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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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田德修見被抓住,認(rèn)錯的態(tài)度倒是極好,只說自己幾次在宴會上偶遇得晴小姐,甚是仰慕。 此后的幾次相遇,得晴小姐也總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似乎也很有意的樣子。 而這次,是得晴偷偷邀約他來后花園見面的。 他雖然一時情深,不能自已做出這等僭越了禮節(jié)的事情,卻是十分的不后悔,愿意高抬花轎,迎娶得晴成全了小姐的名聲。 這給桂娘氣得是體若篩糠,仿若吞了十幾只活蒼蠅一般,只能帶著女兒先回來商量。 香蘭因為也跟到祖母那去,自然知道得晴的境遇。方才在祖母的跟前兒,桂娘順手抓了拿了撓后背的竹爪子,狠狠地抽打了得晴幾十下。 打得得晴連連告饒,直說自己冤枉,從來沒有跟那個田公子定下什么私約的事情。 可是事已至此,得晴跟田公子摟抱的樣子已經(jīng)被人看見,那田佩蓉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一定會宣揚出去的。 若是不同意這樁婚事,得晴的名聲也就完蛋了……姑母方才在祖母那哭得都岔氣了。 說到這里,香蘭又開始隱隱擔(dān)心自己,嘟囔著得晴會不會連累了她跟香橋。盛家女兒的婚事原本就不暢,若是因為得晴嫁不出去,也不知姑母會不會補償她…… 香蘭一時想到了自己可以以此為借口,順理成章嫁給表哥,又是一陣雀躍。 反正香橋三番五次表示不想嫁人,剛剛退了一個姓方的七品散員拜帖。自己總不能等jiejie想成親時,才議親吧?剛好趁此機會跟表哥提一提,實在不能太好了! 可是知晚卻越聽眼睛瞪得越大。 她知道,在這件事兒當(dāng)中一定是有人說謊。 而得晴當(dāng)初跟自己說得甚是爽利,絕不會再搭理那位田公子。她雖然性子嬌慣些,卻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既然知道了田德修的底細(xì),就絕不會再看他半眼,又怎么會馬上出爾反爾私下與他邀約呢? 平日里,得晴也是說驢糞蛋袁光達(dá)多一些,壓根沒有提起過什么田公子。 而且那田佩蓉出現(xiàn)得也太及時了,這場面一看就是經(jīng)過精心排布的,得晴這是被人算計了進(jìn)去,又莫名受冤枉挨了一頓打…… 想到這,柳知晚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低聲叫了一句不好,扔掉了手中的書卷,提著裙子撒腿就往隔壁跨院子跑去。 香蘭和丫頭們都不知她抽什么風(fēng),錯愕地面面相覷之后,便也急匆匆跟了去。 只見盛香橋好似一陣風(fēng)般,健步如飛,遠(yuǎn)遠(yuǎn)甩開了后面的人,一路跑到了得晴的院子大聲問道:“你們小姐人呢?” 得晴的貼身丫鬟們都在院子里拆被子呢,看見了盛香橋一身熱汗,氣喘吁吁地跑來,不由得錯愕道:“小姐說頭疼,想在屋里睡會兒,讓我們都出來了?!?/br> 知晚聽了丫鬟這么一說,也不廢話,噔噔噔幾步來到了門口,敲門喊著得晴,喊了兩聲之后見里面沒人回話,又后退了幾步,撩起裙子便朝那門猛踹過去。 就這么踹了幾下,只聽門栓咔嚓一聲斷裂的聲音,知晚就這么急沖沖地扎了進(jìn)去。 一院子的下人們都看傻眼了,跟著后追攆上來的香蘭她們一起也涌入了屋子。 