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少將的豪門向?qū)Щ貋砹?/a>、這個白月光我不要了[重生]、[綜]輪回之修魂2、透視醫(yī)圣、病嬌影帝,輕點親!、我在反派大佬身邊臥底、異能詭妃:邪尊,好火爆
撞上整個人堵在門口的尹夏知。 姜皚:“麻煩讓一下?!?/br> 尹夏知沒讓路,伸開手將剩下的空也給堵住,好整以暇靠著門框端詳她的表情。 姜皚姣好的容顏冷下來。 “我住你隔壁?!币闹獞猩⒌匮鲋^,“我觀察你很久了,你患有躁郁癥,所以才那樣問教授?!?/br> 姜皚終于有了反應(yīng)。 眼簾微掀,彎了彎唇:“知道還擋路,這不是找打嗎?” 后來尹夏知告訴姜皚,這世界上沒有人規(guī)定躁郁癥患者不能戀愛。 如果對方心理素質(zhì)不夠強大,脾氣不夠溫和,沒辦法與冷漠極端偏執(zhí)愛鉆牛角尖的愛人相處,那他根本沒資格與你共度余生。 姜皚信了。 于是開始追求江吟,他是第一個主動幫助她的人,沒有計較她暴力的解決方式,甚至……將她的所作所為看成正常人也會有的行為。 …… 下午三點五十分,姜皚再次來到t.k大廈。 她一路上到十三樓,推開會議室的門,將坐滿房間的人群收入眼底,表情一怔。 最前排是空出來的,只有一個低著頭的男人坐在中央。 聽到推門聲,謝權(quán)抬起頭,漂亮的桃花眼里還泛著nongnong的困意。但當(dāng)他看到站在臺上的女人時,眼底的睡意一揮即散。 姜皚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葫蘆袖襯衫,一雙藕白色的手臂藏在紗質(zhì)的袖子里若隱若現(xiàn)。 她與謝權(quán)對視片刻,眼中多是詫異。 她記得他,就是那天八百關(guān)經(jīng)理身邊站著的人。 謝權(quán)對漂亮的人更是過目不忘,懶懶地往后一靠,揚起手和她打招呼。 看到ppt扉頁左下方的名字,微瞇起眼小聲叫她:“姜老師,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和江吟是什么關(guān)系的?!?/br> 姜皚禮貌地回以微笑:“謝謝?!?/br> 謝權(quán)揚起嘴角,“哎”了一聲,“但是我告訴江吟了怎么辦?” 她眉梢抽動幾下,一雙清冷的眼仿佛要冒出火來,就差把“我可真謝謝你”幾個字明明白白寫臉上了。 放映幕前,姜皚的身影被投影儀拉得有些長,影子尾端折斷在屏幕上,被燈光削磨的極其鋒利。 她整個人都要融入到那片暗色中,唯獨袖口別著的鉆石紐扣隨著她的動作一閃又一閃。 簡直要閃瞎謝小少爺?shù)难劬Α?/br> 他眼中的興意盎然絲毫未消減,反倒愈發(fā)濃烈。 姜皚何嘗不知,這滿屋子里來捧場的女員工全是沖著這位來的。 有些頭疼。 她按亮臺上的燈,詢問昨天的五十音圖是不是都記下來了。 臺下稀稀落落傳來應(yīng)答聲。 然而,第一排謝權(quán)那句突兀的“沒有”,引來眾人的視線。 他挑著桃花眼笑,表情無害,“姜老師,我昨天落了一節(jié)課,要不您再給我補補課唄?” …… 自從謝權(quán)加入這個課堂,氣氛活躍了不少,就是進度難以像之前那樣順暢。 第一天是如此,第二天、第三天……直到一周結(jié)束。 姜皚有心無力,準(zhǔn)備好言相勸請這位小謝總高抬貴手放過她。 第7章 簪花之手(7) 午后,江吟在員工餐廳用完餐乘電梯上到頂樓的總裁辦。經(jīng)過隔壁謝權(quán)的辦公室時發(fā)現(xiàn)門沒有關(guān)好,透過門縫能看到謝權(quán)伏案寫字的身影。 正準(zhǔn)備推門而入,里面開始播放日語錄音。 江吟握住手把的動作一頓,最后輕輕給他關(guān)好門。 助理接到內(nèi)線來到他辦公室,在江吟對面坐下。 “謝權(quán)最近都上課了?”他開門見山地問。 “去了,”特助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牙繼續(xù)說,“聽樓下的人說,小謝總不僅認(rèn)真聽講,還樂于問問題?!?/br> “問問題?”江吟微微前傾了下身子,單手撐著下巴,眉心一折。 特助:“……每堂課的內(nèi)容講不完,其他員工跟著看熱鬧。” 江吟放下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淡淡抬頭看他:“影響到課時進度了?” 特助點點頭。 “那你也去吧?!?/br> 滿室寂靜中,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混雜著手指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一并響起。 