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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撈出來的主要食材就是魚蝦,沒rou的頭和刺最多的尾巴被直接剁掉,內(nèi)臟丟進提前準(zhǔn)備好的放了鹽堿地泥土的坑中發(fā)酵變成肥料滋養(yǎng)大地,魚臉rou和魚眼睛被廚師單獨挑出來熬湯給領(lǐng)主補充營養(yǎng),刺最少吃起來也方便的魚肚除了徐天能夠享受剩下的都是用來換錢的,自己的領(lǐng)主有多辛苦是被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這些特殊待遇本就是理所當(dāng)然。 就是徐天面對一碗大眼珠子的時候差點被嚇出心臟病。 不過該吃還是要吃的,以形補形的說法能從古到今一直流傳多少有幾分道理,以前捕捉到了獵物只要還新鮮眼睛總是歸徐大領(lǐng)主的,這么高強度的工作徐天還能保住自己一雙漂亮的黑眼睛這些食材功不可沒。 腦子徐天是不敢輕易吃的,畢竟誰知道里面有多少寄生蟲呢,在現(xiàn)在的火鍋燒烤他都只敢點一些牛羊rou雞爪豆芽雞蛋之類最普通的菜肴,吃魚眼睛也是自家母上大人十幾年如一日的舉動培養(yǎng)出來的,可是腦瓜子……幾口吞下眼球的徐天將某些可怕的思想甩出自己的腦袋,喝了幾口微苦的冷菊花茶才平靜下來。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以前都是受不了一丁點苦的人,現(xiàn)在比起甜絲絲的加了蜂蜜的茶水卻更偏愛帶著一股子苦的清茶,不過這些也都不是什么大毛病,萬能的管家知道怎么調(diào)整食譜,已經(jīng)逐漸被溫水煮好的青蛙天偶爾會想自己如果沒有了梅萊爾會怎么辦,下一刻又想起這個時代管家和主人是綁定的關(guān)系,只有死亡才能將它們分開就放下了心。 公豬們大多都在洪水來臨前被宰了,大塊的紅燒rou讓所有人都眉開眼笑,為了不浪費一點食材他們還在殺豬前給豬好好洗了個澡,盡可能的減少骯臟對豬血的污染,暗紅色的塊狀被專門分出一部分給了剛來的人補身體,剩下的被管事們分走一部分后就開始按照階層平均分配,懷孕生生產(chǎn)流產(chǎn)的女子會得到多一點的血塊。 當(dāng)然了,如果她們因為任何非自然原因?qū)⒇i血給了其他人,不管是自愿還是“自愿”,都會強制性的收回這一份福利,吃掉的話還要三倍賠償,這個決定加上殺氣騰騰的督查隊一出來,原本還有些小心思的眾人再次變得乖巧起來,某些因為徐天早早堵死漏洞而放棄鉆空子占便宜的人看著他們變來變?nèi)サ哪樕?,就像看打了?dāng)年的自己。 豬皮被用來做了衣物鞋子,零碎的邊角料被直接剁成沫沫全都放進了煮糊糊的大鍋中增加營養(yǎng),內(nèi)臟徐天要了個小肚子炒辣根后就變成了饅頭的配菜,不少人直接將饅頭撕開往里填菜做成rou夾饃吃得噴香,豬毛則是三兩下被制作毛刷牙刷毛筆的人分了個干凈,讓管家他們驚訝又無語,面無表情的皮匠最后得到的則是一張到處坑坑洼洼逼死強迫癥的新鮮豬皮。 出于對以后的考慮徐天讓人從各方面比較后留下了一頭最健壯的小公豬,整個領(lǐng)地的母豬都會變成它的后宮,可以說是面對著相當(dāng)幸福的煩惱了,而費布里娜的領(lǐng)主衷心的希望它能夠盡快長大開枝散葉,這樣就有更多的把握面對以后的日子。 費布里娜現(xiàn)在的養(yǎng)殖家禽除了雞鴨還多了一個大鵝,瞅著呆呆萌萌卻相當(dāng)兇悍,一個個鵝蛋下的又圓又大還能逗狗……這個消息是商人們說的,徐天的領(lǐng)地沒有狗也就沒見過它們的風(fēng)采,不過要將這些矮墩墩的大白捉進籠子真是費了老鼻子勁兒,不少幫忙的人手上都多了幾天都消不掉的大片淤青。 雞鴨的運輸要比想象中容易一些,雞籠的存在可以說是幫了大忙,徐天同樣去公留母公中拔優(yōu)留下了幾只做種的,同樣讓它們享受后宮待遇,剩下的則是刀光一閃脖子一抹靈魂去見了造物主,而無用的rou|體則被貪婪的人們充分利用,小小的腎被以管家為首的男性直接瓜分根本就沒傳到下面,剩下的內(nèi)臟直接爆炒夾了饅頭,只有表現(xiàn)最好的人才能分到。 辣根終究比不上純正的辣椒,徐天吃的時候難得的想到了早早就忘在腦后的騎士們,象征性的擔(dān)心了一下就開始幻想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會帶些什么好東西,紅薯土豆玉米之類的穿越三大包他是不指望了,知足的領(lǐng)主覺得他們只要能帶一把領(lǐng)地沒有的蔬菜種子他就心滿意足。 選了兩只比較肥的雞去廚房熬湯,廚師難得做了一批面條……當(dāng)然不是竹升面,那玩意折騰到現(xiàn)在廚師都沒有突破一小時一斤面的限制,真要做出來喂飽眾人非得吧廚子累死不可,到現(xiàn)在為止也就是徐天和梅萊爾嘗過這道復(fù)雜的伙食——領(lǐng)主特意留了一口給自己的管家。 不管怎么樣吧,反正眾人吃的那叫一個心滿意足,飄著油花還有碎rou的湯水更是讓他們稱贊徐天的慷慨,唏哩呼嚕一大碗下肚從頭到腳都暖和了起來,疲憊的人們在美食的治愈下再次精神百倍的踏上了干活的路,而徐天卻皺著眉頭看著之前挖的超級大坑嘆氣——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這個坑一輩子都不要派上用場,但外面越發(fā)湍急的流水卻已經(jīng)無聲的宣告了答案。 那個時候的雞毛被直接扔到了火爐燒掉或是收集起來后扔進坑里當(dāng)了肥料,雞頭雞屁|股一樣被剁碎摻到了糊糊里補充營養(yǎng),徐天的廚師直接昧下了翅膀和爪子給領(lǐng)主做吃的,剩下的部分直接和以前一樣要么熏臘要么風(fēng)干,準(zhǔn)備以后加餐或是碰到了其他的災(zāi)難保命。 廚師做小碗菜的手藝已經(jīng)越發(fā)出眾了,雞尖放進撒了香菇粉蔥姜粉的調(diào)料汁中簡單腌一下直接撒點面粉油炸,精準(zhǔn)的火候加上足夠的時間讓頂上小塊的骨頭都酥了,徐天咬下去就是清脆的饞人咔嚓聲,十分有興致的嚼掉了一整個盤子的分量才慢條斯理的去洗手,讓一直為主人體重?fù)?dān)心的管家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