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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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香蘭一臉假笑道:“是呀,祖母為了jiejie真是cao碎了心,特意花重金聘請了馨寧公主外嫁的女官給她做夫子,這些禮儀做派都是宮里的,能不像模像樣嗎?” 沈芳歇有些會意,便略略揚(yáng)聲道:“既然如此名師,怎么您府上只有大小姐一人學(xué)習(xí)?” 盛香蘭的四周可圍坐著不少小姐,只見她臉上的笑意頓收,微微垂下眉梢,勉強(qiáng)輕笑道:“我又不是嫡出,將來也不會嫁入王府那樣的皇權(quán)貴胄之家,總要讓一讓jiejie,莫要分了名師的心神……” 她這話一出,四周的小姐都聽出門道來了。原來是盛家的長輩看人下菜碟,不讓庶出的meimei跟jiejie一同學(xué)啊! 只是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盛家祖母苛待庶出孫女的,兩位盛家的千金出門,用度布料也都是相差無幾。 畢竟京城的大宅門里,哪個主母都不肯落下苛待庶出兒女的罵名。又不是吃飯揭不開鍋的人家,何必搞那種刻薄人的小家子氣? 是以小姐們一聽盛香蘭不得學(xué)的事情,立刻聯(lián)想到了是盛香橋太跋扈,容不下庶出meimei的緣故。 再聯(lián)想到盛香橋曾經(jīng)打過沈芳歇一嘴巴,在人前都是如此,若是回到府里豈不是更加囂張跋扈? 想到這,望向盛香蘭的眼神也是心有戚戚,甚為同情。 曹玉珊一直跟香橋有來往,知道香蘭是故意不上課要跟姑母出去玩的。一見自己的同好小友被人說嘴,氣憤地想要站起來辯解,卻被香橋一把扯住了衣襟,小聲道:“她說得正委屈,此時跟她吵,豈不是坐實了我欺負(fù)她的名頭?且讓她演一會……你看看,她說哭就要哭了,這樣好看的,在戲臺子上都不多見?!?/br> 曹小姐抬頭一看,可不是嘛!盛家二小姐的眼淚真是說下就下,偏還欲蓋彌彰地按壓著眼角,仿若不敢大哭一般低聲道:“是我主動求爹爹的,不怪jiejie……” 曹玉珊一聽,嘴里的米糕都要氣得噴出來了——敢情她先主動說了,是她求著爹爹不去學(xué)的,就算現(xiàn)在香橋辯解也無用了。 不過在別人聽來,可想不到是香蘭貪圖去應(yīng)酬交際,不愿意學(xué),只會覺得她在嫡jiejie的yin威下,不得不懂事主動推讓的。 沈芳歇此時仿佛是青天老爺附體,凌然正氣,看不得人間妖魔邪道,顧不得正抽泣到一半的香蘭,轉(zhuǎn)身便快步走入正廳,坐在母親沈夫人的身邊,故意大聲道:“母親,可怎么辦,盛家二meimei哭得不行,怎么勸都不?。 ?/br> 大廳里夫人們正熱絡(luò)地說著盛府將要迎娶新人入門的事情,驟然聽到了沈芳歇說話,立刻轉(zhuǎn)頭望向偏廳。 這一看,可不是!盛府二小姐的眼圈子通紅。 其實盛香蘭也被嚇了一跳。她以前在宴會上時,也經(jīng)常搞這些小伎倆,每次都能把盛香橋氣得大發(fā)雷霆,出言無狀,失了禮節(jié)后,氣鼓鼓地一個人轉(zhuǎn)身就走。 她今日看自己的風(fēng)頭被盛香橋搶了,便又故伎重施,不過是想氣走盛香橋罷了。 誰想到沈芳歇竟然不怕事大,跑到夫人們那邊說嘴去了。這就讓她架在南戲高臺上一時下不來,不知下面自己該唱文戲,還是武戲。 這話原是在小廳里說,被沈芳歇別有用心地一傳,立刻變了樣子。 第28章 桂娘這些日子,一直感懷自己的姻緣,還真不知道那兩姐妹修學(xué)的情形,只聽得滿臉尷尬。 沈夫人聽完了女兒的一席話,吊起眉梢,拉著桂娘的手說:“香橋那孩子也……太蠻橫了。我原以為她只是欺負(fù)欺負(fù)別姓的孩子,沒想到對自己的meimei也如此刻薄……” 說到這,她頓了頓又道:“如今你回了盛家,正好可以幫著秦老夫人整頓庶務(wù),對了,這……王家的姑娘是不是再過兩個月就要嫁過來了?