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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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阮恬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奇怪, 她訕訕笑了笑,瞥見陸森耳垂仍透著點紅,想起今天中午在食堂里他被魚刺卡住后臉漲得通紅的樣子, 半是關心半是岔開話題地道:“你……現在沒事了吧?” 陸森還是很不高興,現在聽到她這么問, 不高興中又夾帶著一絲莫名其妙:“什么???” 阮恬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提醒他道:“就那個……魚刺啊?!?/br> 她說完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得, 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好端端地干嘛要突然提這個?提醒陸森來找她算賬嗎? 陸森先前看她指著喉嚨, 神情還有些迷茫,等聽到“魚刺”兩個字時, 眼神一下子清明了——幾乎是與此同時, 他的一張俊臉也瞬間沉了下來。 果然…… 阮恬強撐著一張笑臉,表示非常心累。 陸森卻仿佛根本沒打算找她算賬, 只是伸出食指“喂”了一聲, 虛張聲勢地警告她:“三秒鐘之內,給我忘掉這件事?!?/br> “——聽到了沒?還有,以后也不許再提。” 阮恬怔了一下, 隨即明白過來了, 害,小屁孩要面子罷了。 也是哦, 卡魚刺這種烏龍事件的確跟陸大校草酷酷帥帥的形象差太遠了。 阮恬哄陸森早就已經得心應手了——沒什么竅門, 就一個要訣——要順他的毛。 她點頭跟搗蒜似得:“好好好,不許不許?!?/br> 看到阮恬這么配合, 陸森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卡魚刺這種事情,實在太丟臉了,尤其是在阮恬面前, 他更不想出這種丑。 他也說不上來什么,反正只要一想到阮恬以后要是想到他時,是那副他被魚刺卡住的德行——那他得慪死。 他咳嗽了一聲,剛想說什么,卻忽然想到了剛才被他忽略的一個點。 想著想著,他的唇角又有些不受控制地上翹。 阮恬看得一頭霧水,這不剛才還因為她“哪壺不開提哪壺”而有些跳腳著惱嗎?怎么這會兒又開心得意上了? 陸森咳嗽了一聲——他有慢性咽炎,就愛咳嗽,后來養(yǎng)成習慣了,即使喉嚨不難受,但為了掩飾一些情緒或者轉移注意力,他也愛咳嗽。 ——他也意識到剛才表情管理又失敗了,于是咳嗽完之后,又硬生生地把唇角那點笑意給壓了下去。 但有些東西,即使沒有從唇角泄露出來,它也會從眼睛里跑出來。 陸森看著她,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怎么?”他用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地上的落葉,故意漫不經心地道:“關心我啊?” 阮恬“嗯?”了一聲,陸森忽然沒頭沒尾地冒出這么一句,她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了。 不過結合上下語境仔細一想,倒也不難明白——陸森這是看她問他魚刺的事,以為她關心他呢。 這倒是也沒錯,本來么,雖然陸森被卡魚刺那事本質上跟她沒關系,不過那魚畢竟是她給他的,她就禮貌性地愧疚一下好了。 因為愧疚,所以擔心么,而且陸森被卡魚刺那副樣子,倒的確挺讓人心疼的,不然剛才她也不會不多考慮就問了他卡魚刺的后續(xù)。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她難道敢說不嗎?哦,說什么關我什么事,誰care你?這怕不是找打?陸森不講道理起來,非得認定是她害他卡的魚刺,那她不但不愧疚,還說出那樣的話氣他,怕不是活膩了? 道理是這樣,但阮恬還是給自己挽了一下尊:不是因為怕你才順著你哦,是看你被卡魚刺那么可憐,所以才順著你的話,畢竟被人關心總不是一件壞事。 知道自己被人關心,心里多少會覺得溫暖吧。 她于是笑道:“當然啦?!?/br> 因為她確實也有真的擔心陸森,所以說這話時眼神也不閃爍,加上咬字也還算堅定,配上她甜甜的、十分具有感染力的笑容,乍一看,倒是十二分的真誠。 真到都快讓陸森以為,她背著他,偷偷為他卡魚刺的事流過眼淚了。 他雖然很不想再提那件事,不過看阮恬那么關心他,為了不讓她繼續(xù)擔心,他還是解釋一下好了:“那條魚的魚刺雖然多,但你也看到了,那么小一條魚,刺能有多粗?