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妖怪、新手魅魔必須被做色色的事、和死對頭有了婚約、落升、超A希望被人撩成了O[末世]、公公,你有了、抗戰(zhàn)之太行山上、朕還是如此威風(fēng)凜凜、突然被一個全息賴上了、我的完美總裁老婆
“你問的是哪方面?” 一旁施傅興忽然插.話:“什么意思?” 殷焱如實(shí)道:“豆子父親雖然只是六品小官,俸祿較低,但豆子的生母卻出身商戶,所以豆子吃穿用度比之普通人家好的許多?!?/br> 鄔顏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言外之意:“除了吃穿用度,他的爹娘對他怎么樣?” “不太好。”殷焱木著臉,實(shí)話實(shí)說。 至少他派去監(jiān)視的手下,看到豆子的生母,那個六品小官的妾,對得了風(fēng)寒的豆子不管不問。 最后還是手下偷偷給小孩掖住夜晚踢開的被子。 眾人一陣沉默。 有些父母將孩子帶到這個世界,卻也僅僅只是將他們帶到這個世界,做不到父母的責(zé)任,孩子從小生長在一個缺愛的環(huán)境中,長大后發(fā)現(xiàn),需要用更大的力氣,去彌補(bǔ)童年帶來的陰影。 偏而他們這些人無法插手。 畢竟豆子的生母偏愛小兒子,對于丟失了三年的孩子,她沒有不管不管,只是漠視罷了。 鄔顏心情變得郁悶,這讓她難免想起以前的事情,只希望那個像竹子般堅韌的小孩能繼續(xù)保持樂觀,可以開開心心地長大。 思及此,鄔顏詢問殷焱能不能將豆子帶出來見一面。 殷焱想了想,道:“他白天需要學(xué)塾,若是想見面,可以去學(xué)塾找他?!?/br> 問好學(xué)塾的位置,飯菜也端了上來,幾人默默吃完飯,將殷焱送出客棧。 不知不覺中,地上已經(jīng)落了一層厚厚的雪,燈籠的光暈映在雪地上使得,本藏在暗處的雪也被羞紅了臉。 鄔顏目送殷焱高大的身影離開,她心里想著事情,便站的久了些,不料讓跟著出來的施傅興誤解。 “怎么,沒看夠?”男人語氣有些冷硬。 聞言,鄔顏扭頭看他:“夫君,你怎么說話陰陽怪氣的?” 施傅興一噎,想不明白為何她還一副比自己有理的樣子。 明明自己才是應(yīng)該“委屈”的那位。 想著自己一下午都在擔(dān)心她,書沒有讀進(jìn)去多少,反倒是因?yàn)榻辜卑亚靶┨斐岳钡幕饸饨o逼了出來,口中長了許多小紅泡。 此刻,施傅興只恨不得張開嘴,讓這個“無情”的女人看一看她的“罪證”! 鄔顏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回答,反而收到施三郎控訴的眼神,氣的笑出聲。 她生氣地踢了他一腳,果不其然,對方連哼都沒哼。 這人每次都是這樣!有話不說,非要讓別人猜測,可她又不是他肚中蛔蟲,能猜到海底針般的少男心嘛! 女人深吸一口氣,她瞥了一眼客棧門口,許多人還在那兒吃飯,透過大開的客棧門,偶爾有人看戲似的瞧一瞧他們。 而二樓也有人,安兒剛剛回去給她們整理床被。 鄔顏突然握住施傅興的衣袖,拉著他往旁邊走。 燈籠的光亮被墻壁遮掩,夜色下,只剩皚皚白雪映襯著微弱的月光。 鄔顏拉著施傅興都到一處角落,一副綁.匪.綁.架人的樣式,好在施傅興沒有掙扎,否則憑女人的力氣,還真的拉不動。 這邊沒有人能夠注意到,她松開手,語氣嚴(yán)肅道:“夫君,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有什么好談的。”施傅興避開女人咄咄的眼睛,指腹輕輕摩擦著手心。 鄔顏依然直視著他,就像她的決心一般,百折不回:“顏兒想了好多天,但實(shí)在想不明白,索性不如直接問夫君,夫君是厭惡我了嗎?” 她本來覺得有誤會解開便好,但問出口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涌上一陣委屈,聲音有些?。骸拔?,不是那種糾纏的人,如果夫君不喜歡我,我們可以和離……” 女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哭腔,像冬日夜晚的月光,涼到讓人心疼。 施傅興手指動作頓住,心臟被人刺了一下,麻的厲害:“誰說的?你不要胡思亂想?!?/br> 忽而想到什么,臉色又跌下來:“是不是殷焱和你這般說?他什么時候來的?你不是要出門看花燈嗎,難道……” “夫君這是什么意思,在懷疑我紅杏出墻?”鄔顏不可置信,瞪著蘊(yùn)滿水汽的眼睛打斷他。 “…沒有,我只是,擔(dān)心你?!?/br> 施傅興有些手足無措,看著女人震驚的表情,下意識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那一刻他覺得,如果自己承認(rèn)了,會 便會發(fā)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哼,”聽到這個回答,鄔顏低聲說了一句“算你識相” 。 “殷公子是我在客棧附近遇見的,白天的時候,我和安兒曾經(jīng)去過別院找過他,想要詢問豆子的情況,殷公子不在,后面大概他聽到管家的告知,所以找了過來?!?/br> 原來是這樣…… 施傅興松了口氣,沒有不相信。 