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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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不習(xí)慣吃飯,一般工作到飯點已過,回來便洗澡休息。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廚房不再是個冷冰冰的擺設(shè),也會有個人對他說。 江吟,我餓了。 須臾。 姜皚出現(xiàn)在廚房門前,只穿著里面的白襯衫,衣擺從褲腰里拉出來,柔軟的搭在腰間。 應(yīng)該剛卸了妝,眉眼一瞬間柔和下來,眼波盈盈,唇色淡卻健康。 她靠著琉璃門,伸了伸長腿,“需要我?guī)兔???/br> “……” 你確定穿成這樣是來幫忙的? 第22章 甜味蜜糖(6) 江吟喉結(jié)微動,目光順著她露出來的半截腳踝往上移,最終停到她似笑非笑的臉上。 一看就不是來幫忙的。 想起那碗沒有味道的西紅柿清湯面,江吟有點頭大。 本以為她自己在日本四年生活基本可以自理,沒想到還是連個傷口都不會處理。 思及此,他思緒一頓,再次抬頭,看著面前巧笑倩兮的姑娘。 她自己在國外生活了四年。 獨自面對空無一人的房間,陌生的語言環(huán)境與交流方式,想象不到前路將會有什么樣的險途在等待自己。 隨便拿出哪一樣都足夠令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心塞恐懼一陣子。 他根本無法想象這四年她是怎么過來的。 經(jīng)歷了哪些事,遇到過哪些人,最后如何重新站回到他面前,褪去一身的反骨與倒刺。 姜皚沒得到他的回應(yīng),自顧自走進(jìn)來,手掌撐在琉璃臺邊沿上,上半身微俯,看到他拿出來的幾樣菜后皺起鼻子,“太清淡了啊,我想吃rou?!?/br> 隨著她俯身的動作,修身的白襯衫瞬間繃緊,勾勒出她上半身姣好的身形輪廓。 “……去我衣柜里挑件衣服換上?!彼砬橛行┰S不自然。 姜皚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假裝嫌棄的口吻,“你的衣服?” 穿上肯定又長又大,丑死了。 江吟緩慢直起身來,微瞇了下眼,“不然你光著?” 姜皚來的匆忙,沒回家收拾衣服,打算明天回去拿,今天晚上肯定不能穿襯衫過夜。 她舔了下嘴角,露出個勉為其難的笑容,“那好吧,又不是沒穿過。” 江吟無奈地揉著眉心,挽起衣袖開始洗菜。 半晌,聽到客廳里傳來腳步聲,虛起眼望過去,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 姜皚拉開他的衣柜,沒找到幾件除了西裝三件套以外的衣服。打開隔間后才發(fā)現(xiàn)疊起來的毛衣,沒多挑,拿起最頂層的白色款套上。 她比江吟矮半頭,穿他的上衣沒那么夸張。 毛衣下擺堪堪遮住小半個大腿,衣袖到手掌處,乍一看還以為是她自己的打底裙。 下.身只穿rou色的打底襪,若不是經(jīng)過房間內(nèi)的光線映襯,真會覺得她是光著一雙腿。 江吟就這樣認(rèn)為了。 他看到她,幾乎是同時擰起眉,“去穿上褲?!?/br> 姜皚眨眨眼,一臉無辜:“穿了啊。” 她伸手捻起膝蓋骨處的一層“皮”,為了讓他看仔細(xì)特意抬起小腿,“真的穿了?!?/br> 燈光映襯下,她露出來的腳踝比腿部皮膚白了不止一個度,呈現(xiàn)一種冷白的色調(diào)。 江吟收回視線,下巴點了點桌上的一盤葡萄。 “拿出去吃吧?!?/br> 日本水果稀有,熱帶水果是很難見到的,就算見到,也要花大價錢買。 蘇妤送她出國,每個月會給她打很多生活費,但姜皚有傲骨,寧愿打工也不花她給的錢。 