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山海
大庭廣眾之下被點名。 牧元陽不情不愿的走了出來。 “這關(guān)老子什么事??!” 而且牧元陽也不覺得自己和莊道古交情有多好。 在地宮當(dāng)中有點交情,不過當(dāng)時是披著寇默山的馬甲。 再見面就是在血刀門了,當(dāng)時二人也沒什么交流。 而且后來聽李畫說,莊道古好像是提親去的,,, 也就是說,二人不光沒交情,沒仇就不錯了! 這時候把自己拉出來幫忙頂雷真的好么? 雖然牧元陽也想跟這兩位大少交手,可特么自己主動的,和被別人來出來頂雷,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好不好? 所以牧元陽也沒給他好臉色“原來是莊兄,沒想到莊兄非但修為精深,交友遍天下,這眼神兒也著實不錯,,,” 他這話說的譏諷意味已經(jīng)很濃了。 莊道古卻不以為然,反而是含笑說“上次血刀門一別經(jīng)年,牧兄果然風(fēng)采依舊!” 伸手不打笑臉人。 牧元陽也只能回了句“多年不見,莊兄也依舊風(fēng)度逼人?!?/br> “客氣客氣!” 虛情假意的客套了兩句。 旁邊的陳圣當(dāng)時就不愿意了“虛偽做作,要打就打,不打就滾!” “不錯,這小子是你的幫手是吧?正好一起料理了!”張鵬舉難得跟陳圣站在了同一戰(zhàn)線上。 莊道古故作為難的朝著牧元陽歉意的笑了笑。 演技是真的好! 牧元陽嘆了一聲。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打也說不過去了! “既然如此,莊兄先挑一個吧!”牧元陽說。 莊道古還在客氣“牧兄先選!” “你先”“你先請”。 看到二人這么不把自己二人當(dāng)回事,陳圣忍不住了“各自料理一個,搞定他們,咱哥倆再研究一下誰爺爺先死的問題!” “不用研究了,那肯定是你爺爺!” “n!” 陳圣回罵了一句,直接朝牧元陽沖了過去。 誰說荒州武者就只知道蠻干? 人家也是有心機(jī)的。 “莊道古這小子是有些真本事的,如果和他打出真火來,難免兩敗俱傷,還是讓張鵬舉這夯貨去打莊道古,我去收拾這個五氣小子,等他們打完了,張鵬舉絕對不能毫發(fā)無損,到時候我再趁機(jī)爆錘張鵬舉一頓!” 劇本已經(jīng)寫好了,陳圣心里美滋滋的。 當(dāng)然,演員配合不配合就不知道了。 陳圣抬手就是一槍! 一槍出,槍出如龍! 竟然卷動空中飛舞的黃沙凝聚,成一條栩栩如生的土龍殺了過來! 麟角羽鬃,抖甲萬! 別看這土龍表面上似乎呆滯死板,華而不實。 實則每一寸都暗合了一種殺招,每一寸都合著一種變化。 互相演變之下,變化莫測,變化無窮。 更別說還裹著陳圣的槍意,更是平添七分威能。 這,可是鎮(zhèn)宗級別的秘術(shù)! 一上來就是大招,鎮(zhèn)宗級秘書信手拈來。 這就是真正的武二代和那些高仿之間的差別。 而且陳圣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無疑是十分豐富的。 他可不會做一些“玩弄敵人”的傻事,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 “以內(nèi)氣借助地利,不錯的想法!”牧元陽同樣眼前一亮。 這倒是和他在海域外的時候有些相仿。 不過他是借助道韻的玄妙,而陳圣則是憑借自身的內(nèi)氣。 “內(nèi)氣有屬,與之合,自然威能倍增! 黃沙圣能夠想出這一招來,果然是深不可測! 不過這陳圣小小年紀(jì)就能演化出如此精妙,其武道造詣也是非同小可!”牧元陽若有所思,若有所得。 和人交手,才是提升境界最好的方法。 他也不客氣,拔刀就斬! 和在地宮當(dāng)中暴打小朋友不同,牧元陽一出手就是絕學(xué)! 刀意全開! 刀罡瞬間從刀鋒蔓延出去,迎向了土龍。 兩種內(nèi)氣,兩種意境碰撞到一起。 浩然費(fèi)力把本來就細(xì)小的黃沙震碎,煙塵飛舞! 