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網(wǎng)絡(luò)我都調(diào)查過了，沒有任何信息?！蓖心崂滟卣f道，他極少露出這樣的神情。

    而后他就猛地錘了下桌子：“好像小姑娘這個人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br>
    雖然他也沒指望過有什么信息，但當(dāng)真的一點兒信息也沒有的時候他會更加煩躁，擔(dān)憂焦慮恐懼，種種復(fù)雜的心情縈繞在心間。

    站在布魯斯身邊的克拉克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暗光一開始被叫到正義聯(lián)盟時他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等他知道了后他沒就有控制住自己罵道：

    “又是該死的小丑。”

    克拉克很想殺死小丑，但是先前他不能，在布魯斯知道了他的來歷后更不能了——他要那么做他們之間絕對會產(chǎn)生間隙，而那是他不愿看到的。

    而后逐漸地，他也意識到了他不能殺死小丑。

    至少不能是他自己動手。

    克拉克回憶起了坦白那天他與布魯斯之間的對話。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還是會做一樣的事情?！?/br>
    克拉克急忙搖頭：“我不會的，永遠不會了。”

    過了最初的憤怒后他就意識帶他不應(yīng)該這么做，但是他已無法回頭。

    “克拉克，我們不是普通人，不管我們承不承認這點?！辈剪斔咕徛卣f。

    在聽了克拉克過去的經(jīng)歷后他想他真的有必要說一說這些了，說一說那個他沒來得及說出口的事情。

    “我們有能力越過法律做事并且不受任何懲罰?！?/br>
    “雖然法律并不完美，雖然法律放任了那些罪犯，但它依然是法律?！?/br>
    “所以，當(dāng)我們越過一次法律后真的能控制住自己不再次越過嗎？”

    “即使他真的罪大惡極，他的生死也不應(yīng)該由我們決定?！?/br>
    “我們是人?？死耍阋彩侨?，是人都會被情感驅(qū)動?！?/br>
    “當(dāng)你掌握這個權(quán)力以后你真的能一直公眾地處置他人不被情感因素干擾嗎？你是用什么判斷他罪大惡極的呢？還是法律不是嗎？”

    “我們不能既是法律的制定者又是法律的判決者，那樣只會造就獨.裁。”

    “上一個這樣做的是誰他有什么樣的結(jié)局你我都清楚。”

    “法律它再不好它也不會因情感而改變?！?/br>
    “我們不能踏出那一步，克拉克。”

    布魯斯聲音越來越低，但話語的清晰度卻不減半分。

    “每次我讓那個瘋子活下去，我都知道等于宣判了很多無辜者的死刑，我為此自責(zé)，我為此內(nèi)疚。”

    “每一次我都會，但一個人的生死不該由我們決定?！?/br>
    “你可能會有這樣的疑問，殺死一個人是為了拯救千千萬萬的人啊……”

    “一個人而已，不是嗎？”

    “但凡事皆始于一?！?/br>
    小丑在綁架過一次瑞秋外就沒再弄出什么事情，除了從阿卡姆逃出來外，而從阿卡姆逃出來后他也沒弄什么事情，好像他就是為了逃出來一樣，消停的一點兒都不像他的作風(fēng)。

    但顯然小丑不會消停，現(xiàn)在他們知道了小丑逃出來是為了他的計劃，之前的沉寂都是為了完善這個計劃。

    如果小丑不搞事，那么他再一搞事就搞個讓所有人都不得安生的事情。

    除去莫笙擁有無限寶石讓他們必須重視這次事件外，同樣重要的一點是她和他們每個人都有關(guān)系，這就意味著從情緒上他們也必須重視這件事。

    而他們也因此會受到情緒都干擾，阻礙正確判斷的進行。

    當(dāng)看到眾人因小丑而忙碌的時候克拉克就忍不住這樣地想。

    ——小丑必須去死。

    只要他們救出了小姑娘，小丑就肯定會死——布魯斯不會殺掉小丑，他不會，可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人會。

    他們可沒有不殺原則，他們有政府背書，屬于半官方機構(gòu)，而且美國又不是全國都沒有死刑。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贝靼材韧蝗徽f道。

    聽到她的話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必定無法在三天內(nèi)找到小姑娘——她好像三天后就要回去吧？”戴安娜敲著桌子，目光一一掃向眾人，神情嚴肅起來的樣子更加具有神的威嚴，“所以我們得考慮這個問題?！?/br>
    “——要怎么對她的親朋好友解釋？”

    沒人回答，一時間沉默充滿了整個會議室，跨越了空間的界線。

    除了戴安娜，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一時間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們想的只是如何盡快找到莫笙，如何阻止小丑做出什么危害社會的事情。

