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因為那套衣服的尺寸偏小,初夏她剛好……” 話說到一半,寒食看見胡子虎子一臉地不信,他只好嘆了口氣。 “好吧,我承認,她穿那套衣服很好看?!?/br> 他想多看她穿幾次,所以送給了她。 證據(jù)還有許多,虎子再接再厲:“你甚至為了幫她,答應了樊律師幫他上分?!?/br> 虎子看向寒食的手機:“不知道是誰說,最討厭幫別人上分的行為,說這是變相作弊呢……” 寒食聽到這里,信念再一次被擊中,他為了幫樊楚河上分,已經(jīng)兩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這么一想,他確實做了許多超乎常理的事情。 虎子見敲打得很有成效,于是總結(jié)道:“哎,全世界都看出來你喜歡初夏了,只有你自己不知道吧?!?/br> 寒食的喉結(jié)一滾,想說話,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他喜歡初夏? 他小心謹慎地斟酌了會,問虎子:“有沒有可能是誤判,就像我們游戲里錯誤領(lǐng)會敵人動機一樣……” 虎子覺得寒食這顆木頭腦袋是沒救了:“寒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可長點心吧,樓下都住進男人了,你再不趕緊,初夏就跟別人跑了!” 寒食還沒有從這個震驚中緩過來,門鈴就響了。 蘇臣夫婦一臉喜色地站在門外。 寒食:“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蘇臣用力拍了拍寒食的肩膀,苦盡甘來道:“兒子,你可太給爸爸mama爭氣了?!?/br> 寒食不明所以。 母親程依春一把抱住寒食,聲音里透露出激動。 “兒子,聽說你處對象了!” 寒食一臉懵:“媽……” 虎子唯恐天下不亂:“叔叔阿姨,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小虎啊,你也知道了?”程依春得到印證,大喜:“老蘇,聽到?jīng)]?小虎也知道了,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蘇臣就差喜極而泣了:“是啊,我們兒子處對象了,竟然比老樊家的小子先處上對象了!” “爸……” “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這一天了!” “是啊,老伴,我們等到了!” 蘇臣握緊妻子的手,仿佛站在世界中心呼喚愛。 “兒子你別擔心,找到對象是你的任務(wù),把媳婦兒娶進門,就是我和你爸的任務(wù)?!?/br> 蘇臣附和道:“婚房,車,彩禮,都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姑娘不管提什么要求,我和你媽都沒意見,沒意見!” 寒食看著父母恨不能下午就帶他去扯證的架勢,完全插不上話。 虎子湊過來低聲說:“我就說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br> 寒食:“……” 這是!什么!情況?! 第51章 .這么多秘密照顧好他吧,他值得?!?/br> 陸曉辭站在玄關(guān)處,久久沒有動,他的眼睛骨碌碌轉(zhuǎn)著。 在看到客廳盡頭的碧江景觀后,他才找到點熟悉的感覺。 路漫漫湊到初夏身邊問:“什么情況?” 初夏壓低聲音回道:“這是陸曉聰?shù)牡艿?你趕緊把曉聰房間的錢都藏起來?!?/br> 路漫漫大驚:“那么多錢,我怎么藏?” “床底,陽臺,你趕緊去吧?!?/br> 曉辭站在門口等著初夏介紹,然而那位年輕的姑娘招呼都沒打,慌慌張張就跑走了。 房子的變動很大,軟裝硬裝都大改了,早就沒有以前戰(zhàn)隊基地的樣子。 初夏給曉辭泡了杯茶,陸曉辭也沒動,直盯著以前曉聰住過的那間屋子。 不一會,路漫漫重新出現(xiàn)了,給了初夏一個ok的手勢。 “那么,請吧?!?/br> 曉聰哦了一聲,跟著她們往里面走,經(jīng)過的所有房門都緊閉著,很是奇怪。