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易雯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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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蘭庭軒話不多,也不會安慰人,但他的眼神卻能讓人靜下心來,也讓姜琉璃慢慢靜下心來,不再那么惶恐無助。 靜下心來后,她轉(zhuǎn)身,想要寫信,這才發(fā)現(xiàn)桌子已經(jīng)壞了,她斜眼看了看一旁的蘭庭軒,見他一臉的鎮(zhèn)定,這才想起來,她之前說過自己力氣大來著。 “借你房間寫封信?!彼裏o奈的看著地上一片狼藉,心里有些發(fā)虛。 “好。”蘭庭軒點了點頭,桌上的硯臺已經(jīng)摔壞,無法再用,只能去他的房間。 姜琉璃得到他的允許后,便去了他的房間,她想通了,還是將這里的事情告知易雯鈺,這是她的事情,她有權(quán)力知道,至于她會不會原諒公孫侯,那就看她的決心了。 來到蘭庭軒房間便開始寫信,她將公孫侯現(xiàn)如今的狀況也一并告知了她,以她對她的了解,她接到信后定然會來的,且一絲猶豫都沒有。 將信寫好后,她連忙離開公孫府,鳳城也有琉璃宮的分支,須得讓他們快馬加鞭的送至盛京,不過,即便再快的速度,也得需要兩天時間。 她將信交給琉璃宮的屬下后,便回了公孫府,現(xiàn)在的公孫侯,身體虛弱到隨時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她還是呆在府里,一有情況便能第一時間知曉情況。 當(dāng)她回到房間,蘭庭軒正呆呆的坐在桌前,而被她摔得七零八落的書籍與筆墨已經(jīng)被整齊的收在桌上。 “怎么了?”她走上前,好奇的看著他,難道是收拾東西累了? 蘭庭軒聽到她的聲音,突然回過神來,滿臉激動地看著她,要不是男女有別,估計會激動的將她抱住。 “你怎么了?”姜琉璃被他看得有些別扭,故而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看向別處,這時她發(fā)現(xiàn)了攤在桌上的一張紙,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那是自己的字跡,很顯然,他也看到了。 見到自己寫的字跡,她頓時了然,看來他已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她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丫頭,是你嗎?是你經(jīng)常與我通信的嗎?”蘭庭軒滿臉期許的看著她,雖然知道答案,卻還是想要聽她親口說。 “數(shù)萼初含雪,孤標(biāo)畫本難。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橫笛和愁聽,斜枝依病看?!苯鹆⒌谝淮螌懡o他的詩頌讀出來。 “朔風(fēng)如解意,容易莫摧殘。”蘭庭軒輕喃著最后兩句詩,心里更加激動,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兩名女子竟是同一個人。 姜琉璃見他滿臉激動,心情突然放松了下來,相認也好,這樣兩人聊天便更加無所顧忌了。 “丫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與你通信之人?”蘭庭軒見她絲毫不驚訝,猜想她早就知道了,但為什么不說出來呢。 “我看過你的字跡,兮顏也曾說過你的名字?!彼敛浑[瞞的說了出來。 見她如此坦然,他的心里更加疑惑了,既然那么早便認出他來了,卻什么都沒說,難道她根本就不想與自己相認嗎?想到此,他的心有些抽痛。 “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想繼續(xù)保持那時最純的感覺,希望你日后還能如往昔那般與我談心,有些事情,只有在互不相識的情況下,我才能與你說,你明白嗎?”她見他眼神失落,便知道他胡思亂想了,無奈將心里所想說了出來。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憂慮,有些心里話,她無法向別人說起,與蘭庭軒通信之后才慢慢將心里話說給他聽,但是此時,她對他或許會有些顧忌吧。 “我明白。”蘭庭軒聽了她的解釋,心里頓時開朗起來。 姜琉璃見他心情瞬間變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真是單純,自己說什么都信,不過她說的的確是實話,只是不知道別人想要騙他時,是不是也是這么好騙。 就在蘭庭軒打算在說些什么時,不遠處突然傳來慌亂的腳步聲,姜琉璃聽了聽,眉頭緊皺,深怕又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姜姑娘,公子?!崩钗陌两辜钡穆曇魪拈T外傳來,兩人互看了一眼,連忙走出房間,能讓他如此著急的事情,只有公孫侯。 “出什么事了?”蘭庭軒走出房間,看著一臉著急的李文傲。 “城主醒了,但是他的狀況好像有點不太對?!崩钗陌量戳丝匆慌缘慕鹆?,此時的她還未卸掉妝容,乍一看的話,還真的有些神似易雯鈺,令他都有些愣神。 蘭庭軒看了姜琉璃一眼,兩人默契的沒說話,連忙向公孫侯的住所走去,今晚他受的刺激太大,情緒不對很正常。 