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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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塊頭愣了愣,指著在一邊垂著頭正懊惱的謝權,“是這小子先挑事的。” 姜皚低低“哦”了一聲,學他的模樣指向?qū)Ψ?,“是他先出言侮辱人的?!?/br> “……” 其他警察處理好現(xiàn)場催促大塊頭回局里,他用警棍指著姜皚和謝權,“這倆帶回去?!?/br> 姜皚晃了晃掛在腳尖上的高跟鞋,十分看不爽他用手中的東西指向他們時趾高氣昂的姿態(tài)。 她記得爸爸說啊,警棍雖然是你職業(yè)的象征,就像那套制服一樣,穿上去,是要保衛(wèi)人民的。 可這世道,好人占多數(shù),但也有這種螻蟻蛆蟲啃噬道德缺口。 灰暗無光的走廊,頂燈長年失修忽閃忽滅。 江吟趕來是在十五分鐘后,穿著去開會的那套衣服,及膝的毛呢大衣裹著風塵仆仆的氣息。他視線落到臉部掛彩的謝權身上,頓了頓,移到一側。 姜皚下意識藏住受傷的手臂。 他轉身對助理交代:“去辦手續(xù)?!?/br> 繼而邁開步子往他們這走,謝權以為他會上來一拳,捂住頭朝墻根縮了縮。 誰料江吟直接越過他,站到姜皚身側,“別藏了。” “……”她抬頭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下頜繃得很緊,眸子里陰沉沉的,像浸了墨。 姜皚被迫抬起手臂,挨近手肘處的地方仍舊可見血色。白襯衫染了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江吟看到她的傷口,唇線抿成一道緊繃的線,面色陰沉更嚇人了。 姜皚咬了咬下唇,“其實不是很疼?!?/br> 他蹲下,手指握在她手腕處,半晌用壓得很低的聲音叫她,“姜皚?!?/br> 空氣中寂靜三秒,姜皚垂眸,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但誰都沒想到,在一旁努力縮小存在感的謝權突然打了個噴嚏。 “……”江吟抿著唇,脫下大衣披到她身上,只說是,“下次別讓自己受傷了?!?/br> 林深辦完保釋手續(xù)出來,身后跟著那個大塊頭,這會兒他臉上倒沒有剛開始那股子盛氣凌人。 唯唯諾諾站在江吟身邊給兩位道歉。 姜皚平生最瞧不起這種人,但他卻是這個職業(yè)。 她閉了閉眼,又睜開,扭頭離開前淡淡道:“請對得起你身上的這身衣服?!?/br> 江吟開車來的,停在馬路旁的泊車位,拉開車門讓姜皚先坐進去。 回頭瞥了眼依舊懊惱的謝權。 想起今天的日子,輕輕嘆口氣,“這事不怪你,讓林深送你回去?!?/br> 謝權怔了怔,有點為難,“哥,我讓小姜老師受傷了……” 車窗是半落的,姜皚清楚地聽清他的話語,沉一口氣開口:“沒關系,快回去吧?!?/br> 江吟彎了彎唇,“聽到了?” 謝權點點頭,三步一回頭的跟林深離開。 江吟繞過車前坐進駕駛座,沒立刻啟動,而是側目凝視姜皚一眼。 目光下落,又看了眼她的胳膊。 “去我那?!?/br> 姜皚眼簾耷了耷,沒反駁。 她不會處理傷口。 行駛到中途,姜皚受不了寂靜的氣氛,像是把她按在鍋爐里小火慢燉,這感覺太難受了。 歪頭看了看江吟的表情,試探地問:“你不想問問我原因嗎?” 停到紅綠燈前。 他沒回頭,直直看著前方,“謝伯父身體不好,前年去世,謝權那時候放肆恣意,沒能見伯父最后一面,之后這就是謝權心中的一道坎?!?/br> 他人的家事,不便評說。 姜皚略微頷首,輕輕笑了笑,“我父親是警.察,他是個很好的人,我也不容許別人說他一句不好,所以我?guī)椭x權,因為他讓我有種同命人的相惜。” 大學時她跟他提過,第一天踢垃圾桶暴力解決問題也是因為那群人出言不遜。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 她低下頭,唇畔的笑意擴大,“我在乎的另一個人,非常在意謝權,我不能坐視不理。” 第20章 甜味蜜糖(4) 江吟緊繃的唇線忽然松開,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僵住。 