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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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煩著呢,忽然聽到前桌的兩個小女生嗡嗡地在說些什么,好像跟陸森有關。 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用筆頭戳了戳那兩位女生的后背,等兩人回過頭來了,咧嘴一笑:“在講我森哥什么小話呢,也說給我聽聽唄。” —— 寧非的后桌坐的是靳遙,這時靳遙看了一眼手表轉(zhuǎn)身向后叫了一聲:“阿森——” 后排的少年有些煩躁地薅了一把頭發(fā),白皙修長的手指穿插在漆黑的發(fā)中,顏色對比鮮明。 他看了靳遙一眼:“說?!?/br> “你該吃藥了?!?/br> 陸森前幾天胃疼,去醫(yī)院配了一些藥,但總不記得吃,靳遙于是不得不掐點提醒他。這要放到平時陸森再不樂意也還是會乖乖照做,但他現(xiàn)在煩的不行,實在不想再吃那苦兮兮的中成藥:“不要。”他煩躁地合上課本,扔到了桌角:“沒心情?!?/br> 靳遙皺了下眉:“怎么了?” 剛吃完瓜的寧非忽然“臥槽”了一聲,轉(zhuǎn)身撐在靳遙的桌子上:“我說阿遙,阿森出大事了你不知道啊,做人能不能別這么兩耳不聞窗外事啊,都不知道關心一下兄弟,怎么說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靳遙面無表情地糾正他:“不是我們,是我和阿森。” 寧非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切,你和森哥早認識又怎么樣,現(xiàn)在森哥對你我還不是一視同仁?”說完爭寵似得朝陸森大聲道:“對吧,森哥?” 陸森:“滾滾滾?!?/br> 寧非正要跟陸森說什么,靳遙那性冷淡似得聲音又響了起來:“阿森到底出什么事了?” 寧非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嘖”了一聲道:“貼吧論壇看了沒?咱阿森被人造黃謠了?!?/br> —— 【東西我已經(jīng)拿到了,現(xiàn)在給您送過來嗎?要送去哪里?】 阮恬盯著這條微信看了半天,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私家偵探這一趟并不怎么順利,酒店開始并不肯配合,阮恬等了兩節(jié)課,一度以為他會拿不到視頻,好在最后終于還是拿到手了。 她飛快地敲出幾個字:【麻煩現(xiàn)在就送過來,松陽一中,高一四班,就在教學樓一樓最左邊?!?/br> 【好?!?/br> 阮恬發(fā)完微信后,關了手機放進了桌肚,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老師正在講的這篇課文上。 這節(jié)是語文課,學生一心撲在數(shù)理化上,對語文這種聽不聽區(qū)別都不大的課向來都不重視,語文老師因此也很佛系,上課是一貫他講他的,底下同學做他們想做的各科作業(yè)。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語文老師并沒有注意到阮恬在玩手機。 但語文老師沒注意她不代表別人也沒有,阮恬從進教室到現(xiàn)在,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如芒在背。 別人在私下怎么議論她,她也不是不知道。 她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什么時候經(jīng)歷過這些?現(xiàn)在這樣的處境,就算不是為了拉低陸森對她的仇恨值,她也得盡快把這事給解決了。 她正這么想著,教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班主任對著語文老師做了個打擾的手勢,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阮恬,眉頭緊鎖,表情十分嚴肅:“阮恬,你出來一下?!?/br> 第5章 第 5 章 上課時間,樓道內(nèi)空無一人。 班主任站在欄桿前面,一手扶著扶欄,深吸一口氣,再轉(zhuǎn)頭看向阮恬時,完完全全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我只不過是請了一個早自修加兩節(jié)課的假,結(jié)果一回學校隔壁班的老師就跟我說我們班的阮恬出事了……這事你自己也知道了吧?你什么說法?現(xiàn)在學校領導還不知道,等鬧大了可不是說著玩的?!?/br> 阮恬一聽班主任這話就知道她對網(wǎng)上的事已經(jīng)信得七七八八了,也難怪,女炮灰的名聲這么差,她能做出這樣的事一點兒也不奇怪,也無怪乎班主任是這樣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班主任似乎也還是愿意給她一個辯解的機會。 