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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獵物毫無所覺,又軟又乖像只天真的羔羊,便是再冷酷的捕手都要為他動容。 “好吵?!?/br> 顧年彬沉迷地看著他,兩人貼在一起許久,誰都沒有動作,直到宋疏的手掌覆上了男生的胸口,輕輕一敲,“可以讓它安靜一點嗎?” “……不可以?!?/br> 顧年彬握住他的手,聲音暗啞,“怎么安靜啊,它喜歡您喜歡得快要猝死了?!?/br> 宋疏一怔,房間里再次恢復(fù)安靜。顧年彬嘆了一口氣,起身去給他倒洗腳水,結(jié)果這時身后的人忽然說話了。 “你最近……都沒有抱我。”男人慢慢坐了起來,語氣聽來竟然有些委屈,“也不給我摸頭。” 顧年彬端著盆水差點栽倒。 “您不是討厭我抱你嗎?”嘩啦把水倒掉,顧年彬卷著袖子大步走回來,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還說再動手動腳就把我攆出去,不給進門。” “你很熱,很舒服?!彼问璋櫭迹芸鄲赖臉幼?,“為什么會討厭?”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我哪知道?”顧年彬好氣又好笑,指腹在他下巴上輕輕摩挲,“所以呢,您是喜歡被我抱的?親你呢,喜歡么?” 結(jié)果宋疏又沉默了。 顧年彬也不急,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也許喝醉的人說話算不得真,但宋疏不是,顧年彬能感覺到酒意融化了他的冰冷外殼,他正在對自己袒露出柔軟的內(nèi)心。他有預(yù)感,困擾他多日問題很快就會得到答案。 宋疏絕非隨便的人,他此前既然對他那樣示好,自己于對方就一定是特別的,只是這個笨蛋老師思路走偏了而已。 “我可以給你抱,也可以親……”果然,宋疏慢吞吞地回答了,他抬起眼簾用那雙水波粼粼的眸子注視著男生,很認真,“但你不能喜歡我?!?/br> 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顧年彬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俯身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走,“告訴我為什么不能。” “我們是師生。” “沒有師生可以隨便親親抱抱,更不會有老師坐學(xué)生大腿上,只有戀人才可以。” “……”宋疏動了動腰肢,低聲辯解,“不能當(dāng)戀人,你是我的……” “嗯?您把我當(dāng)什么了?”顧年彬沒聽清。 “……小狗。”宋疏說。 “……” 懷里的人一本正經(jīng)地吐露很離譜的事實,“你很像我養(yǎng)過的一只小狗。” “……” 顧年彬上手掐他的臉蛋,后牙槽磨得咯吱響,“我特么是你男朋友!” “不要男朋友。”宋疏抿唇,很固執(zhí),“要小狗?!?/br> “男朋友!” “小狗?!?/br> “cao,你今天必須給我叫老公,否則我咬死你?!鳖櫮瓯蚩謬標粗甘持改笾哪?,讓他的嘴巴都嘟了起來。 宋疏蹙著眉頭扒拉他的手,委屈得不行,含混不清的聲音乍一聽來好像還帶了點哭腔,“小狗……” “……” 爹和meimei去世了,娘親也走了,后來他只剩下了勾陳……勾陳陪了他數(shù)萬年,也走了。 他知道沒了誰自己都能活下去,但有時候也會難過,尤其他們本不必赴死……若非為情所困,理智全失。 “哦,好好,小狗小狗?!鳖櫮瓯虿恢浪谙胧裁?,只是看不得他這副可憐模樣,手指撫了把宋疏的眼角,他把人攬在懷里晃著哄,“我是您的狗,行了吧,汪汪。” 宋疏終于不鬧了,安安穩(wěn)穩(wěn)地靠在了他肩膀上,還攥住了他的手。 什么玩意兒……真是磨死人了。 顧年彬抱著他親了親額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上次您買的項圈呢?” “怎么了?”宋疏迷迷糊糊地抬頭。 “什么怎么了?不是買給我的?” “……是。” “那給我戴上?” “嗯,給你戴上。”宋疏心情轉(zhuǎn)好,從他腿上下來晃悠著去拿了項圈,然后就要往顧年彬脖子上扣。 “哦,您還想套脖子上啊。”顧年彬好整以暇地仰著頭,“別人看到了我可就說是宋老師搞的情/趣啊?!?/br> 宋疏沒聽懂這話,一門心思地幫他把項圈戴好了。 顧年彬笑罵了一句,摟住人的腰他壓在床上,終于吻到了那溫軟馨香的唇。 也罷,雖然不知道笨蛋老師什么腦回路,好像還真把他這么個大帥哥當(dāng)寵物看了,但只要他喜歡,就行吧。 …… 第二天早上宋疏還在半夢半醒中就迎接了一個帶著薄荷香氣的吻,親在嘴角,“早啊,我的主人。” 男生的嗓音沙啞好聽,像大提琴的低鳴,還帶著點戲謔的笑意。 宋疏慢慢回過神,想起昨晚的種種,臉上逐漸染上一層春酣似的粉,耳根子guntang。 “害羞了?不是您要我當(dāng)您的狗嗎?”顧年彬湊過去吻他,被子里的手圈住他的腰,“快看看小狗,小狗想要和主人親親。” 宋疏僵了僵,當(dāng)真摟住了他的脖子和他接吻,男生沒吻得太過分,只含著他的唇溫柔地吮吸,偶爾想把舌尖探進去,宋疏便緊張地哼哼,他只好作罷。 昨天晚上親他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宋疏對于舌吻的接受度很低,甚至低于把他剝光給他換睡衣。挺莫名其妙的,但其實只要把自己當(dāng)成狗就很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