姜皚瞥他一眼,垂下頭整理臟亂的襯衫衣袖,“我不想讓你有負罪感,幫謝權是我的事,和你沒什么關系。” 他面無表情,重新啟動車子,“可是你受傷了?!?/br> 姜皚云淡風輕,“所以我才能跟你回家啊。” “……” 江吟包扎手法很不錯,她大學的時候就知道。 當時軍訓練習匍匐前進,受訓地點是學校cao場,人工草皮不如天然的青草柔軟,她跟在隊伍里面一點點兒往前挪。 白皙的手臂上被扎出不少紅印,這倒沒什么,過一會兒就會消下去。 最難忍受的是不知誰在草坪上扔了玻璃碴子,她正好壓在上面,整個小臂頓時鮮血淋漓,不亞于現(xiàn)在的慘狀。 姜皚舔了下干澀的唇角,忍不住承認一個事實,她這有生之年所有的落魄與狼狽,皆由江吟收場。 客廳與前不久來時并無差別,除了沙發(fā)上多了兩三個和房間藍白調(diào)裝潢最不搭的嫩粉色抱枕。 姜皚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拎著他的大衣,乖乖站在玄關處等他換鞋。 江吟單手接過她手里的衣服,隨即往臥室走去。 走出幾步后發(fā)現(xiàn)沒人跟上來,頓住腳步回頭瞧她,“過來。” 姜皚點點頭,隨他進入臥室。 江吟彎腰從置物柜里拿出小型醫(yī)藥箱,抬眉看了眼非常識相坐在床沿等他的姑娘。 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姜皚怕血凝固之后不好處理傷口,便早早將袖口挽到手肘處,看到他過來,乖乖抬起手臂。 江吟打開醫(yī)藥箱,用鑷子取出兩塊一次性酒精棉,手指輕拖住她的手肘,動作輕柔緩慢。 有兩道很深的裂口,長度大概三厘米,所幸沒有玻璃碎片扎在里面。 酒精消毒,算是最難熬的步驟。 姜皚不怕疼,但棉球碰到傷口傳來的刺激感仍讓她不自覺皺起眉。 江吟下頜繃得緊緊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控制不住手中的力道,弄疼了她。 姜皚看著眼前的人丟掉沾血的棉球,再去夾新的,忍不住縮了縮手臂。 “還來?” 江吟稍用力把她拉回原來的位置,面不改色繼續(xù)手中的動作,“消毒不徹底會留疤?!?/br> 姜皚不甚在意:“沒事兒,又不是在臉上。” “會很丑?!彼幌滩坏?。 她心思微動,咬著下唇斟酌話語,發(fā)現(xiàn)怎么問都不合適,最后選擇最簡單的方式,“你在意這個?” 江吟目光沉靜,眸底壓抑著翻涌的情緒,側臉線條繃得很緊,視線落到姜皚臉上好半晌才收回去,“我不想你受傷?!?/br> 姜皚收起不正經(jīng)的神色,抿下唇角,“以后不會了?!?/br> 江吟不說話了,從箱子里拿出其他工具。 比照著繃帶寬度,抬手將她的衣袖往上又挽起一塊。指尖壓住紗布,捋平后纏上繃帶,另一只手拉著帶尾,纏了薄薄一層。 姜皚就垂眸靜靜看他手中的動作,又輕又緩,好像對待一件極其珍貴,容易破碎的寶貝似的。 她上身彎下去,唇湊到他耳畔,清淺的呼吸鋪落而下。 還未開口,江吟恰時抬起頭來,側臉擦過她的唇角,一剎那呼吸交纏。 姜皚捏了捏手心,小聲問他,“江吟,你不要我了嗎?” “……”她怕他沒反應,用手指勾住他的小拇指,撒嬌似的搖了搖。 江吟閉上眼,面無表情抽回自己的手。 姜皚手心里一下子空了,連心都連帶著變得空落落的。 她垂下頭,模樣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獸。 忽然覺得再死纏爛打也沒什么用處,姜皚擼下衣袖毅然決然起身,“你不要我,那我就走了啊。” 她壓下嘴角,聲音隨之冷下來,“真的走了?!?/br> 男人依舊沒有什么動靜。 姜皚垂眸,暗自嘆口氣,邁開步子往門口走,走出兩步,覺得不太對,轉回身子,“按照劇情你不應該拉住我的手腕讓我別走嗎?” 江吟眉一挑,收拾好藥箱放置一旁。 眸光掃過她伸出來的手腕,無奈失笑,“我覺得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姜皚的動作頓在那,一時沒接上話,手腕僵在半空也沒來得及收回。 等她回過神來,手腕被江吟輕巧攥住,稍一用力她整個人都傾倒在他懷里。 江吟一只手放到她腦后,另一只手借由這個姿勢環(huán)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