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第16章 16 孫律的自行車橫檔被人坐了,大家…… 耳機音質(zhì)不怎么樣? 有毛病嗎這是?誰求著你用了? 這話趙飲清不知道該怎么接,索性就沒吭聲。 橘子兩瓣兩瓣的往嘴里塞,酸中帶著點甜,還算可口。 趙飲清一連吃了三個,起身回了樓上。 孫律看著她平淡到不可思議的背影,突然就有點唾棄自己,竟然學著某些女生玩沒事找事了。 可就算這樣,趙飲清對此也是不屑一顧,白白讓自己低了一等。 她把他送去醫(yī)院,他都還沒道過謝呢。 孫律將茶幾上的橘子皮全都掃進了垃圾桶,也回了房間。 晚餐后,保姆在收拾碗筷,兩個孩子消失沒影了。 趙正陽之前一直沒回家,是怕這兩母子不自在,但劉思琪的身影一直在眼前晃蕩,那會他也沒覺得有什么。 這次一回來,見了真人,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還挺能忍的。 他是情場老手,既然喜歡就會出手,但這會對著劉思琪卻也不敢太放肆。 他試探性的提了句:“去外面散會步怎么樣?飯后走一走有助消化?!?/br> 劉思琪今天不加班,面上遲疑。 趙正陽笑說:“小區(qū)里往常散步的人很多,一直悶在家里也不好,你在附近逛過嗎?” 劉思琪搖頭,她天生畏懼自己不熟悉的環(huán)境。 趙正陽:“稍微走一走,想回了就馬上回,嗯?” 他態(tài)度柔軟,話音帶著絲哄勸,猶如年輕時對著心愛的女孩,情竇初開,不敢逾越的樣子。 劉思琪臉頰有點熱,點了點頭。 - 孫律回到房間,在沙發(fā)上坐著發(fā)了會呆,起身到桌前。 上面放了薄薄的一疊試卷,還有習題本。 每天的作業(yè)他都是挑揀著做的,簡單常見的題型不在他的考慮范圍,所以對別人來說龐大的作業(yè)量,放到他這里感覺就也還好了。 重新?lián)旎貋淼亩鷻C放在邊上,耳機線繞著圈被收起,綁成小小一束。 孫律看了會,拉開抽屜,將耳機扔了進去。 拿上那疊試卷,又走了出去。 他到二樓,這也是他第一次過來,但他知道趙飲清的房間在哪。 東邊最角落的那一間,正好在他閣樓下面,某個晚上,開著窗,他聽到過趙飲清唱歌,歌聲相當?shù)母腥恕?/br> 他走到門前,敲了一記。 “進!” 孫律握上把手,輕輕往下一壓。 這是他第一次進趙飲清臥室,滿眼的粉,很符合她初次給人的甜美印象。 趙飲清正坐在書桌前,雙手抱著膝蓋,嘴上叼著筆桿,見到他,臉上有明顯的驚訝,腿放了下去,筆也跟著一扔,規(guī)矩的坐好,靜靜的望過來。 孫律走到她邊上,視線掃過桌面,一片狼藉。 正常的,在預(yù)料范圍內(nèi)。 他抖了抖手里的試卷,說:“ 我做完了,你看看?” 無事獻殷勤,這人要干嘛? 趙飲清:“給我?” “嗯?!?/br> 兩人同住有段日子了,往日別說進出彼此房間,就連交談都少。 趙飲清沉默著將試卷接了過來,盯著上面空白或?qū)懥藬?shù)字的卷面。 孫律:“謝謝,前天晚上麻煩了?!?/br> 趙飲清抬頭,孫律正低頭看著他,他輕輕扯了下嘴角,但并不是多愉悅的笑容,近似有點苦澀的意思。 趙飲清想,孫律這一出是報恩來了? 但這份答謝禮該不該收呢? 孫律:“你父親讓我多幫你一點?!?/br> 是了,趙正陽明的暗的,都在說讓孫律在課業(yè)上多幫他。 趙飲清頓了頓,說:“你是為了我爸。” “是,也不是?!?/br> 趙飲清詢問的看向他。 孫律:“你父親幫了我們很多,你也幫過我?!?