等進(jìn)去的時候,嚇得一屋子的女孩們是哇哇亂叫。 原來得晴將自己的一根長衣帶子掛在了房梁之上,剛剛踩翻了凳子,正準(zhǔn)備尋死呢。 此時知晚已經(jīng)用肩膀托住得晴正在亂蹬的腿,一邊努力的向上舉著,一邊朝身后的人猛喊道:“快點過來將人放下,還在那傻愣著干什么?” 待得丫鬟們七手八腳地幫忙將得晴從房梁上卸下來的時候,桂娘也得了信兒,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進(jìn)來,看見得晴奄奄一息的樣子,一下子撲倒在地,痛哭失聲道:“我的兒啊,你怎么這么想不開?” 知晚一把推開要撲過來的姑母,大聲道:“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趕緊拿水和我的針包來。” 知晚一直有規(guī)律地摁壓著得晴的胸腔,讓得晴慢慢恢復(fù)了呼吸。等到知晚施針扎了幾個要緊的xue位之后,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總算是xiele這一口郁氣。 這時知晚才算松了一口氣扶著得晴上了床。 王芙也趕來了,如今她當(dāng)了兩個孩子的媽,這么多年也算有了當(dāng)家主母的歷練,將這一院子的丫頭都叫到旁邊去訓(xùn)話,誰若是敢將小姐尋死的事情說出去半個字兒,立刻堵嘴,叫來人牙子給發(fā)賣了。 等這邊檢查了得晴并無大礙了之后,桂娘才坐到了床邊,拉著得晴的手道:“你要尋死,怎么不帶上我?就此我們娘倆一起走便是了……” 其實得晴也是在外面被個潑皮潑了臟水,回來之后,又沒人肯相信她的清白。 她從小金枝玉葉地長大,從來沒被人打過半下,今日卻被娘親用竹爪子狠狠抽打,一時氣火攻心,才做了這等蒙蔽了心魂的事情。 方才吊在繩子上時,已經(jīng)后悔萬分了??扇舨皇侵砑皶r趕到,也只能在孟婆面前哭訴哪里有后悔湯藥了。 現(xiàn)在看母親哭得淚流滿面,得晴也悔不當(dāng)初,只抱著母親,哭著沙啞哽咽道:“我真的不識得他,他……他污蔑人!” 知晚也開口道:“先前在幾次茶會詩社上,我見那田家小子總是往得晴的跟前湊,便特意著人打聽,才知他是田佩蓉的侄兒。得晴當(dāng)時惡心得都不行,哪里還會跟他偷偷聯(lián)系?姑媽您也應(yīng)該知道得晴的性子,她與那齊家公子通信那么久,不也是一旦下定決心,便說斷就斷了?再說,就算真看上了他,也犯不著在別人的府上私會,做這等沒腦子的事情?!?/br> 其實知晚說的這些話,秦老太君也說了。 可是桂娘因為惱恨著女兒,又跟田家沾了關(guān)聯(lián),又疑心她小姑娘家耳根子軟讓人騙了,所以才氣的打了德清那幾下,現(xiàn)在看著自己的女兒尋死尋活,她也是后悔得不得了。 知晚勸慰完了姑母又轉(zhuǎn)身對著得晴說道的:“你應(yīng)該知道你母親為何這么惱,她在氣頭上,你讓老人家訓(xùn)斥兩句又能如何?左右天塌下來也有祖母還有表哥替你撐著。不過是在人家的院子里拉扯了幾下被人看到,還真得學(xué)著那些列女書傳里的女子,切胳膊跳井以死明志?你傻不傻???” 得晴被說得眼圈泛紅,奈何喉嚨火灼一般,說不出話來。 知晚緩和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既然你知道被人誣賴了,更得爭回這口氣,掐死了壞人的心思才對。你這掛繩子上吊,難道是在懲罰著你母親,還有我們這些親人嗎?若是田佩蓉知道你鬧了這么一出,只怕她在府里都已經(jīng)樂得拍腿吃酒了?!?