所以其實還沒到醫(yī)務室,那些小魚刺就已經被我咽下去了……也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喉嚨被劃傷了有些不舒服而已,去醫(yī)務室配了藥就好了?!?/br> 阮恬“哦哦”了兩聲,隨口道:“那就好?!?/br> 陸森忽然叫了她一聲:“喂,阮恬?!?/br> 阮恬聞聲抬頭,與他視線相對。 陸森看著她,慢慢彎了唇角:“你這么關心我……”他的心中有些得意,又有種隱秘的歡喜:“還說不喜歡我?” 阮恬:“……” 阮恬覺得她得捋一捋,怎么好好的又扯到這上面來了:“不是,我說,這哪兒跟哪兒啊?!?/br> 阮恬的不坦白讓他有些不爽,陸森好看的眉頭一點點蹙了起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這么關心我,不是喜歡我是什么?” 阮恬:“……”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她和校草之間可能有代溝。 他輕哼了一聲,一副根本不能理解她的樣子:“喂,干嘛這么扭扭捏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喜歡我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阮恬:“……” 不,這一點都不正常,除非她不想活了。 不瞞您說,您雖然長在我的審美上了,但午夜夢回,我每每夢到我最后慘死的場景,就無法不對您這張臉產生陰影。 她覺得她不能再繼續(xù)跟他掰扯下去了,她懷疑她要是不岔開話題,就這個破問題他能車轱轆一天,她決定先把正事辦了,再好好跟他解釋這個問題。 她解下書包,從書包里掏出一個紙袋,那紙袋被裝得滿滿的,看形狀裝得是書,她將那一袋子書遞給陸森:“我們待會兒再聊剛才那個話題,我先把這個給你?!?/br> 陸森低頭看了一下,小聲嘟囔道:“這什么啊……”他對阮恬岔開話題這一行為有些不滿,不過還是伸手乖乖接過了。 他打開袋子一看,發(fā)現這里面裝的正是之前被阮恬踩爛的那一套漫畫——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陸森一眼就看到了漫畫第一冊 封面上那個龍飛鳳舞的“森”字。 其實一開始在沒看到那個“森”字之前,陸森以為阮恬又拿了一套新的賠他,還在想她怎么這么執(zhí)著,他之前明明已經拒絕過她一次,她居然還是這么鍥而不舍地要賠他一套新的。 不同于上次收到阮恬賠他的新漫畫書的厭惡與嫌棄,這回他倒是并不反感,只是覺得這小丫頭固執(zhí)得……有點可愛? 不過他在看到那個“森”字之后,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不是新的漫畫,而是他原來被踩爛的那套。 可奇怪的是上面并沒有被踩爛的痕跡,相反完好無損,跟新的沒什么兩樣。 陸森怔了一下,抬頭看她道:“這是……” “怎么樣?是不是根本看不到被踩壞的痕跡?”阮恬挑了挑眉,神情有些得意:“我修補得還不錯吧?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力氣才修補好的……你不是說你不要新的,就要原來那一套嗎?當初是因為那套被踩爛了,所以我沒法給你,現在已經修補完成了,那么我今天就完璧歸趙,把它還給你……” “陸森,你說你就要原來的那一套,我做到了,那你……”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地看著他:“是不是愿意原諒我了?” 只要他說是,那就說明他不再記恨她了,那她以后只要注意著點,不再惹到他,保險起見,再在適當的時機刷一點好感度,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想到這里,她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眼神愈發(fā)期盼了。 在她期盼的眼神之下,陸森的唇角慢慢上揚——一而再再而三的,他似乎已經放棄表情管理了。 阮恬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陸森看著她,笑得曖昧又了然:“這么在意我原不原諒你——還說不喜歡我?” 阮恬:“……” 老天爺啊,祖宗今天到底是撞了什么邪??! 阮恬在心里崩潰吶喊,面上卻還是要努力維持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看著陸森,對方唇角已翹得老高,他笑起來是真的好看,又甜又奶,張揚而青春,少年感十足,以往阮恬每每看他笑都只覺得賞心悅目,當然現在仍是賞心悅目,但除此之外,她還深感心累。 