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就到了“去誰家”的環(huán)節(jié)。

    偏偏堯越表情正直，理由也正當，“沒辦法……放一個害怕雷雨天的女孩不管。”

    昭也被唬住了一秒，身體先一步點頭答應——后知后覺、她并不怕雷雨天。

    不過是易受驚嚇體質。

    堯越已經(jīng)按亮了數(shù)字17，離她蝸居的18樓，不能再近。

    昭也抿唇，手指遲疑了一會，按了21樓。

    “你更想回家嗎？”他問。

    壞獵人拋出不成熟的誘餌，“不知道jiejie喜不喜歡買周邊……去我家的話、夏尹最難收的A咖吧唧、我可以送jiejie一個?！?/br>
    昭也：“……”

    她盡量裝得淡定，聽到“A咖”兩個字，眼眸不受控地縮了縮。

    他繼續(xù)誘惑，“迷局的相卡……也有哦?！?/br>
    “……”

    昭也控制不住地多戳了幾下“21”，把亮了的樓層，手動戳滅。

    電梯鏡子反射著她微紅的耳根。

    堯越的小指勾著鑰匙，“jiejie真喜歡他?！?/br>
    刻意控制著氣息，呼吸聲略重，硬是讓人聽出了幾分醋中帶撩的澀感。

    鏡子里的耳根更紅，她下意識地縮起肩膀，走了一步拉開距離，又被他邁著大步，追得更近。

    手握著不放。

    昭也終于開口，“禁止……用聲音殺人?！?/br>
    “又不是真殺。”他笑著更緊地攥著，“再牽一會……我用夏尹的聲音給jiejie喘、好不好？”

    “……也禁止在公眾場合使用曖昧不清的詞！”

    “那用什么詞？呼吸？吐氣？通氣？”

    “堯越！”她紅著臉，連名帶姓地叫他，像被逗炸毛的小貓。

    “嗯嗯！”堯越見好就收，“我錯了。一分鐘、就牽一分鐘。”

    “……要喘的?！闭岩残÷曆a充，“還要給我錄音。”

    “好、好。”

    他站得更近。

    一分鐘早就過去，沒放手，她也沒再掙扎。

    還算迂回地達到“牽手”的終極目的，堯越借著身高優(yōu)勢，勾了勾唇。

    *

    高大的年下把她圈在玄關，伸手摸到了燈的開光，暖黃色的光芒占據(jù)室內的瞬間，少年呼吸噴吐的熱流，掃蕩著她的耳廓。

    “jiejie?！?/br>
    聲音暗啞，八分氣，兩分實。

    “一般……”堯越熟練地科普著工作流程，“要說一些很曖昧的話、會用人頭麥。就貼在耳朵的位置、任由配導擺布……”

    換氣的間隙，他輕輕對著她的耳垂吹了吹，“有時候要加一些……氣流，就像這樣、呼。”

    記憶迭加，7似乎長大了很多，青春期雌雄莫辨的特質徹底褪去。略低的男性聲音取代了不穩(wěn)定的少年氣，像“行走的荷爾蒙”。

    氣音加重，聲音天然帶上的清冷氣慢慢消失不見。

    頗有……高嶺之花落入凡塵的、失控感。

    他很愛拖著尾音，“喜歡嗎，jiejie？”

    在模糊邊界。

    喜歡這個聲音？還是喜歡這個人？

    昭也快把腦袋埋進自己肩里，“低……低血糖……”

    身上壓過來的黑影消失。

    堯越很快換了鞋，去茶幾給她找甜的東西，“等一會?！?/br>
    很樸素的旺仔牛奶糖，在他手掌，小小一顆。

    昭也拆了包裝，充盈的奶味填滿口腔。

    “那么嚴重？”他問，“去醫(yī)院看過嗎？”

    “……看過，上個階段殘留下來的后遺癥?！?/br>
    堯越?jīng)]有向下追問，拉著她，帶她參觀他收集的周邊。

    他家和她家陳設類似，亞克力展示柜也是。《時?！返闹苓厰[了很多，還有一些別的角色。

    “啊……”昭也很快發(fā)現(xiàn)把她勾走的周邊，“好漂亮……我當時去的時候，已經(jīng)缺貨了。”

    “你幾號去的？”

    “第叁天，剛出的時候，我在外地拍攝?！?/br>
    堯越的酒窩很明顯，“這是官方給我寄的，微瑕，在柜子里看不出來?！?/br>
    “讓人羨慕的工作……”

    周邊是限定，和A店的聯(lián)名活動?；鸨靡?。

    他連著按了幾次開關，把室內的燈換成偏暗暖調，鍍上一層柔光，看不真切，曖昧氛圍拉滿。

    昭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陸知語上大學那段時間、沉迷談戀愛。

    她分不清此刻的自己被激素支配、還是真的被蠱惑——總之想親嘴。

    感性想沖一把，理性不敢。

    他套路多，作為腦子不好用的笨蛋。她不一定玩得過。

    堯越偏頭看她，眼眸翻涌著墨，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直白而坦蕩，“好想接吻，jiejie想嗎？”

    直球打得人猝不及防。

    昭也把一切怪到氛圍，艱難地吞咽口水。

    他湊了過來，在她面前停住。似乎不聽到那一聲“想”，不會進行下一步。

    “昭也……”

    氣息溫熱，灑在她的下唇。

    極盡纏綿，像粘稠的蜜糖。

    “jiejie、想不想？”

    不自覺染上一點點沙啞，撩人得要命。

    被他的聲線勾到，昭也不受控制地點頭。

    下一刻，堯越的唇緊貼著她的嘴唇。不像他表現(xiàn)出的這么會釣，生澀至極，本能地嘴唇相交，翻不出水花。

    很……純情。

    她微微走神，難道沒和別人親過？

    有經(jīng)驗的優(yōu)勢體現(xiàn)出來，昭也動作比他熟練很多，反客為主，逼得人從悶哼出陌生的嬌聲。

    肺活量見底，她仰頭，沒等冷空氣讓呼吸順暢，主導權被面前的人掠走。

    他照葫畫瓢地學著她剛才的陣勢，一點點深入。

    她只覺得自己步入泥沼，一點點……被泥漿淹沒。

    昭也被親得有些缺氧，對著堯越的胸口砸了一拳。

    大概也是職業(yè)病，他的肺活量很好。輕輕咬了一口她的下唇，戀戀不舍地放開。

    她咳了兩聲，大口喘氣，冷汗順著額頭往下冒。

    “……我受不了那么激烈的親法?！?/br>
    緩了大概半分鐘，“會缺氧?！?/br>
    堯越的認錯態(tài)度很好，“對不起，下次改。”

    他觍著臉，“要不要……跟我談戀愛，jiejie？”

    昭也：？

    這會才有點清純男大的模樣，緋紅漫上耳根，視線不自覺地對上她的臉，又胡亂飛去別處，“……親都親了。”

    她有些恍惚。

    這一幕似乎在哪上演過。

    記憶像慢放的電影拉片，自己拽著哥哥的領口，壓著他的胸口，吻了過去。

    哥哥被親得微怔。

    ——反正、親都親了，我會對哥哥負責的。

    有片刻的重合。

    “你不該對我負責嗎、jie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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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男人那么多，讓我們妹寶親一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