她作為新婦入府,真得需人幫襯——不然的話,光你那個咬尖不讓人的侄女,就讓新婦為難了,這以后她再有了孩子,若是當(dāng)長姐的不懂事,為難弟弟meimei的……咳,我都替你府上發(fā)愁?。 ?/br> 盛宣禾說定的親事,是新近調(diào)入京城的翰林院學(xué)士五品編修王大人家的大女兒。 這位王小姐,閨名王芙,芳齡二十,原是嫁不出的老姑娘了。只因為她早年害了些弱癥,須得居家靜養(yǎng),就此耽誤了婚事。近年王家尋得名醫(yī),為她出了個古方子,才漸漸有了成效,居然大有起色,也能出來走動了。 她常年生病,不常出府,皮膚也照比常人略白些,總之是瘦弱病美人的姿態(tài)。 可是她的年歲加上病容,原是不好找婆家的。 奈何盛宣禾思慕亡妻喬氏,就偏好病弱美人這一口,當(dāng)時他本相看的是寄住在王家的一位十八歲的表妹,可無意中瞥見王芙一下子就相中了。 這也是有緣一線牽的事情,待盛宣禾回府同母親說時,秦老太君本不同意。 好不容易熬走了一個病癆媳婦,這又要迎娶回一個,盛家的正統(tǒng)子嗣還能不能綿延下去了? 可盛宣禾雖然好說話,在這類娶妻事情上,態(tài)度一向堅決,只說就相中了這個,別的都看不入眼了。 秦來太君無奈,兒子既然不怕背上個“克妻”的名頭,她半截入土的老太太怕個甚? 派人打聽說王家的姑娘身子不耽誤生養(yǎng)。她雖然二十有余,但配起年過四十的盛宣禾還是相當(dāng)?shù)?。而且王家家風(fēng)秉正,王大人學(xué)識淵博,也算是個不錯的親家。老太君最后就點頭同意了。 畢竟有個體弱的主母,也比家里沒有正經(jīng)主母強(qiáng)。定了婚之后,兩家往來日漸密切,今日王姑娘也跟著自己的母親來了盛府做客。 所以沈夫人說完,桂娘頓覺有些局促,只不安地抬頭看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正在品茶,微笑跟女兒說著茶味甘醇,頭也不抬,仿若沒聽到一般。 畢竟女兒還未曾嫁過來,那盛家如何行事自然無須王家插嘴。王夫人也是出身書香門第,這點教養(yǎng)是懂的。 可是王姑娘聽了沈芳歇繪聲繪色的講述后,本就白皙的面皮卻更加蒼白了,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偏廳的那位盛家大小姐。 王夫人雖然沒說什么,可看著女兒這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她家夫君原本在外省為官,新近入京,對于京城里的門閥貴宅人事了解不多。原本王夫人是覺得以自家五品之官與盛家聯(lián)姻算是高攀了,那盛大人官居二品,雖然年長些,可沖著他亡妻之后多年未娶,也算是個長情忠良之人,值得托付女兒的后半生。 但這幾日,她帶著女兒參加大小宴會,聽到這位盛家大小姐的劣跡無數(shù)。熟稔盛家的似乎都不太認(rèn)可盛香橋的脾氣。 她原本還半信半疑,現(xiàn)在親自來到盛府上,就聽到了盛香橋霸著家學(xué),不讓庶妹跟讀的事情,看來傳言是真,這家的嫡女真是不好相處的。 可憐她的女兒不是愛爭搶的性子,這嫁入了盛家,便為人繼母,若是被那大小姐刁難,豈不是要氣壞了身子? 當(dāng)娘親的不由得擔(dān)心起盛家的嫡女蠻橫,欺負(fù)年輕繼母。就算那位大姑娘將來也要嫁人,可也得在府里再呆個兩年啊!她女兒這兩年要如何過? 王夫人此時真切地后悔了。自己和夫君被盛家的門閥迷了心,竟然沒有細(xì)查他家兒女品德。早知這般,還不如將女兒嫁給個貧寒的秀才,圖個清靜自在呢! 女兒只有一個,若是在盛家被磋磨狠了,豈不丟了性命?作父母的,不能維護(hù)孩兒周全,怎還配活著?若真是如此,就算跟盛家決裂悔婚,也在所不惜!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就聽沈夫人又道:“不過幸好府上未來的主母是王家的大家閨秀,還可以教一教府里的孩子……” 王夫人抬頭微笑道:“府上的孩子,自然是家里中長輩教,哪里輪到別人……說到成婚,也還是沒影的事兒呢。