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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知懷沒辦法。 傅知懷能在朝堂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但他不會對燕稷說一句假話。 半晌,卻聽到帝王用極淡的聲音開了口:“朕這位王叔,到底是年紀(jì)大了……” 這話明顯是對燕周有了別的心思。 傅知懷一愣。 燕稷淡淡將話接了下去:“所以,這平叛一事,還是需要些人幫襯著才能好……是不是?” 傅知懷自小與燕稷狼狽為jian同做宮城萬人愁許多年,一句話便能知道燕稷表達(dá)的意思,聞言低頭想了想,道:“臣府中有一門客,乃江南望族姜氏嫡孫,想來能為陛下分憂?!?/br> 燕稷手指又開始無意識敲打桌面:“那便就遣了他去,至于該用什么法子……丞相心中應(yīng)該知曉?!?/br> “臣明白?!?/br> “還有……”燕稷垂眸,輕描淡寫的一句:“平叛一事原本便是容易出波折的事情,此次受臨親王舉薦前去的皆是文官,想來……是回不來了?!?/br> 一句話,就將幾人的結(jié)局定了下來。 傅知懷深深看燕稷一眼,頷首應(yīng)了。 燕稷便笑起來,伸手端了桌上的茶水輕抿一口,模樣十分懶散。傅知懷看著他,只覺著又回到了從前最無憂的那段歲月,心情不由放松下來。 他重新坐下,視線在燕稷眼角朱紅淚痣上瞥過,停在他的眉眼處,許久都沒動。 燕稷:“……” 他上一世也是喚來了傅知懷,雖然當(dāng)時喚他前來的方式和自己的性情與如今不大一樣,但做的事卻是無二的。而按照從前的記憶,平叛一事定下后傅知懷便請辭離去了,可現(xiàn)在…… 燕稷抬頭看一眼傅知懷,后者坐在那邊輕輕笑著,一點(diǎn)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傅知懷這種不按套路走的行為讓燕稷有點(diǎn)不自在。 燕稷如坐針氈。 丞相不動如山。 燕稷沉默一會兒,到底是沒能忍住,放下茶杯看向傅知懷:“丞相可是還有事情?” 然后就看到向來不正經(jīng)的傅知懷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幾分…… 羞澀。 第4章 燕稷十分震驚。 傅知懷是什么人? 一言以蔽之——臉皮之厚所向披靡。 所以燕稷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能在傅知懷臉上看到羞澀這種迷之表情。 燕稷看向傅知懷。 羞澀的丞相眼眸微垂:“陛下,臣確實(shí)還有一件事。” 說著,他停頓一下,臉上的羞澀更重幾分:“臣思慕一人已久,望與之成結(jié)發(fā)之好,可那人尚不知臣之心意,便賦詩一首,打算送去,只是初次賦詩,不知是否合適,望陛下一觀?!?/br> 燕稷:“……” 這種事也要朕管? 但作為明君,再念著舊時情誼,燕稷覺著偶爾關(guān)心一下臣子的終生大事也不是不可以,嘆氣:“拿來吧?!?/br> 傅知懷應(yīng)一聲,唇角彎成好看的弧度,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過去,燕稷接過來,發(fā)現(xiàn)信紙還是染著梨花香氣的。 很是悶sao。 燕稷將信箋打開,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風(fēng)月詩句,但低頭看過去,頓時被其中的尺度震住了。 這詩寫的……實(shí)在是…… 太蕩漾了。 燕稷忍不住抬頭。 傅知懷站在他面前:眼眸里滿是希冀:“陛下覺著如何?” 其實(shí)一言難盡,但考慮到臣子的面子,燕稷還是昧著良心開了口:“朕覺著,十分……不錯?!?/br> 話音落下,就看著傅知懷眸中突然浸滿了光點(diǎn),春暖花開一般。 燕稷頓時覺著自己的良心昧的還算值得,低頭繼續(xù)看了下去,越看越覺著丞相如果不做丞相,去街頭寫些活色生香的畫本子也是可以謀生的。 等到看完,燕稷放下手中的信箋,內(nèi)心十分復(fù)雜。 傅知懷眼角彎著:“陛下?” 燕稷沉默幾秒,艱難出了聲:“若是你心上人看見,定能從中窺得你想與之……結(jié)發(fā)的心意。” “如此,臣便放心了?!备抵獞研ζ饋?,神情愉悅而滿足,眸光如同墜了星點(diǎn),看起來很是蕩漾。 看著這樣的傅知懷,再想到方才看的破廉恥情詩,燕稷頓時對他的不正經(jīng)程度有了更深的認(rèn)識,沉默一會兒,問:“丞相還有什么事么?” 幸運(yùn)的這次傅知懷并沒再露出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表情,站起身來:“并無其他事,陛下,天色不早,臣便先告退了?!?/br> 燕稷如釋重負(fù),嗯了一聲。傅知懷躬身行了禮,嘴角帶著笑轉(zhuǎn)身出了門。 看著他身影消失,燕稷松口氣,低頭突然發(fā)現(xiàn)丞相的情詩還在桌上放著,沒有帶走。 一封信特意遣人送回去未免有些大題小做,燕稷想了想,覺著還是先把它放起來下次再還給丞相。這么想著,他伸手將信紙拿了過來塞進(jìn)信封,動作間不可避免看到其中破廉恥的內(nèi)容,心情頓時又有些復(fù)雜。 實(shí)在可怕。 燕稷心里暗自感嘆一聲,將信箋放在一邊,等到心情平復(fù)后也就不太把這件事放心上,畢竟丞相向來風(fēng)流不正經(jīng)慣了,再一言難盡的事情放在他身上,也是能夠理解的。 燕稷低頭笑笑,重新將方才沒批完的奏折拿了過來,一本本批了過去,等到案上的奏折見了底,外面天色也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