以暴制暴,最為痛快! “好強(qiáng)!” 這一次交手,也讓陳圣看到了牧元陽的實力。 以他的眼界,自然不難看出牧元陽這一刀的精妙之處。 雖然招式上比自己差的多,可刀意之純粹,簡直是駭人聽聞。 “果然,以莊道古這廝的勢力程度,怎么可能如此折己相交無用之人?” 客氣也是分級別的,莊道古對牧元陽明顯是客氣到了忍讓的程度。 從二人先前的交流就聽得出來,當(dāng)然,也是因為莊道古算計了他的緣故。 陳圣收起了心中的輕視,火力全開。 又是一槍! 這一槍和先前又截然不同。 不以力壓人,而是走一個巧勁兒! 槍頭點在空中,帶動殘影數(shù)道。 一瞬間,宛若滿天的黃沙籠罩下來! 槍罡從槍頭爆發(fā)而出,混跡在黃沙中。 這一招,有虛有實。 或者說,都是實的! 那些作為掩飾的黃沙虛影,隨時都能轉(zhuǎn)變成真正的奪命槍罡! 又是一個鎮(zhèn)宗級別的槍法招式! 他快,牧元陽這次反倒是慢了。 以慢打快,本就是個法子。 一刀出,看似慢了半拍。 卻恰好就在槍芒即將臨身的時候迎了上去。 極快的槍芒撞擊在了緩慢的刀鋒上。 等到這一刀劈完,恰好就粉碎了所有的槍芒! “妙!” 連陳圣都忍不住贊了一聲。 牧元陽也含笑說“閣下槍法如神,也是精妙!” “那是我爺爺?shù)谋臼拢矣衅P(guān)系?” “照你這么說,我那也是師尊教誨,與我無關(guān)!” “哦?閣下師從哪位高人?” “霸刀!” 牧元陽說起慌來臉不紅不白的。 不過雖然說了謊,可有些東西卻沒說謊。 他也算是師從他人了。 第一個老師是道韻! 在海外陷入那種玄妙狀態(tài)下的時候,給他的刀法打下了別人無法企及,甚至于無法復(fù)制出來的雄厚基礎(chǔ)。 第二個就是天下各位刀法名家。 他們的刀法,讓牧元陽融會貫通,糅雜一爐,才有了今日的璀璨輝煌。 再加上他持之以恒的信念,水滴石穿的毅力,才走到這一步。 不過陳圣當(dāng)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也沒注意到夭夭嘴角抽了抽,反而是贊嘆說“原來是霸刀前輩! 我總是聽人說霸刀前輩實力如何,精妙如何,卻無緣一見。 不過今日看到閣下,方知此言不虛! 人都說名師出高徒,反過來也是一樣,徒弟都這么強(qiáng),那他師傅肯定錯不了!” “廖贊了,能夠創(chuàng)造出如此精妙的招式,我倒是也想拜會黃沙大圣!” “嘿,等打完了,我?guī)慊厝ヒ娎项^子!” 僅僅兩個回合,二人竟然有惺惺相惜之感。 當(dāng)然,這架還是要打的。 “注意力,我要動真格的了!” “放馬過來!” 陳圣點了點頭,手中槍揚(yáng)了起來。 這個起手式倒是讓牧元陽有些疑惑。 一般的槍法,皆是穿刺,發(fā)揮槍這種兵刃的特性。 很少有槍法是橫掃,更被說揚(yáng)起來下劈了。 這樣的話還玩什么槍,搞個斧頭,哪怕是來根棍子也行?。?/br> 這招式當(dāng)然不可能這么簡單。 連陳圣都說動真格的了,又豈是凡俗! 就看到在手中銀槍揚(yáng)起來的同時,陳圣也是騰空而起。 一躍幾丈高。 同時他頭頂三花齊齊開放。 精氣神瞬間堆到了巔峰! 他體內(nèi)的內(nèi)氣瘋狂匯聚到了槍頭上。 原本銀白色的槍頭仿佛裹上了一層黃泥。 在太陽下都是奕奕放光。 牧元陽瞳孔微縮,不敢小覷。 別的不說,看著架勢,,,若是一身威能凝聚到一點上爆發(fā),這攻擊絕對錯不了! 瞬息到了頂峰,陳圣的身體一下就落了下來。 手中的銀槍,也跟著他刺了下來。 還是刺,卻并非平穿平刺。 而是由上至下,若泰山壓頂! 還真就給牧元陽帶來了泰山壓頂?shù)母杏X。 在牧元陽的眼中,陳圣手里攥著的可不是槍。 而是一座雄峰! 山高萬仞,巍峨險峻! 他就像是山前的凡人,仰望峻嶺崇山。 這種氣勢,,,著實駭人! “這一槍,怕是連宗師都要退避三舍!” 牧元陽心中再度為黃沙圣的武道造詣驚嘆。 第一槍是靈活多變,一切都在變化二字,所以牧元陽以力破巧,完全硬剛,不給他變化的機(jī)會。 第二槍則是快!