特助訥訥地坐著,聽到江吟的話臉上表情楞了一下,“我去?” 話甫一出口就覺得意思不太對,怎么聽怎么像罵人。 于是改口道:“江總,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br> 江吟抬起頭,黑眸沉沉,表情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有問題嗎?” 他一字一頓,語速緩慢,尾音壓著,像是夾雜著冰碴子震得心臟一顫一顫的。 特助立即改口:“沒問題。” 怎么敢有問題。 - 姜皚接到主任的電話,說原本定的三周二十一節(jié)課改為三十三節(jié)課,多出來的課程加在周末雙休日里,酬勞雙倍。 這些工薪族都這么閑的? 怎么不見她在外翻處有閑空去學(xué)第二門外語。 明天周六,上四節(jié)課,但姜皚的ppt還沒做好。 在日本念書的時候,上課方式不同于國內(nèi),導(dǎo)師出好相關(guān)課題,要求每個小組出ppt展示。姜皚是班上唯一一個中國人,也是唯一一個單獨成組的學(xué)生。 這就意味著她要一個人完成四五個人的任務(wù),自己查資料,自己翻譯,做到凌晨三四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尹夏知特別擔(dān)心她的精神壓力會加重病情。 但她撐下來了,仿佛無休止的學(xué)習(xí)工作能讓她忘記久存在腦海中的事情。 暫時得到安慰和解脫。 尹夏知輪休,晚上約姜皚去喝咖啡。她進門后在客廳轉(zhuǎn)了幾圈,整個屋子都是黑白色調(diào),冷冰冰的,沒有一點生活氣息。 “不去,ppt沒做完,明天有一整天的課?!?/br> 姜皚耷下眼簾,落地?zé)粲筛咪仦⑾聛淼墓饩€從睫毛編織的細(xì)小罅隙中穿過,在眼瞼下方投射上一層細(xì)密的影。 整個人浸在暖黃色的汪洋中,纖瘦的身形輪廓添了幾分柔和感。 尹夏知靠著吧臺擺弄新做的手指甲,“女人啊要對自己好一點,你成天累死累活還沒等嫁出去就老了?!?/br> 姜皚眼睫毛都不顫一下,“不累死累活工作,沒等嫁出去我就先餓死了?!?/br> “真不去?”尹夏知重新挎上包。 姜皚眨眨眼,聲音放低了點兒,“給我?guī)c飯回來……” 尹夏知盯著她,十分冷漠的彎下嘴角,露出一個實打?qū)嵉某爸S表情,“呵,女人。” 隔天上午九點,姜皚打著呵欠走進t.k大廈,前臺小姐微笑打過招呼,大廳里人稀少,畢竟是休息日,沒誰愿意犧牲休息時間來公司加班——除非被逼無奈。 謝權(quán)站在電梯口盯梢許久,發(fā)現(xiàn)姜皚由遠(yuǎn)及近的身影立馬閃進電梯,等了三分鐘,電梯門自動關(guān)上也不見她走過來。 用手擋住電梯門,他探出頭去,正巧撞上剛站定的姜皚。 “姜老師,早啊。”謝權(quán)耳朵里塞著耳機,懶洋洋抬起手打招呼,覺得十分尷尬,揚起的手順勢放到后腦勺撓了撓頭發(fā)。 姜皚想著,畢竟是合作公司的老板,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又笑了一下。 電梯門合上,謝權(quán)殷勤地按好樓層。 他用余光將姜皚臉上的表情收入眼底,心底琢磨了好片刻她現(xiàn)在的喜怒,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拉扯著耳機線,“姜老師,我發(fā)現(xiàn)了一首特別好聽的日文歌,你要不要聽聽?” 姜皚側(cè)了側(cè)頭,她比謝權(quán)矮半頭多,視線先落到他指尖勾著的耳機上。 剛想拒絕,電梯停在七層研發(fā)部。 門打開,男人頎長的身影映入眼簾。他手里拿著裝文件的牛皮紙袋,正跟身后的助理小聲交談。看到門內(nèi)的兩人,話語頓住。 姜皚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圈,心思突然變了。 直接從謝權(quán)手里拿過半根耳機,虛虛掛在左耳上。 謝權(quán)示威般的沖江吟挑眉,接收到他凜冽的眼神后無辜地聳肩。 你看,是人家姜小姐自己愿意的。 江吟眉心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對身側(cè)的助理說:“還記得昨天和你說的話嗎?” 特助的視線來來回回從這三個人身上兜轉(zhuǎn)了好幾圈。 聽江吟的話像是警告。 原本只有兩人的電梯廂如今站著四個人,姜皚和謝權(quán)在中間,江吟和他特助分別站在他們兩邊。 姜皚貼著江吟站,低垂著頭,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