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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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真奇怪?!币笃咦齑缴虾艘蛔斓哪逃?,幸福地吐槽。 吃飽喝足,臨走的時候,某位霸道皇子把最后剩下的一塊蛋糕也帶走,心想,有了物證,他才能回去好好嘲諷父皇! …… 翌日,文華殿。 在監(jiān)試大臣和八名讀卷官的共同努力下,將此次殿試的幾百份卷子全部評完分數(shù),依照各自標準,初步選出一甲、二甲、三甲排名。 后面的排名幾乎沒有爭論,只不過到前三位的時候,有幾位大臣持不同意見。 原因無他,有一位考生,策問答題方向和其他人都不同,且沒有太過華麗的文筆,整篇文章寫的通俗明了,簡單易懂。 “下官覺得,比起堆砌辭藻,能做實事更為珍貴?!?/br> 首席讀卷官聽到這話便皺起眉頭:“一個只知道讀書的年輕人,能知道什么真正的實事?這篇文章在本官看來,完全是一派胡言!也不知道是誰把他放到前三名,李大人這樣說,倒是讓本宮懷疑你有什么想法了?!?/br> 李大人一驚,他可真是冤枉啊。且對方比他官大一級,是三皇子那一派的人,他自是不敢與之沖突,喏喏道:“是下官,下官看岔了?!?/br> 聞言,首席讀卷官重重哼了一聲,將那張卷子從第三的位置抽出來,直接放到了二甲里面。 “好了,如此可以交給皇上了?!?/br> 第113章 …… 南書房。 皇帝一邊品嘗兒子送來的“蛋糕”, 一邊聽對方兇巴巴講述出宮遇見的事情,末了道:“你是說,他提前交卷, 并和晚交卷子的考生發(fā)生沖突?” “對!” “既然提前交卷, 他的知識肯定穩(wěn)扎穩(wěn)打。”皇帝實話點評道,能考過會試的學子,不至于連殿試的策問都做不出來。 他對殷七說的事情沒有興趣, 反而對這巴掌大的蛋糕很滿意, 雪白的奶油上面寫著一個“棒”字, 味道酸甜,有些像果醬。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奶黃色的蛋糕胚有些噎喉, 像是放了很長時間。 殷七才不會承認,蛋糕是一天前從外面拿回來的, 他聽到皇上夸矮個貢士,不高興道:“肯定不是的, 那個人特別囂張,一點兒也沒有先生教我們的謙恭?!?/br> “怎么個囂張法?” “就,就…”腦海中閃過什么,殷七生氣道,“他說父皇是商紂!” 皇帝臉色一黑,手掌重重拍到桌子上! “大膽!” 作為皇帝,一個勵志流傳芳古, 做出一翻大成就的皇帝, 最容忍不了別人說他昏庸:“他真的說朕,是那人?” “真的!兒臣親耳所聞。”殷七添油加醋,“而且他就是太大膽, 父皇,你應該給他一點兒教訓!” “反而那個木頭臉,他雖然看起來臭臉了點兒,但卻是個忠君愛國的人!” 前者給人抹黑手出于本意,后面夸贊施傅興則是昧著良心了,當然,成不成還是要看真材實料,如果施傅興的策問非常差,皇上不可能會多瞧一眼。 殷七走后,皇上收斂臉上的怒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小兒子是什么性格他還是知道的,又笨又呆,剛才居然破天荒給一個陌生書生說好話,而對方恰好是這次殿試的考生,這種情況不由讓他多想。 招招手,空無一人的大殿內突然出現(xiàn)一名著黑衣的男子,皇上冷哼一聲:“你去調查一下,看七皇子所說有沒有差別?!?/br> “尤其注意,那個叫施傅興的,有沒有讓七皇子做些什么?!?/br> 哼,如果是想通過七皇子達到目的,他會讓人付出代價! 讀卷官用了兩天時間,第三日早朝后,將排好名次的策問文章拿到皇帝面前。 一般而言,皇上只會翻看一甲的前三名和二甲傳臚,稍作調整,把喜歡的人提到前面,或者干脆不調整。 如果有時間,大概會翻一翻后面的文章,但大多數(shù)時候是日理萬機,皇帝根本沒有時間管靠后的那些人。 但這次,因為殷七的那些話和暗衛(wèi)調查出來的事情,卷子送來后,皇上先問了一句:“聽說殿試時有人提前交卷?” 聞言,監(jiān)考的臣子們怔了怔,不明白皇帝的意思,揣摩道:“是有一位,名叫王陶?!?/br> 皇上嗯了一聲,旁邊的福榮公公立刻從卷子中翻找出來,呈遞給皇上。 “呵,這種東西居然在二甲?” 剛剛看了個開頭,皇上就不耐煩地扔到一旁:“你們是怎么評的分,這種根本沒有什么新意的文章,也能叫策問?” 首席讀卷官雙腿打顫,雖然是大家共同打分,但最后是他一錘定音:“皇上息怒,這…后面的還不如他呢。” 皇上:“……” 突然有些心塞。 他將卷子壓到最后,昨日暗衛(wèi)調查后回來,發(fā)現(xiàn)幾名書生的確在客棧發(fā)生爭吵,不過那位并沒有說皇上是商紂,七皇子掐頭去尾,故意陰人呢。 得知這一切,皇上是又生氣又好笑,又想起另外一位殷七極力夸贊其才學的人,他翻開前三名,結果沒有并沒有在其中找到。 “皇上?” “金城的施傅興排幾甲,把他的卷子呈上來給朕瞧瞧?!?