她抬頭定定地看向班主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真誠:“老師,我和陸森之間什么都沒有,請你相信我們?!?/br> 班主任怔了下,阮恬本來就是一副清純無害的小白花長相,配上眼前這樣的神情,讓人怎么都無法把她與從前那個蠻橫驕縱、無法無天的壞學生形象聯(lián)想在一塊。 班主任的語氣也不由得軟了下來:“那你和陸森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酒店?” “那只是巧合,老師,我有證據(jù)能夠證明我們的清白,也希望老師能夠忙我們?!?/br> “你說?!?/br> 阮恬道:“那些證據(jù),我希望由學校發(fā)布,另外,在事情的真假未得到證實之前,我希望那些帖子的熱度不要再發(fā)酵了——論壇貼吧的管理員應該有管理的權限吧?” 那些證據(jù)她自己發(fā)上去不合適,由學校出面的話,一來顯得更正式一些,二來也更能使人信服,避免了不少麻煩。她確信班主任會幫她,畢竟她是她的學生,學生要是真出什么丑聞的話,老師面子上也過不去。 —— 跟班主任結(jié)束談話后不久,阮恬也順利地從私家偵探那里拿到了視頻。視頻里顯示女炮灰是在上午十點半進的酒店,而陸森則是十二點。兩人離開酒店的時間分別為十二點十分和一點三十分。 而兩人的同框時間加起來也不到五分鐘,且不同于照片的曖昧不清,視頻上可以直觀地感受出陸森對阮恬的厭惡與不耐。 學校官方號發(fā)了這個視頻,并為兩人的關系做了澄清。 這之后阮恬也放出了從酒店拉的她的入住時間和退房時間——跟視頻上她到達與離開酒店的時間相差無幾,且單子上寫著入住人只有她本人。同時她也給出了她入住酒店的理由——逛街逛累了,所以開個鐘點房休息一下——很符合女炮灰一貫的作風。 這些東西發(fā)到網(wǎng)上去之后自然完全粉碎了她和陸森的傳言。但因為她單方面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而陸森那邊卻遲遲沒有行動,有不少人開始猜測,其實傳言也未必完全是空xue來風——就算陸森沒有和阮恬開房,難道他就沒有和別的女生開房嗎?不然他無緣無故去酒店干嘛?難道也是逛街逛累了開個鐘點房休息一下? ——如果去酒店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那為什么不跟阮恬一樣站出來澄清呢? 還是說,其實根本就是確有其事,所以他心虛。 這種觀點發(fā)酵得很快,很多人言之鑿鑿,甚至已經(jīng)開始猜測這次事件真正的女主角是誰了。 明著暗著喜歡陸森的人太多了,根本排查不了,而且拖本校的女生下學面子上多少過不去,不太厚道,畢竟也都沒有實錘,所以大家討論了半天,到最后一致蓋章陸森約的是校外不良女青年。 阮恬:“……” —— 高一七班。寧非一直在刷新貼吧論壇,時刻關注著陸森和阮恬那檔子事,本來以為學校和阮恬澄清之后這件事就算翻篇了,結(jié)果翻到一半又立住了——阮恬是把自己摘干凈了沒錯,卻又把他森哥打回了泥沼里。 這還不如不澄清呢,人阮恬好歹是同學,社會女青年,這不是變相說陸森被包養(yǎng)了嗎? 寧非氣得想摔手機,艸,這是什么魔幻發(fā)展?! 老師這時剛好從他身邊走過,他掩飾性地翻了下書,等老師走遠了,又回頭看了一眼陸森,對方低著頭,他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根據(jù)他現(xiàn)在手上的動作來判斷他的情緒——陸森左手拿著一支黑色水筆,右手拿著對應的筆帽,正一下一下地把筆蓋套在筆尖上,動作一次比一次狠。 ——這是陸森極度煩躁時的表現(xiàn)。 寧非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 陸森心情差這是必然的,不過阮恬也沒好到哪里去。 雖說陸森并不知道是女炮灰在背后搞他,在他眼里阮恬也是一個受害者,他再怎么樣也不能怪罪到她頭上。眼下阮恬既然把自己從這件事上摘出來了,那陸森怎么樣就和她徹底沒關系了。 但是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怎么說呢,雖然陸森骨子里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但要是沒有經(jīng)歷過跟他最愛的人——他的母親產(chǎn)生心結(jié),又失去他母親,他后來也不會變得那么極端,把女炮灰往死里整。 他跟他的母親產(chǎn)生心結(jié)的原因是什么? 還不是他做出了出格的事,讓他母親失望了。 現(xiàn)在雖然不會有女炮灰跳出來指證她和陸森確有其事,但是如果任由謠言傳播,那陸森的名聲肯定會受損,他的母親又對這種事特別敏感,母子二人的關系多少也會受到影響。 阮恬現(xiàn)在真是被女炮灰的結(jié)局給弄怕了,所以但凡是能起到阻止陸森性格變極端的作用的事,阮恬都想嘗試一下。 