/br> 得晴被說得無言以對,只懨懨地躺在枕頭上,用巾帕蒙著臉,好半天才嘶啞道:“事已至此,明日京城里,肯定滿是我和他的流言蜚語,若是要保名節(jié),就要嫁給那潑皮,我是寧肯死也不要嫁給他!” 說到最后,得晴又有些激動,生疼的喉嚨也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桂娘一時彷徨,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偏偏兒子從昨天起出門公干去了,也不知今天能不能回來。 她向來是遇事便沒有主心骨,而得晴尋死的事情,也被王芙壓了下來,現(xiàn)在還沒有往老太君那邊報。 這些年,秦老太君的身子骨大不如從前,老態(tài)盡顯,自從兒子去世以后,家里的老小都有共識,對著老人家盡量報喜不報憂。 今日桂娘一時急火攻頭,帶著得晴鬧到老太君那里已經(jīng)很不妥了。就在晚飯前,老太君房里的嬤嬤還出來說,她老人家上了火,晚飯都有些吃不下。 若是將得晴尋死的事情再說給老人家,那可真是要了老太太的命。 那天晚上雖然桂娘派出人去尋成天復(fù),可成天復(fù)還沒有回城,哪里能找到人?只能讓人沿著官路往前走,看看能不能迎到他們。 至于香橋則與姑母一起守了得晴大半夜。 就在第二天一大早,那個成培年倒不請自來,氣勢洶洶地來找桂娘算賬了。 他自覺底氣十足,畢竟女兒這些年一直是養(yǎng)在桂娘的身邊,如今在別府跟男子做出了這等不規(guī)矩的事情,自然也是她這個母親的錯。 他作為得晴的父親前來興師問罪,合情合理,天經(jīng)地義! 因為自覺底氣足,成大人入門時嗓門也不免大了些,只撩起長衫一屁股坐在廳堂的椅子上,氣勢洶洶地叫家仆去喊桂娘出來見他。 因為在女兒床邊守了一夜的緣故,桂娘一夜都沒有合眼,眼睛上掛滿了血絲,眼下也是烏黑一片,看上去憔悴得很。 畢竟是多年的夫妻,成培年看著桂娘憔悴成這樣,心里也又一絲不忍,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她若當(dāng)初肯答應(yīng)平妻的事情,成家現(xiàn)在也是一團祥氣,哪里會有現(xiàn)在女兒有辱門風(fēng)的事情? 所以她現(xiàn)在憂心著女兒犯下了有辱家門的事情,變得憔悴也是活該! 他與桂娘幾十年的夫妻,還不知她的城府心性嗎?這就是個遇事抓拎不起來的綿軟女人,真遇到了事情,全要靠男人出面解決的。 如今自己來,除了痛斥盛桂娘教女無方,解一解心里的郁氣之之外,另一件要緊的就是要促成得晴與田德修的婚事。 雖然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想女兒如此丟人現(xiàn)眼,與人私定終身。 但好在田德修那孩子也不錯。 據(jù)田佩蓉說來是個至順至孝的孩子,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得考取功名,可是有田家這座大山,將來弄個個一官半職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總好過那齊家的平頭百姓,沒根沒基的吧! 這般想定,成培年的底氣更足,拿出平日在官署里申斥下屬的派頭,將臉拉得老長。 不過桂娘并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孀居的嫂子王芙以外,那個叫盛香橋的丫頭也跟了過來。 成培年再次腹誹著盛家沒有家教。家里來了長輩客人,又是討論這么要緊的家丑,盛香橋一個晚輩也過來湊熱鬧做什么? 