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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霸道而綿長。 余豐寶都快呼吸不過來了,伸手將人推開。 “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瞧見了?” 謝承安舔了舔嘴唇,笑著道:“寶兒,快替我收拾兩件衣裳,父皇命我去剿匪,即刻就要走?!?/br> 余豐寶愣了一下,許久沒反應過來。 自打他進了東宮以來,還從未跟謝承安分開過,如今乍然聽道謝承安要出宮的消息,心里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仿佛一顆心頓時就空了。 “這么著急嗎?要不要用了午膳再走,奴才親自去給你炒幾個菜,算是給殿下踐行?!?/br> “剿匪有危險嗎?” “多久能回來?” “要不然奴才跟殿下一起去吧?” 余豐寶慌亂無措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謝承安將人摟進懷里,“寶兒,就這么舍不得本宮走嗎?” 余豐寶點了點頭,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勁腰。 “奴才一刻也不想跟殿下分開?!?/br> 謝承安心里頭暖暖的,恨不得就真的不去了,留在東宮里跟他的寶兒好好溫存一番。 “寶兒,你別擔心,左不過十天半個月的功夫本宮就回來了?!?/br> 余豐寶抬頭吻上了他的唇。 還未分離,便害了相思。 他的眼圈紅紅的,眼里泛著水光。 “好,那我在家里等著殿下凱旋歸來。” 他轉(zhuǎn)身去收拾衣裳,謝承安從身后抱住了他,“寶兒,有你在本宮真是哪兒都不想去了。” “瞧你這點出息?!?/br> 余豐寶打開衣柜挑了兩套衣裳,“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殿下心懷天下,志在四方,又何必拘泥于這些小事情上?!?/br> 謝承安怪腔怪調(diào)的笑道。 “寶兒,有個詞叫做來…日…方長。本宮……” 察覺到身后傳來的異樣。 余豐寶忙紅著臉逃開了,“殿下還是快些走吧,奴才就不去送了。” 謝承安定了定神,壓下心頭的綺念。 “母后那邊本宮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若是遇到難處直接派人去景仁宮就是?!?/br> 余豐寶點頭,依舊背對著他。 謝承安有些不舍得,一步三回頭的走到了門邊,又道:“寶兒,我走了?!?/br> 腳步聲漸行漸遠,余豐寶心中泛起了一陣酸澀。 他忙裝了些糕點,又拿了件披風追了出去。 剛追到宮門口,就見謝承安笑意盈盈的站在甬道上,他紅著臉道:“這些點心都是奴才親手做的,殿下帶著路上吃,還有這披風也帶著吧,馬上快入秋了,夜里涼,殿下自己個注意著些……” 他微微有些喘,說完后只低頭立在原地。 謝承安將東西遞給了侍衛(wèi)放進了馬車內(nèi),只笑著看著眼前的人兒。 “寶兒,那本宮走了哦?!?/br> 余豐寶抬頭看著謝承安上了馬車,咬著唇道:“那奴才送殿下出城吧?!闭f完便鉆進了馬車內(nèi),撲進了謝承安的懷里。 唇瓣相碰,呼吸交纏。 “不必出城,送到宮門口就行了?!?/br> 謝承安的嗓音低沉暗啞,如同陳釀的美酒一般。 余豐寶靠在他的懷里,“殿下,你可得早點回來,奴才會想你的?!?/br> 謝承安勾著唇角。 “我也會想你的?!?/br> 他將掛在胸口的木雕小狗掏了出來,“還有那張平安符我也貼身放著呢?!?/br> 余豐寶鼻子一酸。 “我聽宮里的下人們說,殿下的生辰快到了,殿下想要什么生日禮物嗎?我提前給你備下?!?/br> 謝承安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頭。 四目相對間,一時無言。 他啞著嗓音道:“那就將本宮的寶兒捆好了,送到本宮的床上。寶兒,你知道本宮等的有多辛苦嗎?” 余豐寶的臉紅的都能滴下血來。 他在謝承安的面上親了一下。 “好!” …… 延禧宮。 三皇子滿臉驚慌的在殿中踱著步子,“御前的人遞來消息,說父皇派了謝承安去剿匪,母妃,你說父皇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端貴妃沉著臉喝道:“事情未到最后一步,你急什么?” “可是……” 三皇子想說什么,可對上端貴妃那陰冷的眼神,又將話咽了回去。 端貴妃輕聲道:“謝承安若是一直窩在宮里,咱們倒是沒了機會,如今他出了宮……” 三皇子面露喜色。 “母妃高明?!?/br> 端貴妃冷笑一聲,“你父皇既然行了此舉,只怕是已經(jīng)起了疑心,眼下咱們得做兩手準備。你負責外面的事,務必讓謝承安留在外頭。我在宮里照應著,若是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只要你父皇一死,宮里一亂,咱們就還有機會?!?/br> 第49章 謝承安一走, 整個東宮似是被搬空了一樣。 余豐寶坐在臨窗的軟榻下,黑漆小桌上的繡筐里擺著各色的彩線,他的手上拿著針, 出神望向窗外的時候, 針尖戳進了指腹中。 “嘶……” 他輕呼了一聲, 低頭看了一眼指腹上冒出來的血珠,鮮紅的顏色猶如紅寶石一般, 余豐寶將手含進了嘴里,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 他想起若是此時坐在對面的是謝承安,他定會大呼小叫的說“寶兒,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寶兒, 本宮來給你吹吹”諸如此類的話,然后不由分說的將他受傷的手指含進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