我女兒這幾日胸口犯痛,好似舊癥又犯了,我正想著跟盛家老太君商議著,看看著婚期能不能往后延一延。唉,我女兒的病雖看著不重,可若發(fā)作起來當(dāng)真厲害……若是再發(fā)了舊癥,我們也不好耽誤盛大人的……” 王家姑娘方才可是在外面酒宴上跟一群姑娘們投箸入瓶,玩得很是精神,并無不妥啊。 桂娘一聽,便有些明白——這是王家被大侄女的蠻橫嚇到了,有意拖延甚至悔婚??! 她剛剛和離鬧得滿城風(fēng)雨在前,若是哥哥的婚事被毀,那么母親好不容易布局扭轉(zhuǎn)的風(fēng)評,可就要轉(zhuǎn)向了。 畢竟盛家兒女的婚事接連受挫的話,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盛家的家風(fēng)有問題??! 沈夫人聽了王夫人的話,眉眼都笑開了,可又得克制著道:“哎呀,這可得加些小心,我聽說王姑娘的病最怕吵鬧,若是平心靜氣便還無恙,若是跟人慪氣急火氣到了,可真要命??!” 嘴上雖然說著寬慰人的話,可是沈夫人心里卻在偷笑:若是因為這個刁蠻小姐,而攪黃了盛大人的婚事,就算盛大人再好脾氣,也得狠狠責(zé)罰這個頑劣的女兒? 這個盛香橋,里里外外都是個攪屎棍子!打了自己女兒一巴掌不說,還拐走了盛桂娘,將田成兩家好好的謀劃攪得七零八碎。 慧淑夫人知道沈夫人當(dāng)時就在盛家,卻沒有趕走這個盛香橋,反而自己先走了時,便話里有話地敲打了沈夫人好一陣子,讓沈夫人頗下不來臺。 若是不借這盛宣禾的手狠狠收拾一頓這丫頭,沈夫人自己都是氣憤難平,咽不下這口氣! 盛香橋雖然在偏廳里吃著東西,可耳朵可跟著沈芳歇在走。 沈芳歇到正廳去興風(fēng)作浪時,香橋借著欣賞偏廳花架上的花瓶的功夫,起身立在廳旁聽了個正著。 不過聽完轉(zhuǎn)身時,發(fā)現(xiàn)盛香蘭也站在了自己的身后,鬼頭鬼腦地聽著。 她這個庶妹不傻,一看沈芳歇屁顛顛地跑去正廳拿她落淚的事情說嘴,便想聽聽風(fēng)聲。 剛才王家在婚事上的退縮之意,甚是明顯。 她心里暗喜,若是因為盛香橋的緣故,讓王家的姑娘望而生怯,與盛家悔婚更好! 現(xiàn)在盛家沒有主母,她和娘有多自在!可是新主母還沒過門呢,祖母就將她叫過去訓(xùn)話,只說以后不能再稱呼白氏為娘,要改口稱呼姨娘了…… 可就在她嘴角的笑意還沒有褪去的時候,盛香橋在一旁冷笑道:“你還高興?真是缺心眼到家了!” 盛香蘭氣得正要反駁,盛香橋又說道:“你為什么不去崔夫人那上課,父親大人最清楚,若聽你今日拿著這事在人前哭鼻子作苦樣子,不得氣死?而且王家若悔婚鬧開,他老人家也會知道來龍去脈!到時候只怕你的姨娘要被徹底冷落。父親就算不娶王家,也還有李家、張家的姑娘排隊等著呢!” 香蘭一愣:對?。∪羰峭跫一诨?,她方才耍的小孩子把戲,就要傳到了父親的耳朵里了!可是她不去家中私學(xué),是母親白氏跟父親苦求來的。若是父親知道,豈不要識破她的伎倆,遷怒她娘…… 就在這時,她身旁的嫡姐香橋突然附耳輕聲道:“今日王家若是悔婚,父親知道了,定然認(rèn)為是白姨娘挑唆你壞了王家的親事,到時候祖母和父親都會遷怒你們母女,那就不好收場了!” 香蘭聽得面皮一緊,可眼睛卻狠狠瞪向了盛香橋:“你……” 盛香橋看她的反應(yīng),就知道自己正說在了meimei的心坎處。不過盛香橋沒說出口的卻是:就算盛宣禾明知道王家悔婚跟她這個假貨無關(guān),恐怕也要遷怒于她,讓她跟盛香蘭一起吃苦受罰。 盛香橋這幾日剛在盛府待得順?biāo)欤幌胝辛烁赣H的厭惡,所以決定去滅一滅火,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父親大人遲來的姻緣。 所以她壓低聲音跟盛香蘭耳語一番后,提醒她道:“一會你機(jī)靈些,若是搞砸了,只怕你到出嫁前,都甭想摸到外府的酒席茶宴了!” 盛香蘭狠狠瞪了她一眼,可也知道jiejie的話有道理。她今天一不小心闖大禍了,所以乖乖地任著盛香橋拉手,一起朝著正廳走去。 看香橋突然拉著香蘭進(jìn)來,姑母桂娘嚇一跳。