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出軌是不是男人的通?。?/br> 范陽旭,德蒙,包括趙正陽,到了一定的時間后,激情退去,所有情緒都回歸平淡,然后開始用外界的 刺激來滿足生理上的需求。 惡劣又惡心。 他們甚至覺得這不是錯,這只是一種娛樂,一種調劑品,而真正愛的依舊是你,這不就夠了? 這種愛實在太他媽廉價了。 在這件事上,趙飲清跟德蒙無法溝通,當然也已經懶得多說。 兩人無法達成共識,難免爭執(zhí)有拉扯,孫律就是這時候出現(xiàn)的。 德蒙愣了一下,在兩人身上看了一個來回,之后像明白了什么一樣的點頭,嘲諷的笑道:“說這么多,無非就是有了新歡,你也沒有高尚到哪去?!?/br> 趙飲清眸光冷淡,懶得解釋,孫律卻上前一步似要討個說法。 趙飲清伸手拽住他,說:“走,不用解釋?!?/br> 然而這個動作卻瞬間讓德蒙炸了,男人出軌是一件事,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著別人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沒法打女人,但可以揍男人。 所以二話不說就朝著孫律揍了過去。 德蒙癡迷中國武術,練過散打,趙飲清知道這一擊下去的結果,下意識過去擋了一下,男人的鐵拳直接打在了她的腦袋上,疼痛感還沒感受到,視線提前模糊了一下。 三個人都呆住了,孫律臉色大變,掄起墻邊閑置的空啤酒瓶砸向德蒙,緊接著扛起塑料箱整個掄了上去,來勢洶洶,德蒙又失了先機,理所當然的落了下風,并且一時被揍的爬不起來。 整箱啤酒瓶落在地上,砸到墻上,滿地密密麻麻的碎玻璃,折射著窗外刺眼的光線,發(fā)出的巨大聲響驚動了其他人,很快有腳步聲傳來。 劉思琪驚叫:“阿律!” 趙飲清晃了晃有點暈的腦袋看過去,德蒙側躺在玻璃渣上,已經滿頭鮮血。 有人過來拉扯制止,孫律打紅了眼,一時居然都拉不住。 直到有人叫了聲:“飲清,你怎么了?” 孫律攻擊的勢頭稍緩,遲鈍的轉頭看向趙飲清,臉上的表情猙獰到有些可怖,但下一秒又被顯見的慌亂所代替。 幾個跨步到趙飲清面前,捧住她的臉,緊張道:“你怎么了?” 趙飲清茫然:“我怎么了?” 鼻子有點發(fā)癢,她抬手抹了一下,然后看到一手的血。 孫律一把抱起她,沖出人群,快步下了樓,將人放到副駕,直接開去了就近的醫(yī)院。 車廂里靜悄悄的,只有發(fā)動機輕微的轟鳴聲。 趙飲清有點難受的靠在椅背上,緩了好一會才又看向身邊的人,側面看過去沒什么表情,臉部線條冷硬。 她視線下移,落在握方向盤的手上。 孫律的手寬大,皮膚又白,十指修長,但骨節(jié) 不明顯,是一雙十分養(yǎng)眼好看的手。 此時上面有很多細小的傷口,破了皮,帶著點點紅色,有些傷口處還嵌著綠色的玻璃渣。 很快到了醫(yī)院,孫律繞到副駕又要去抱她。 趙飲清抬手制止:“沒關系,我自己可以?!?/br> 孫律沒聽,不由分說將人抱了起來,沖進醫(yī)院,掛號檢查做ct。 醫(yī)生說:“頭暈惡心有嗎?” “頭暈有點,惡心沒有?!?/br> “有點腦震蕩,但問題不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劇烈運動?!贬t(yī)生把片子遞過來。 孫律說:“那她流鼻血這個……” “鼻粘膜破裂,跟腦子沒關系?!?/br> 兩人從醫(yī)生辦公室退出來,趙飲清又看向他的手,說:“你也去處理一下,這么看你傷的還比我重了?!?/br> 孫律說 :“我回家自己上點藥就好了” 到家后劉思琪和趙正陽還沒回來,趙飲清先回了房,靠在床頭休息了會,又起身走出去,上下走了一圈沒找到孫律。 過了會趙正陽和劉思琪回來了,聽他們說德蒙被范陽旭直接帶走了,本來想交涉一下,談一談賠償事宜,但對方似乎沒有要賠償?shù)囊馑?,現(xiàn)在就擔心他會報警,這樣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趙飲清聽完,問:“他走的時候狀態(tài)怎么樣?” “還可以,能自己走,就看起來好像嚴重,實際應該問題不大。” 劉思琪問了句:“阿律沒回來嗎?” “倒是一起回來的,但是我回了一趟房之后就沒找到他。” 劉思琪似乎想說什么,最后沒開口。 趙正陽說:“應該在三樓。” 趙飲清說:“三樓我也看過了。” “他房間邊上那個雜物間?!?/br> 雜物間長年不見光,趙飲清幾乎沒有涉足過,她愣了下,想不明白孫律為什么會去這里。 視線轉向劉思琪,她的表情看過去有點奇怪,好像并不贊成趙正陽說出這話,但又有點想透露一點什么出來的欲望,到最后就僅僅是露了一絲無奈寬厚的笑容。 