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房門緊閉的房間里,可是堆著一摞摞的錢。 初夏原以為曉辭再次來到哥哥的房間會有些許激動,然而曉辭冷淡地看了一圈,冒出一句話:“這里還有人???” 一床被,一雙拖鞋,還有初夏昨天換下來的睡衣,都明晃晃地放在床上。 “昨天我睡在這里了?!背跸慕g盡腦汁想了個理由,“這房間視線好?!?/br> 曉聰?shù)姆块g是唯一一間帶180度環(huán)形觀景窗的臥室,然而此刻,整排的窗簾將所有景觀掩得嚴嚴實實的。 曉辭的手碰到自動窗簾的按鈕上,路漫漫立即說:“別打開。” 曉辭不解,初夏繼續(xù)胡說八道:“陽臺晾曬了些私人物品?!?/br> 私人物品,大概就是女生的內(nèi)衣褲之類,曉辭也不傻,放棄了去陽臺看看的想法。 路漫漫松了口氣。 “ok,我看完了。”曉辭的臉死氣沉沉,踱步走出臥室,毫無留戀。 初夏和路漫漫對視,陸曉辭這情緒不對勁啊。 陸曉辭拿起剛才那杯茶,咕嚕咕喝了下去,初夏將一小疊紙放在了吧臺:“這是在陸曉聰房間里找到的。” 陸曉辭看到了,那是一堆小票,來源于一家叫墨水的酒吧。 他臉色微變,初夏看在眼里。 陸曉辭回過神,又恢復了吊兒郎當?shù)呐深^,語氣拽得一萬八千里:“我只回答你一個問題,記住,只有一個哦?!?/br> 初夏想了想,便問:“你為什么想來見蘇東泊,又不敢真的見他。” “你這明明是兩個問題?!标憰赞o有些不滿,但是還是承認了:“我哥去世后,蘇東泊就退役了,我就是想來看看他過得怎么樣。” “還有呢?” “還有什么?” “你并沒有說為什么不愿意見他。” 陸曉辭不耐煩:“我爸媽記恨蘇東泊,也做了許多過分的事情,我沒臉見蘇東泊?!?/br> 初夏聽出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你不恨蘇東泊?” “我干嘛要恨他?!睍赞o脫口而出,然后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人都已經(jīng)走了,追究這些沒意義?!?/br> 初夏點點頭,沒再問下去,她收起小票的時候,陸曉辭耐不住問道:“我以為你要問墨水酒吧的事情?!?/br> 初夏勾唇一笑:“墨水酒吧,北城最著名的同|性酒吧,我為什么還要問你?” 陸曉辭啞口無言,俊臉微恙:“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沒打什么主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背跸目聪蜿憰赞o,“我知道你藏了一個秘密?!?/br> 這個秘密關(guān)乎著曉聰去世的真相。 初夏這句話其實帶著七分試探,可惜陸曉辭不是一個能藏住心事的人,立即反駁: “你不要亂說?!?/br> 他睥睨著初夏的眸子,用這種方式否定她的推測。 然而沒用,初夏堅定無比。 目光一閃,陸曉辭看到了客廳沙發(fā)邊放著一套訓練服。 “這件衣服為什么會在你這里?” 初夏看過去,是寒食送給她的那套pgc世界冠軍的mvp隊服。 “蘇東泊送我的?!?/br> “送給你?他竟然愿意把這套衣服送給你?!标憰赞o驚訝不已,倏爾問:“你和他到底什關(guān)系?” 嗯,這個問題真的好難回答,初夏答:“鄰居,我們是鄰居?!?/br> “你當我好糊弄嗎?他都把這套衣服送給你了!”陸曉辭忽然變得非常暴躁,“對了,上次我在大堂碰見一個來找你的男人,是不是主播段哥哥?” 初夏扶額,畫風突變了? “是段哥哥。” “你是腳踩兩條船嗎?”陸曉辭怕了拍桌子,初夏一抖,他大聲說:“段哥哥一個開掛的廢物,你也喜歡?” “那個……” “蘇東泊知道這些嗎?他是不是還被蒙在鼓里?” 初夏看了眼對面氣急敗壞的人,笑了:“你既然這么關(guān)心他,不如親自見他一面?!?/br> 陸曉辭一下氣勢全無。 初夏喝了口茶:“我想讓蘇東泊重新回到賽場,這就是我的目的?!?/br> 陸曉辭答非所問:“我下個月就出國留學了,短時間不會回來的。” 初夏點點頭:“好,我知道了?!?/br> 他既不愿意幫她,她自己會查。 陸曉辭離開前,在門口躊躇許久,使了很大勁才憋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