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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聰慧?!眱?nèi)侍低頭彎腰的恭維,“這只花燈是您的了,您是要現(xiàn)在拿下來,還是一會兒送到府上?” 水清淺此時手里已經(jīng)提了四個花燈了,實在騰不開,“可以跟這些一起送到府上嗎?”手都提酸了。 “這是自然。請問貴府是……” “是青蕞巷的石府?!彼鍦\自報家門。 青蕞巷……石府?那不就是——首席大律政官的府邸么?!內(nèi)侍心里激靈一下子意識到,那此位小公子,很有可能就是傳聞中的那只——小飛天兒。內(nèi)侍一邊接過花燈,一邊下意識的抬頭。 飛廊長約二十丈,寬度卻只有六七步,除了這邊的掌燈內(nèi)侍,附近有好幾個人都聽到了水清淺的自報家門,石子律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廷三公之一呀,在滿是權(quán)貴的帝都里,石府也是金光閃閃的存在,眾人紛紛好奇的看過來,石府里的小公子……妥妥是那只小飛天兒。一見之下,灼灼視線更逗留不去了。八卦像水波紋一樣一圈圈擴散,一時間,滿飛廊的花燈仿佛只有這邊才亮的晃眼。 經(jīng)過大半年的在外游歷,這點行注目禮純屬小意思,水清淺對滿身視線置若未聞。待要仰頭繼續(xù)找下一盞花燈,卻不經(jīng)意瞥見了剛剛那一群人正往這邊望,然后他們動了,離開原地朝著自己這邊靠近,水清淺的小心思轉(zhuǎn)了一下,然后腳步一轉(zhuǎn),迎身過去。 “那就是……他就是那個……” 名聲大噪的寧仁侯嫡子,一個如假包換的飛天兒,不管有沒有情竇初開的因素,穿著一身粉色華麗宮裝的小姑娘的臉頰,不由自主的升起一層淡淡紅暈。原來那人就是…… 他……果然如傳聞里說的,玉顏光潤仿若仙子下凡。 他叫水清淺,他正往自己這邊走…… “飛天兒?!弊o花使者的語氣很復(fù)雜,跟飛天兒的名氣比起來,剛剛還憑借花燈高調(diào)不已的公子,此刻黯淡變?yōu)槁啡思住?/br> 見水清淺直奔而來,小姑娘的腳步漸漸停下來,臉上帶著一種暗含驕傲的羞澀笑容,等著對方主動靠近。 第55章 謝銘 隨著腳步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月桂清了下喉嚨,開口,矜持地拉長音,“你……” 水清淺直直的從她身邊走過,腳步?jīng)]有絲毫停留。 “你!”背后的聲音陡然變調(diào)了。 水清淺根本沒注意身邊過去一位小姑娘,越過那亂哄哄的人堆,他滿眼都是自己的花燈。 【獨木造高樓,沒瓦沒磚頭,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上流?!?/br> 水清淺出的謎面很簡單,只要看一遍幾乎就能猜到,這盞燈還能留在這里,恐怕因為人們連看一眼都不屑吧。 “我要猜這個?!彼鍦\示意附近的內(nèi)侍。 “我猜是雨傘。”另一個聲音陡然捷足先登。 水清淺回頭,是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公子,看起來比他大一點。濃眉大眼的,高高的個兒,肩寬腰窄,從身形上看像習(xí)武的,不過穿得卻是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寬袖大裾的仕子服,云緞蜀錦、金冠玉帶。水清淺繃著小臉打量他,對方落落大方任由水清淺打量,此人膚色偏黑,卻不像水清淺涂成小黑炭那么猥瑣氣十足。但磊落的外表并不能證明人品好。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偏趕在水清淺選花燈前劫胡,飛天兒手里的饃跟別人的饃不一樣,是吧?能長出花,是吧? 倆人互瞪的功夫,水清淺的花燈被取下來了,內(nèi)侍拿著有點吃不準(zhǔn),這花燈應(yīng)該屬于謝大少的,但這位小飛天兒難道就是好惹的主?第一日太學(xué)之后,水清淺的大名響徹宮內(nèi)宮外,尤其在宮里,誰不知道這位小少爺被官家抱在膝頭整整哄了一下午,是在官家懷里又吃又睡的矜貴寶貝? 小黃門拿著花燈有點不知所措,謝銘可沒猶豫呢,直接伸手把花燈接過來了,然后遞給水清淺,“我送給你?!?/br> 水清淺沒接著,上下打量著對方,然后一扭頭走了。 謝銘看著水清淺的背影,撓撓頭。 水清淺走向整個飛廊里最大最亮的兩盞宮燈。一只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燈,一只五谷豐登燈,明黃黃的金箔鋪的,上面細(xì)細(xì)的飛龍紋清晰可見。這是官家著人做的花燈,今夜最大的好彩頭,可惜一直沒人能得手罷了。 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燈謎是【半截白,半截青,半截實來半截空,半截長在地面上,半截長在土當(dāng)中?!?/br> 五谷豐登的燈謎看上去卻更像一副對聯(lián),上句【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下句是【烏龍上壁,身披萬點金星】。 這兩個謎語其實都算不得很難,可惜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千金們大約從來沒見過真實的、長在地里的大蔥。至于窮苦人家才用的油燈,還有小商販用的秤桿,距離他們的生活就更遠(yuǎn)了。不過,這第二則燈謎自有一番典故,書中是有記載的。所以說,這兩個謎語,主旨考較民間疾苦,也為考校博覽群書。結(jié)果秒殺了飛廊里所有參與猜謎的權(quán)貴少年。水清淺指著那兩盞大花燈,跟內(nèi)侍說,“我要猜這兩個。這個,”水清淺指著風(fēng)調(diào)雨順燈,“這是蔥。另一個,是油燈和桿秤?!?/br> “是,恭喜公子?!眱?nèi)侍歡喜的把兩盞燈拿下來。 水清淺手里提著,走到謝銘面前,“我可以拿這個跟你換?!睆氖贾两K,他沒有問人家的名號。 謝銘其實就是為了制造一個跟水清淺相識借口,他們倆太學(xué)同班,打從太學(xué)里第一眼看到他,謝銘就躍躍欲試想認(rèn)識這一只小飛天兒了,小孩漂亮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謝銘出于某種猥瑣的敬仰——這是囂張到敢在太學(xué)課堂上當(dāng)著皇帝面睡大覺的——英雄啊!只是沒想到,除了第一日,水清淺就一直沒再出現(xiàn),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謝銘找了借口,不料人家壓根兒沒接他的茬兒,找來官家的燈跟他換,謝銘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不是誰都敢掃皇帝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