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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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森mama看著阮恬,她現(xiàn)在是由衷感謝這個女孩子,要不是她,她根本不知道她的乳腺結節(jié)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種程度了。 手術本來是要預約的,不過剛好有患者臨時取消了手術,床位空了出來,而陸森mama的情況又比較嚴重,于是醫(yī)生當天就給她安排了手術。 阮恬目送陸森mama被推進手術室,一顆心也揪了起來。 ——她比她想象得還要緊張,可惜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禱有個好結果。 阮恬不知道是自己的祈禱起了作用還是陸森mama足夠幸運,手術結束后的冷凍病理切片是良性的,雖說更準確的結果還要看三日后的病理報告,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 這個結果皆大歡喜。 陸森mama剛動完手術身體比較虛弱,但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蒼白的臉上還是浮現(xiàn)了一點笑容。 她拉著阮恬跟她說話,翻來覆去還是那些感激她的話。 阮恬就道:“您不用謝我,那是您人好,老天都眷顧您?!倍胰钐襁@么做也不單是為了救她,也是為了救自己,聽陸森mama這么真心實意地感謝她,她受之有愧。 陸森mama笑道:“真是個好孩子,看你年紀應該上高中了吧?” 阮恬乖巧答道:“上高一了?!?/br> 陸森mama又問起阮恬的學校,得到答復后十分驚喜地道:“我兒子也是那個學校的,沒想到你居然和他同校,他叫陸森,你知道他么?” 阮恬心累地點了點頭。 “居然知道么,那你也是七班的了?” “我和他不是同班同學,”阮恬知道陸森mama接下來要問什么,苦笑道:“只要是松陽高中的,有誰會不知道陸森呢?” ——就連學校那條逮人就狂吠的流浪狗見了陸森都知道搖尾巴。 陸森mama怔了下,隨即明白過來阮恬話里的意思了。的確,從小到大,陸森所到之處,向來是全場的焦點。他的名字也總能被人熟記。 陸森在阮恬看來,大概就屬于別人家的孩子,人見人愛,在學校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都喜歡他,寵著他。 連千年冰山靳遙都從來不會不理他,她想,他這十多年來沒什么不如意的,唯一受到的挫折大概就是來源于他名義上的爸爸。 她正胡亂想著,陸森mama忽然“呀”了一聲:“小森在微信上說他已經(jīng)到了,來得倒是快?!?/br> 阮恬:“???” 陸森mama笑著解釋道:“剛剛醫(yī)生跟我說沒什么大礙,我才敢跟小森講我做了手術……其實本來也瞞不住……他知道后就立刻要來醫(yī)院看我,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br>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陸森mama在看清來人之后,臉上立刻浮起了笑容:“小森來了。” 阮恬:“?。?!” 第20章 第 20 章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阮恬就跟只鵪鶉似得縮著腦袋不敢回頭,直到陸森在她身后站定,陸森mama開始介紹她時, 她才避無可避,不得不回頭跟他打招呼。 “嗨, 陸森, ”她訕訕笑道:“好巧。” 陸森先是愣了一下:“阮恬?怎么是你?” 等反應過來后挑了下眉, 似笑非笑道:“我說, 最近怎么哪兒哪兒都能碰見你啊。” 阮恬只能干笑。 陸森mama倒是表現(xiàn)得比陸森還要意外:“你們認識?”她原來以為陸森和阮恬雖然同校,但并不同班, 一個學校那么多人, 陸森可以做到讓全校師生都認識他,但阮恬看著乖巧文靜, 不像是會在學校里大出風頭的人, 陸森未必會認識她。 她把她的困惑說了出來,陸森就跟聽了什么笑話似得:“她文靜乖巧?媽,你是不知道她之前……”他原本是想把阮恬以前做過的荒唐事講給他媽聽, 但話到嘴邊卻又不樂意開口了。 他也說不清這莫名的轉變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懶得翻舊賬了,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現(xiàn)在么……還別說, 現(xiàn)在的阮恬倒的確跟“文靜乖巧”沾點邊。 大概……正如阮恬說的那樣, 人都是會變的? 不過在學校的知名度,倒是一點都沒變:“她啊, 在學校的名氣大著呢,我想不認識也難啊?!?/br> 陸森要笑不笑地看了她一眼:“對吧?” 阮恬依舊只能干笑。 她記得當初導致女炮灰踩爛陸森漫畫的直接原因,就是陸森對她說的那句:“你誰???” 不認識就踩漫畫,倒的確是想不認識也難…… 陸森也不再看她, 將手上打包的小米粥放到了病床旁的柜子上。 陸森mama平時就愛喝粥,尤其愛喝海鮮、牛rou粥,不過她現(xiàn)在剛動完手術,不能吃這些發(fā)物,所以陸森在來的路上給她買了一份不帶葷腥的小米粥。 陸森體貼地打開包裝,遞給了陸森mama。 他mama伸手接過,一邊喝著粥,一邊和陸森聊著。 再三確認他mama沒事之后,陸森終于放下心來,坐在病床邊微笑而又滿足地看著他mama。 阮恬就坐在陸森對面,看著他們母慈子孝的畫面,覺得溫馨的同時也倍感安慰。 ——她覺得她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她挽救了她的性命,也因此改變了他們三個人的命運。 陸森不會因他mama的離世對她恨之入骨——她之前得罪過他,他或許以后還會找她麻煩,但不至于趕盡殺絕。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前,冬日的陽光總是格外溫暖,阮恬看著陸森,他全身籠罩在日光之下,正側頭看著他mama,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神情。 ——他的皮膚在陽光下白得幾乎透明,周身也被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圈,阮恬有些恍惚地想,他好像真的在發(fā)光…… 她有一瞬間覺得他美好得仿佛插對翅膀就是天使了,但下一刻就想起了夢境中自己慘死在地下室的場景。 