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沒你位子
陸家老祖名叫陸章元,同樣也是天罡境界。 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長袍,模樣看起來比胡云鵬還要蒼老一些,滿臉褶皺怕不是得有個一百多歲。 牧元陽可以的神目可以清楚的看得到,他體內的罡氣在時刻流失著。 很顯然,他的rou身已經(jīng)腐朽到,無法完美的承載罡氣的地步了。 就算是陸章元修行了一門封鎖精氣的秘術,卻也無法阻擋時間的腳步。 他的實力,無時無刻都在退步。 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原本的無漏rou身就會徹底千瘡百孔,他體內的罡氣會傾瀉殆盡,他的壽元也會隨之而走到盡頭。 “無論多強的武者,都始終敵不過歲月的流逝!” 牧元陽也不由得有些感觸,卻并未因此而懈怠,反而是越發(fā)奮勇“我輩武者,只爭朝夕!” 時間越短,才應該越發(fā)奮勇才對。 況且陸章元之所以如此不堪,是因為他境界太低。 如果進入宗師境界,內外如一,三寶圓滿而且可以互相轉換。 只要平心靜氣,注意保養(yǎng),活上個三二百年也不是難事。 三二百年,足以讓一方滄海變桑田! 他怕已經(jīng)是目前武道能夠對人類開發(fā)的最大程度了。 可牧元陽卻并不滿足于此“上古武者,人人如龍,壽元千載者比比皆是,必是有長生手段,日后務必要想辦法鉆研一番!” 他這么想著。 陸章元卻已經(jīng)走到了他面前,深施一禮“老朽陸家陸章元見過王爺!” 他的神色很恭敬,態(tài)度也很謙卑,臉上的褶皺似乎要皺成一團。 他的眸子很渾濁,似乎藏著一潭死水。 牧元陽知道,這是行將就木的無奈。 陸家的實力是很強的,這么多年來發(fā)展得順風順水,讓陸家一躍超過了原本的陳家,成為了六大世家當中最強的存在。 可陸章元還是很謙卑,很苦惱。 因為陸家正面臨著誰都不愿意接受的局面,青黃不接! 他已經(jīng)快要走到壽元的盡頭了,可他們陸家卻根本沒有后起之秀。 都是些酒囊飯袋,偌大的陸家竟無一可造之材! 陸章元知道這些,所以他不得不低下自己原本驕傲的頭顱,為的就是能夠貼上牧元陽,延續(xù)陸家的香火“亭兒資質不錯,某必要全力培養(yǎng),必須要在我死之前,讓他成長起來才行!” 陸章元心中暗自想著,他有個孫兒,資質算不上多高,心性也只是尚可。 這樣的天賦在大宗門當中可以說是比比皆是,可在他陸家,就已經(jīng)算是優(yōu)秀了。 矬子里面拔高個,,,這也是一種無奈。 他這邊還在琢磨著,那邊牧元陽已經(jīng)開口了“長者何故如此多禮,快快上座!” 牧元陽對陸章元也十分的客氣。 理由很簡單,因為陸家對他的威脅最小,而且最好拉攏控制! 他相信以陸家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只要他拋出橄欖枝,陸家人一定會接穩(wěn)的。 怕是還要跪著謝恩接穩(wěn)! 畢竟他們需要牧元陽的幫助,可比牧元陽需要他們多的多。 “謝過王爺!”陸章元又是道謝一聲,才挪著身子坐到了一旁。 而此時方家家主方平,也是時候站了出來“在下方平,給王爺見禮!” 人如其名,方平的腦型還真是又方又平,有些喜感。 他穿著一身熨金大紅的褂子,看起來有些富貴。 比起陸章元的拘謹來說,方平就隨意的多了。 他看起來還很年輕,最多也就是五十多歲的樣子。 年過半百對于常人來說,人生已經(jīng)到了下半個階段。 可是對于武者來說,此時正是年富力強的巔峰時期! 這個階段的武者,對于功法和招式的打磨已經(jīng)十分通透,而且自身的精血氣力都在巔峰狀態(tài),算是武者一生當中最好的階段之一了。 方家實力不弱又有幾個可造之材,方平又年富力強撐得住,所以他倒是并沒有如陸章元那般迫切,想要靠上牧元陽。 陸章元想的可能是投靠,可方平最多也是抱著合作的態(tài)度而來。 牧元陽諦聽感受到了這些,心中不由得暗自算計“區(qū)區(qū)一個方家也想很本王平起平坐,不知死活!” 他暗含殺機,面上卻深藏不漏“方家主請坐?!?/br> 對方平的態(tài)度,自然也沒有對陸章元好。 方平也不在意,只是點了點頭坐下了。 等到眾人落座完畢,那熏香也恰好就燃到了盡頭。 牧元陽眉頭一擰,回頭對徐榮問道“消息可都送到了?” “王爺吩咐下去的時候,屬下就已經(jīng)派人前往各家了?!毙鞓s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可是牧元陽的第一個命令,徐榮哪里敢打折扣。 所以他親自去了胡家,同時也派屬下前往了其他三家,務必要將在最短的時間將消息送到。 這一點從三位老祖接踵而來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牧元陽點了點頭,沒有多問,反而是對小安吩咐道“將多余的椅子都撤下去吧。” 小安不解其意,卻還是招呼人將椅子挪到了后院。 也就在這個時候,最后一個世家的老祖,趙家趙培也到了。 趙培的年紀比方平大一些不多,模樣清秀穿著一身儒袍,腰間還別著一柄大得不像話的折扇,倒像是個書生般。 趙培才進來,就發(fā)現(xiàn)六大世家管事的人除了他之外都到了“抱歉抱歉,來遲一步!” 他抱拳環(huán)顧一圈,這才對牧元陽說道“在下趙培,見過王爺!” 牧元陽此時正把弄著桌子上的酒盞,聞言頭也不抬的冷哼了一聲。 趙培吃了個癟,笑容也隨之凝固在了臉上。 他眸中泛著寒光,索性也不理會牧元陽,兀自想要落座。 卻發(fā)現(xiàn),四周的椅子已經(jīng)被半空了,是以也只能佇立在原地。 他此時哪里還不知道,這是牧元陽故意拿捏他,是以冷聲問道“王爺這是何意?” “何意?”牧元陽這才抬頭睨了他一眼,幽幽說道,“趙家主的架子大,來得遲,本王這里恰好沒有多余的位置了?!?/br> 趙培聞言一怔,而后寒著嗓子說了一句“既然王爺這里沒有趙某的位子,那趙某便不打擾了,告辭!” “哎,趙賢弟,,,” 方平還想攔一下,趙培卻已經(jīng)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