她被這侄女拐了一回,可領(lǐng)教了香橋的膽大妄為。 現(xiàn)在看她大步領(lǐng)著紅眼睛的meimei進(jìn)來,也不知道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香橋進(jìn)來后,拉著香蘭走到了桂娘的跟前,半嘟著嘴道:“姑母,你可算回來了,這一天可憋悶死我了!要不你也去跟爹爹說說,讓我也別學(xué)了,跟著meimei和你一起出去玩得了!” 桂娘僵著臉,拼命沖著她擠眼色道:“你這孩子,一屋子的客人看你,多沒禮數(shù),快去偏廳跟姑娘們玩去!” 第29章 盛香橋聽了姑母的話微微扭了扭身子,像厭學(xué)了頑童一般,將腮幫子鼓起,像要哭了一般道:“爹爹說話不算數(shù),原本說好了的,怕崔夫子累到,我學(xué)初一初三,meimei學(xué)初二初四,這般輪番講義,都好消化??墒莔eimei貪玩,占了我外出的日子,姑母你可得做主,替我將缺了的沐休給補(bǔ)上?!?/br> 盛香蘭連忙道:“姑母,都是我不好,方才話講得急些,加之想到自己占了jiejie外出玩耍的日子,過意不去,怕jiejie誤會,就急哭了……沈小姐,你方才跟沈夫人說得都是什么,竟好像jiejie在欺負(fù)我一般……豈不是要氣哭我jiejie了?” 香橋的實際年齡其實跟香蘭相仿,鼓起腮幫,搖晃身子時,更平添幾分稚女天真之感。讓人覺得就是個貪玩的小姑娘在變著法兒逃學(xué)罷了,再加上那浸泡在淚水中的濕漉漉的大眼睛,還有嘟起的櫻桃小口,真是讓人厭煩不起來。 再加上香蘭的解釋,原來這就是小姐們之間的小別扭,壓根不值得搬來說嘴的。 沈芳歇沒想到盛香蘭竟然陣前倒戈,偏幫起跟她一向不對付的嫡姐來,頓時氣得語塞:“你……方才明明說……” 沒等沈芳歇說完,香橋又打斷了她的話,徑直跟桂娘說:“姑母,你去跟父親說,就說我已經(jīng)甚是用功了,而且祖母也說過,書本里的學(xué)問都是死的。,這天長日久的潤染熏陶才最要緊。我聽說父親要娶的王家大姑娘品貌才學(xué)出挑,更是繪得一手絕妙丹青。待新主母過門后,我跟在新母親的身邊言傳身教,這般累月學(xué)習(xí)才最管用呢!何必拘泥于這幾日,待新主母過門,我跟meimei定然虛心向母親學(xué)習(xí)!” 這番話說得看似無心,完全處于稚女童心之口,可是聽到王家母女的耳朵里,卻熨帖極了。 看來盛家上下都十分滿意王家的女兒,那盛大人甚至在孩子的面前,也不時美顏贊譽(yù)呢。 盛桂娘此時心里正長念“阿彌陀佛”,借著香橋的話,趕緊補(bǔ)救,對王夫人賠笑道:“香橋這孩子,別的都好,就是貪玩,讓王夫人見笑了。” 香橋一聽這話,立刻轉(zhuǎn)向了王夫人,然后靠在姑母桂娘身邊,小聲說到:“哎呀,王夫人竟然這般年輕,那么她身邊的就是我未來的母親王家小姐?怎么本人看著,竟然比祖母形容得還要好看?難怪爹爹日日將她的畫像掛在書齋,還吩咐府里聘入善于烹制藥膳的廚娘入府,日后好替主母將養(yǎng)身子呢!” 她雖然狀似小聲,但聲量真的不算太小,最起碼王氏母女聽得真真切切。 王姑娘雖然芳齡二十有余,但一直情竇未開。如今聽說盛大人居然將她的畫像掛在書齋里,而且如此體貼入微,竟然早早開始雇請藥膳廚娘,當(dāng)真是個體貼周到的人。 王夫人聽了心里也舒坦極了。如此看來,盛家上下都十分看重她家的姑娘。 想著當(dāng)初她的姑娘耽誤了婚事,沒少被身邊的親眷背后說嘴。王夫人心里其實也憋悶著一口氣,若是嫁入盛家成為主母,女兒便是高嫁,正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 人言可畏,尤其是歪心眼之人的流言,更是其心可誅!譬如這盛家的小姑娘,明明就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偏偏被人說成是個蠻橫無理的刁蠻女子。 由此可見,聽人言,不可盡信人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