    他們都忘記了，莫笙她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她屬于大洋彼岸，屬于那個無論融合前后都安全的地方。

    戴安娜的這個問題讓托尼等人更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是指還要對那些人解釋的問題，而是清除了額外的想法，再次認識到莫笙她就是普通人。

    想想，他們說著要保護小姑娘，對她進行訓(xùn)練，或者做什么，可他們的潛意識里已經(jīng)不把她當(dāng)成普通人了，不是嗎？他們把她當(dāng)成自己隊伍中的一員了，不是嗎？

    不管是哪個隊伍，哪怕隊伍中有沒有超能力的人，他們也絕不在普通人的范疇。

    如果說莫笙能一直有無限寶石是這樣沒錯，可誰能肯定這件事？沒有了無限寶石她就是普通人，生活在安全世界的普通人，遇不到什么危險，也沒有那個警惕意識。

    而奪走無限寶石的方法有很多，小丑用的只是其中一種——封鎖信息傳遞途徑，再在莫笙反應(yīng)過來前讓她失去意識。

    這很簡單，他們自己不都有很多辦法嗎？

    無限寶石又不能自己使用自己，不能對危險發(fā)出預(yù)警，它需要人來使用，而既然是人要使用就總需要反應(yīng)時間。

    即使這個時間差很短，但也依然存在，一旦被人利用就會造成嚴重的后果。

    莫笙被牽扯了進來，她就是他們的責(zé)任，因為如果不是他們，她還會過著安穩(wěn)平靜的生活。

    雖然小姑娘從來不說，但他們應(yīng)該意識到她因他們承受了很多她不必承受的事情。

    她就是普通人。

    而普通人不必拯救世界。

    特別是一個孩子。

    回到解釋的問題上，所有人都知道不能直接說莫笙被小丑抓走了，那是真相，但必須讓它是假象，必須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

    都說不能隱瞞，隱瞞總有暴露的風(fēng)險，可如果真相能被接受，誰又會隱瞞這個糟糕的辦法呢？所以即使泄露后危害更大也不得不隱瞞。

    莫笙的親朋好友都不知道這些事，而且除了她的父母和她最好的朋友外甚至都不知道她和他們有聯(lián)系。

    所以不能是他們?nèi)ネㄖ?，他們不能破壞小姑娘的生活——如果被得知她和他們有?lián)系，她絕對再過不上安生日子了。

    在這里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他們不希望在她本就屬于的地方也是這樣。

    “讓他們以為莫笙還在。”史蒂夫這樣說道，戴安娜一提出問題后他就推算出了目前最合適的辦法，“以為莫笙沒有意外出現(xiàn)在身上?！?/br>
    雖然連他自己都很不喜歡這個方法。

    又是沉默，沉默經(jīng)常出現(xiàn)。

    說實話眾人都想這樣解決，可又都不想這樣解決。

    如果最差的結(jié)果，莫笙死去，她的親朋好友能接受嗎？哦，他們沒有告訴這件事，可到那個地步了真的能不告訴嗎？

    告訴了后呢？又該怎么面對那些淚流滿面的愛著她的人？他們有資格再出現(xiàn)在那些人面前嗎？

    而假若他們隱瞞的好，那些人會以為莫笙還好好的?？墒钦娴男」媚镆呀?jīng)死了，她的親朋好友卻都不會祭奠她，他們又忍心這樣的局面出現(xiàn)嗎？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目前沒有合適的人選。

    “誰去做這件事？”布魯斯先行問道，話外的意思就是已經(jīng)認同了這個做法。

    ……不得不認同，即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隱瞞是影響最小的方法。

    要讓人以為莫笙還要活著就需要有人假扮莫笙，這個假扮的時間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長。

    所有人都知道假扮人的難點在于人的下意識行為上，這個是基于每個人的生活習(xí)性來看的，根本無法掩蓋。

    尤其是小姑娘的父母，自家孩子該什么樣他們認識的非常清楚，特別是那些小細節(jié)，如果有意外被發(fā)現(xiàn)……那會是比現(xiàn)在就告訴產(chǎn)生更可怕的后果。

    托尼也在思考著這哈問題，比起布魯斯他更應(yīng)該知道有誰適合扮演莫笙，小姑娘和他們更熟。

    需要了解她，而且還不能有太過明顯的下意識行為……

    很好，就那么一個人可以勝任。

    “我有一個人選?！?/br>
    托尼抬起頭，認真地說道。

    “誰？”戴安娜問。

    “道恩?！蓖心嵴f出一個名字，而后又解釋道，“她是莫笙的ai，她跟著莫笙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最清楚她的習(xí)慣，她去扮演不會有人懷疑?！?/br>
    眾人思索了會兒覺得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畢竟他們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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