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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陣一開始,水清淺就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再看一會,臉色變得不那么自然了。如今戰(zhàn)場上的陣型已經(jīng)與紙面上的困龍鎖有了相當大的區(qū)別。說白了,水清淺擺的是理論陣型,他的困龍鎖很完美,在沙盤上,面對各色騎兵兵種幾乎都是大殺四方,但實際布陣中,無人能保證陣中的力量真的有理論上的那般平衡可靠。一組新兵□□隊和一組老兵□□隊,放在沙盤上他們都是‘一隊□□手’,但真在戰(zhàn)場上他們發(fā)揮的作用天差地別。天知道,也許勝敗只在微不足道的某個新兵身上,或者某個指揮官的一個正確或錯誤的判斷的能讓一場戰(zhàn)斗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水清淺與諸位將軍們的差距,在真實的cao場上,表現(xiàn)出了天差地別。真實的戰(zhàn)場上,統(tǒng)帥永遠不能寄希望于手下的兵永遠處在最理想的狀態(tài)。一個成功的統(tǒng)帥必須知道如何新老搭配,如何強弱搭配,如何在兵源不足的情況下,依然最大程度的發(fā)揮每個士兵的能力。如何在戰(zhàn)斗中,讓新兵最快的變成老兵,如何最小的減少老兵的消耗。這些學問才是實際的,真實的、有用的。 水清淺的錯誤在于他追求完美,完美的兵陣從來都是不存在的。第一次看到真刀真槍的戰(zhàn)陣,這一聲警鐘敲得水清淺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fā)黑,著實是個不小的打擊。下面的戰(zhàn)斗激烈并且精彩,水清淺卻背著手越發(fā)站立得身姿挺拔,表情平淡。 “清淺,怎么了?”最先發(fā)現(xiàn)水清淺不對勁的是英國公。 水清淺沉默一會兒,才生硬的開口承認,“我擺的那些兵陣沒多少用處,它們太‘完美’了,根本不可能存在。”他臉色不好,受打擊了,但最終也實事求是承認了自己的理論過于幼稚。眼前的兵陣已經(jīng)跟水清淺擺在沙盤里的很不同了??磥硎菍④妭冏隽吮匾恼{(diào)整,實踐演練的時候,根據(jù)兵員的實際情況做安排,讓它更真實,更接地氣。 英國公點頭,直言不諱,“是的。在戰(zhàn)場上,我們從來不用上‘完美’的兵陣。” 邵老國公,“所以有‘紙上談兵’這個詞?!?/br> 葉將軍,“兵陣對將者來說,它永遠只是個架子?!?/br> 諸位將軍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那只小飛天臉色越來越黑,嘴唇抿得越來越緊,站立姿勢卻越發(fā)挺直,有股強撐英姿的感覺。熊將軍拍拍水清淺的肩,語氣一轉(zhuǎn),“放松,小校,戰(zhàn)陣從來都不會無用,只有兵陣架子搭的正,戰(zhàn)場上,我們才可以預判得準,取得勝利的可能性才大?!?/br> 封將軍,“兵陣就像蓋房子打基。地基打得牢,房子你想蓋歪了都不容易。地基打得歪,再好的房子也一推就倒,越完美的兵陣就是越牢的地基,因為在最理想的狀態(tài)下,它是完美的,它是所向披靡,不可攻破的,我們在戰(zhàn)場上無論如何變陣,都是最大限度的靠近它的完美。你明白么?” 水清淺:“是,謝謝封將軍?!?/br> 安國公,“你還小呢,清淺,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將軍,光學武藝不成,光看兵書也不成。兵書誰都能看,兵陣背了就會。帝國每年培養(yǎng)了那么多校尉,他們都學過這些,可能成為將軍有幾個?真正上了戰(zhàn)場,能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將軍又有幾個?依靠兵陣百戰(zhàn)百勝的將軍,五百年了,卻也只有伯靈將軍一人?!?/br> “我知道你對伯靈將軍的戰(zhàn)陣很有研究,但我們希望你能通過這一次,學到更多,不僅僅只是理論。” “是,將軍。清淺受益匪淺?!?/br> 水清淺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這場封閉的cao演練陣足足進行了一個月,期間,水清淺忙得□□。 水清淺奉命開始對《清溪十日》進行修補。烏金陣,火煌陣,暴雨陣……大大小小的,被水清淺定下來最終需要修改補充的足足有十二個兵陣車陣。一個月的功夫里,水清淺只勉強完成其中四個兵陣的大致修繕。這些成果會陸續(xù)出現(xiàn)在cao場上,進行初步的實踐檢驗。他的進度不算慢,因為外面的真人cao演也需要水清淺在場旁觀,發(fā)表看法,回應諸位大人關于理論的詢問。待真人cao演之后,水清淺還得配合諸位將軍,回到模型盤上做總結(jié),或者進一步的修改,定式。 水清淺在cao場和沙盤兩邊跑,謝銘他們被抓過來當幫手。戰(zhàn)陣本來也是他們的必修內(nèi)容,正是一舉兩得。水清淺牽頭布陣講解,一屋子校尉軍官圍著沙盤進行推演解析,由此,水清淺成了這門課實際的授課先生。大家?guī)缀醵际峭g同輩,平時一起狩過獵、打過球、吹過?!鍦\別想用教書先生的身份鎮(zhèn)住場子,他的課堂上吵吵得沸反盈天。 謝銘他們一眾被細分為四組,轉(zhuǎn)著圈用各種兵類縱橫組合要毀拆水清淺的兵陣,水清淺便圍追堵截,改了修,修了改,期間討論,爭執(zhí),彼此指責犯規(guī)作弊,打出火氣的時候真身rou搏、拳腳相向也是家常便飯。水清淺從沒有當先生的自覺,說急了一樣上去撓人。這一天天乒乒乓乓的,隨著每一個兵陣的完善補充,大家臉上都新添不少皮rou傷。打出來的情誼一日千里,兵法也學的更為透徹。就是這一撥青少派,日后紛紛成長為帝國大人物,名將閃耀,青史留名,當然也不排除他們碰到了機遇,真正經(jīng)歷了帝國大戰(zhàn)。 水清淺一忙就是一個月,但羽林營里前前后后加起來,也只完成了兩個兵陣的測試。剩下的據(jù)說就不在羽林大營里進行演練了。說是羽林衛(wèi)大營的保密性不足,地方太小,兵種太少,不利于發(fā)揮,等等。所以軍部的人早有人提議去西山大營,觀察團的將官級別也要擴大,有人還提議要等邊塞幾個將官換防回都再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