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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對自己的家庭抱有希望的女孩辦起事來是出乎意料的利索, 在女人還在那邊傷感的低泣的時候將身份搬遷雷厲風行的搞定,還想反對的女人在已經(jīng)被女兒的積蓄迷花了眼的丈夫和寵愛的孩子的勸說下,終究是咬著嘴唇委委屈屈的在同意女孩搬遷的文件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自己的姓名,在最后一劃落下的時候女人莫名覺得心里一空,感覺她失去了某些十分重要的東西。 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女孩直到此時才露出了笑容,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牙刷鹽罐之類的貼身用品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雖然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再是費布里娜的公民,但只要掙脫出了這個泥沼總會變得越來越好的,這種辛苦工作最后連一件新衣服都沒有資格擁有的日子她真的一點都過不下去了,也幸好她在費布里娜。 這個女孩只不過是徐天領地的一個小小縮影, 擁有獨立經(jīng)濟能力的人格除非是被徹底洗|腦,不然都不會甘心成為別人的附庸, 這種事情在最近幾年時有發(fā)生,費布里娜不少妻離女散的所謂悲劇性|事件就是這么來的, 暗地里說怪話的人不少, 明目張膽的埋怨卻是不敢的,上一個說徐天不應該這么重視女人的人已經(jīng)形成了夜晚恐懼癥,被套麻袋揍的懷疑人生不說還被趕出了領地。 自己立不起來的人徐大領主也懶得費盡心思扒拉,只是這種人一旦被確定查明后就失去了養(yǎng)育孩子的資格, 這一代的腐爛隨他們但絕對不能影響下一代,這是徐天的責任感也是他不能觸碰的底線,當他還是高中生的時候看過一句話讓徐天記到了現(xiàn)在:一想到為人父母居然不要通過考試,就覺得實在是太可怕了。 原來的徐某人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現(xiàn)在他并不介意伸手拉一把,這些孩子會被送進統(tǒng)一管理的福利院,過著不能說是很好但也絕對比現(xiàn)在強的日子,當然徐天也不打算將這件事情當成純粹的慈/善/來進行,不然他毫不懷疑以后會有很多人將生下來的孩子往福利院門口一丟,等長大了再厚顏無恥的要求孩子贍養(yǎng)。 人性是不能懷疑也經(jīng)不起懷疑的。 孩子們在這里會被滿足基本的生活需求,可以和普通學生一起上課,如果不幸夭折還有會被挖個土坑埋進去,等到十六歲成年就不能再從這里得到生活物資和各種幫助,還要償還這些年福利院在他們身上花費的東西,如果有父母前來領人則需要直接為孩子三倍償還物資,確定是被故意丟棄的觸犯法律的父母也需要受到懲罰。 這個框架當然有很多漏洞和缺陷,但基本框架是定下來了,徐天也不知道這邊看似淳樸其實精明極了的眾人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思索可鉆的空子,可是有些事情總是需要有人開頭的。 福利院的設置是徐天很早以前就有的想法,只不過現(xiàn)在終于拿出來了而已,后面的洪水只會帶來越來越多的人,作為費布里娜的領主必須早早做好準備,在開了幾次小會修改了各方面的問題后就由抄寫員將這些東西寫出來貼到墻上了,毫不意外的在領民中又引發(fā)了不少小地震,不少失去雙親現(xiàn)在過得不怎么樣的孩子都蠢蠢欲動。 徐天沒工夫關心太多這方面的事情,只是簡單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就繼續(xù)回房忙著批改文件了,漁網(wǎng)這個重要道具居然被所有人都無視了,讓看著水中游來游去的各種河鮮的徐某人真的相當無語,毫不猶豫的暫時轉移了工作重心編織漁網(wǎng)準備磨刀霍霍吃美食。 兇悍的洪水也許是被費布里娜安靜的態(tài)度影響了,雖然水位一直在上漲流速也越來越快,卻始終沒有像大海一樣翻起一個個白色的圓圈浪花,水中除了魚蝦和枯枝落葉也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只是看過九八抗洪視頻的徐天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在自然發(fā)怒的時候他能做的微乎其微。 漁網(wǎng)被編織的很快,也許是這邊的河鮮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捕食的經(jīng)歷了,只是新手錯漏百出的試探都撈上來了不少食物,沉甸甸的網(wǎng)因為被刻意規(guī)定了的網(wǎng)眼并沒有出現(xiàn)魚苗一起被撈上來的事情,看過長江禁漁期的徐某人絕不會做這種竭澤而漁的蠢事,但即使這樣收獲也足夠讓人驚喜了,一到冬天就喝魚湯的人們想著那鮮美的滋味,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 原來的魚平民不能捕貴族嫌它腥,除了被視為野蠻人的海盜根本沒有什么人會去專門捕撈,但只是加了點蔥姜調味豬油打底的徐天牌魚湯卻能鮮掉人的眉毛,平時因為沒有船沒有藥沾濕水生病麻煩等諸多因素也沒什么人去抓他們,領地里的人能喝到魚湯也就是冬季的破冰撈魚,其他的時間除了徐天偶爾能吃上那么一兩條新鮮的,其他的吃的都是咸魚。 哦,不對,咸魚還不是平時就能吃上的,因為徐某人十分心急的將咸魚和熏魚也當成了換取糧食的重要商品——腌/熏魚被|干脆的切掉外面的魚皮和里面的魚刺,然后用鋒利的小刨子將其刨成薄片,最后放到撒了蔥姜粉的陶罐中以頂級調味料的名義賣出去,竟然也因為放一點進菜里就會多出鮮味和咸味一炮而紅,也成了費布里娜的拳頭產(chǎn)品。 冬捕的魚數(shù)量十分龐大,但在嗅覺靈敏的商人面前就不夠看了,徐天限量才將本來一個季節(jié)都撐不過的珍珠片(賺貴族的錢名字就要高大上)拖成了春夏秋三個季節(jié),不然春天估計剛剛打個頭這些魚就能被禿嚕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