好像就是這般,她說了他便相信,或許是潛意識里不敢去想不相信的后果…… 冬日的風(fēng)如同刀子似的,劃在臉上,一道有又一道,他咳了咳:“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歇息吧。” “等等,夫君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鄔顏拉住他。 施傅興停下步子,看著遠(yuǎn)處一片黑暗,半晌回過頭:“顏娘,你放寬心,為夫并沒有厭了你?!?/br> 他厭誰,也不會厭她。 “那你為什么不碰我!” 鄔顏擦了擦眼睛,委屈道。 每次都推開她,連抱抱都不允許,搞的仿佛她.欲.求不滿一樣。 第104章 …… 施傅興沉默了。 飄舞的雪花落到臉上, 冰的寒毛立起,他抬手將其擦掉。 過了會兒,才道:“為夫…近來忙于讀書, 可能忽略了你的感受?!?/br> 這話不算假, 他最近的確從早讀到晚,會試的壓力對他來說并沒有特別大,但這些日子心情卻難得焦慮。 對面, 鄔顏眸光閃了閃, 控訴道:“可是顏兒被夫君這樣忽略, 很難過啊?!?/br> 他們一點(diǎn)兒也不像談戀愛,以前的時候,施三郎雖然迂腐, 但還是一個純情的少年,她稍微一撩撥便讓對方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底下。 好不容易將人調(diào).教出來, 結(jié)果對方翻臉不認(rèn)人,又對她冷淡的很, 她覺得此行自己跟來就是當(dāng)保姆的。 “抱歉?!笔└蹬d訕訕道,他,忽略了她的感受。 鄔顏心里翻了個白眼,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官府做什么。 但官府不管他們小夫妻的事情,鄔顏張開雙臂,嘴唇微微嘟著:“夫君這抱歉也太沒有誠意啦, 要是真的想道歉, 那你抱抱我!” 施傅興:“……” 見他不動,鄔顏冷哼:“原來夫君說的都是假的,你果然不喜歡我, 還是和離好了,正好顏兒也能趁著年輕趕快找個新歡!” 說完怒氣沖沖轉(zhuǎn)身就走,施傅興臉一黑,模樣比閻王羅都要可怖,如果有兒童在這兒,必定會嚇得哇哇直哭。 他一把拉住女人纖細(xì)如玉的手腕,壓著脾氣:“你想找誰?” 找誰也不找你! 雖然古代和離后的女人要承受很大壓力,但鄔顏?zhàn)鳛橐粋€現(xiàn)代人,完全沒有她們的心理負(fù)擔(dān),向來不會在意那些愚昧的話,她自信道:“妾身長得好看又會賺錢,夫君不喜歡,想必有的是男人喜歡,聽說殷公子還未成親?唔,他身材好,還是將軍,要是我去找他……” 話未說完,就被施傅興按住后腦勺,用嘴堵住后面的話。 剛才那句話在他耳中,無外于她真要和離。 他不想聽她說這樣的話。 施三郎一個瘦弱書生,平時穿著衣裳像根瘦瘦高高的竹竿,此刻抱住人后,才發(fā)現(xiàn)力氣有多么大——至少鄔顏是掙不開的。 她一邊因?yàn)閷Ψ阶龀鲞@么一個“霸總”的動作而驚訝,一邊又分出心思想——蹴鞠沒有白踢。 鳳眼瞪成了圓圓的杏眼,睫毛眨動,像是一把小刷子,擦到男人的臉,有些癢癢。 她本是不經(jīng)意,可這一下,倒像是打開了施傅興的某個開關(guān),他開始吻的急促起來,與其說吻,倒不如說是啃咬,鄔顏被弄疼了,想躲,卻被緊緊扣.住。 她拿手拍男人的背,一點(diǎn)兒也沒有留力氣:“…疼!” 閉著眼睛的施傅興頓了頓,終于是聽進(jìn)去了,吻變得越來越溫柔,像海里飄著的水,輕輕浮浮。女人的嘴唇柔軟彈動,漂亮的粉嫩顏色,幾次玩.弄.后變成血的嫣紅。 鄔顏拍打的手慢慢停下來,整個人被男.性.氣息包圍,不知不覺中,變成摟住脖子,她仰著頭,細(xì)長的脖頸如同鵠般嫵.媚,而她本人卻是比鵠更美更.誘.人的存在。 施傅興覺得自己快瘋了。 哪怕碰到了口中上火長的小泡,他也沒有停止,冥冥中,身體仿佛被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冷酷無情地抗拒著如今的自己。它不斷地講著書上的大道理,講著存天理滅人欲。 一個卻化作鄔顏的模樣,一顰一笑都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女人說: “夫君,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br> 嬌俏的聲音,每一個字都敲打在施傅興的心上,仿佛點(diǎn)了一把火,將人推入火?!?/br> …… 兩人吻的投入,沒有注意到遠(yuǎn)處有人經(jīng)過。 “咳!這這這…你們在做什么?!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某個經(jīng)過此地的老頭掩袖大罵,他穿著文人的裝扮,看起來和施傅興是同“行當(dāng)”。 施傅興動作一頓,鄔顏喘著氣低聲道:“夫君放心,天色這么黑,他看不見你。” 施傅興:“……” 他那點(diǎn)兒剛剛升起來的羞恥心,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就讓鄔顏一棒子給打碎了。 放在以前,施三郎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會因?yàn)橐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改變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