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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要跟我一起走——!」 「一起的話,誰也走不掉的。」他親吻在她頭頂,「還不是時候?!?/br> 她拋開行李沖向他。 卻被他狠狠推向更遠。 凌思南站在門前,腳邊是亂七八糟撒成一片的行李,像是戰(zhàn)亂的廢墟,像被 遺棄的城。 腦海中有陰影盤旋,是未雨綢繆的禿鷲,在形單影只的她上方,慢悠悠打著 圈。 時間都被拉成了垂死之際的長線,每一秒都在極致的靜默中…… 崩壞。 「元元……」 瞳孔失去了焦距,讓她一片漠然,有什么溫熱的液體重新從眼眶中迫切地滿 溢,卻被她仰頭收了回去。 不能哭啊。 哭就是認輸。 她又怎么能認輸。 她的目光看向那座孤城的大門。 門里站著她最親近的血緣。 和她最在乎的人。 凌清遠側(cè)著身,抬手慢慢抹去嘴角的血跡。 回望的視線,最終和她交匯。 眼中不動聲色,又風起云涌。 然后那道門留給她的視野越來越狹隘,一寸寸阻隔了她和他的聯(lián)系,像是壓 縮了整個世界,空間隨之坍塌。 最后的最后,她只記得門合上前,少年的桃花眼下翕動的唇。 他說。 別哭。 南南。 第一百章 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真的。 她原以為只要她勇敢,只要他堅定,沒有什么困難是逾越不了的。 可是現(xiàn)在她一個人拖著行李走在馬路邊上,長街漫漫。 離開家的時候,雨就很不應景地停了,此刻清河的夜色透著濕漉漉的潮。 起了霧,路燈昏黃,把周遭的霧氣點亮,她走過的地方,身后是一片白茫茫, 什么都看不清。 沒有退路,亦不知前路。 馬路邊的地磚錯落著幾個水洼,不知深淺地反射著金箔一樣的碎光。 整個世界,仿佛都在下著淅瀝瀝的雨,粘稠在心上。 她竟然走走停停了一天,沒吃,喝了小半瓶礦泉水。 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直到在火車軌道前停下。 滴滴警報聲起,紅燈左右閃爍,緩緩放下的欄桿攔住了她的去路。 許久不見的綠皮火車從遠處駛來,再過幾年,大概它就要從這個城市消失了 吧。 她抬頭望向火車頭依稀破開重重迷霧的亮光,耳邊傳來嗚嗚的鳴笛,車輪和 鐵軌有節(jié)奏的接駁聲響,于是閉上眼,感受火車從面前快速駛過,帶走拂亂長發(fā) 的風。 夏夜,竟有刺骨的寒涼。 她攏了攏身上的開衫。 難怪他說,今天要穿得暖和點。 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等兩年么。 可兩年后,他還會留在國內(nèi)嗎? 畢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無論他再怎么努力,爸媽也不會放任他在國內(nèi)待著了 吧。 凌思南的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她攥了一天,一張皺巴巴的名片。 這是他推她出門前,塞進她手心里的。 上面的標志很熟悉,薔薇花的圖案。 作為董事長助理,盛佑今天難得申請了早退,一直奔忙到了夜里,才到meimei 盛央的咖啡店杵著。 盛佑不屬于風趣型的男人,做事一板一眼,是非分明,有些時候很容易被人 認為不解風情。 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 比如對他們的那個恩人,那個忘年交的凌姓少年。 盛央小時候受了點刺激,從此之后講話就結(jié)巴,但性子很溫柔,真的照顧起 人來,總讓人如沐春風。 泡的咖啡也很好喝。 她囑咐盛佑放寬心,因為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 可是盛佑并不了解女人,不了解一個剛成年的少女,更不了解一個在凌家那 樣的環(huán)境里成長,最后和自己弟弟相愛的孩子都在想什么。 一整天他到處尋找,心都是焦的。 他坐在打烊的咖啡廳窗邊,不經(jīng)意地抬頭看進窗外的黑夜。 門口招牌的白色光線下,站著一個拖著行李箱的人影。 盛佑騰得站起來,飛快沖出了咖啡廳。 凌思南被盛央帶進卡座的時候,全身幾乎已經(jīng)脫力了。 明明是夏天,可是她卻覺得渾身發(fā)冷,身上還發(fā)燙得很。 盛央趕忙囑咐盛佑去拿了塊毯子來,給她裹住,又急匆匆地去給她準備一些 適合入口的食物——因為她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出賣了她。 盛佑不太會應付十多歲的孩子,日常唯一打交道的孩子還是個不正常的。不 過幸好他有個meimei,他也積累了不少經(jīng)驗,這個時候——多喝水就是了。 所以他給凌思南倒了一杯水。 凌思南裹著抱毯,劉海凌亂。 早上被花瓶里的水澆了一頭,還沒好好梳理過。 「謝謝盛叔。」她的聲音沙啞。 「盛央說你發(fā)燒了?!故⒂雨U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