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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如常,熱情地上去:“你們可算來了,我們現(xiàn)在被這個羊腿擋住,出不去,有沒有什么殺死它的方法?” 江揚瞥了埃德蒙一樣。 埃德蒙一下就知道他哥叫上他是因為什么了,這家伙果然沒那么好心。 這次突襲基地的變異種有很多是稀有品種,因為少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它們的習(xí)性與弱點。 埃德蒙認(rèn)命地向前走了兩步,看清變異種的細(xì)節(jié)。 “這是蒸羊腿,屬于動物身上的部位,只有打碎、打斷才可以徹底滅殺?!?/br> “至于怎么打斷……” 他本來想賣個關(guān)子,余光卻瞥見江揚把食指搭在了扳機上,一個激靈,不敢再有小心思,迅速說:“脛骨中下三分之一處最容易斷,朝那打!” 江揚點點頭,灰藍色的眼睛掃過周圍一群軍官,他的聲音無波無瀾,聽不出喜怒。 “那就打吧?!?/br> ☆、脛骨 江揚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平靜,方才的雷霆手段也太過嚇人,以至于在場的其他人靜默了好一會兒也不敢說話。 他們看著江揚和沈懷舟現(xiàn)場把配槍都拆開,各種零件擺放在一起。 “這是……要干什么?”終于有人大著膽子問。 萊斯利也把配槍卸了,跟江沈兩人的成果擺放在一起,聞言回答道:“現(xiàn)在的軍官配槍是我設(shè)計的,當(dāng)時為了保險裝了點小東西,沒想到還真有能用上的一天?!?/br> 她從面前的槍支殘骸中取出一個五厘米左右的細(xì)細(xì)的紅色小管道:“為了防止突發(fā)情況下火力不夠,槍械可以在必要時被引爆,程度不大,但是應(yīng)該可以解決燃眉之急?!?/br> 在場有人還想發(fā)問,江揚卻已經(jīng)發(fā)話:“按照萊斯利少將說的,把部件拆出來,綁到一起?!?/br> 他語氣平淡,但一旁的人卻不敢遲疑,忙取下腰間配槍,拆出了東西。 一堆紅色的小管很快堆放到了一起中間由布繩綁住,上面淋滿了油。 他們想要用這東西炸斷那根羊腿。 可是經(jīng)過變異的蒸羊腿,體型已經(jīng)變得十分龐大,大約有五六米高,寬度需要幾人合抱才行。即使他們把能拆出來的□□都堆放到一起,也不一定能炸斷那根骨頭。 更何況,在骨頭外面,還有一層厚重的羊rou和羊油。 這是貼了秋膘的羊,在變異種出現(xiàn)之前,他們最愛吃這種肥美的羊rou,可是如今在場的軍官卻后悔起來。 如果這是一只皮包骨頭且骨質(zhì)疏松的羊,那該有多幸福啊。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江揚也沒有給他們更多時間傷春悲秋。 金發(fā)Omega自然而然地接過指揮大權(quán),他站起身,把金框的平光眼鏡珍而重之地別在胸前口袋里,接過萊斯利的數(shù)據(jù)。 交上了數(shù)據(jù)的萊斯利和埃德蒙在他身后擦汗要想得出這個結(jié)果,所需的信息很多,計算量也大,讓他們在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做出來,簡直是要命。 埃德蒙本來想闡明目前的困難,可是江揚冰冷的目光一掃,他又訕訕地縮了回去。 江揚依然是那副面癱臉,可是埃德蒙背后豎起了寒毛。他知道他哥,那個眼神的意思大概是:如果不能在我們拼好東西前算出來,你就完了。 壓榨人的指揮官。埃德蒙在心里暗罵一聲。 江揚對于自己弟弟的想法一無所覺,也并不在意。 他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下數(shù)據(jù),然后道:“這是萊斯利少將和埃爾西組長剛剛算出的,如果只要炸斷脛骨,如今這些彈藥剛好足夠?!?/br> “我們要想讓這些彈藥的威力全部發(fā)揮在脛骨上,需要先剝離變異種的皮rou?!?/br> 剝離變異種的皮rou,實在也不簡單。蒸羊腿雖然攻擊性不高,但也有攻擊手段。更何況那層皮rou在變異之后越加堅固,也不好解決。 只是眾人仍然微微放心了一點。 他們好歹有了一個方案,江揚看起來又胸有成竹,無論遇到什么,都還可以解決。 埃德蒙在聽到江揚的話時就快禿了。 他算出來的根本不是那個數(shù)據(jù)! 彈藥并不夠徹底炸斷脛骨,只能讓骨頭開裂。雖然骨頭裂開后,再想摧毀容易很多,但是變異種自身的保護機制也會使得它的攻擊性大幅提升。 如果有誰想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付出的代價勢必非常大,幾乎是在以命相搏。 埃德蒙控制著面部肌rou,勉強壓下去震驚的神情。 江揚只給那些人看了一眼數(shù)字,在場的軍官里剛巧又沒有文職的成員,對于這個數(shù)據(jù)也沒有概念。 他們只是在看到一串串?dāng)?shù)字之后就覺得心安,江揚說什么就是什么,并不知道真實的情況。 但想要打出去,必須有一個人為此付出代價。 埃德蒙看著站在眾人面前的他的哥哥,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你在干什么?”沈懷舟低沉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雖然在和他說話,但沈懷舟的目光還是滯留在人前的Omega身上,幾乎沒有移開一刻。 埃德蒙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忽然覺得心情不錯。 “少將管得這么寬?”他笑了笑,忽然湊在沈懷舟耳邊低聲道:“你喜歡我哥吧?” 沈懷舟神色一凜,揪住埃德蒙的領(lǐng)子。 礙于還有人在場,他沒有動手,只是壓低了聲音道:“大敵當(dāng)前,你又打什么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