當(dāng)桂娘冷冷問他前來作甚時,他便劈頭蓋臉的罵道:“你看看你養(yǎng)出來的好女兒!簡直是將我成家的臉都丟盡了。她一個閨閣里的姑娘,怎么好跟外在的男子拉拉扯扯?我昨天聽了這個事兒是一宿沒睡,要不是覺得太晚不好來府上敲門,真是恨不得立刻沖過來打那不孝女一頓!這……也怪我,我真是后悔自己當(dāng)初不該讓你來養(yǎng)孩子。你若教養(yǎng)不出來好孩子,便識趣些,將得晴和天復(fù)還到我成家去。從此我成培年便跟你一刀兩斷,也少了這些來往牽扯!” 盛桂娘被罵的有些喘不上氣,狠狠咽了一口氣之后才開口:“成培年,你少在那血口噴人,我們家姑娘壓根就不認(rèn)識那個田德修。是他自己眼巴巴湊過來要拉扯我們姑娘。他們田家難道竟養(yǎng)出這些個潑皮浪蕩子?你不去找田家算賬,卻眼巴巴的來到我家中指天指地地罵人,你是眼瞎還是心瞎?” 成培年瞪眼道:“事已至此,你還在為得晴那丫頭遮掩?我都問了那田家小子了,他說這幾次在茶宴上,得晴一直在跟他眉來眼去,還偷偷與他邀約。一定是得晴見他生得模樣好,便失了禮數(shù)!這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難道得晴不認(rèn)識他,他就能上趕著去扯人?好在那孩子還算厚道,只說事已至此,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前來提親娶了得晴,也算保全了她的名聲……” 一旁的盛香橋看著成培年,突然清冷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道:“雖然我們這些年一直在鄉(xiāng)間,但是剛回來京城的時候,在大小宴會上都不曾見過這位田公子。也就是近些日子,他突然就出現(xiàn)在各種茶宴上,還總是往得晴的跟前湊。我因為不認(rèn)識他,也是好奇,曾經(jīng)問人打聽過。說這位田公子原先是跟庶出的父親從田家分府,去了外縣定居,經(jīng)營著自家的買賣。雖然不曾成親,但是卻在那外宅子里養(yǎng)了個女戲子。這兩人正如膠似漆的時候,家里的生意又忙,怎么好端端的撇了賺錢的營生和嬌滴滴的外室,見天兒地泡在了京城大小的宴會上呢?……我可打聽到,他雖然是田家人,卻一直借住在你成大人的府上啊!” 他這么一說,成培年頓時說不下話。當(dāng)初田佩蓉替他張羅得晴未來的夫婿時,只一味夸贊著侄兒好,還真沒有說他竟然還未娶妻便養(yǎng)外室。若是真有這等劣跡,他也不好跟桂娘夸口說田公子是什么有德行的才俊青年了。 他也有些傻眼,不知田德修竟是這樣的人。畢竟當(dāng)初田佩蓉只說讓小兒女自己結(jié)識,看對眼了再上門說親,水到渠成的,嫁給了田家的侄兒后,女兒的嫁妝也就回來大半…… 一時間,他自己也有些心虛,咬不準(zhǔn)這事兒是不是田德修在誣賴女兒。 盛香橋緩了緩口氣兒,又接著說道:“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貴府的田夫人主動帶著侄兒參加那些大大小小的宴會,好巧不巧的這些宴會偏偏也是我們家姑娘要去的。我親眼看著他好好的大道不走,偏偏往得晴的身上撞。若不是眼瞎就是故意的,雖然德情也是個秀外慧中,長相標(biāo)致的女子。但我們作為自家人,說句不客氣的,她的容貌還不足以讓那位在脂粉堆里打滾滾兒的田公子迷得神魂顛倒。若是容貌不足以迷人,再添上她的嫁妝,還真能叫有些見利忘義的無恥小人以為夠到了升天的階梯。這事情都擺在眼前,那位田公子為何睜眼說著瞎話?