這叫個什么事? 趙飲清去了三樓,推開雜物間的門,里面沒開燈,意外的是也沒有長年不見光而特有的霉味,她摸索著去開燈。 “別開燈!”孫律的聲音先一步傳過來。 趙飲清站了會,借著外面的光線走進去,在最角落看到了靠坐在那的孫律,整個人躲在陰影處,只有一個淺淺的身體輪廓。 趙飲清說:“你怎么到這來了?” “這里呆著比較踏實?!彼f。 第56章 57 趙飲清說:“不了,我們路線不同…… 這里呆著比較踏實? 趙飲清感覺匪夷所思, 為什么孫律這個時 候需要尋求一種踏實感?一般會渴望踏實感的人,是因為長期都缺乏安全感。 孫律這幾年經歷了什么? 她站了會,又開始隱隱有點頭暈, 便也跟著坐了下來, 難受的按了按太陽xue。 兩人坐成了一個夾角,趙飲清在外側, 孫律盯著近在咫尺的人,能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還有略微痛苦的表情。 后知后覺想起來,這人今天剛被診斷腦震蕩。 “你怎么來了?”他說。 “來看下你的手處理的怎么樣了,結果沒找到你,我爸說你可能在這, 我就來看看?!壁w飲清托著自己的額頭看他的方向, “你手上藥了嗎?” “還沒?!?/br> “玻璃渣也沒清?” “嗯。” “那趕緊清一下吧, 時間久了更麻煩?!?/br> 孫律又應了聲, 起身過來, 撈住趙飲清的手肘拎了一下,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這小小的雜物間。 到了明亮的地方,趙飲清才發(fā)現(xiàn)孫律的臉色確實不太好, 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行, 一種特別沉郁的感覺,像獨自落在深谷,并且沒有求生的欲望。 進了他的臥室, 這里的布局還和多年前一樣,像又回到了高中時,還是青春張揚的年紀,面前的少年雖然沉默但也充滿生機。 “這邊好像沒有醫(yī)藥箱?!睂O律的聲音把她拉回現(xiàn)實。 “我那邊有, 去我房里吧,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壁w飲清說完,率先轉身走出去。 她以前是長期備著醫(yī)藥箱的,張嬸會定期給她更換常規(guī)藥品,不知道出國這么多年,這一習慣有沒有保留。 藥箱在飄窗柜底下,翻找出來打開看,日期都在保質期內,顯然已經更換過。 “沒鑷子,”停了一下,趙飲清說,“不過有眉夾,要嗎?” “可以?!?/br> 趙飲清從抽屜里找出來,遞給他:“得用酒精擦一下?!?/br> 孫律接過后撈了塊酒精棉出來擦拭了一下,隨后坐在飄窗柜上清傷口,下手狠又穩(wěn),嵌在rou里的玻璃渣被夾了出來,大部分都沾著血跡,放到紙巾上時特別顯眼。 應該是非常疼的,但是孫律的表情卻沒有一點變化,就像這些東西不是從自己手里取出來的。 趙飲清忍不住問了句:“不疼嗎?” “還好?!睂O律沒什么情緒起伏的說。 趙飲清坐到床沿上,雙手撐著膝蓋,就那么安靜的看他把傷口清完,然后眼都不眨一下的往傷口上擦了一遍酒精,隨后把藥箱給收拾了起來,重新推進柜子底下。 當天下午趙飲清睡了一個長長的午覺,起來后身體舒服了很多,手機上有范陽旭的未接來電,她走到陽臺回了一 個過去。 接通后對方張嘴就在那說對不住,賠不是,并表示德蒙的傷不嚴重,叫他們不用擔心。 趙飲清冷笑了聲,說:“那真是遺憾,我還巴不得他死了呢?!?/br> 范陽旭尷尬一笑:“這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我把他看牢了,找時間就給他塞飛機送英國去,咱們就當事過了行不行?” “看心情吧?!?/br> 片刻后,趙飲清掛了電話,抬頭看了看天,滿目的火燒云,燒透了整片天空。 鑒于德蒙還在國內,趙飲清請了一個長假,范陽旭理虧,也不敢不放行。 行李一收,飛了趟四川。 趙飲清在大學宿舍群發(fā)了個自己的動向,然后群里就炸了。 丁芷琪已經是家庭主婦,結婚生子,現(xiàn)在每天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相夫教子,一般都沒有自己的時間,別說旅游,有時候連看個電影的時間都沒有。 陳妍歌因為正忙于擴展自己的事業(yè),所以也不用想著出來玩了。 兩人表示瘋狂嫉妒,而蔣子凡則在那蹦跳著喊歡迎,她畢業(yè)后就回了自己家鄉(xiāng),為貧困地區(qū)做貢獻,這么算來這位是她們當中活的最無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