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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就好像不邁出這一步就會有后悔余地似的。 而且……都已經(jīng)赤誠相見到這個份上了,還這么多話,真的好么? 燕稷眼角上調(diào)看他一眼:“你湊過來點?!?/br> 謝聞灼依言靠過去,燕稷附在他耳邊,低聲笑后,將聲音刻意壓低:“要想我不反悔,那你可要注意些,別讓我疼,如果疼了……可就真的沒有下次了。” 謝聞灼眼里灼熱意味瞬間騰升,看向燕稷的眼神明亮到不像話。燕稷被他這么看著,心里一片柔軟,放松了身體躺下:“還有,我喜歡玫瑰膏,可別搞混了?!?/br> 這話的尾音還未散去,唇便被徹底封上,停留許久,稍稍停頓,而后吻便如疾風(fēng)驟雨一般落在了身上,留下一點一點曖昧又清晰的痕跡。 燕稷有些招架不住,躺在榻上喘息,聲音響在殿內(nèi),無疑是最好的催情良藥,謝聞灼松開手,吻還沒停,從鎖骨到胸口,再到小腹,慢慢向下,到最后,大腿內(nèi)側(cè)都留下了點點暗色。 燕稷胳膊橫在眼上,不敢去看謝聞灼的表情,不久,謝聞灼稍稍停下,伸手將他胳膊移開,握住,復(fù)而向下,在剛才吻過的地方一舔。 燕稷忍不住顫了顫。 謝聞灼輕輕笑起來,聲音沙?。骸氨菹?,喜歡么?” 燕稷臉忍不住紅了紅,點了點頭。 他如此坦蕩,倒是讓謝聞灼愣了愣,隨即笑起來,再次低頭。 溫潤觸感包裹在炙熱上,燕稷一頓,雙腿猛地繃緊,謝聞灼沒有顧忌,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燕稷初嘗情事,哪里受得了這樣對待,很快就將第一點春水獻(xiàn)了出來。 他喘息著,額頭都滲了汗。 謝聞灼湊上前,看著他,眼里的愛意一覽無余,在他唇上吻了吻,雙手從枕頭邊將早已經(jīng)藏好的玫瑰膏拿出來:“陛下……” 燕稷別開頭,低低嗯了一聲。 謝聞灼再度封上他的唇,手下沾了玫瑰膏,一點點探了過去。燕稷環(huán)住他的脖頸,眼睛閉著,感官便更加清晰,慢慢的,越來越熱。 他沉浮在這樣的熱度中,很久,很久,最終,聽到上方再次傳來低沉的沙啞聲音:“陛下,從此之后,我們的一生便為彼此擁有,無論多少年,也不能放開了?!?/br> 燕稷睜開眼睛看看他,又閉上,輕輕一笑:“好。” 謝聞灼俯身在他眼尾虔誠一吻,慢慢覆了下去。 一片春意盎然。 第60章 大啟天和五年,三月。 冬去春回,大雁南歸。 冰雪消融春水流去,京城褪去刺骨寒意,春風(fēng)拂過城門老樹岸上新柳,掀起新綠,掠過青磚白瓦胡同小巷,卷進(jìn)宮城,落在檐下窗臺,又隨風(fēng)散去。 三年歲月,就這么輾轉(zhuǎn)了過去。 …… 三月十九,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這日清晨,剛上朝,兵部尚書張啟便上前遞了文書,里面是清晨入京的東嘉關(guān)急報,赤方國半月前夜里對西承國下了戰(zhàn)書,旦日凌晨便入了關(guān),鐵騎烈馬,連屠三城,如今正直朝西承國都行去。 這戰(zhàn)事的開端,是因著和親一事。 三月前,赤方長寧公主云木瑤嫁于西承三皇子,原本是喜事一樁,不曾想成親不足七日,云木瑤突然身死,西承對外稱是暴病所致,之后尸身歸于故土,宮人守靈,卻在無意間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滿身凌虐痕跡。 此事一出,赤方國大怒,奉書責(zé)問西承,尋求交待。西承言語不明,盡是推諉,如此兩月后,云木止徹底沒了耐性,定下一月之期,若無答復(fù),兵戈相見。 半月前,恰好是期限最后一日。 張啟神情凝重,道:“這長寧公主一事,本就是個謀劃好的借口,赤方這次顯然有備而去,從西承常嶺關(guān)而入,破三城,手段血腥,所過之處尸橫遍野,雖說野蠻,但頗有震懾之力,而臣觀他破關(guān)路線,覺著明里暗里盡是野心?!?/br> 他繼續(xù)說:“按著赤方破關(guān)的路線,西承之后,應(yīng)當(dāng)是成橫和靖章,再過扶旬、昌曜和南越,破去云中,最后便是……” 大啟。 眾臣面上驟然慎重起來。 “半月內(nèi)連攻三城,若不是清楚其布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戶部尚書梁川皺眉,“看來赤方是早存了這樣的心思,狼子野心下,唇亡齒寒,陛下,還是應(yīng)當(dāng)早做打算。” 這道理人人都清楚,打算卻不容易做。 赤方此次宣戰(zhàn)西承,無論暗地里如何,明面上有著長寧公主一事做為借口,野心便披上冠冕堂皇的皮,從而成為理所當(dāng)然的事。是故,如今二國交戰(zhàn),是雙方自身的事,與旁人無關(guān),若是大啟插手,局勢就徹底亂了。 “這事不宜妄動?!庇放_鄒齊出了聲,“就當(dāng)前來看,赤方向西承宣戰(zhàn)合情合理,并且現(xiàn)在也沒有明確行為表明赤方意圖動亂。在一切明晰前,還是應(yīng)當(dāng)先作壁上觀,否則稍有不慎,動及本身。” 燕稷瞇起眼睛。 御史臺鄒齊,入朝為官近四十年,兩朝元老,為人果斷,極言直諫,明辨是非,有‘鐵面諫官’之稱,先帝時頗受重用,無論朝堂鄉(xiāng)野,名望甚篤。 這些不假,可惜,他老了。 老了,心中顧忌的事日益增多,也就開始為自己謀求退路,心中權(quán)衡之后,昔日不畏權(quán)貴正直諫言的人,便成了站在燕周身后尋得庇佑,保全自身及家眷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