難道您這位堂堂的朝廷大員就看不出來?” 成培年被說得一愣一愣的,他此刻也琢磨出這內(nèi)里有玄機,可是一時間騎虎難下,總不好在下堂婦的面前,親口承認(rèn)自己后娶的夫人算計了自己的女兒吧? 所以聽完盛香橋咄咄逼人的話,他有些惱羞成怒,高聲怒喝道:“這里是大人在說話,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湊什么熱鬧?得晴是我的女兒,有事情也是我和盛桂娘兩個人商量,與你何干?” 盛香橋冷笑道:“你都說了,得晴是寄養(yǎng)在盛家的,她的名聲受損便是我們盛家的女兒名聲受損。您心向著田家,指望著賣女求榮,可別指望著我們盛家的名聲也跟著你做了陪嫁,一并賣給田家。” 成培年多年為官,何曾被個小姑娘劈頭蓋臉地罵? 一時間他里也是發(fā)氣,指著盛香橋的鼻子,氣得直罵:“你個刁蠻的小丫頭片子。盛家上下養(yǎng)的全都是像你這樣不知廉恥,沒大沒小的姑娘,還用得著我往你們的名聲上潑臟水?” 他這句話一下子點燃了桂娘心里的怒火,昨日女兒尋死尋活,雖然被救了下來,可那細(xì)白的脖梗上愣是留下了一道淤青,桂娘看了一宿也心疼了一宿。 說到底,都是田佩蓉和成培年這一對賤人造下的冤孽?,F(xiàn)在看成培年這個做父親的連問都不問女兒眼下的情況如何,只一味的想著如何賣臉給田家,現(xiàn)如今又開始罵起盛家的女孩子來,頓時怒火中燒。 一向性子溫婉的她竟然母虎一般撲了上去,抓起桌子上的茶壺,狠狠地砸向成培年的腦袋,然后用指甲抓撓他的臉。 第60章 桂娘一邊撓,一邊罵道:“你個無恥之輩!就任著田佩蓉縱容潑皮侄兒來污蔑我女兒的名聲!你可知我女兒昨日回府便拿衣帶子上吊了!若不是香橋這孩子去得及時,今日你便可以給晴兒出殯,去跟田家結(jié)陰親了!還容得你在這里耀武揚威的,指桑罵槐?今日就是你不來尋我,我也要去你成家將你們碎尸萬段!” 盛桂娘這一下真的是發(fā)了狠,可憐成大人先前被拐杖打得淤青還沒有消散,現(xiàn)在又被一茶壺拍得鮮血淋漓。 他從沒見過桂娘這般撒潑,連疼帶受了驚嚇,只能哎呦呦地躲閃,大喊著要殺人了! 這場面一時鬧得是不可開交,等成天復(fù)一身寒霜地大步進(jìn)來的時候,便是母親要殺了爹爹的場面。 他是從京城外直接趕回來的。盛家出去尋人的時候,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成天復(fù)。前去傳信的人急沖沖地說了家里的情況之后,成天復(fù)便策馬揚鞭,急急趕了回來。 方才回府,他先去了meimei的閨房,得晴雖然情況好了些,但還是萎靡不振的樣子。 手下的袁光達(dá)不知為為何,居然也不顧丫鬟阻攔闖入了姑娘的閨房,紅著眼睛沖著床榻上的得晴嚷嚷:“你等著,我這就去將那雜碎宰了給你出氣!” 成天復(fù)讓人拉拽住抽瘋的袁參軍,又默默看著meimei烏青的脖子后,便大步朝著前院趕了過來。 當(dāng)他走到前廳時,正好聽見母親痛罵著父親,一下子把大概的事情了解半透,然后他連話都沒說,轉(zhuǎn)身便徑直往府門外走去。 成培年看了還以為他不管顧自己,高聲痛罵道:“你看你母親發(fā)瘋,為何還不阻攔?難道真的讓她打死我?” 可是知晚了解表哥的脾氣,雖然平時是個睿智的人,可若真觸了他的逆鱗,那是能點火燒房子殺人的主兒。 所以她看成天復(fù)殺氣騰騰地走了出去,便趕緊對成培年道:“你嚷個什么?趕緊回家吧!” 她實在是怕表哥一怒之下要殺人,趕緊叫成培年回府阻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