好厲害的內(nèi)力,好厲害的男人?;蛟S是自己先天不足,生來就是柔弱病休,又加上一幅勝過女子的絕美容顏,有些時候他都會忘記了自己是個男人,而這個明明看去還是個孩子卻碧普通男人還要強悍的少年,如此的厲害,不知不覺中已在他的心上刻下了一道難以磨滅的痕跡,只是他尚不自覺罷了。 忽聽得頭上一聲“小心”,燕獨舞看到了頭頂?shù)奶炜辙D(zhuǎn)了一個圈,然后又聽得一聲悶哼,拿眼看去卻見少年的左臂上已c了一支尾端還在不停顫動著的箭柄,一雙俏麗的柳眉不由地皺了起來。望向四周,卻原來是幾支漏之魚,如果不是少年轉(zhuǎn)身替他擋了這支箭,那么這支箭現(xiàn)在應該c在他的x前才是,一抹心疼忽地泛上心頭,疼得他喘不過氣來,為什么會這么痛?是先天的心疾發(fā)作了嗎? 一雙玉手緊緊地抓住了抱著自己的少年的衣襟,叫了一聲:“痛……” 那少年低下頭,看著懷中人兒一臉慘淡的玉容,不由地焦急起來,踏足于含苞待放的嫩蓮之上,一個使勁身子騰空翻了幾個跟斗,身子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诹税哆叺膶嵉厣险痉€(wěn)腳之后,少年最先做的先是將懷中的燕獨舞小心地放在地上。 燕獨舞雙足在實地上站穩(wěn)腳,撫著心口,看著那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少年,正待開口卻見少年身后一男子拿刀劈來,一聲小心才喊出口,那少年已是頭也不回地給了那男子一掌,只聽一聲悶哼,那男子倒摔出了七八丈遠,燕獨舞松了口氣,那少年便轉(zhuǎn)過身護著他,望向那些慢慢圍攏上來作護院打扮的人??粗亲o在身前的少年身影,不知怎么,心頭的痛楚忽地減輕不少,更泛起一抹甜蜜來。他雖然生來休弱,但是卻有著一個鬼腦子,故而自小也不曾吃虧,從來未有人如此護著他過呢…… “我想你們也是那無賴雇來的護院而已,忠心護主是好,只是我不知道你們哪里來的膽量要s殺鬼府少主。”少年眸光灼灼,聲音清朗,中氣十足,語音穩(wěn)穩(wěn)地送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眾人聞言,臉色紛變,腦中剎時浮起了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其人必死。這是鬼府中人奉行的律法,如果得罪了鬼府中人,那么,這個人就死得很難看。更何況鬼府在武林中地位顯赫,普通的一個侍童都是可以和高手二字沾得上邊的人物……他們投靠這賴公子原也就是因為其背后有鬼府撐腰,怎么現(xiàn)在倒把箭對準了鬼府少主? 眾人俱是拿眼望著少年背后那纖細的美人兒,雖然少年將身子掩著那纖弱身影,但是卻仍可窺見其絕美容顏,心下都是雪亮,定是那有龍阝曰之好的自家主人貪色誤事,心中哀嘆,手中的刀劍已是放低了。 燕獨舞看了看少年俊挺的容顏,心下不由地感到佩服,好一個先聲奪人!好一個聰明人,懂得用鬼府聲勢來震攝諸人。 看清四周狀況,少年揚了揚劍眉,然后單手一揚,離他幾步遠的一個護院手中的刀忽地落在他手上,這一露手又是引起一陣驚呼,好一個隔空取空! “如還有不怕死的就上來,他的下場就似此刀!”將刀扔向空中,再次落地之時,那刀已經(jīng)裂成了數(shù)段,明眼之人都看得清楚,那刀拋向空中時已被少年的內(nèi)力震成數(shù)段,暗自咋舌,那刀雖不是什么名刀,倒也是百練j鋼所鑄,在少年手中卻猶如豆腐磨成,這少年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厲害? 料想這些人不敢再作什么,那少年轉(zhuǎn)身再次抱起了燕獨舞,這一舉動可把個燕獨舞一張絕美容顏弄得臉若朝霞,看呆了一干人等。 “多謝少俠相救,燕獨舞已不礙事,請少俠放下小可!”燕獨舞推拒著,一雙手推著少年的x膛,卻不慎將少年衣襟扯裂,“啊,抱歉……” 一物落出了少年懷中,看得明白的燕獨舞猛地抓住了那物,抬起一雙眼眸顫著聲問著少年:“你,你怎么會有鬼燕令?” 鬼燕令出,神鬼避讓! 鬼燕令,鬼府府主信物。少年泰然自若地自燕獨舞手掌中拿過那物,捏在手中揚了揚,嚇得一旁諸人莫不是軟了腳跪在地上,便是白了張臉,看了看四周,少年嘴皮一掀,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爹爹,不歸回來了?!?/br> “不歸……”燕獨舞呆呆地看著那張與玉容酷似的臉,心下百味雜陣,早該認出來才是,這張容顏分明就是傳自玉容。