/br> 皇上語氣平淡,仿佛是平日里與大臣閑聊,然而卻讓幾個讀卷官都嚇得不輕,李大人對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想了想,這不就是當日他看好的那位考生嗎?! 此刻皇上親口點出他的名字,看來是早就有所耳聞,他開始慶幸自己并沒有看錯人。 也是,那樣一個有才華的人,若因為首席讀卷官而被安排到二甲,想想實在可惜。 與李大人的欣喜不同,首席讀卷官已經開始頭冒冷汗,他心里暗罵那位考生事情多,同時懷疑李大人是不是早有風聲。 哼,果然太子一派的人夠狡詐陰險,他現(xiàn)在甚至懷疑,李大人是故意讓自己上鉤。 兢兢戰(zhàn)戰(zhàn)將卷子找出來,遞由皇上,眾位臣子低垂眉眼,不敢對話,不料忽然聽到一聲拍案聲,頓時嚇得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皇上大笑:“朕沒有生氣,只是高興我大頌能有如此年輕人。”又嘴上喃喃原來是他,“哈哈哈,此等文章才能稱得上我大頌讀書人的榜樣,你們這些人,是怎么給安排到二甲去了?” 眾人不敢說話,皇上只是隨口一問,也沒有在意,他想到當時在保和殿,自己因為施傅興的模樣而注意過對方,笑了笑,提筆在卷子上寫下幾筆。 “填榜官填寫發(fā)榜,禮部尚書安排好金殿傳臚,接下來,朕要親自見一見咱們大頌未來的棟梁們!” 觀慶二十年春,這一年,發(fā)生了兩件大事。 一個是皇帝準備采選,目的是從中挑選些良德女子,替太子充實東宮。此消息一傳出,全國上下為之震驚,遙想上次采選,還是皇上十六歲登基之時,距離如今已過去二十年。 有不愿將自家女眷送進宮的,開始打著燈籠,緊趕慢趕幫忙替子女張羅,當然也有愿意入宮的,畢竟皇宮雖然危險,動不動就丟了性命,但卻有機會飛上枝頭。 許多商人也由此看到機會,開始將窮苦人家的女子買下來,集中調.教,再做個假籍冊,目的就是為了到時候一起送進攻。 可謂將人性丟棄,妄做那豬狗不如的畜生。 至于第二件事情,則是四月中旬,皇帝親自在金鑾殿為百位考生唱名,新科狀元是禮部尚書的次子,榜眼是南方的一名學子,兩人之前都名聲傳出,取得一甲不算奇怪。 倒是探花眾人不曾聽過。此刻,看著剛剛貼出來的黃榜上面板正端莊的毛筆字,有人好奇地問:“這施傅興是何人,為何沒有聽說過?” “在下也沒有聽說過?!?/br> “不知道是北方學子還是南方學子,真希望是北方學子,那樣一來,今年便是咱們北方便壓了南邊一頭!” “哈哈哈哈哈…說得不錯!” “哎,這些我都不關心,”人群中,一個穿著綢緞的中年男人嘆息,他的兩邊還站著四個強壯的大漢,“這位榜眼和探花,年齡幾何?” “榜眼已過而立,探花的話,在下曾經遠遠見過一次,看模樣不過弱冠?!?/br> 工部尚書一聽,頓時激動起來。 他那閨女都快成老閨女了,眼看京城的富家子弟沒有辦法,他便想著榜下捉婿,最好是那種出身不好的書生,這樣以后做官也得仰仗自己這個丈人,不敢欺負自己的女兒。 哎,他這當?shù)?,簡直是事事都得cao心啊。 正說著,一陣敲鑼打鼓聲傳來,拜完皇恩的眾進士,在鼓樂御杖導引下,出了龍門,由狀元率領著前來“看榜”。 之后順天府尹給一甲三位披紅綢,賜高頭大馬,進士隊伍便在由狀元領頭走天街,以此顯示皇恩浩蕩。 歡聲雷動,喜炮震天,如此喜事,京城看熱鬧的百姓早已將道路兩旁堵的水泄不通。 狀元率先翻身上馬,掀起來的衣袍在空中劃過弧度,增添了幾分雅興。 然而他的模樣只算是清秀,所以看起來很帥的動作,并沒有引起百姓多大歡呼。 狀元有些尷尬,余光看到身后的探花并未動作,他小聲問:“兄臺為何不上馬,早點兒上馬,我們也好早些走完這條街?!?/br> 聞言,施傅興眉頭皺的更緊了。 目光落到只比自己矮一頭的棕毛大馬,心里難得發(fā)愁。 不是他不想上馬,而是他根本不會騎馬??! 施傅興有些慌,也是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前幾日顏娘讓他去學騎馬的事情。 但他因為不喜,便直接拒絕了對方,遙還記得女人生氣的樣子,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嫵媚的面容平添了幾分可愛。 咳。 施傅興訕訕打散回憶,當時的他還奇怪,對方怎么沒有繼續(xù)“糾纏”,現(xiàn)在看來,是故意等他出丑呢。 “兄臺?” “大人怎么不上馬?” 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侍衛(wèi)過來詢問。 “額,這就上?!睙o法,施傅興只能硬著頭皮抓住繩子,一只腳蹬在馬鐙上,另一只腳用力踩地,借著力量翻身上馬。 馬兒打了個響鼻,稍微往前走動了些。 施傅興剛剛上去,渾身僵硬地如同石頭,突然遇到這種情況,筆直的背都嚇得彎了彎,差點兒丟臉地整個人趴在馬上。 好在侍衛(wèi)及時牽住馬頭,鑼鼓聲響,游街的隊伍開始緩緩往前走。 人群中,看到探花的模樣,一直在榜前盯著的工部尚書眼睛瞬間亮了! 哎喲,這一下小翠應該不會不滿意了吧?! 當即朝幾個大漢招招手:“跟上去,等走完這條路,直接上去把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