她嚴重懷疑陸森得了一種叫做“不管她說什么,他都覺得她是在向他告白”的病,學名:被暗戀妄想癥。 不是,她從前怎么沒發(fā)現陸森這么愛自作多情呢? 她覺得真的有必要跟陸森好好解釋解釋,不然她怕他病入膏肓,以后逮個人就問是不是喜歡他,雖然命中率極高,但萬一碰上個一兩個不給面子的,那豈不是很尷尬? “陸森,”她抬頭看著他,慢慢嘆了一口氣,十分鄭重地道:“我不喜歡你,真的?!?/br> 陸森的臉一下子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上的梗要下次才出現……下章之后陸校草會清醒一點,完了經過一些事之后自我洗腦更嚴重了,就會出現文案上的那一幕…… 第26章 第 26 章 “阮恬, ”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再說一遍?” 阮恬訕訕笑道:“這……就沒必要了吧?你不是都聽見了么?” 陸森深吸一口氣,仿佛在極力克制著什么,嗓音也跟著沉了下來:“我叫你、再說一遍。” 阮恬跟他相處久了, 倒也大致摸清楚他的脾性了,通常他這個樣子呢, 就是在發(fā)火的臨界點了。 哄陸森的要訣是順毛, 是無論他說什么, 她都要乖乖照做——這點阮恬心里門兒清呢, 只是眼下這個情形,她要是再敢重復一遍她剛才說的話, 無異于火上澆油——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因為她那句“我不喜歡你”而有多不爽了。 但是祖宗叫她講話, 她又不能不講,阮恬想了想, 決定反客為主, 反問他道:“怎么我說不喜歡你,你這么不開心?不是,你就這么在意我喜不喜歡你嗎?” 這其實也是阮恬一直想問口的, 今天陸森的舉止實在是太奇怪了, 奇怪到她不得不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你喜歡我?。俊?/br> 她本來也只是隨口這么一問, 她自己都沒往心里去, 笑話,陸森這種眼高于頂、目下無塵的人, 怎么會看得上她? 再說他們有過過節(jié),陸森不討厭她就不錯了,腦子抽了會喜歡她? 但她萬萬沒想到她問完這句話后,陸森的反應會這么激烈—— 他像是被人拿棒子擊中了腦袋, 先是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三秒,等反應過來后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有些惱羞成怒地瞪著阮恬,仿佛一只跳腳的貓,渾身上下的毛全都炸了:“牛皮糖,你腦子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我會喜歡你?喜歡你踩我日漫還是找人偷拍我???我會喜歡你?你能不能去照照鏡子?” 阮恬:“……” 當初心情好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并沒有),現在一言不合就喊人家牛皮糖,阮恬表示很心累。 乍一聽到“牛皮糖”這三個字,她有一種“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挫敗感。 果然祖宗就是難伺候,這一下也不知道刷上去的好感度回跌了沒,畢竟他又把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翻出來說事,可見他心里也并不是完全不記恨她了。 她又把陸森剛才連珠炮彈似得那一番話回想了一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他的嘴真是毒,內在就不說了,畢竟女炮灰曾經干過的那些糟心事她也沒法兒不認賬,但讓她回去照鏡子……這是個什么說法? 真當她不照鏡子的? 如果說阮恬穿過來的第一件事是找手機,了解大致情況,那么第二件事就是照鏡子了。 因為她發(fā)現她穿書后對于書中女炮灰的那具身體非常熟悉,似乎正是自己原來的那具,也就是說,她雖然進入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但她還是她,無論是精神上還是外在軀殼。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她當即跑到了衛(wèi)生間照起了鏡子。 她把衛(wèi)生間能開的燈全都打開了,過分明亮的光線將鏡子里的那張臉照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