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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是曾在宮中做過太監(jiān),但……并未凈身?!?/br> 葉鴿一聽,也不知是歡喜還是生氣了,又在謝臻身上咬了一下,卻引得謝臻輕笑連連。 先生還笑………葉鴿瞪圓了眼睛,無聲地控訴著。 謝臻看明白了葉鴿眼中的怒意,放低了態(tài)度,繼續(xù)哄道:“鴿兒別氣了,先生給你賠罪好不好?” 不好!葉鴿一轉(zhuǎn)頭,依舊氣鼓鼓地,擺出一副不好哄的樣子。 謝臻忙把人又摟住,貼到葉鴿的耳邊,為難地說道:“小鴿兒當(dāng)真氣到了,那不如你罰我如何?” “就罰我當(dāng)真把那……給摘了,如此鴿兒可會消氣?!?/br> 葉鴿一聽,便知這又是逗弄自己的話,隨即又跟謝臻鬧了起來,兩個人在床、、上嬉戲了好一會,才終于安靜下來,蓋著厚厚的錦被倚靠在一起溫、、存。 “十歲那年,謝家犯了事,牽連著家中的男丁幾乎全部下了獄。我當(dāng)時身體極弱,被拘在城外的破廟里,本以為逃不出命去了,卻不想遇到了個自稱是宮里出來的人?!?/br> “他姓毛,說是看中了我的命數(shù),可以救我,也可以救謝家,但我必須隨他入宮去,替他做事?!?/br> 葉鴿靜靜地聽著謝臻說起那些陳年往事,偶爾也會在他手上寫下些許疑問:“替他做事?做什么?” 謝臻點著他的鼻尖,輕輕嘆息著:“那時候清廷已是強弩之末,氣數(shù)上便再難壓得住那些妖物鬼物了,故而宮中怪異頻發(fā)……毛公公便是專管此事的陰陽司太監(jiān)?!?/br> “他其實也知道,清廷頹勢無法挽回,但仍想著在其位便謀其政,想要找個可以接班的人。于是便看中了我,帶我入宮卻瞞過了凈身房,教我術(shù)法……” 可惜謝臻心思太過清楚,終究沒有站在朝廷一側(cè),他報答了毛公公的恩德后,便毅然走上了另一條路。 “那……這就是你在宮中時留下的嗎?”葉鴿的指尖小心地劃過謝臻的胸膛,只見他心口處赫然盤踞著一道三寸來長的疤痕,像是被什么東西生生剖開后,又縫合過。 葉鴿昨夜便注意到了這道猙獰的傷疤,每每看到都是說不出的心驚,他實在不敢想象謝臻當(dāng)年受傷時的場景。 “是,但這并不是被妖鬼所傷,”謝臻察覺到葉鴿的不安,低頭將他的手握住輕吻幾下,然后說道:“你還記得當(dāng)日在陰市里,那樺老說過的話嗎?” 樺老……葉鴿仔細回憶起來,卻并不知謝臻說的是哪一句。 “他說我這半虺桿,本是未能成龍的虺,靈附于玉璧,外化為桿所成,”謝臻頓了頓,看著葉鴿猶帶疑惑的眼睛:“所以我那半虺桿,只是虺外化的一種空形罷了,真正的虺龍是附于玉璧之上的。” “所以鴿兒,你猜那玉璧如今在什么地方?” 葉鴿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謝臻,那玉璧莫不是就在…… “就在我的心口中,”謝臻語氣平淡地說出了答案,他帶著葉鴿的手又觸上那道疤痕:“當(dāng)年我體弱將死,毛公公便為我取來了半枚虺龍璧?!?/br> “他告訴我,此物能救我的命,但我必須自己將它馴服,才能讓他為我所用?!?/br> 十歲的謝臻做到了,他馴服了那條飛升不成,寄身于玉的虺龍,將它封入了自己的心口替換了病弱無力的心臟,以此終于活了下來。 “當(dāng)然,這虺龍璧在世間應(yīng)當(dāng)還有半塊,只是遺失太久,并沒有人知道它的下落?!?/br> 葉鴿此時的心思已經(jīng)完全不在什么虺龍璧上了,他突然想起了那日得知謝臻要用半虺桿為自己做筆尖時,樺老欲言又止的樣子。 既然半虺桿只是一個空形,那樺老制筆尖所取用的便必不止于此,那豈不是……在剖謝臻的心-- 葉鴿的手不住地顫抖起來,他揚起頭定定地注視著謝臻的雙眼,這一次謝臻卻有些心虛地避開了。 “鴿兒怎么了,可是心疼先生了?”謝臻攬著葉鴿的身體,想要含糊過去:“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本早就忘記那些事了,并不覺怎樣的?!?/br> 可你……葉鴿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將滿腔心緒壓了下來,默默地抱住了謝臻。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先生在一起了,過去謝臻為他付出良多,他已無法更改,而他能做的,是以后。 以后一定要加倍,加倍的對先生好……葉鴿在心中暗暗地對自己說道。 “好了,”謝臻又點點葉鴿的額頭,攬著他靠到了床頭的小柜上,一手取過早已準(zhǔn)備好的新衣裳:“今天畢竟是初一,雖然咱們起晚了也沒人能說什么,但好歹別讓上門拜年的小輩們看了笑話不是?” 葉鴿這會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難免有些慌神,立刻要拿過謝臻手里的衣裳換上,卻不想捉了個空。 “鴿兒別急,時候還早呢,”謝臻手上一抬,恰將衣裳舉到了葉鴿夠不著的位置,而后才慢慢收回放到兩人面前,笑著在葉鴿的耳邊說道:“來讓先生幫你換……” 等到兩人收拾齊整,從臥房中出來時,已經(jīng)又是大半個鐘頭之后了。 不過好在緊趕慢趕,他們終是趕在了第一批上門拜年的小輩之前,坐到了小院的正廳之中。葉鴿無聲地舒了口氣,這新年頭一日的臉面,總算是保住了。 這正月的頭幾日里,正是各家各戶最忙碌的時候,按著常例謝臻也該出去走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