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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淮聽著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 · 亞歷克斯的手掌覆在墻上的獅頭上,大手一擰,蔣淮背后落下一道門擋住了剛剛的走廊,而亞歷克斯那側(cè)的墻壁則移動著露出深藏的臺階。 他隨手拿過一旁的燈,“跟我來。”然后便自顧自地轉(zhuǎn)身,沿著臺階往下走去,也沒有管蔣淮是否跟上。 蔣淮隨即也走了下去,沿著這黑暗又幽深的臺階走下去,唯一的亮光只有亞歷克斯手上的燈。 亞歷克斯的腳步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洗。 蔣淮看不見亞歷克斯的表情,但是敏感地感覺到來自對方的寒意。 但是他是父親全心信賴的人。 蔣淮一言不發(fā),只是沉默地跟著他。 兩人走著走著,終于迎來明亮。 那是一片寬敞的地窖,有燦爛而溫暖的燈光。 亞歷克斯伸出雙手,將燈掛在墻壁上,然后在寬大的沙發(fā)上坐下,將手掌交握著放在膝頭。 “從他入獄的第一天,我就在等你來。他應該給你留些什么吧?” “一條項鏈和一個紙條。”蔣淮回答他。 “拿給我看看?!?/br> 蔣淮摘下項鏈遞給了眼前的男人。 亞歷克斯單手接過項鏈,“真丑。”他用兩只手指捏著項鏈墜子,毫無波動地嫌棄道。 然后打開了那個墜子,他似乎在看里面的合照,用指腹輕輕撫摸著。 “他可真溫柔?!眮啔v克斯突然輕聲說,“他很愛你與你的母親吧?” 他似乎并不想聽到任何回答。 在說完之后,亞歷克斯便合上墜子,“咔噠”合照又再次被隱藏在小天使的身后。 “里面應該鑲嵌著一把鑰匙吧?” 亞歷克斯抬頭看了蔣淮一眼,將項鏈拋給了他。 “嗯?!?/br> 蔣淮接過項鏈,重新掛回脖子上。 鏈墜里的小鑰匙他早就已經(jīng)拿了出來,另放在他處。 亞歷克斯似笑非笑,“你還挺謹慎。放心,我不會貪圖他為你留的那點東西?!彼淖旖锹冻龅幕《?,“我不知道你是否值得他費盡心血地疼愛。但是這對我來說也不重要?!?/br> “我的職責只在于,把我代為保管的東西,交給你。” “至于你今后是死是活,將與我沒有半點干系?!?/br> · 蔣淮推開房門的時候,幾個男人正跪在一旁。 伽一赤紅著眼睛一眼看了過來,顯得有幾分猙獰。 他那綠色的眼珠子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蔣淮,整個人緊繃著,散發(fā)著兇狠的氣息。 “這是怎么了?”蔣淮走了過來,坐在桌邊,輕聲問。 伽一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下,才又恢復了平靜。他收斂了自己那暴怒的表情,抿著嘴唇,啞聲沖那幾個人喝到:“下去吧?!?/br> 蔣淮看了一眼,其中唇角流血的男人,身形與尾隨他的人十分相似。想來,伽一是因為他們跟丟了自己而發(fā)怒。 待那些人退下關好房門之后。 伽一邁開兩條大長腿,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掐住蔣淮的腰,將他拉入自己的懷里。他粗喘著氣息噴在蔣淮的肌膚引起他的戰(zhàn)栗,嘴唇貼在脖頸上,牙齒撕咬著他的皮膚,如同野獸一般,想要將他吞吃入腹。 蔣淮瞇了瞇眼睛,將手搭在伽一的肩上,在他低著頭想要吻住自己的下巴時,一陣利光自眼中閃過,五指插過他的發(fā)絲,然后狠命一拽,另一只手出拳打了過去。 伽一本可以閃躲。 但他卻任由蔣淮一拳打上他的臉頰,啐了一口血,便又覆蓋上那個薄唇,吞噬著。 他死命箍著蔣淮的腰,將口中的血渡了過去,發(fā)狠一般拼命地嚼著吮吸著,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 蔣淮覺得眼前發(fā)懵,好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抱到伽一的大腿上,兩人共坐一把椅子。 他的背貼在伽一厚實的胸膛上,緩了口氣,才說:“這又是發(fā)了什么瘋???” 伽一拿腦袋蹭他,一頭粽發(fā)在他脖頸處頂來頂去,毛茸茸的,讓人直發(fā)癢,“我以為把你弄丟了……”他陰沉著聲音,壓抑中倒是有幾分委屈。 蔣淮嗤笑,“我不過是去買包煙?!?/br> 他掏出煙,叼到雙唇之間。 蔣淮的手在伽一的腿上拍了拍,伽一掏出點煙器,給他點燃了煙草。 “怎么還換了衣服?”伽一給他點了煙,在他耳邊問道。 蔣淮抽了一口,然后緩緩地吐出煙圈,”你那衣服料子不好,磨得我難受。“煙的味道很醇,蔣淮又吸了幾口,“瞧著東陸的衣服有趣,便買了一身來穿。” 他也沒說什么令人錯意的話,但伽一聽著他說著,便不由得浮想聯(lián)翩。 蔣淮穿著月白色長袍的,坐在伽一懷中,側(cè)過臉,用眼角看伽一,只見那男人的雙目突然被貪婪點燃,他的眼瞳似被染成了深沉的墨綠。 “嗯?”蔣淮側(cè)過頭,發(fā)出一聲疑問。 但卻更挑起伽一的欲望。 他在幻想著,蔣淮穿著這襲白色長袍,袍身將開未開,蔣淮那冷淡的五官染著□□的色彩顯得美艷。 “嘶——”蔣淮一把將煙壓在了伽一的手臂上,讓他冷靜一下。 他扒開伽一的手,站了起來,斜著眼睛看伽一坐在那兒面無表情,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