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拜師
“誰讓你來跟拜我為師的?!” “無……無相?!?/br> “這個該死的老掉毛兒的,真是欺人太甚??!” 老……老掉毛兒的? 聞言,我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這是自我知道無相是天族法術(shù)絕世的元老之后,遇到的第一個敢這么叫他滴人。 來者不善啊。 思緒未落,鳳斗已像個點燃的炮仗一樣,躥了出去。 “哎……你別走??!”看著他那氣勢洶洶的背影,我默默抹了把冷汗: 怎么感覺師父有點……兇、兇多吉少呢。 鳳斗走了,我閑來無事,便在這個看上去遺世獨立的小地方閑逛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這里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鳳斗閉關(guān)的地方了。 誰能知道那個在冰鳳族的傳說中從不出關(guān),對冰鳳族內(nèi)務(wù)不聞不問的鳳斗,就以帶有先天缺陷、劍法超群卻不會法術(shù)的人盡皆知的廢物的身份,潛伏在鳳族的弟子之中,對族內(nèi)的一切,了然于胸? 他這樣做,是為了掩藏實力,亂敵人視聽,還是為了明察秋毫,對冰鳳族中不易被察覺的病癥,對癥下藥? 不管是為了什么,不得不說,鳳斗這一招,用的確實高明。 正坐在一棵桃樹上玩弄著花瓣,一聲巨響,如隕石落地,震得我一個踉蹌從樹上栽了下來。 “呃……又沒控制好力道……”不遠處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鳳斗回來了,但那清亮高昂的嗓音聽上去和鳳斗并不一樣。 還沒等我上前打探來者是誰,又一陣疾風(fēng)從背后襲來,這陣疾風(fēng)和剛才那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樣,力道之猛讓人脊背發(fā)寒。 “撲通!”我毫無懸念地被這陣風(fēng)再次掀翻在地。 尼瑪,我特么剛爬起來! 我好不容易爬起來滴! 我爬滴老辛苦了! 我…… 我委屈得兩眼淚花。 一出場就把我連震帶掀的,我到底和這個人有什么仇什么怨? “咦,有個人?”男子道。 聞言,我差點吐血:眼瞎嗎你! “呀,還是個女人?” 你丫的,我的性別特征就這么不明顯尼嗎?! “鳳斗這個不近女色的人,竟然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你見過連屋子都不讓進,直接給扔草地上的金屋藏嬌嗎??。?/br> “嘖嘖,就是火力有點太猛,看把這姑娘折磨滴,都沒個人樣兒了……” 這家伙腦子里都是什么奇葩東西?!?。?/br> 我終于忍不住,一下子跳起來,指著對方的鼻子大喊: “你胡思亂想些什么?!我這‘沒個人樣’是闖關(guān)闖的!還有,你見過金屋藏嬌把人扔大街上的嗎?!我是來找鳳斗拜師的,拜、師、的??!” “呃……”對面的男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抬手默默地擦掉我噴到他臉上的吐沫星子。 雖然見面不怎么愉快,不過這個人看上去好像也不那么可惡。 “你是,赤狐族的?”默默地打量了我一遍,男子不無驚詫地開口。 “是啊,咋滴?”我沒有好氣兒地開口。 “你是來拜師的,還是來找死的?” 話音未落,一道黑色的閃電從天而降,落在男子身邊,我凝眸一看,這道閃電不是別人,竟是剛離開不久的鳳斗。 他那不知是被雷劈了還是被炮轟了的樣子,看上去屬實有點兒慘。 “艾瑪,你掉煤堆兒里了?”瞥了鳳斗一眼,男子被驚嚇到一樣,打了個哆嗦。 “無相那個該死的!”鳳斗恍若未聞,咬牙切齒地開口。 “哦~~”男子道,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是無相啊,我就說嘛,能把你這只冰鳳凰變成烤雞的,這世上也找不出幾個了?!?/br> 話音未落,鳳斗一個凌厲的眼刀甩過去,男子訕訕一笑,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半個時辰后,當鳳斗再次從屋子里走出來,已經(jīng)變回了沒去找無相之前,干凈立整,玉樹臨風(fēng)的冰鳳凰。 不得不說,鳳斗雖然已年近中年,但那清冷出塵的氣質(zhì),絲毫不落正值青春的少年的下風(fēng)。 “鳳斗,你和赤狐到底有什么仇?”抹了把闖關(guān)時弄得血污縱橫的臉,我忍不住開口。 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鳳斗道: “奪妻殺子之仇?!?/br> 這么深的仇?!怪不得他會設(shè)下如此不留余地的陣法。 “你設(shè)下這么兇險的陣法,就不怕傷及無辜嗎?” “不會。對方不是赤狐我是不會開啟這個陣法的?!?/br> 合著這是故意整我的嘍?! 思及此,一口老血不可抑制地從心底噴出。 看到我扭曲的表情,一旁的男子笑了笑,對鳳斗道: “被奪的是你的妻子?” “不是?!?/br> 嗯?? “被殺的是你的孩子?” “不是?!?/br> ?。??? “那算什么奪妻殺子?” “差不多啦!” 我:“……” 這哪是差不多,根本是一個一樣的地方都沒有好嗎?! 欺負人,赤裸裸的欺負人?。。。?/br> 我無力地捂住胸口,感覺血槽已空。 雖然這個見面很不愉快,但我還是以鳳斗弟子的身份留了下來。 但鳳斗似乎一直看我不順眼。 “用山前那條小河里的水,把這里所有的樹,挨個澆一遍?!?/br> “全、全澆了?”望了眼一望無際的樹林,我張大嘴巴。 “嗯,一棵也不能落,”說罷,鄭重其事地補充了一句,“七天后我檢查。” 和兔熊,我一直保持著飛鶴傳信。 這天,收到兔熊的來信,問我在冰鳳族過得怎么樣,鳳斗是否已經(jīng)收我為徒了。 本來無堅不摧的我,被他這關(guān)懷的話一問,立即脆弱得紅了眼眶: 過得不好,一點兒也不好! 不過,為了不讓兔熊擔(dān)心,我咽下眼淚,胡編了幾句過得多么幸福、鳳斗對我多么好的話,把信寄了回去。 把這方圓至少百里的樹林每一棵都仔細且認真地澆一遍,絕不是件簡單的事。 忙活了半個月,每天只睡兩個時辰,我也只澆完了一小半。 氣喘吁吁地澆完一片樹林,我提著灌滿水的木桶,向另一片樹林走去,卻看見一道深溝橫在兩片樹林之間。 “真倒霉!”我抱怨道,剛準備施展法術(shù)飛過去,卻發(fā)現(xiàn)這道溝看上去,似乎有什么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