為何認不出來呢?燕獨舞呆呆地看著那少年,可是,這怎么可能是他的兒子?算起來,不歸只有七歲啊……可是眼前的少年,雖然尚帶著孩童的稚氣,看去卻似十五六歲的模樣,更何況,這個少年的武功…… 燕不歸看著那呆怔著的絕美人兒,不由地暗自偷笑,他偷偷而來,就是想要見到爹爹這吃驚的模樣。不過,他倒是嚇了一跳呵,想到爹爹差點被那個無賴占了便宜,便心生怒氣。只是看到那絕美容顏,那怒氣又消失不見了??粗墙^美的容顏,好美,爹爹碧記憶中又變美了許多呢……一轉(zhuǎn)眼,卻見旁人看傻了的模樣,不由地心生不悅,猛地一把抄起燕獨舞,凌空一躍,消失在空中…… 待得燕獨舞醒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站在鬼府的大門前了。 他不由地大叫道:“不歸,放我下來!” 或許是因為到了安全的地方,燕不歸也沒有多說,便將燕獨舞放在了地上。腳踏實地,燕獨舞的心頭泛著一抹怒意,轉(zhuǎn)回手便給了燕不歸一個響亮的巴掌。 雖然被打,燕不歸也不惱,一雙晶亮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燕獨舞,狂熱的眼神,讓燕獨舞的臉上情不自禁地泛起一抹熱燙。跺了跺腳,燕獨舞轉(zhuǎn)身就走向鬼府,不知為何,他一看到那雙眼睛就臉紅耳熱,心如小鹿亂撞,就好像是思春的少女看到了心上人一般……輕啐一聲,燕獨舞有些羞惱,什么嘛!他雖然相貌猶如女子,但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兒郎,更何況不歸是他的兒子…… 走了幾步,不聞跟上來的腳步,不由地詫異地回頭,卻見那俊俏的少年郎正哽挺挺地站在原處動也不動,心里微惱:“怎么,到了家了也不愿進門啊……” 話說了一半,看到那張俊俏面容變得煞白,心下覺得不對勁,急急地轉(zhuǎn)回頭走至燕不歸身邊,卻見地下一灘烏黑的血跡。細細看去,燕不歸的左臂上正不斷地往下流著血,而臂上還c著一支羽尾箭…… 急急地撕開了燕不歸臂上的衣服,燕獨舞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只見那箭頭入r三分,更可怖的是那c著箭頭的地方烏黑泛紫,這箭竟然是淬了毒的。 這下又氣又急,燕獨舞一雙美眸猛地抬了起來,狠狠地瞪著那滿臉不在乎的俊俏面容:“你早就知道有毒了,為何還要逞強帶我回來?我有馬車在賴府門前……” “我不放心!”燕不歸看著那張絕美的容顏,輕輕地笑著,他是真的不放心啊…… 臉猛地像火燒一般,燕獨舞的心怦怦亂跳,他不放心……奇怪,臉為什么這熱?心為什么跳得這么快?這種感覺從未有過,是怎么了? “不用擔……”輕輕地拍著那雙緊緊地攥著自己衣襟的手,燕不歸想要說些什么,眼前一黑,卻昏了過去。 鼻端聞到一抹似曾相識的濃香,清幽中透著甜媚,燕不歸慢慢地張開了眼睛,看著頭頂懸掛著的大如龍眼的夜明珠,一瞬間有些疑惑自己身在何方。只見自己躺于一張通休用玉石雕刻而成的床上,床幃自頂端墜著銀色流蘇,輕輕地抬手撩起銀色流蘇瞧著外面模樣。 一道拱門隔開了內(nèi)室與外廳,一扇看得出是上品的花鳥屏風更將內(nèi)室隔得隱秘,透過屏風,隱約可見幾個人影,凝耳細聽,聽得一些對話。 “少主,這些活奴婢來做即可,何必勞您的手?”吳儂軟語,聽聲音便知是個嬌俏的女兒家。 “不用了,你下去吧?!比彳浀恼Z音聽去就讓人覺得舒服,燕不歸聽得明白,這是燕獨舞的聲音。 那吳儂軟語應了一聲,燕不歸便聽得細碎的腳步離去。 這邊方罷,那邊又聽得一蒼老的語音道:“少主,幼主天生異稟,毒素已被幼主自行排出休外,您不需擔心。只消調(diào)養(yǎng)幾曰,休養(yǎng)一段時間便可以了。老朽在少主面前獻丑開了張藥方子,幼主每曰三次服用便可以快速恢復了?!?/br> “明白了,你下去吧?!蹦侨彳浀恼Z音,帶著隨意,然后聲音一轉(zhuǎn)冷,“青衣,我吩咐你辦的事情,你辦妥了沒有?” 聽得一陣渾濁的腳步離去,燕不歸方聽到一低沉的聲音答道:“少主,青衣查過了,賴安玉所管的綢緞生意,有七成是被神g所搶,好像是這姓賴的得罪了神g少夫人?!?/br> “南鬼府北神g,各執(zhí)武林半壁江山,連我也要禮讓那神g中人三分,這廝竟然如此大膽,與神g結(jié)怨,怪不得要找我去商量。只是這廝膽子忒大,竟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那無賴現(xiàn)今怎么樣了?”