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
書迷正在閱讀:突然被一個全息賴上了、我的完美總裁老婆、N道販子康采恩、學(xué)霸的星際時代、這個NPC果然有問題、快穿之Boss女配打臉攻略、快穿女配:叮!你已被boss鎖定、來自東方的基建狂魔、深深深處、陪玩師
可就是這樣強(qiáng)盛的大啟,這樣所向披靡的虎狼之師,這樣驚才絕艷的賀戟,在這半年里不僅沒能得勝,且還有了敗績,雖然并沒有什么損失傷亡,可不敗神話還是被打破了。 ——這不是氣數(shù)將盡,還是什么呢? 燕稷放下奏折:“百姓和將士對此有什么反應(yīng)?” “百姓這些年過得如何自己心中清楚,只當(dāng)是謠言。”謝聞灼道:“將士那邊也無不妥,賀戟確實(shí)有大才,三十萬兵將跟著他,無論勝敗,氣勢都未曾消散過一分一毫?!?/br> “他是有這樣的魄力。”燕稷笑了笑:“將士們信他,于是生死與共,百姓信他,才能徹底當(dāng)這是謠言,同樣的,朕也信他,所以才敢把大啟存亡和百萬臣民的性命都托付給他。” 大醋桶謝太傅難得沒吃醋,還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同。 倒是邵和十分不解:“陛下,奴才看你平日寫下的東西,分明是早已預(yù)料到了赤方行兵布陣的策略,可為什么您想到了卻不用,反而讓賀將軍故意退讓?這不是有點(diǎn)……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么?” 燕稷摸了摸鼻子,沉默了一下,道:“小邵和居然會這么說話了,是和林胤學(xué)的么?” 說罷,在邵和臉紅委屈看過來的時候笑了笑:“朕給你講個故事吧,也是兩國交戰(zhàn)的事,最初的時候,雙方勢均力敵,彼此都十分小心謹(jǐn)慎,僵持不下,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方突然有弱化趨勢,連連敗退。” “如此數(shù)次后,另一方漸漸認(rèn)為此戰(zhàn)已成定局,原先的謹(jǐn)慎便不復(fù)存在,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終于到了最后徹底決斷成敗的時候,也就是在這一場,原先弱下去的一方突然披靡,布陣精妙,呈四方包圍之勢進(jìn)攻……誰成誰敗,朕不說,你也該清楚。” 邵和恍然大悟,看向燕稷的眼睛亮晶晶,不再問,只是在出去的時候低聲嘀咕了一句:“陛下果真聰慧,對還未發(fā)生的事運(yùn)籌帷幄,還猜的極準(zhǔn),就好像是把一切都親眼見過似的。” 語氣是腦殘粉的語氣,卻讓燕稷心瞬間跳了一下。 他急忙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翻開了奏折,謝聞灼站在邊上看著他,笑得云淡風(fēng)輕。 赤方國。 云木止看著手下的戰(zhàn)報:“贏了,傷亡呢?” 面前的人擦擦額角的冷汗:“死亡極少,但輕傷重傷者多達(dá)六百人,而赤方,赤方……傷亡不明?!?/br> 云木止皺眉:“嗯?” 偏將一抖,他怕極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帝王:“賀戟著實(shí)狡猾,在避退前設(shè)了陷阱,導(dǎo)致我軍傷者眾多,而赤方白虎營向來有戰(zhàn)后收尸的慣例,退得又快,所以傷亡……很難清楚?!?/br> 這確實(shí)是賀戟的慣常的手段。 偏將見他沒發(fā)怒,稍稍放心,又道:“但無論如何也是勝了,這是好事,世人皆道賀戟為戰(zhàn)神,可現(xiàn)在看來雖然是有些才能,但也不如傳聞那般無可匹敵,如今算起來還是赤方勝的時候多,再加著白先知料事如神,陛下,得勝是眾望所歸,指日可待?!?/br> 聽他這么說,云木止唇邊也隱約露出了笑。 當(dāng)前的局面其實(shí)在他意料之內(nèi),這次向大啟宣戰(zhàn),他行軍布陣都是按著上一世燕稷的手段一步一步破解所得,知己知彼,由不得他掙扎。 他抬起頭:“退下吧,讓將士們養(yǎng)精蓄銳,之后還有硬仗要打,不得馬虎。” 偏將答應(yīng)一聲,退了出去,云木止放松了身子靠在背后,良久,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得意而狠毒。 …… 云木止心思現(xiàn)在如何,這些不在燕稷cao心的范圍內(nèi)。 他此時正在十分嚴(yán)肅的和謝聞灼討論一個問題——小太子究竟更像誰。 說起來也奇怪,小太子滿月剛剛長開的時候,不像燕周也不像周孟君,倒是像極了燕稷,或者說是像極了先帝燕嘉寧,這也是為什么,大啟眾臣對小太子的身世深信不疑的原因。 一看就明了,你還搞什么事? 但現(xiàn)在半年過去,燕稷越看小太子,越覺著后者和謝太傅很像,尤其是眉眼和眼神里時不時透露出的那種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的氣質(zhì)。 這可不行。 燕稷很是不滿:“說,你是不是瞞著我在私底下偷偷給棠棠灌輸什么不好的思想了?” 棠棠是小太子的小名,并沒有什么高大上的來源,簡單就是那日他們說起乳名時,燕稷轉(zhuǎn)頭一不小心看到了窗外的海棠花。 謝太傅很是無辜:“臣哪里會對孩子灌輸些什么不好的東西,這些不好的東西,臣便是要說,也只會對陛下您說。” ……這個老流氓。 燕稷捂著小太子的耳朵,示意邵和把他抱出去和二狗子玩,而后皺眉:“我只要想著棠棠以后會像你這樣皮笑rou不笑坐在上面,不動聲色給別人下圈套的模樣,就覺著朝堂臣子真真是十分可憐。” “可憐啊?!毖囵⒏袊@,臉上卻一點(diǎn)愧疚神色都沒有。 謝聞灼失笑,上前抱住他:“那陛下覺著臣就不可憐么?” 你個衣冠禽獸有什么好可憐的? 把燕稷眼神里的意思看的一清二楚,謝聞灼用那樣高貴冷艷一枝花的表情頂了頂燕稷,一本正經(jīng):“陛下已經(jīng)許多天都沒讓臣碰過了,臣未能好生伺候陛下,心中愧疚凄苦,實(shí)在是可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