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第二百一十六圣器驗收比賽
因為這個傳言,幾乎每次映月一邁進狐族宮殿的門,都會受到無數(shù)狐族弟子如雨般的污言穢語和爛白菜臭雞蛋的招待,但每次,他都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在走到盈雪門口的時候,用法術(shù)將身上的穢物清理干凈,微笑著敲開盈雪的門。 映月從不解釋,在盈雪面前也和未被人攻擊過一樣溫柔平和,見他如此“虛偽”,久而久之,我也開始有些動搖。 這天,我護送映月回家,對面色如常,看不出多余情緒的映月緩緩開口: “映月,你跟我?guī)煾冈谝黄穑墒钦嫘牡???/br> 對缺乏安全感的我,對人終是有一絲防備之心的。 聞言,他微微一怔,似是想不到我會如此發(fā)問,片刻后,臉上露出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道: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我,看不透你?!?/br> 我說的是實話。 他越是這樣波瀾不驚,不動聲色,我便越覺得他難以捉摸。 笑著搖了搖頭,他沒有回答我。 “師父,你是一族長老,他是個連弟子都沒有成為的普通百姓,你不怕他如傳言中一樣,只是因為貪圖你的權(quán)位而接近你的嗎?”回到宮殿,我對盈雪道。 “他不理會我借色上位的流言,選擇相信我,我便也選擇,相信他?!睆亩逊e成山的古籍中抬起頭,盈雪疲憊地揉了揉眼睛,道。 為了破解我身上的斥力,不讓我錯過得之不易的機緣,她煞費心血。 她這樣,讓我心疼的同時,更加擔(dān)心。我擔(dān)心這么優(yōu)秀這么重情的她,被人欺騙辜負(fù)。 “流言這種東西,隨時隨地,何時何處都會有,為何一定要隨波逐流呢?”似是感覺到了我的擔(dān)憂,盈雪笑了笑,眉眼中滿是柔情,“幸福和學(xué)法力一樣,不在別人口中,而在自己心里——我愿意相信自己的心?!?/br> 和映月在一起后,她整個人都變得柔軟了許多,似乎從一塊冷硬的寒冰,化成了一潭流動的春水。 或許,她是真的幸福吧。因為在遇見映月之前,我從未見她臉上露出過那么多的笑容,眉眼寫滿那么多的柔情。 “他想讓我不知道,我便裝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盈雪心疼地嘆息一聲,道,“可我終是不忍心讓他一個人承受這世間所有的不公啊……” 之后,盈雪開始每天接送映月。 因為要在書閣研究破除我身上斥力的方法,所以她雖然可以每天接送映月,卻不能離開自己的宮殿,只能讓映月來找她。 在她的親自接送下,攻擊映月的狐族弟子越來越少,我也因此明白了她之前說的那句話的含義。 映月每次來這里,會用法術(shù)清理掉身上的穢物,不是為了保持自己的美好形象去俘獲師父的芳心,而是因為怕她擔(dān)心,想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承擔(dān)下所有。 想起他推開盈雪的門之前,努力讓臉上露現(xiàn)的,波瀾不驚的笑容,我不禁感到一陣心疼。 是我,錯怪了他。 這天,盈雪一如往常地去接映月,卻見映月竟自己來了,他自己來的,身上卻出奇地沒有掛上任何穢物。 他走過來,溫柔地按上盈雪的肩膀: “阿雪,每天研究破除斥力的方法已經(jīng)很辛苦了,你就不要再每天接送我了。遇見你之后,為了有一天可以有能力保護你,我每天努力修煉,如今雖未成為狐族弟子,卻也突破了六尾,雖然離可以保護你的程度還差很多,但也足夠保護自己了。” 說罷,六條鮮紅的尾巴從他身后抽出,他望著盈雪,目光深邃如一潭秋水: “我什么都不在乎,對我來說,這世上唯一的煩惱,就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聞言,盈雪紅了眼眶,她伸出雙臂,與映月緊緊相擁。 即使全世界都誤會你,攻擊你,我也愿意相信你,并堅定不移地留在你身邊,站成一道固若金湯的壁壘。 兔熊,我們之間的愛比他們艱難百倍,但我相信,只要我們不輕易放棄,最后也能像他們一樣,修成正果。 半個月很快過去,盈雪雖然想了很多方法,試了很多手段,但我身上的斥力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而圣器驗收比賽,我卻不得不如期參加。 顧名思義,圣器驗收比賽,就是族長把所有被圣器選中的主人聚集到一起,通過比武的方式,檢驗我們經(jīng)過這三個月的學(xué)習(xí),取得的成果如何。 而我,做為族里重點的培養(yǎng)對象,理應(yīng)法力碾壓其它人的赤狐族“少主”,被定為所有獲得圣器的弟子們,挑戰(zhàn)的對象。 這尼瑪是圣器之主的驗收比賽,還是群毆少主的驗收比賽?。?! 一上比武臺就被所有人團團圍住,似乎下一秒就要被五馬分尸的我,忍不住腹誹。 為了不暴露體內(nèi)的魔種,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同時死得不那么難看,我使用了除了大長老教給我的狐族法術(shù),之外的法術(shù)。 可是,狐尾是所有法術(shù)的基礎(chǔ),狐尾的多少,代表著一只狐貍法力基礎(chǔ)的強弱。 遲遲突破不了六尾的我,就像學(xué)了很多厲害招式,卻沒有足夠的力量發(fā)揮出來的漢子,招式打在別人身上,和撓癢癢似的。 于是,剛被“群歐”了沒多久,我就被那些人合力掀翻在地,摔得要多慘有多慘。 沒等我爬起來,手中的血弓已拽著我,奮不顧身地向離我最近的一個對手撲去。 沉寂了這么多天,這塊死木頭終于有了點兒動靜。 看著自己奮不顧身,不,是英勇就義地向最厲害的那個人沖過去,我委屈得差點吐血: 大哥,你行動前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你不是一個人在作戰(zhàn),你的觸角纏著我的胳膊呢啊喂!! “碰!”毫無懸念的,法力遠在那人之下的我還未進前就被人家一拳打飛了,然后以傲視群雄的姿態(tài),華麗地摔到了武臺邊上。 剛摔下來,只覺胳膊上又是一緊,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在血弓的帶領(lǐng)下,離弦的箭一樣,再次撲向了那個最厲害的人。 尼瑪,這個打不過能不能換一個人打?。?!沖鋒的是你,可挨打的是我呀大哥!??! 毫無懸念的,我再次被擊飛出去,不過這次比上次晚了那么一點兒,因為血弓似乎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竟扭動身體帶著我躲過了對方的幾次攻擊。 再次摔到地上的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摔散架了,而下一瞬,血弓再次把我的胳膊從地上拉了起來。 都說圣器與主人心靈相通,雖然我和這把血弓沒有過任何溝通,但從它這屢次帶我殺過去的倔勁兒,我也感受到了它的不甘心。 “我看你還是把手里那把鎮(zhèn)族之寶讓給別人吧!以你的實力,根本不配占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