為了不讓陸森的母親對他失望,那她就必須幫陸森澄清這些謠言,這是在幫陸森,也是在幫她自己。 —— 下課的時候夏芒跑了過來,她跑得很急,等在阮恬身旁站定后仍舊氣喘吁吁:“恬恬,我……我給你問來了……” 阮恬的同桌正好不在,她于是往里坐進去一位,讓夏芒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她輕輕拍了拍夏芒的背,問她道:“寧非怎么說?”夏芒跟寧非是鄰居,他們倆也一向玩得好,于是阮恬便拜托夏芒去向?qū)幏谴蚵?,她想知道陸森現(xiàn)在到底是一個什么態(tài)度。 夏芒坐了一會兒之后終于不那么喘了:“寧非說,陸森挺煩的,也是,這種事擱在誰身上誰都得煩,不過他沒打算理它?!?/br> “為什么?” “說是懶得給眼神,等過幾天自然就翻篇了。” 阮恬皺眉想了一會兒,她覺得并不是陸森對這件事不上心,而是他有自己的顧慮——他之所以會住酒店,是因為他跟他爸爸鬧矛盾了,他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不想讓同學知道他家庭關系不和諧。 當然,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應該是低估了這件事的后果及影響程度,或者是壓根沒想到他母親會對這種事那么敏感。 既然這樣,阮恬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她看著夏芒道:“芒芒,再幫我一個忙,你幫我跟寧非說一句話,讓他問一下陸森,他去酒店是不是為了下午的物理競賽,還有,那些糟心事要是傳到他mama的耳朵里的話,真的不會讓她煩心么?” 夏芒對阮恬一向是有求必應,聽阮恬這么說,也沒多問,立刻跑去給阮恬傳話了。 這之后的不久,阮恬果然等到了陸森的澄清。 他放出了酒店的憑證——給出的信息沒有阮恬那么詳細,只是能夠證明當天入住酒店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不過這也夠了。 至于為什么會去酒店,陸森也乖乖地用了阮恬提供的那個借口——那是個很適合的借口,考試分為上下兩場,而考試地點離陸森家又很遠,如果不住酒店的話,他根本來不及往返。而且時間也吻合——視頻上陸森進入酒店的時間恰好是上場考試結(jié)束后半個小時。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地天衣無縫,也因此陸森發(fā)出澄清后,幾乎沒什么質(zhì)疑的聲音。 陸大校草的一眾迷妹們滿血復活,紛紛表示又可以了,開始積極幫陸森反黑,那些看不慣陸森,先前一直帶節(jié)奏的男生此刻也乖乖閉了嘴。 阮恬滿意地關掉了貼吧,有一種功成身退的感覺。 因為心情大好,所以阮恬又在微信上給私家偵探發(fā)了個紅包,畢竟他在這里面也出了不少力。 放學后阮恬特地去三樓的食堂買了兩杯奶茶,一杯請了夏芒,跟著兩人邊喝奶茶邊說說笑笑地走到了校門口。書中女炮灰上下學都是由司機接送的,不過今天司機有事請假回老家了,她本來打算這天跟夏芒一起坐公交回家。誰知道剛到校門口,夏芒的爸爸就一個勁地朝他們這邊揮手,原來夏爸爸今天在這附近辦事,剛好趕上夏芒放學,于是順道來接她了。 阮恬于是只能跟夏芒告別,目送夏芒上車離開后,阮恬低頭喝了一口奶茶,正準備離開,背后忽然有人叫了她一聲:“阮恬?!?/br> 阮恬循聲回頭,見是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留著寸頭,穿著黑色羽絨服,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五官長得糙了點兒但勝在端正。 阮恬愣了下:“你……”其實根據(jù)男生的表情她能夠判斷出他和女炮灰之前就認識,可惜她不是女炮灰,因此也實在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生叫什么。 她其實記性不錯,比對著座位表,用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已經(jīng)把班上的同學記得七七八八了。 至于別的班的、女炮灰從前認識的同學……原諒她現(xiàn)在實在還不能夠?qū)Φ纳咸枴?/br> 寧非看著她一臉迷茫的樣子,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嗤了一聲道:“喲,中午的時候還讓夏芒給我?guī)г捘?,到了下午就不記得我了?怎么地,這還玩起失憶了?”他因為阮恬得罪過陸森,所以對她一向沒有好感。 阮恬當然也能聽出他話里的敵意,不過她沒有在意,寧非那一番話相當于自爆身份,阮恬也立刻想到了他是誰 :“寧非?你……你找我有事?” 寧非抱臂看著她:“我森哥要見你?!?/br> “放心,不會讓你和森哥傳緋聞的,就算你不怕,我還怕呢?!彼耆且桓辈蝗萆塘康臉幼樱骸案易甙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