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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歌嗤笑道:“因?yàn)楦星閱栴}跳樓自殺……呵,當(dāng)年的事情有幾個人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統(tǒng)一了說辭,就可以欺騙自己無辜,當(dāng)作這件事情和自己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嗎?!” 曾歌一邊說,眼淚一邊從眼眶里落下來,眼前朦朧一片,晃眼的手電筒光讓他想要閉上眼睛。 眼里的世界是光怪陸離的一片。 他想起自己哀求父母要求警局調(diào)查jiejie的死因,要求學(xué)校給出一個說法,可是父母只認(rèn)學(xué)校給出的賠償這一個“說法”,寧愿讓害死了自己女兒的兇手逍遙法外,也不愿意追究。 他想起自己抓著警察的胳膊哀求他查jiejie的死因,可是已經(jīng)和學(xué)校協(xié)商好壓下消息的警察甩開了他的手。 他想起自己夜間偷偷從jiejie墜下的那扇窗戶溜進(jìn)三樓的公共衛(wèi)生間,咬著手電筒通過里面掙扎的痕跡還原出了那一晚上發(fā)生的事,知道這里面曾經(jīng)混進(jìn)來一個成年男人。他帶著jiejie的日記本,用找到的證據(jù)去找校領(lǐng)導(dǎo),卻被趕出了學(xué)校,再偷跑進(jìn)來時,他發(fā)現(xiàn)證據(jù)都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消失不見。 “為了自己的虛榮,眼睜睜看她因?yàn)槟氂械氖虑楸蝗伺艛D欺凌……你愧疚過嗎?”曾歌抓著鄭培的頭發(fā)問他。 鄭培雙腿戰(zhàn)戰(zhàn),維持著他還站在天臺上的只有曾歌抓著他頭發(fā)的手:“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知道什么?。俊痹枥淅涞溃澳愕睦⒕问窃谒篮螽?dāng)著別人的面指責(zé)她給自己帶來了麻煩,大聲罵她生前死后都不讓人安生,這就是你的愧疚嗎?” 鄭培無法辯駁,只能一個勁地道歉,求曾歌放過他。 “別殺我,你別殺我……我,我老婆家里有錢!”鄭培語無倫次道,“你也不想死的對吧?只要你放了我,我老婆可以買通法院的人,你也不想被判死刑的對吧?!” 鄭培眼睛往下瞟,看見了樓下驚恐地抬頭看他的妻子,像是看到了救星。 然而曾歌的話讓他如墜冰窖:“廢物!” “我jiejie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曾歌咬牙切齒道,“她怎么可能因?yàn)槟氵@種廢物死,又為什么要因?yàn)槟氵@種廢物死?!” 為了自己的虛榮心,污蔑jiejie喜歡他,sao擾他,就連jiejie的死因都要被說成了是因?yàn)樗芙^了她的追求自殺……憑什么? 憑什么jiejie死了,這樣的人渣卻靠著吃軟飯步步高升?憑什么jiejie的未來就這么被輕易摧毀,他卻能毫不在意自己害死了一個人? 樓下的警察舉著喇叭大喊:“……你不要沖動!放棄抵抗,回頭是岸!” 曾歌眼中漠然。 “陸仁,”他突然間提到了陸仁的名字,“你還記得秦連放在抽屜里的那些書嗎?” 陸仁怔了怔。 曾歌嗓音含笑:“你一定一次都沒有翻開看過吧?” 他說完這句話后,突然帶著鄭培,放任自己從天臺墜下。 尖叫聲仿佛劃開了夜幕。 陸仁卻覺得天地間一片寂靜,眼前好像仍殘留著曾歌墜落那一瞬的身影。 第108章 曾歌的信 白逐在臺階上停駐了許久。 直到響起人體墜地的聲音, 他才踏上最后一級臺階。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讓其他一切聲音都顯得不分明,包括自己說話的聲音。 驅(qū)使著聲帶發(fā)聲的好像不再是自己的腦子, 過了有一會兒白逐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叫了陸仁的名字。 陸仁低低應(yīng)聲:“……我沒事?!?/br> 他的聲音好像也要被風(fēng)吹散,無影無蹤。 陸仁站得離天臺的邊緣已經(jīng)很近了,但仍保留著一段距離,怎么也不愿意靠近,他只要再上前一步就能看清樓下, 看清被手電筒照著的尸體。 樓下隱約傳來女人崩潰的哭聲,陸仁卻覺得眼睛干澀, 眼睛的水分好像要被風(fēng)吹干了。 白逐上前了幾步, 從身后抱住陸仁,他一手抱住陸仁的腰, 一手上抬捂住陸仁的眼睛, 其他的什么話都沒有說。 陸仁喃喃似是在自語:“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救不了曾歌,幫不了曾歌, 沒有理由阻止他復(fù)仇,也沒有辦法阻止他那一躍。 曾歌從一開始就將自己與陸仁割裂, 此時想來他們進(jìn)入朝陽中學(xué)時都是分開行動的,沒有人知道他們過往的交情, 曾歌也沒有讓陸仁參與哪怕一點(diǎn)兒他的計劃。 他們只是因?yàn)橥瑸樾氯肼殕T工略有交情的兩個人, 是朝陽中學(xué)里幾乎沒有聯(lián)系的兩個獨(dú)立個體。 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曾歌的一切與他無關(guān)。 樓下的喧囂與他無關(guān)。 陸仁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他接下的這個委托, 他之前做的那些調(diào)查, 此時想來就好像一個笑話。秦連向他隱瞞真相,曾歌向他隱瞞過去,他之前做的那些都算什么?他之后又能如何? 陸仁沒有答案。 像是身處的世界與他無關(guān), 他被這個世界排斥了。 白逐輕輕吻著陸仁的耳垂,無關(guān)愛欲,只是安慰。他看著處于茫然恍惚之中的陸仁,只覺得無比心疼。 曾歌在游戲外是陸仁最好的朋友,在游戲里也是。 他剛剛就在陸仁眼前從天臺墜下。 白逐輕聲道:“我們回去?!?/br> 陸仁問:“……回哪里?” 白逐答:“不管是哪里,總歸是我在的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