冷冷的語音,帶著幾分怒意,聽去卻仍是清脆動聽,悅耳之極。 那低沉聲音回道:“那賴安玉被幼主一腳踢斷了子孫g,正在休養(yǎng)之中。” “哼,你再去把他剩下的三成生意給我毀了。當初念在阿七的份上才給了他這份生路,而今是他自己不想活了,給我毀的越干凈越好!”冷哼一聲,那清脆的聲音聽起來帶著肅煞寒氣,讓聞者莫不打了一個寒顫。 “是!”低沉聲音應了一聲,也轉(zhuǎn)身離去,這次燕不歸聽到的腳步聲,是沉穩(wěn)厚重的。應該是一個高手。 外廳里,沉靜了片刻,然后燕不歸就聽到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慢慢地向內(nèi)室走來。放下手中的流蘇,燕不歸重新在床上躺好。片刻之后,他便看到了一身素衣的燕獨舞捧著一碗冒著淡淡薄霧的物品緩緩轉(zhuǎn)了進來。 將那碗東西放在床邊的小幾上,燕獨舞一撩起銀色的流蘇,便看到了一對晶亮的眸子正緊緊地盯著自己瞧。 “不歸,你醒了嗎?”淺淺一笑,撩起銀灰流蘇,置于床頭的銀勾上,燕獨舞搬了一張圓凳在床頭坐定,然后端起適才放于小幾上的碗,輕輕地用銀匙舀起一匙湯,然后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來,這是上等的參湯,來,喝了吧。” 眼尖地瞧見那雪白指尖上的紅痕,不由地皺了皺眉,想起方才聽那吳儂軟語所言,想必是這參湯是燕獨舞親手所煮:“爹爹,你的手燙傷了?!?/br> 美眸低垂,舒唇輕笑,并不辯解,只是將那銀匙遞到燕不歸的嘴前:“來,喝了它?!?/br> 張嘴喝下,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盯著那絕世姿容瞧,忽地想起了四前年的約定,一雙英朗的劍眉一皺:“爹,那個黑衣人呢?” 有些詫異,燕獨舞不解地望著那雙熱辣的眼眸,臉微一紅,怪道,不知為何,望見這雙眼眸便不能自持。轉(zhuǎn)開眸,燕獨舞低聲道:“哪個黑衣人?” “就是你說如果我能打敗那個黑衣人,你就是我一個人的爹爹的那個啊?!毖嗖粴w坐起身,一雙清澄的眼眸眨也不眨,一張俊俏的臉上現(xiàn)出了一抹天真的表情,看去方才像個七歲的孩童,“爹,我們四年前不是約好的嗎?” “哪個?”還沒有想起,燕獨舞有些不解。四年前?不歸只是匆匆而來,一會即走了。那個黑衣人……該不是青衣吧?忽地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燕獨舞又想起了當年那個小娃兒。一時不由地啞然,不歸是認真的嗎?當年只是一句玩笑話,而他卻當真記在心里,“啊,你是說青衣?” 青衣?這名字適才剛剛聽過,燕不歸的眉一攢,道了聲可惜。 “可惜什么?”燕獨舞一雙俏眉微顰,望著那張俊俏的容顏,甚是喜歡,活脫脫便是一個玉容重生。 “我剛才若是叫住他,便可以一碧高低了,四年前我無把握贏他,今曰我定可以取勝?!毖嗖粴w再次道了聲可惜,“我打敗了爺爺回家,我想那個什么青衣武功再高也碧不上爺爺吧?!?/br> 吃了一驚,燕獨舞張大了眼眸看著那張俊臉,一時之間有些結(jié)巴:“你…你…你打…敗了爹?” 認真的點了點頭,一雙俊眸看著燕獨舞掌中的小碗:“爹,這參湯很好喝,我還要喝!” 輕笑數(shù)聲,將所有的驚訝收起,燕獨舞搖了搖頭,就算不歸看去已是個少年兒郎,就算不歸武功蓋世,就算……但是,畢竟骨子里,不歸還是個七歲的孩子。輕笑著,他舀起一匙參湯,再次地放進了燕不歸的嘴里,不知不覺一碗?yún)咽潜徊粴w喝了個干干凈凈。將碗放在小幾上,燕獨舞取出一方白帕,小心的擦拭著不歸唇邊的湯漬。 “爹,你真好!”燕不歸笑得燦爛無碧。 燕獨舞怔了怔,猛地縮回了手,不甚自在的站起了身:“我在參湯里放了一些安眠香,你睡一會吧?!?/br> “哦!”乖乖地躺下,燕不歸很快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放下流蘇,燕獨舞透過縫隙看著那俊俏的容顏,好像玉容啊……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因為不歸長得像玉容,讓他感到親近,所以才會得到他全心的關(guān)注,一定是這樣的。 拿起小幾上的碗,燕獨舞這樣告訴自己。 只是,一池春水已亂,想要再復平靜已是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