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憑什么?
小船悠悠蕩蕩,順著海路重回了九州。 又是在豫州碼頭上的岸。 而牧元陽和夭夭,也就此分別。 “我走了?!?/br> “安好,常來信?!?/br> “恩?!?/br> 就這么分別了,也沒有什么囑托。 甚至于連內(nèi)心都很平靜。 在船上的時候,牧元陽還尚且有些惆悵。 和真到了分別的時候,牧元陽反而很釋然。 兒女情長是有的,卻藏在心底。 誰讓他們都是武者,都是心懷大志的武者 送別夭夭之后,牧元陽等人買了幾匹快馬,馬不停蹄回轉(zhuǎn)揚州。 他離開揚州已經(jīng)有兩個月了! 離開揚州之前,亂勢已經(jīng)顯露。 又經(jīng)過了這兩個月的醞釀,勢多已成。 牧元陽可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風(fēng)來,好同風(fēng)起! 而且他現(xiàn)在的野望更大了。 畢竟,他今非昔比。 而手底下,也多了兩員大將。 來豫州的時候,牧元陽是被瘋僧拖著走的。 萬里山河都在腳下,雖是有些迷糊,卻倒也輕松。 回去卻全得靠著馬兒了。 可就算是騎馬,星夜兼程之下,也是精神困頓。 路上還有些不開眼的來給人添堵。 卻全都死在了林碩的破浪大刀之下。 又是歷經(jīng)了半個月的波折,將近年關(guān)的時候,才重回了安遠(yuǎn)城。 看著仍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安遠(yuǎn)城。 牧元陽心里還算滿意“這些家伙,倒是沒有偷懶?!?/br> 同時,他也敏銳的察覺到了,揚州的局勢好像還算很穩(wěn)定。 至少安遠(yuǎn)城周邊是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的。 否則的話,安遠(yuǎn)城就算是在大武的版圖內(nèi),也絕對不會如此祥和。 這意味著牧元陽也可以做出更多的準(zhǔn)備了。 可當(dāng)他回到城主府的時候,心中的喜意卻蕩然無存。 城主府會客大廳內(nèi)。 牧元陽等人匯聚一堂。 卻都是安遠(yuǎn)城體制內(nèi)的人。 有徐榮,牧忠,牧順,小安,王虎。 更多的卻是牧元陽十分陌生的人。 他卻是認(rèn)識其中的一個少年! 荒王世子,牧舉。 牧舉看起來比牧元陽稍大個兩歲。 模樣凌厲,神色倨傲。 穿著一身蟒袍,授玉帶。 他大馬金刀的坐在上手,對牧元陽說“從今天開始,安遠(yuǎn)城由本座管轄!” 與其說是說,到不如說是通知,是命令。 很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倒是符合他給人的第一感官。 小安牧忠等人皆是嗔目而視。 徐榮等人卻是低眉順眼,一言不發(fā)。 這里面怕是有些貓膩的。 而陳堃和林碩,則是怒火沖霄。 若非是來之前牧元陽已經(jīng)耳提面授。 說自己的身份是偽裝的,另有所圖,不可冒然的話。 這兩個家伙非得指著牧舉的鼻子罵“你這小崽子,也敢跟我大哥這么說話?” 在他們看來,不過天罡境界的牧舉,居然敢如此沒有規(guī)矩,大言不慚的對牧元陽如此無禮,還真特么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 不過沒有牧元陽的命令,他二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能靜待事情發(fā)展。 而面對著盛氣凌人的牧舉,牧元陽卻很從容“憑什么?” “憑什么?”牧舉微微一笑,從空寶中掏出了一個折子來。 有小廝遞了過來,牧元陽接過。 竟然是有武皇批閱的折子! “兒臣塵冒昧,本卑微,不敢妄加議論國事,然赤誠一片,遂惶恐上。 庸王牧元陽,修行尚欠,踏入武道時日不長,實力不足,卻為一城之主。 揚州非他地,為百戰(zhàn)之地,兇險非常,兒臣曾在揚州執(zhí)政,知其為難。 以庸王之實力,恐難坐鎮(zhèn)此等兇險,若有不察,怕是要被歹人攻破,陷其城,破我朝辛苦得來的揚州防線。 安遠(yuǎn)尚且是小事,若庸王有所不測,恐為天下人非議,,,” 竟然二皇子牧塵給武皇的折子! 筆跡金戈鐵馬,鋒芒畢露。 可語氣卻很溫和甚至于拘謹(jǐn)。 上面先是說明了揚州的兇險,以及對牧元陽的擔(dān)憂,,,實際上就是懷疑牧元陽的能力,無法鎮(zhèn)守安遠(yuǎn)城。 而后又隆重的推薦了牧舉,多加辭藻美言。 中心思想,就是讓牧舉來替代牧元陽的位置。 最下面則是武皇的批閱,可! 一個可字,就意味著生效了。 也就是說,牧元陽辛苦經(jīng)營的安遠(yuǎn)城,就要重歸二皇子的手中了! 牧元陽見此自是怒發(fā)沖冠。 不為折子怒,為人心怒。 很顯然,這封折子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安遠(yuǎn)城。 而是為了,,,重新把牧元陽趕回籠子里! 只要再度回歸中州,剩下的事情,還不是聽武皇的安排? “是因為察覺到了我的潛力和威脅,所以終于打算撕掉面皮,對我動手了么?”牧元陽冷笑著。 他知道,一旦自己重回盛京,等待自己的,怕就是無休止的軟禁了! 至少在武道上,絕對不會讓自己再有進境! 按理來說,以牧元陽現(xiàn)在的實力和勢力,是壓根威脅不到武皇的。 一如螻蟻,豈能威脅神龍? 雖然牧元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強了,也有了很大的勢力,可在武皇眼中,他也始終只是一個螻蟻罷了。 論武道,武皇是宗師榜第三! 論勢力,就算是加上釣鯨島,牧元陽也只能媲美人家一個零頭。 論手下,論財富,論格局,,,無論比什么,除了年輕之外,牧元陽都完??! 在這樣的前提下,武皇又怎么會突然注意到了牧元陽呢? 畢竟牧元陽小心謹(jǐn)慎,除了最初進入安遠(yuǎn)城的時候大開殺戒之外,其他的時候都是深入簡出。 除了進入了地煞榜之外,幾乎也沒有出過什么風(fēng)頭。 他沒有露頭,卻在暗中扎根! 按理來說,武皇暫時應(yīng)該不會注意他才對啊。 “看來二皇子是沒少為我美言?。 蹦猎栱虚W過一些厲色。 他和牧塵之間本沒有什么交集。 可當(dāng)他來到安遠(yuǎn)城之后,就有了。 畢竟原本的安遠(yuǎn)城,是牧塵的地盤! 而牧元陽卻蠻橫的將其奪了過來。 這仇,就算是結(jié)下了! 他本來也在防備著牧塵。 可很長時間,牧塵也始終沒有動作。 卻是讓牧元陽有些松懈了。 卻沒想到,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