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最后是我們都被你坑了?！迸苏f。

    私人游艇的甲板上，一望無際的海。船艙內(nèi)閃過一個個肌rou線條流暢的男性身體，Z的姑姑正透過墨鏡審視著她。Z擔(dān)心下一秒就要被她拴上船錨丟下海里。

    她說：“姑姑，我反倒要恭喜你。這樣一來，父親的公司都可以被你掌控了。”

    女人冷笑：“現(xiàn)在留下的不過是一個爛攤子，你說得倒是好聽?！?/br>
    Z聳肩：“我們要換個角度思考。要是父親的公司沒出事，以他對你的警惕心，姑姑怕是永遠(yuǎn)都沒有機(jī)會插手了?！?/br>
    女人問：“這就是你對我的報答？”

    Z平靜地反問：“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報答您？”

    氣氛有一剎那的凝滯。Z瞥到甲板上的保鏢正關(guān)注著她們，身邊的菲菲肌rou悄聲繃緊。

    過了一會，姑姑忽然笑了一聲。

    “很漂亮的風(fēng)景，是不是？”她說，“我丈夫在世時，談事情也喜歡在海上。我一直不明白，直到我發(fā)現(xiàn)跟他談話的大部分人都沒回來?！?/br>
    Z愣了一下，笑：“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有幸收到這種威脅?！?/br>
    女人搖頭：“你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不是嗎？看看你帶來的人。你不會說她是你的助理吧？”

    Z說：“的確不是。她是我的拳擊教練?！?/br>
    菲菲心想，她終于說對了一次。

    “就帶一個人來，你一點都不怕嗎？”女人饒有興致地問。

    “不怕。”Z回答。

    “為什么？”

    “因為我知道，是你害怕我?！盳微笑著說。

    女人面色不變：“好大的口氣。你說說看，憑什么我害怕你？”

    Z直視著她：“你當(dāng)然害怕我。你本來以為我只是你的棋子，你沒抱太大希望我能控制公司，萬一走運我上位了，我也能繼續(xù)為你做事。你只是想復(fù)仇，想攪亂一切而已。但你沒想到，我直接毀了公司?！?/br>
    她說：“在你眼里，我現(xiàn)在是一個不確定因素。你不喜歡未知?！?/br>
    有些女孩在成長過程中，會將身邊的年長女性視為榜樣。觀察，學(xué)習(xí)，模仿。接受她們的指引，想象未來也成為她們。Z也曾經(jīng)選好了學(xué)習(xí)的對象，但女人并非善類，對她的看法交織著懼怕。

    女人看著她，移開目光：“看來你長大了。但我的建議是，事情不要做得太絕。你還年輕，得罪的人太多，遲早是要一一還的?！?/br>
    Z說道：“那就是以后的事了。不過我現(xiàn)在倒是有一個禮物給你?！?/br>
    女人抱著雙臂，等待下文。

    Z說：“還記得羅女士嗎？父親的心腹，你一直想解決她。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br>
    女人看著她，最終面無表情地說：“你給的信息最好要準(zhǔn)確?！?/br>
    Z知道，這代表著她暫時被放過。

    女人話題一轉(zhuǎn)，揚起下巴示意船艙里的派對。

    “既然都來了，挑幾個自己喜歡的？”她說。

    Z的目光掠過船艙里走動的年輕男人。其中一個正沖她拋媚眼，她向他笑了笑。

    “還是不了，”她回答，“我怕某個人知道了生氣?！?/br>
    “你還跟那個未婚夫在一起啊？”女人毫不在意地說，“你都到這個地位了，還被一個男人束縛，不值得?！?/br>
    游艇正駛向岸邊，Z只是搖頭，站起身。

    她說：“姑姑，就讓我變成孤獨又快樂的富婆前，再享受還能愛人的時光吧?！?/br>
    女孩背著陽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人分外溫柔。女人仿佛被什么觸動了，神情有些悵然。

    她撇了撇嘴：“那就快滾。別影響我的心情?！?/br>
    走下船時，菲菲還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

    Z目不斜視：“還想留在那？”

    菲菲承認(rèn)：“是挺想的……”

    Z說：“快走吧我的姐，想看男模我有的是地方。我姑姑是什么人……我們留在這里，會被她扒得只剩骨頭的……”

    她開車直接去了一家餐廳。進(jìn)去時Y已經(jīng)在座位上了，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手機(jī)。

    Z從他身后俯身親了親他的臉：“我來晚了嗎？”

    “沒有。”Y說。他下意識仰起頭想親回去，但好像想起了什么，表情又繃起來，抱著手臂。

    他說：“有些人在游艇上玩得開心，哪管我等不等的?！?/br>
    Z坐在他身旁，聽到這話，不由得被逗笑。

    “什么呀，”她說，“我一句話都沒跟他們說，只想著快點結(jié)束來見你。”

    他聽到這句話，明顯地目光往她這邊移動，像是忍不住要靠近她。但看到半路又收了回去。

    他哼了一聲：“你一共看了他們?nèi)?。走的時候又看了，明明是舍不得?！?/br>
    Z挑眉：“你知道那么清楚？是不是又派人跟上船監(jiān)視我了？”

    他淡淡地說：“你去那個地方，我當(dāng)然要保證你的安全。”

    Z挽了挽他的手臂，看上去他還沒完全被哄好。這時C小姐走了進(jìn)來，他們的對話暫時中斷。

    “嘿好久不見！”C小姐給她一個大擁抱，“你好，Y先生。又跟我們家Z一起啦？”