快到極致,疾風(fēng)驟雨,黃沙漫天,稍有不慎就要被黃沙撕碎! 牧元陽選擇以慢打快,不動如山。 而這第三槍,陳圣仿佛都變成了一座山! 這一槍,精妙在勢! 堂皇之勢,如天崩,如地裂! 這般威視,怕不是真的斷過山峰! 這三種精妙,尋常武者得一種,就可以稱得上是一代宗師了。 而黃沙圣竟然把這三種精妙都推演都發(fā)揮到了極致,堪稱恐怖。 這一槍,怎么躲? 沒法躲,山都朝著你蓋過來了,你躲什么躲? 索性就不躲。 牧元陽氣沉丹田,而后貫穿雙臂。 刀罡匯聚到了刀鋒上,含而不發(fā)。 前兩次牧元陽是用刀意為戰(zhàn),以武道造詣為輔。 雖然不落下風(fēng),實際上是有些取巧的意思了。 這一次,他卻得拿出真本事了。 “瀚海,四海式!” 四海式,是牧元陽新琢磨出來的招式。 同樣是以瀚海式為基礎(chǔ),延伸出來的。 牧元陽現(xiàn)在自創(chuàng)的刀法其實就只有瀚海式一個。 星河式,四海式,皆是以瀚海式為藍(lán)本,側(cè)重不同的地方,將不同的特性發(fā)揮到極致。 瀚海式是詭,內(nèi)蘊(yùn)暗流涌動,防不勝防。 星河式是奇,上接星河,內(nèi)蘊(yùn)波濤。 而這四海式,則是,,,浩瀚! 刀負(fù)四海,橫壓一切! 和陳圣這一槍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一個是山,一個是海! 孰優(yōu)孰劣? 牧元陽一刀出。 仿若四海加身! 重量,氣勢,力道,,, 太多的精妙蘊(yùn)含在其中,全都匯聚到一把刀上。 到底是滄海變桑田,還是水漫浮屠州。 刀鋒和槍尖撞到了一起! 沒有想象當(dāng)中的恢弘場面。 一觸即分。 牧元陽二人各自蹬蹬瞪退后了數(shù)步。 每一步,都在腳下留下一個深坑。 僅僅是反震的力道,就讓二人有點吃不消了。 刀和槍都在顫抖著,仿佛不堪重負(fù)。 “好重的山!” 噗。 牧元陽噴出一口鮮血。 他的身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個透明的窟窿! 居然是在剛才交手的瞬間,被陳圣的槍意洞穿! 體內(nèi)的肌rou骨骼更是粉碎了小半。 這是被“山”壓的。 雖然表面上看去來不甚狼狽,可這傷勢可比和關(guān)鳳交手的時候嚴(yán)重多了。 當(dāng)然,陳圣也沒占了便宜。 他的五臟六腑同樣重創(chuàng),也是一口鮮血噴出“好深的海!” 砰砰砰。 一陣炒豆子的聲音在陳圣身體里傳出來。 他的體表有一道道血流竄了出來。 原來是被牧元陽的刀意撕碎了體內(nèi)的筋脈! 這一回合,兩敗俱傷! 當(dāng)然牧元陽知道自己是占了便宜的。 有不死經(jīng)和紫氣在,他從來不擔(dān)心和別人換傷。 不過打到了這種程度,再打下去就真要生死相搏了。 “可能再戰(zhàn)否?”牧元陽問。 陳圣點了點頭“槍還在!” “那你再磨磨吧,,,”牧元陽瞥了他一眼。 后者當(dāng)然明白陳圣的意思,笑了笑說“遺跡即將開放,不可傷勢過重。 等到遺跡完畢,你我二人再戰(zhàn)一場如何?” “那必然是要戰(zhàn)個痛快!” 牧元陽也笑了。 陳圣看牧元陽更順眼了“前面有個館子不錯,喝幾杯?” “正有此意!” 牧元陽應(yīng)約,又看了看打得熱鬧的莊道古二人“可他們還在打,,,” “不用管這兩個王蛋,每一個好東西!” 陳圣理直氣壯的說,上前拉起牧元陽就走了。 夭夭撇了撇嘴,嘆了一聲先回地宮了。 而正在激戰(zhàn)的莊道古二人則是滿臉懵逼。 這啥情況啊?打出來感情來了? 怎么打著打著喝酒去了,你們這也不按常理出牌??! “咱們還打么?” “打個屁!” 張鵬舉嘟嘟囔囔的走了。 “這么好的家伙,怎么讓陳圣給拐走了呢!” 這是張鵬舉嘟囔的話。 把莊道古聽得郁悶至極! 明明是他跳出來制止他們的戰(zhàn)斗,也是自己把牧元陽拉下場的,怎么現(xiàn)在自己成了局外人了呢?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