當(dāng)他們來到公孫侯的房間,見他兩眼無神的看著床頂?shù)募啂ぃ炖镟哉Z著什么,可惜他說的聲音很,沒法聽見。 姜琉璃走近后,才聽到他嘴里在說著什么,聽到他的叫喚,心里突然酸澀起來,也更加后悔自己今晚的舉動了。 “鈺兒,鈺兒?!惫珜O侯喃喃自語的叫著易雯鈺的名字,那聲聲絕望般的低吟,令蘭庭軒很是動容。 喊著喊著,他的眼角突然落下一滴淚,姜琉璃見了,震撼不已,這樣一個剛毅要強,寧愿流血不流淚的男人,竟然哭了。 看著他眼角的淚,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來這次,他是真的絕望了,心徹底的碎了。 “公孫?!碧m庭軒見他如木偶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心里難過不已,雖然每次見他,他的眼里總是有著nongnong的哀傷,但精神卻很好,絲毫沒有這般了無生趣,生無可戀的樣子。 “公孫侯,如果我告訴你,易雯鈺她沒死,你還會這么想死嗎?”姜琉璃見他這樣,只能說出實情,再讓他這樣消極下去,恐怕等不到易雯鈺的到來,他便會一命嗚呼。 公孫侯聽了她的話,轉(zhuǎn)過頭來震驚得看著她,此時他的腦袋還有些迷糊,她那三分相似的樣子,令他激動不已。 “鈺兒,你回來看我了?!彼蝗晦D(zhuǎn)過身來,一臉激動的看著姜琉璃,他又將她看成了易雯鈺。 蘭庭軒見狀,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她,想讓她幫忙冒充一下易雯鈺,讓他別那么消極,可她是自己喜歡的女子,看著兩人親親密密的,他又覺得難受。 姜琉璃不知道他此時的想法,只是走上前,如果自己能幫他拖延到易雯鈺的到來,她可以照顧他。 公孫侯見到她走上前來,連忙伸出手來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好似要將她看到心里去一樣。 “你累了,睡吧。”姜琉璃坐在床沿,伸出左手,輕拍著他的肩膀,此時的他,最需要的便是休息。 “你別走?!惫珜O侯一臉惶恐的看著她,深怕她會再次消失,如果這次再受打擊的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活他。 “我不走。”姜琉璃無奈的說道,既然已經(jīng)決定冒充易雯鈺了,那么只能繼續(xù)裝下去,直到他看清自己,或者易雯鈺的到來。 公孫侯聽了她的回答,安心的笑了笑,最后實在是受不住疲憊,再次沉入昏迷中。 姜琉璃見狀,趕緊抽出自己的手,雖然他抓得緊緊的,但他此時的力氣已經(jīng)很微弱,想要讓他放手很容易。 姜琉璃轉(zhuǎn)頭看著蘭庭軒,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做的錯事,只能自己來承擔(dān),即使不愿與一陌生男子接觸,卻也沒辦法。 接下來的兩天里,公孫侯有時清醒,有時迷糊,經(jīng)常將姜琉璃看錯成易雯鈺,盡管她已經(jīng)恢復(fù)成普通樣貌,他有時迷糊的還是會認錯,看來他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不清醒,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熬不過去。 其實他的傷在姜琉璃的治療下,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再加上宮長清的藥,想要醫(yī)治好他,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但卻不會令他喪命,可是此時,他受到了打擊,心里承受不住這么多事情,自然是越來越虛弱,說得準(zhǔn)確點,是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生存意志。 就在姜琉璃覺得公孫侯無藥可救時,易雯鈺終于趕到公孫府,不過她并沒有直接去見公孫侯,而是乘著夜色,進了姜琉璃的房間。 等姜琉璃從公孫侯那里回來后,她一臉疲憊的與同樣疲憊不堪的蘭庭軒道別,剛想打開門,發(fā)現(xiàn)屋子里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她想了想,便知道屋里的人是誰了,公孫府戒備森嚴(yán),一般人根本無法進來,而此時最有可能來找她的,自然是易雯鈺了。 她打開房門,果然見到了躲在暗處的易雯鈺,她因為連夜趕路,臉色有些蒼白,且眼睛帶著血絲,一看便知這兩天她并沒有睡覺,否則不會這么快便趕來了。 “姐,他怎么樣了?”易雯鈺見到姜琉璃,急忙問道,此時的她焦急萬分,想要去看看他,卻又擔(dān)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 “如果你再不來,我估計不到十日,他便會一命嗚呼?!彼龑嵲拰嵳f,公孫侯的脈象已經(jīng)越來越微弱,已經(jīng)到了幾乎探查不到地步了。 “怎么會這樣?”易雯鈺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眼里的痛苦越來越濃。 姜琉璃看著一臉痛苦的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的自以為是,公孫侯的身體估計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哪里會變成現(xiàn)在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