    她對Y仍帶著一種微妙的審視的態(tài)度，由于之前種種，站在好友的立場對他有些不滿。Y似乎不被這種審視影響，微笑著向她問好，但坐下時表情又稍微沉下。

    C小姐帶來了約會對象，所以這次算是double  date。席間隨意談話，幾個人都很健談，氣氛輕松。

    只是中間有蔬菜，Z是rou食動物，不喜歡吃，在盤子里偷偷扒拉走。

    Y瞟了一眼，突然說：“能不能多吃點蔬菜？”

    其他兩個人靜止住，看向他們。

    Z賭氣說：“你憑什么管我？”

    “就憑我是你男朋友?！盰平靜地回答。

    感覺兩人語氣有些沖，快要吵起來了。C小姐知道Z的脾氣，正要開口緩和氣氛，就看到Z頓住，低頭不情不愿地把蔬菜吃了。

    “哦?！彼f。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C小姐納悶。

    Z正低頭，沒看到Y(jié)側(cè)頭注視她，早就沒有剛才的鬧別扭，被她一句話滿足了。她吃蔬菜吃得郁悶，正不想理他。

    這時上了甜點，Z看到自己的是蒙布朗。這家的蒙布朗很有名，再加上她最近一直念叨要吃遍全市的栗子蛋糕，就知道是他給自己點的。

    她抬頭看見他看著自己，一點無奈又溫柔的笑。

    好吧，看在蒙布朗的份上。她終于扯了扯嘴角，拿起勺子。

    飯后她和C小姐相攜補(bǔ)妝，在等男士們把車開過來的間隙，C小姐抱著手臂盯著她。

    “我倒是沒見你脾氣那么好，”她說，“他這么跟你說話，你還不翻臉？”

    Z搖了搖頭，說：“你不明白……要是我不承認(rèn)他是我男朋友，他就要鬧了。相比起來，這個后果更嚴(yán)重?！?/br>
    C小姐：……

    Z上了車，轉(zhuǎn)頭看他的側(cè)臉。映著清冷的夜色，有點愛搭不理的勁兒。

    她輕聲說：“今晚去哪？”

    他偏過頭看她，眼神沉靜。

    “你想去哪？”他問。

    她眨了眨眼，雙眼像蒙著層霧，魅惑又主導(dǎo)，玩弄他的神經(jīng)。

    “去你可以cao我的地方?！彼f。

    去了他家，電梯里從反光相互對視。進(jìn)門前，她的手已經(jīng)在他身上亂摸，他握著她的手腕嗤笑，說她心思難猜。

    “剛才還對我冷著臉，現(xiàn)在倒是摸我了?！彼_門時說。

    她幾乎是倒退著被他帶進(jìn)去，一邊走一邊說：“知道嗎……你現(xiàn)在的樣子很適合玩angry  sex欸……唔……”

    他低頭堵住她的嘴，抱著她進(jìn)了臥室。趁著暗淡的光，坐在床邊接吻。

    “angry  sex？”他伸手把她的碎發(fā)撩到耳后，低聲說，“angry  sex要怎么做？”

    她朝他瞪眼：“你裝傻吧？怎么會不知道angry  sex？”

    他說：“我怎么舍得這樣對你呢寶寶？或者你來告訴我，我要怎么做？”

    他輕聲呢喃，面色看起來很平靜，但Z知道這不是他真正平靜時的樣子，而像是故意壓抑著什么。她感到興奮，像是知道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但面對來臨前的平靜，卻不知怎么下手。

    “哎，”她支支吾吾地說，“就是那樣啦……”

    他卻死活不解讀，狀似耐心地問：“什么？”

    她在他臂彎里扭，磨磨蹭蹭地憋出句話：“嗯……比如說……”

    他跟著她問：“比如說？”

    “比如說……扇屁股……”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出那幾個字，快要把頭鉆進(jìn)他懷里。

    她聽到他笑了笑：“這樣啊……”

    他揚起聲音，后面的話按住不說，讓她又羞又急。

    “讓我想想，”他說，“先要把衣服都脫掉才行。我可以嗎，寶寶？”

    紳士的詢問，像是怕她受到驚嚇。但她也不是什么一無所知的小女孩，由此得知，他是帶著點惡意逗她。

    她咬牙切齒地說：“可以?！?/br>
    他這才伸手，一件一件地脫下她的衣服。他的動作和呼吸聲緩慢，在她耳邊響起，手指撫摸過衣服邊緣的皮膚，觸感令她渴望又不得不矜持。

    她配合地伸手抬臀，讓他把內(nèi)褲剝下來。

    他在她頭頂嘆息：“好乖?！?/br>
    她咬著唇有點恨地看他，可憐又誘人。他轉(zhuǎn)移目光，手掌從背滑到臀部，感覺到她渴望地繃緊了腰。

    他暗示性地捏了捏臀rou，卻說：“別急。今天不用手哦?！?/br>
    她躲在他的懷里，聽到他笑著說：“趴在我的腿上。”

    她抬起身，赤裸的身體在他的注視下，縮著肩窩跪在他身旁，慢慢地俯身。她的上身趴在他的大腿上，長發(fā)散在白皙的背上，從背到腰形成曲線，最后到翹起的臀。臀上一點他剛留下的紅色指印正逐漸消失，雙腿放在床上，半跪著。

    布料摩擦的聲音。她從余光看到他解下了皮帶，修長的手指折起皮帶，指關(guān)節(jié)襯著金屬光澤。

    彎起的皮帶抵在她的腰處，在皮膚上滑動，往下滑，帶起輕微戰(zhàn)栗。直到停留在臀尖。

    僅僅幾步，還沒到正片，她已經(jīng)有了欲望。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看起來怎樣，只覺得屁股翹得很高，像是主動迎接。她吞咽下沖動，感覺到雙腿間已經(jīng)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