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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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么時候再想起,她都不再是孤身一人。 多好啊。 - 昨天訂的機票,完全沒有料到會突逢降雪。機場能見度降低,航班被迫延遲。 vip休息區(qū),暖氣開得很足。 姜皚靠著江吟的肩膀睡了一會兒,醒來后廣播內(nèi)又傳來航班再次延遲的消息。 他遞過來一杯水,“喝點兒?!?/br> 紙杯溫熱,透過指腹傳來熨帖的溫度,她喟嘆一聲,重新窩進沙發(fā)里。 晚上七點三十二分,空姐空少拉著行李出現(xiàn)在視野內(nèi),入夜雪停,能見度達到可飛限度。 普通休息區(qū)的乘客排好隊準備登機。 江吟碰了碰姜皚的臉頰,扶正她的身子,“要登機了?!?/br> 姜皚睜開眼,睡眼朦朧,看到排隊處的人群,蹙眉。 人太多,難免會發(fā)生肢體接觸。 現(xiàn)在的她可沒有能力處理好冷情的人際關(guān)系。 江吟穿好大衣,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我們走vip通道?!?/br> 被他一提醒,姜皚擔憂的心落地。 第30章 晚來欲雪(6) s市到東京航程近三個小時,姜皚往返國內(nèi)次數(shù)不多,多是乘夜航,凌晨的飛機,次日到達目的地。 在她的印象里,作為國際大都市,東京的人潮擁擠不可避免。 燈火輝煌的照耀下,流浪棲息著一群孤獨無依的人們,他們頑強的與快節(jié)奏抗爭,卻依舊逃不過循規(guī)蹈矩的機械生活,被節(jié)奏推著不停前進。 唯獨東京的清晨,是安靜祥和的。 姜皚坐在靠走廊的位置,另一側(cè)的人正用日語與人交流。 她不免多看一眼,回過頭,與那人視線相撞。 男人遲疑兩秒,不自覺拔高音量,“哎,姜皚,你不記得我了嗎?” 姜皚微瞇起眼,仔細打量他幾遍,沒有什么印象。 男人穿正規(guī)的三件套西裝,可能是在日本呆的太久,行為做派開始偏向日式,處處透露出一股謙和恭謹。 “我是和你一期的留學生?!?/br> 姜皚還是記不得。 男人繼續(xù)說:“住在你隔壁。” 江吟這會兒才漫不經(jīng)心側(cè)過頭,手指抵住下巴頦,嘴角的笑意很輕淡。 姜皚眼睫微微垂下,不知道怎么去迎合陌生男人的熱情,僵持了一會兒也不是辦法,索性轉(zhuǎn)過頭,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后腦勺。 江吟曲起手指,放在膝蓋上敲了幾下。 語氣依舊不緊不慢,“留學生宿舍,可以男女混住的?” “獨立房間,混住也沒什么。”姜皚嘴唇動了動,壓低聲線,“我都不記得他是誰?!?/br> 江吟側(cè)目凝視她片刻,“你可以去問,比如,不好意思,我記不太清了,你可以提醒我一下嗎?” 姜皚揪著褲子上的破洞,手指牽扯住一根細長的線,皺起眉頭,非要把它拽斷。 “不想去做,也沒必要殘害褲子吧?”他無奈地拉過她的手,“我當男朋友的都不介意你去問,算起來該糾結(jié)的人是我?!?/br> 姜皚手中的動作頓住,抬起頭認真地看他。 視線滑過平宕的眉峰,再到弧度正常的嘴角,發(fā)現(xiàn)他的神情認真一如往常。 她當然清楚他的用意,主動去和外界交涉,和陌生人交流,是每個正常人都要掌握的社會生存技能。 思及此,姜皚手下的力道沒控制住,褲子上冒出來的線頭繃斷。 她輕輕咬了下舌尖,動作緩慢的再次轉(zhuǎn)過身子。 男人臉上的尷尬還未褪去。 姜皚抿唇,斟酌著說辭,“抱歉,我可能記不太清了,您是?” 他咧嘴笑了笑,“我叫宋浩文,也是日本語言學的留學生。畢業(yè)之后你從留學生宿舍搬走,我這個鄰居都沒來得及和你道別。” 鄰居,語言學,宋浩文。 她念了幾遍,終于從記憶深處某個節(jié)點抓出來殘留的影像。 “我記得了,留學生代表?!?/br> 宋浩文撓了下頭,“當時要不是你放棄上臺演講的機會,我哪擔得起這個稱呼?!?/br> 姜皚出于禮貌回以微笑,抓住江吟的手指下意識曲起。 她不知道怎么結(jié)束話題。 江吟不急,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挑起眉靜靜等她回話。 姜皚癟嘴,慍怒地瞪他一眼。 宋浩文注意到兩人交握的手,試探性問道:“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又是一個新的話題。 姜皚嘴角的笑意有些僵,所有的話都梗在喉嚨里,不知道該說什么。 江吟掀了掀眼簾,略頷首表示打過招呼。 在她糾結(jié)之際,不疾不徐吐出兩個字眼:“快了。” 宋浩文訝異過后,送上祝福:“恭喜?!?/br> 姜皚一噎:“???” - 飛機降落至羽田航空港,許是深夜,來往的人不多。 江吟去取托運的行李,留姜皚站在休息區(qū)等。 宋浩文站在她身側(cè),回憶起大學時期的種種,突發(fā)感慨:“我記得學部里追你的男生挺多的,但你一個都看不上?!?/br> 姜皚垂下眼簾,雙手抄在棉服口袋里,聽他這么說,有種聽別人故事的感覺。 在日本上學三年,超前修完研究生部的學業(yè),再加上工作一年。 四年時間,向她告白的異性卻是寥寥。 “大概是因為你不愛交際吧,每次都是出現(xiàn)在別人的話語里?!彼魏莆耐V够貞洠蜻h處身姿頎長的男人,“你和你先生,是回國時候認識的嗎?總感覺你們認識很久了?!?/br> 姜皚眉毛輕皺一下,很快消失無蹤,“是很久了?!?/br> 江吟站在遠處沖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姜皚攏了攏外套,語氣淡淡,“那我就先過去了?!?/br> 宋浩文點點頭,“有空再聯(lián)系。” 江吟取好行李,兩個二十四寸的箱子,姜皚接過來她的,隨人流往出口走。 伊藤安排的司機將車停在臨時??奎c,江吟上次來東京,也是他接待的。 這次不費力找到人,立刻請上車。 司機沒有問臨時居住地,直接啟動車子。 姜皚推了下江吟的手,“我們住在哪?” 江吟側(cè)目看她一眼,捉住她作怪的手,“到了就知道了?!?/br> 離開東京半年,姜皚并不是很懷念這個地方。 司機走的這條路是她從機場到學校的必經(jīng)之路,繞開繁華地段,車流漸稀。 商務(wù)車減震功能不錯,再加上司機駕車技術(shù)嫻熟,車不搖不晃,姜皚靠在座椅靠背上小憩。 司機經(jīng)由后視鏡看她一眼,放輕音量問道:“江總,這是您的女友?” 江吟低低“嗯”了一聲,目光放遠,眸底光影隨窗外景象不停流轉(zhuǎn)變換。 司機沒再多問,專心看路開車。 約莫一個小時,姜皚轉(zhuǎn)醒,彼時車已經(jīng)停下。 周圍黑漆漆的,看不清楚狀況。 “我們到了?” 江吟頷首,推門下車,司機連忙反應(yīng)過來,跑到另一側(cè)給姜皚開門。 東京的氣溫比s市低兩三度,同樣是寒冷,風卻是干燥的。 吹在臉上,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 姜皚躬身下車,看清周圍的景象,如果她沒有認錯,現(xiàn)在他們正處于留學生宿舍樓下。 江吟推著箱子走到她身邊,“我們上去吧?!?/br> 姜皚猶豫幾秒,拽住他的衣擺,“我們真的要住在這里嗎?” 江吟沒說話,靜靜垂眸凝視她。 “學校這邊,應(yīng)該不允許隨意入住吧?” 況且,也不能確定現(xiàn)在她的房間,有沒有別人住進來。 江吟伸手整理好她被風吹亂的頭發(fā),微俯身,聲音很輕,“你住過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會讓別人再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