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書迷正在閱讀:悖論(番外)、紅塵之殤番外之車震方若云、和mama一起去舞會(翻譯文)、綠色保護(hù)著妳、記錄一次默契的3p(短篇)、碧藍(lán)航線 因為被指揮官背叛而陷入虐待輪jian地獄的吾妻(完)、歡場 大提琴少女、繼母想幫我開后宮、我的mama,你怎么了、貞蕓劫續(xù)
【悖論】(全本) 作者:流蘇 字?jǐn)?shù):516952 第一章 三月初,二伯過世了,凌思南幫忙收拾好后事之后,被安排回了家。 這個「回家」說起來很是諷刺,凌思南是凌家道道地地的長女,卻有十年的 時間被「放逐」在外,跟著二伯生活。 原因是凌家有了凌清遠(yuǎn)。 凌思南今年十八,弟弟凌清遠(yuǎn)今年十六。 十八年前,凌父凌母急切地想有一個兒子,奈何得了個女兒,于是把她取名 叫「思南(男)」,也許這個名字真的起了什么神奇的作用,生下她后的第二年, 凌清遠(yuǎn)就呱呱落地了。 一般來說,龍鳳雙全是許多現(xiàn)代夫妻的夢想,可是偏偏這個定律在凌家不起 作用。凌邈和邱善華都不太喜歡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凌清遠(yuǎn)吃香喝辣,凌思南 卻討不到什么好。 為此凌思南曾經(jīng)一度偷偷翻出了自己的出生證明,還總拿自己的照片和父母 比對,然而如出一轍相似的眉眼告訴她,直系親屬的基因做不得假。 終于在她八歲的那一年,凌家二伯看不過凌邈夫婦對女兒的不負(fù)責(zé)任,提出 將她帶回去撫養(yǎng),而凌父凌母對此毫無異議,就差為她離家開個歡送會。 年幼的凌思南當(dāng)然也慶幸自己能逃脫這個囚籠,她唯一有些放不下的,是那 個小自己兩歲的弟弟。 凌清遠(yuǎn)很黏她。 從出生開始,凌清遠(yuǎn)就一直喜歡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后叫jiejie,什么事都有樣 學(xué)樣,這也讓凌父凌母對凌思南的管束更嚴(yán)苛,不讓女兒有半點可能帶壞凌清遠(yuǎn) 的行止。 其實自顧不暇的凌思南,那時恨不得弟弟能離自己遠(yuǎn)一點。 可年幼的孩童怎么體會得到j(luò)iejie對自己的嫌惡,反倒是淋漓盡致地發(fā)揮了一 塊牛皮糖的自我修養(yǎng)。 凌思南這座冰山終歸是化了。 離家那一年,她第一次主動擁抱了弟弟,騙他說——「元元乖,jiejie很快就 回來?!?/br> 這一去就是十年。 *** 凌思南回家這天,是陰天。 霧霾沉沉的,將雨未雨,凌思南在車站等了半天,結(jié)果段成程一個微信過來, 說車撞了得去修車,還得跟人談理賠。 凌思南咬咬牙叫了輛的士,從車站坐回了家。 這十年之中凌家為了家族生意和凌清遠(yuǎn)的教育,曾一度舉家搬到了澳洲,和 凌思南更沒什么聯(lián)系。 后來也是因為家族生意的關(guān)系,不得已又回了國。 凌清遠(yuǎn)自然也被帶回來了,因為邱善華實在不放心未成年的兒子獨自在澳洲 留學(xué),簡直寶貝他到了恨不得日日拴在褲頭的地步。 經(jīng)濟(jì)好了,他們搬回來后就換了新家,凌思南從沒來過,的士在小區(qū)門口就 被保安攔住。凌思南既不是熟面孔,又找不到人來證明身份,不得已只能下了車, 拖著兩大箱行李在小區(qū)里亂轉(zhuǎn)。 小區(qū)有個球場,彼時少年們身著背心短褲揮汗如雨,一番鮮活耀眼的景象, 攫取了凌思南的注意力。 下一刻,人群中飛出一個漂亮的三分球,手腕自上而下劃出一個流暢的弧度。 有一瞬間似乎周遭流動的時間都被放慢——修長的指尖仿佛按動琴鍵下垂,指節(jié) 寸寸分明,在沉黯的天色映襯下,皙白,而干凈。 凌思南輕咳了聲,移開視線。 怎么對一只手都能臉紅心跳。 她看了眼手機(jī)上的數(shù)字,又抬頭望向四周的高樓,不得已只好走到球場邊上: 「請問……」 凌思南的聲音和她的性子不太一樣,稍微有一絲天生的嬌嗲。 籃球擊地聲掩蓋了凌思南的輕嗓,她不得不又揚(yáng)起幾分音量,直到陸續(xù)有人 聽到她的聲音,手上的動作逐漸停了下來,望過去。 唯一后知后覺的就是剛才那個三分的投手,看到隊友和對手都緩了動作,才 跟著一起轉(zhuǎn)過頭。 凌思南生得淡眉粉唇瓜子臉,長發(fā)的發(fā)梢自然微卷,一雙濕漉漉的杏眼,清 純的森女系。 但她對「漂亮」這個詞沒有多少明確劃分的概念,更多時候覺得漂亮之于人 的區(qū)別,就是偶像和普通人之間的差別。 直到她看到那個三分球少年的臉。 一雙似挑非挑的桃花眼,偏偏極為乖順地藏匿在鏡片下。眼瞳里是極其淺淡 的琥珀色,唇角涼薄,帶著一絲不著痕跡的距離感,可又矛盾地,透著陽光的敞 亮味道。 更奇怪的是,清俊的眉眼之間,他給她的感覺仿佛似曾相識。 「請問,H幢3號樓怎么走?」凌思南終于記起了正事,又瞥了一眼手機(jī)上 的地址,朝人群發(fā)問。 「欸,這么巧—— 」一個矮個的男孩用手肘頂了頂那個投三分球的少年, 「和你在一幢哦?!?/br> 三分球少年吃痛地揉了揉胸肋,一把推開矮個男生:「別見了活的就不知輕 重了啊。」 凌思南還是保持著客套的微笑,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