/br> 但凡是有點良心的人,都會想著去回饋什么,孫律將心態(tài)擺正之后,覺得給趙飲清補習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有信心能做好的事情了。 趙飲清現(xiàn)在確實缺個人問問,她的腦細胞還不夠徹底應(yīng)付這些作業(yè)。 既然有這么個人才在,不用白不用。 趙飲清將桌上東西一收,站起身:“那我們?nèi)堪?,方便點?!?/br> 二樓有兩間書房,趙家父女一人一間,屬于趙飲清的那間一直以來都是擺設(shè),但是保姆還是有按時上來打掃,所以依舊干凈。 兩人現(xiàn)下關(guān)系明朗,在此基礎(chǔ)上,趙飲清覺得和平共處一下,也無可厚非。 這天之后,回到家里,兩人都會默契的直接去書房一起學習。 趙飲清的步驟肯定比孫律慢,在她做題做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孫律基本都閑來無事干別的了。 人跟人的差距,有時候明顯到也會讓她覺得挫敗,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真的是被老天所眷顧的。 “這一題我不是講了兩遍了嗎?”孫律拿筆在桌上敲了敲,“不過是把買菜換成買醬油的區(qū)別,你就又不會了?” 趙飲清低著頭沒吭聲。 孫律瞟了她一眼,又快速講了一遍。 趙飲清思路梳理干凈,又接著往下繼續(xù)做。 “我先去洗澡。”孫律起身出了書房。 趙飲清朝著書房門撇了下嘴。 二十來分鐘后,孫律帶著一身檸檬香又回來了。 趙飲清已經(jīng)沒做題,開始在那背課文。 她記性是不太好,文科背誦類的作業(yè)是硬傷。 孫律回到自己位置看英文原版的課外書。 沒多久,歪頭過去看了一眼她的頁面,皺眉:“這么久了,你怎么還在看這里?” “還沒背出,當然看這里?!?/br> “我都要懷疑你是哺乳期婦女了。” 趙飲清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孫律:“一孕傻三年?!?/br> “……”趙飲清“啪”一聲將那課本扔了,起身負氣的走出了書房。 室內(nèi)靜了片刻,孫律手指撥了撥自己在看的英文書,后知后覺明白過來自己把人給惹生氣了。 對于女生,他的不解風情經(jīng)常讓人生氣,往常他 也沒覺得有什么,但這會突然就有點無措和尷尬。 趙飲清回房后也拿了衣服直接去洗澡了。 上輩子她聽多了孫律的毒舌,那會不覺得怎么樣,但現(xiàn)在再聽見感覺刺耳的很,搞笑的,好像她求著他來教似的。 愛教教,不教拉倒,有病。 趙飲清站在蓮蓬頭下沖了好一會,才走出浴室從頭到腳擦干,換上了衣服。 在床尾又玩了會手機,等氣性過了,起身趿拉著拖鞋走出門, 臥室門一開,轉(zhuǎn)眼就看到了站在邊上的孫律。 兩人對視了眼,趙飲清撇過了頭,濕漉漉的頭發(fā)落下來些許,遮住了她的側(cè)臉,獨獨留了半個后腦勺給他,每根發(fā)絲都在告訴他,她相當?shù)牟粣偂?/br> “你不吹頭發(fā)?”他干干的說。 趙飲清冷淡的:“嗯?!?/br> “天冷容易感冒?!?/br> 趙飲清直接越過他走去書房,孫律沉默著跟上。 之后倒相安無事。 在家里兩人相處還算融洽,但在學校依舊沒有過交流。 上學路上也仍是各走各的。 正常來說,除去偶爾堵車的時間,基本半小時左右就能到校, 然而…… “輪胎壞了?!碧瓢哺O氯タ戳艘蝗?,副駕駛位那只輪胎扁了。 趙飲清說:“備胎呢?” 唐安福:“上次放在那輛別克上,就忘記拿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