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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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琉璃用完早膳后,端著段若惜的早膳前往房間,剛才她讓春月陪著她,不知道情緒好點了沒有。 等她走進房間時,段若惜依舊躲在被子里不肯出來,春月站在床沿急得都快哭了,見到她時,頓時松了口氣。 “姑娘,我已經(jīng)叫半天了,姐依舊不肯出來?!贝涸鲁蠲伎嗄樀目粗?。 “你先下去吧?!彼龑⒃缟欧旁诖惭氐牡首由希粗窨s頭烏龜似的段若惜。 春月見狀,只能無奈的離開,她在這里也幫不上忙,只能將希望全都寄托在姜琉璃的身上。 “若惜,出來用膳了?!彼诖惭?,輕拍床上的鼓包,希望她能從被子里出來。 “jiejie,我不餓?!倍稳粝б琅f躲在被子里不肯出來,也不知道她打算躲在里面躲多久。 姜琉璃見她依舊這樣,頓時火冒三丈,只是被毀容了而已,有必要不敢出來見人嗎?于采微那張臉比她還丑,她不是照樣每天生活得開開心心嗎? 姜琉璃等了一會,見她依舊不肯出來,氣憤的站起身來,將她身上的被子直接掀開,扔在了地上。 段若惜見身上的被子不見了,連忙用手捂住左臉頰,趴在床上不愿起來,深怕被她看見。 “段若惜,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你竟然如此膽,不就是毀了臉嗎?有必要折磨自己,折磨旁人嗎?如若你真的接受不了現(xiàn)實,那就去死好了?!彼龤鈶嵉拇蠼兄?,說話也開始口無遮攔。 段若惜一動不動的縮在床上,接著身體開始顫抖,哭聲慢慢傳了出來,她再一次哭了起來。 “采薇她從到大都那樣,可她依舊每天生活得很開心,這世上有很多長相丑陋的女子,她們都可以堅強的活著,為什么你不可以?”姜琉璃不理會她,繼續(xù)說著。 “依水閣里的姐妹沒有一個人嫌棄你,只有你一個人嫌棄你自己而已?!彼秸f越氣憤,她在想辦法令她恢復容貌,她自己卻不振作起來,反倒是消沉的躲了起來。 姜琉璃冷冷的看了看她,見她依舊哭泣不止,想要再罵卻又開不了口,同時也能理解她,原本是一個美貌女子,現(xiàn)在突然變成這樣,任誰都難以接受,她可以給她時間選擇逃避,但逃避之后,希望她能振作起來,而不是一直這樣消沉下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彼幌朐僖娝@么消沉的樣子,否則只會越來越氣,更會越來越心疼,那種復雜的情緒,令她無所適從,如若控制不住情緒,說些更加難聽的話刺激她那就糟糕了。 “jiejie,我錯了?!彼齽傓D(zhuǎn)身準備離開,身后的段若惜突然哭著說道。 姜琉璃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坐了起來,不再像剛才那般躲著,頓時松了口氣,看來她還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她走過去,將她抱在懷里,而她則緊緊抓著她,大聲的哭泣著,她現(xiàn)在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不能失去。 姜琉璃沉默不語的任由她哭泣,希望這次哭過之后,她能振作起來,至于傷害了她的那些人,自然由她去處理。 段若惜哭完之后,姜琉璃倒了杯水給她喝,又哄著她吃了點早膳,昨天她就沒吃東西,今天不能再不吃了。 好不容易吃完一碗粥,段若惜怎么也不吃了,她也不勉強,打算陪著她出門轉(zhuǎn)轉(zhuǎn),她聽后卻堅決的搖了搖頭,只能放棄,想讓她從拾自信,還得慢慢來。 “姐?!本驮诖藭r,門外傳來明月的聲音,她看了看依舊呆呆看著窗外的段若惜,輕聲走出房間。 “何事?”她將房門關(guān)上,好奇地問道。 “姐,秦公子來了。”明月聲的說道,深怕被段若惜聽見,然后再令她傷心。 “我知道了?!边@么早便來了,看來是下了朝便去詢問了安樂公主的,她很好奇安樂公主是如何解釋的。 她走進屋里,想問問她要不要見見秦銘遠,如果不見的話,那這件事便由她替她處理了。 “若惜,他又來了,你見他嗎?”姜琉璃說完后,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一顫,看來想要見喜愛之人,還是要鼓足很大的勇氣的。 段若惜低著頭,輕輕撫摸著受傷的臉,緩緩的搖了搖頭,雖然她很想念他,但卻不敢用這樣的臉去見他。 “好吧,等你什么時候想見了,在同我說?!苯鹆б呀?jīng)猜到了這樣的答案,所以并不覺得意外。 她走出房間,將門輕輕關(guān)上,沒有發(fā)現(xiàn)段若惜眼里的絕望,她可以勇敢的振作起來,卻沒有勇氣再見他。 