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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何太后聽到之后大罵了一聲,她一個做婆婆的怎么還要去拜她的兒媳來! 更有的那龍山本來就兇險(xiǎn)高絕,叫人去一趟就是要了半條命來的,吳浩瀚安排在那邊豈不是叫人累死了? 到時候怕是那些臣婦又要在心里罵自己來了。 “陛下說了,他夢中有靈,楚太后托夢說是花仙降臨龍山,特邀百臣之婦前往賞花。”小太監(jiān)的話傳的很快。 “放屁!龍山之頂皆是山石,何來百花?!”何太后忙叫人給吳浩瀚說了,她屬相與楚太后對沖,就不過去龍山了。 吳浩瀚也沒挽留什么,只說是知道了。 轉(zhuǎn)頭就聽說何太后偷偷的給各家發(fā)了帖子,說是她自己要在宮中擺宴,宴席日子就放在吳浩瀚龍山賞花的當(dāng)天。 “這分明是要咱們選邊站的啊?!蹦切┐蟪嫉姆蛉艘彩穷^痛。 “有什么,現(xiàn)在雖然說陛下有意要跟太后左相他們斗一斗,但是他力量微弱,定然不是左相等人的對手,還是先去太后那邊就成了?!贝蟪紓兇蠖鄶?shù)都是這樣想的。 等著到了龍山賞花那天,倒是太后跟前來了不少人。 他們也有些擔(dān)心惹了陛下不喜,可是聽說陛下早早的就出發(fā)去龍山了,也就稍微的松了口氣。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咱們擺宴吧?!焙翁髮τ诮裉靵淼娜撕苁菨M意,她大概的算了算,能上臺面的差不多都過來了。 “太后娘娘,右相家的好像沒過來啊?!庇腥藴惤说吐曊f了一句。 何太后面色淡了兩分,發(fā)現(xiàn)確實(shí)跟右相走的近的那一部分人都沒有過來。 “沒辦法,總不好叫他們向哀家低頭。”何太后也清楚,這么些年右相雖然裝聾作啞,但是隱隱之中也確實(shí)在牽制著左相的。 一般左相或者何太后做些什么,右相都不會參與,可是他手底下的人還是會有人過來的。 今天卻一個都沒有過來。 “太后,聽說右相帶著夫人大早上的就出門去了?!焙芸斓挠钟腥诉^來說了一句。 何太后神色起了一點(diǎn)疑惑,想到了一個有些不大可能的情況。 “應(yīng)該不會這么給那昏君面子吧?他要知道若是真的選擇了那昏君,可就是直接跟我們何家對著來了啊。”何太后嘀咕起來,這些年她跟左相也沒摸清楚右相的勢力是到哪兒了去。 這也是他們一直沒有收拾右相的緣故。 “罷了,一個快入土的糟老頭子不值得一提?!焙翁罂粗鴿M屋子的賓客,知道天下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就笑著跟人交談起來。 而另外這邊的吳浩瀚,早早的就站在了龍山的山頂之上,他身邊立著一座美人雕像。 那雕像是前身的父皇為自己最親愛的皇后楚后所雕刻的。 楚皇后愛遠(yuǎn)行,愛看山水,前身的父皇就將雕像放在了京城附近最高的龍山之頂上。 因?yàn)辇埳缴铰菲D險(xiǎn),少有人至,所以雕像保存的倒還是不錯。 吳浩瀚站在那邊,楚無爭也是對著雕像行禮,想及自己的皇后meimei,眼淚都要掉落下來了。 “陛下,老臣來晚了?!?/br> 不多時,右相額頭冒汗的帶著右相夫人過來了,楚無爭大驚。 他本以為今日之事,只有他們楚家會來呢,卻沒想到右相竟然會來,而且還帶了還些個人過來呢。 “只要來了,就不會晚?!眳呛棋f著拍了下手,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過來。 “這是……” 右相夫人左右看去,就在那龍山頂上,環(huán)繞著楚皇后的雕像,竟然真的是百花盛開,連帶石頭縫里都是花。 山風(fēng)吹開遠(yuǎn)處的薄霧,涼絲絲的氣息夾裹著花香吹來,叫人神色不由得一振。 “坐吧。”吳浩瀚微微一笑,身為基建宗師,在山頂上種出點(diǎn)花可不算什么難事兒。 他讓人放了茶水放在那邊,一群人坐在龍山之頂上,百花環(huán)繞,云氣繚繞,一瞬間好似坐在了仙境一般。 尤其是喝了吳浩瀚給的茶之后,整個人只覺得身子溫和,精神又振奮了不少,之前的疲憊之感也一掃而空。 右相看著吳浩瀚,微笑著將茶杯放在了一邊,說道:“陛下,現(xiàn)在您可以讓老臣看看您所說的吳國的未來?!?/br> “還要略等一會兒,不若右相先賞賞花吧?!眳呛棋衩氐囊恍?,旁邊的楚無爭倒是迷茫了,這龍山能看到什么吳國的未來? 右相神色有些無奈,他心里想著自己或許不該對著突然轉(zhuǎn)變的昏君抱有太大的期待的。 右相夫人知道朝事她不能過問,但是平心而論,如今這一次的賞花宴倒是稀罕又少見。 她是愛花之人,認(rèn)的出來這里面的花都是稀有品種,不由得站起來領(lǐng)著臣下的夫人到一旁賞花起來。 吳浩瀚提早叫人準(zhǔn)備的茶點(diǎn)也都是花品,配著格外的清雅。 太監(jiān)總管會一點(diǎn)琴,吳浩瀚就喂了他點(diǎn)提升技藝的丹藥,不過半日就談的頗為清雅起來。 可惜他本人是不愛這些的,但是他的手指卻很會彈,只能面色復(fù)雜的彈了起來。 楚無爭的夫人與右相夫人開始還是有些客氣的交談,后面倒是轉(zhuǎn)的入迷了,這些年來她們楚家突然的遠(yuǎn)離的這些圈子,如今在這里重新召回來當(dāng)年的感覺,楚無爭的夫人也是差點(diǎn)要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