于是剛到日本那會兒,窮到叮當(dāng)響哪有錢買水果,最多是買杯水果茶解饞。 姜皚喜滋滋捧著水果盤離開廚房,坐回沙發(fā)里掏出包里的手機(jī),屏幕亮起,顯示三個未接來電。 一串熟悉的號碼,蘇妤用了半輩子的手機(jī)號。恐怕這種老用戶,通訊公司都要當(dāng)寶貝供著。 她沒管它,不接也不掛。 打開電視挑了部電影,不知不覺盤中的葡萄消滅大半。 蘇妤最后放棄,可能耐性都被削磨光了。 江吟兩手端著瓷盤出來,所過之處帶起一陣飯香。 兩人都不是吃飯喜歡談話的人,過程一直很安靜。 姜皚中午沒吃什么,現(xiàn)在餓到前胸貼后背,面前一盤小油菜勾起她的食欲。 就著吃完米飯,她抬頭發(fā)現(xiàn)對面的男人正拖著下頜凝視她。 她沒摸清他眸中蘊著的含義,試探地問:“我去刷碗?” “不用?!?/br> “那我擦桌子?” “……也不用?!?/br> 姜皚抿了下唇角,那你是個什么意思? “難道你單純的只是想看看我?” 江吟一噎,仿佛被戳穿心事似的,迅速起身收拾碗筷。 姜皚拖著下頜,手指輕輕點著唇畔,翹起眉梢笑道:“還真是啊。” 江吟不發(fā)一言,端起瓷碗往廚房走去,姜皚看著他強裝淡定的背影沒忍住笑出聲,不想放過他順手端起沒端走的盤子跟在他身后。 像尾巴一樣。 江吟洗盤子時,她站在旁邊,接過濕漉漉帶有殘余水漬的瓷碗用餐布擦拭。 等他洗好,放入壁櫥里,準(zhǔn)備收拾琉璃臺時,姜皚便遞過去洗干凈的抹布,隨后又低頭解決飯前剩下的那盤葡萄。 江吟最終忍受不住她炙熱的目光,轉(zhuǎn)身靠在琉璃臺沿,無奈的問她,“有什么話要說?” 姜皚眨眨眼,“不是你要和我說什么嗎?” 他動了下嘴唇,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問她:“葡萄好吃嗎?” 姜皚思緒梗住,千算萬算沒算出他是想問這個,隨口一答:“好吃啊,我有三年沒吃過葡萄了。” 她嘆口氣,那段時間是真窮,等有錢之后又開始忙。 江吟:“然后就都吃了?” 姜皚依舊不解地眨眼,抱緊手中已經(jīng)空掉的水果盤,“你想吃啊,可以再洗?!?/br> “這是最后一盤?!?/br> 聞言,她肩膀縮了下,動作很慢地抬起頭,“我有個法子,你要不要試試?” “什么法子?” 江吟的聲音又冷又清,像浸在涼薄的夜色中滾上一層冰渣。 很平常的語氣,可此時,繞過窗外不遠(yuǎn)處喧囂的車水馬龍,落到姜皚耳中平添一□□惑。 她舔了舔嘴唇,忍住胸腔中的情緒起伏,湊上前快速吻了吻他的唇角。 伴著她的呼吸,一陣獨屬于葡萄的酸甜氣息襲來。 很快又消失了。 姜皚卷起舌尖頂了下腮幫,“淺嘗輒止才能流連忘返?!?/br> 江吟抬起修長的手指,劃過她泛紅的臉頰,語氣很淡,“皚皚,我只是想說,葡萄性冷,你吃這么多可能會難受?!?/br> “???” 姜皚回過神來,一手拍掉他的爪子。 大哥,說話請一次性說完了解一下。 ** 翌日,姜皚醒來,窗簾緊閉遮掩住室外的光線,房間內(nèi)漆黑一片,讓她難以確定現(xiàn)在是幾點。 翻出手機(jī),屏幕顯示早上九點十分。 江吟已經(jīng)去公司了,桌上擺著準(zhǔn)備好的早餐,三明治和牛奶,囑咐她拿到微波爐里熱一熱再吃。 旁邊還有瓶藥,他怕昨晚上那盤葡萄真的會起作用,以備不時之需。 姜皚懶散地癱到椅子上,手中把玩著那藥瓶,忽然想起什么,她起身跑到玄關(guān)處找到隨身包,掏出那瓶熟悉的藥后慢慢靠墻坐下。 尹夏知囑咐過很多次,現(xiàn)在這個階段她根本不需要進(jìn)行藥物治療。 姜皚記下了,于是控制不去想自己的病。 可每次和江吟在一起,她怕控制不好起伏的情緒,偷偷將藥塞進(jìn)包里。 她希望,站在他面前的,是個正常的姜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