那個陰冷潮濕的地下室可沒什么陽光。 果然,人在溫暖的陽光下腦子容易不清醒——要不怎么說暖洋洋的陽光下容易犯困呢? 陸森長得的確像天使,但干的可不是人事…… 當然現(xiàn)在看來危機似乎已經(jīng)解除,但是做人不能太飄,阮恬提醒自己,陸森可不是什么到處傳揚真善美的天使,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 對待小惡魔呢,就要敬而遠之,但是前提是他不會再對你造成威脅,可是眼下似乎還欠點火候,陸森以后是不會特別恨她了,但還是討厭她,得再做點什么讓他非但不討厭她,還對她有點好感才保險。 她也不奢求他能像對待靳遙、寧非那樣對待自己,只希望在他眼里,她是個有點交情的朋友,這樣他以后才不會對付她。 阮恬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最后想到,眼下她的使命既然已經(jīng)完成,似乎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陸森和他mama的溫情一刻,她也實在不好打擾。 她正準備開口道別,陸森mama卻提到了她,她轉頭拉過阮恬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滿臉慈愛地看了她一眼,轉頭對陸森道:“說起來,今天多虧了你這位同學……” 她先前也沒仔細跟陸森說她和阮恬是怎么認識的,只說是路上遇到,覺得投緣,陸森關心他mama的病情,也沒細問。 這時才一五一十地將今天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陸森,說要不是阮恬,她都不記得有這個纖維瘤,更不用說手術了。又安慰陸森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摘除了最好,留著畢竟有風險,她說這些也不是為了讓陸森擔心,只是想凸顯小姑娘對她的恩情,希望陸森以后在學校能多照顧她。 阮恬全程一直低著頭,一半是對陸森mama的感激夸獎感到慚愧,一半是不想讓陸森看出什么破綻——畢竟她這么做,除了真心想救陸森mama之外,也的確可以說是別有企圖…… 陸森整天說她對他有企圖,搞得她現(xiàn)在特別心虛,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但她卻能感覺到陸森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到最后她渾渾噩噩地走出病房,猛地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那位祖宗居然在她旁邊…… 是了,先前她說她要走,陸森mama執(zhí)意要讓陸森送她回去,她說她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司機,她家司機就在附近,很快就能趕來,陸森mama說那就讓陸森送你到醫(yī)院門口吧。 她也不好再反駁,出人意料的是陸森居然也沒拒絕,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一起走了出來。 一路無話,走到樓梯口時陸森停了下來,身子不太自然地往阮恬這邊稍稍轉過來一點弧度,似乎是想跟她說話,可還沒等他開口,對面忽然急匆匆走過來一個人,那個人低著頭,結果一不留神撞到了陸森。 那是個女生,個子剛好到陸森的肩膀,于是腦門自然而然地也就撞上了陸森的肩膀。 阮恬聽到陸森很不開心地叫了一聲:“喂,你干什么啊!” 陸森有這么大的反應,阮恬并不意外——他雖然臉長得好看,但脾氣絕對算不上好——這還是往委婉了說的。 阮恬有理由相信,要不是他長了那么一張臉,很可能早就被打死了。 不就是被輕輕撞了一下,至于那么大反應么? ——看著是一個挺瘦的女孩子,力道應該不大吧? 但當阮恬轉頭看到陸森捂著胳膊,疼得臉色發(fā)白的樣子時,立刻就忘了她剛才的腹誹了——她甚至都想幫陸森向那個女生發(fā)作,為什么走路時不看路,把人撞成這個樣子? 陸森都疼成這樣了,她該用了多大力氣啊,虧她剛才還覺得她只是輕輕地撞了他一下。 她緊張地看著陸森:“你沒事吧?” 陸森捂著胳膊,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沒事?!?/br> 可他這個樣子,哪里像是沒事——他本來就白,這時臉上更是全無血色。 撞人的女生也嚇到了,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陸森看了她一眼,對著女生他也不好發(fā)作,扔下一句“以后看著點路”便徑直往前走了。 阮恬連忙跟了上去。 她越想越不對,再怎么樣也不過是隔著衣服撞了一下,不至于疼成那樣吧? ……等等,陸森剛才捂著的那個地方,好像正是昨天被劃傷的傷口? 怪不得他疼成這樣,原來是撞到傷口上了,她是知道那道傷口有多么長,多么深的…… 本來陸森疼得臉色發(fā)白她就已經(jīng)開始不爭氣地心疼他了,現(xiàn)在知道他是因為被撞到了傷口,而那個傷口還是為了救她造成的,她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她追上陸森問他:“你胳膊上的傷,回去處理了么?” 陸森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了她一眼,隨即不太自然地放下了捂著傷口的手,咳嗽一聲道:“干嘛啊,我已經(jīng)沒事了?!?/br> 阮恬看著他:“你沒有上藥對不對?” 陸森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它自己會好的?!?/br> 他說完又繼續(xù)往前走了,不過這次刻意放緩了腳步,和阮恬一起慢慢地往前走,時不時地轉頭看她一兩眼,欲言又止。 阮恬因為心里裝著事,所以也沒留意。 陸森果然跟書里寫的一樣,從來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他不樂意上藥,阮恬想,她得想個辦法讓他上藥才行。 兩人又是一路無話,等到了醫(yī)院門口,阮恬遠遠地看到司機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于是跟陸森道了別,正要往前走時,陸森卻忽然從后面叫住了她。 “喂,阮恬,”他咳嗽了一聲:“我有話要對你說。” 陸森難得主動跟她講話,阮恬覺得新鮮,她轉身看向他,笑了一下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