姜琉璃來到蓮花廳,見到秦銘遠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雪白的景色,心里有些惋惜,說實話,他是個好官,但卻不一定是個好夫君。 “姜姑娘?!鼻劂戇h轉(zhuǎn)身見到站在蓮花廳門口的姜琉璃,向她行禮,見到她身后再無旁人時,眼里露出一絲失望。 “你問了安樂公主了?”姜琉璃走了進來,坐在桌邊,倒了兩杯茶,一杯給他,一杯給自己。 “問了?!彼潞?,端著茶在手里把玩著,卻沒有喝。 “哦?她怎么說的?”安樂公主絕對不敢說出實情,只是不知道她將會如何將錯誤全部推到段若惜的身上。 “她說昨日邀請若惜前去醉月樓用膳,用到一半時,若惜突然離開,她等了半晌都沒見到她,便出門去尋,發(fā)現(xiàn)她與護國公的公子相擁在一起,然后手牽手走進了另一間房?!鼻劂戇h皺眉說道。 “護國公的公子嗎?”姜琉璃冷冷的笑了笑,原本還有兩天才能知道欺辱段若惜的男子是誰,沒想到安樂公主倒是自己說出來了。 “你信她說的?”她轉(zhuǎn)頭眼神冰冷的看著他,若是他相信安樂公主說的話,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再說了,她會勸說段若惜直接離開他的。 “我信若惜,她不會背叛我的?!鼻劂戇h眼神里的堅定,倒是令她震驚,看來她低估了秦銘遠對段若惜的愛。 “安樂公主這次的事情做得太過了,你會如往常那樣幫若惜伸冤嗎?”她好奇的看著他,安樂公主的身份太過特殊,他會為了段若惜與皇帝決裂嗎? “如若此事真是如此,我必定會為若惜討回公道的?!痹谒腊矘饭髡f謊時,便知道此事不簡單,但為了段若惜,他可以得罪安樂公主,甚至是得罪皇上。 “既然如此,那么就讓春月告知你昨晚所發(fā)生的事情吧?!奔热凰麘B(tài)度那么堅決,便告訴他好了,不為別的,僅為段若惜能夠堅強起來,現(xiàn)在能讓她鼓起勇氣重新振作起來的,只有他了。 更何況,這件事瞞的住嗎?他是人家的未婚夫婿,想要見人,他們可以攔一次兩次,卻不能攔著他一輩子,這件事他終究是會知道的。 春月早被明夏帶到蓮花廳門外了,聽見姜琉璃提到她的名字,這才緩慢的走了進去,她猶豫的看了看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此事我擔著?!苯鹆е浪饝?yīng)了段若惜不告訴秦銘遠的,但這件事情,春月是親眼所見,她說出來的信息肯定比較全面。 “大人,你要為姐做主啊。”春月見狀,突然跪了下來,哭著看向秦銘遠,他見此,心里更加不安起來了。 春月跪在地上,抽抽搭搭的將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原本秦銘遠還勸說她,讓她起來說話,最后已經(jīng)忘記讓她站起來了,滿腦子里只有震驚,憤怒,還有恐懼。 “你說的都是真的?”秦銘遠顫抖著聲音問道,心已經(jīng)開始在慢慢滴血了,他從未想過,那么溫婉恬靜的女子,竟會遭遇此等可怕的事情。 姜琉璃看了看他的雙手,發(fā)現(xiàn)他不僅聲音帶著顫音,就連雙手都顫抖不已,看來他被真相沖擊的有些緩不過神來了。 “奴婢說的都是事實,你去醉月樓估計還能找到阿南阿北?!贝藭r的春月才想起來阿南阿北還在醉月樓,她們只顧著段若惜,早已將他們忘記了,更是沒派人將他們帶回來。 “我要去見若惜?!鼻劂戇h慌亂的站起身來,身前的茶杯被他打翻,茶杯里的水瞬間浸濕他的衣服,可他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不想見你?!苯鹆У莱鰧嵡椋窍胍姷脑?,昨天就讓他見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我要見她?!鼻劂戇h突然大叫出聲,這是他從出生至今,第一次如此大聲說話。 姜琉璃定定的看著秦銘遠,見到他眼里的痛苦與悔恨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讓他陪在段若惜身邊,才是最殘忍的,他想要在她出事的第一時間陪伴著她,可惜他已經(jīng)錯過了,所以才如此的悔恨嗎? “春月,帶他上去吧。”姜琉璃無奈的說道。 “可是……”春月猶豫的看了看段若惜,又看了看滿臉痛苦的秦銘遠,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還是讓他們兩人自己解決吧,我們能幫若惜走出房間,卻無法打開她的心結(jié)?!苯鹆ё顡牡谋闶撬男慕Y(jié)了,而她的心結(jié),自然就是秦銘遠。 春月聽后,無奈的站了起來,反正已經(jīng)違背了姐的命令了,再違背一次也無妨,大不了被姐臭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