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恨不能親手掐死他了。

    聞哆哆短短的爪子摸著自己的脖子，感覺自己的命不久矣?？上?，白梟提著他的兩只短短的胳膊舉了個投降的姿勢，讓他連脖子多保護(hù)不到。

    脖子好像更涼了。聞哆哆恐慌。白梟扯扯他的小翅膀，覺得看小惡魔崽子哆哆嗦嗦一臉慫樣挺有意思的。

    “過來。聞聆教你背的文章，念兩句給我聽聽。不開口，我就……”白梟呵呵笑了兩聲，“烤了你。紅燒翅膀，燉爪子，燒血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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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粑粑！”嚎出絕望的奶聲奶氣的一嗓子。

    聞聲，聞聆詫異地望了過來。怎么回事？他的耳朵出現(xiàn)幻覺了。死都沒教會他叫爸爸，怎么今天開口了。

    “會叫爸爸了？不錯，有進(jìn)步?！甭勸鰪陌讞n手里接過來。他倒是沒怎么注意之前白梟和聞哆哆的一番互動。

    “再叫一聲我聽聽?！焙么跻彩怯H自生下來，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崽，賺他一句爸爸怎么了。

    聞哆哆放棄掙扎，張口就喊爸爸，撲騰著到聞聆懷里，死活再也不到白梟那邊去了。不管這個人類再可惡，還是他的爸爸呀。在爸爸懷里安全多了。

    帶了那么久的娃，直到今天才有一點(diǎn)兒為人父的實(shí)在感，聞聆老淚縱橫。

    扯扯聞哆哆的翅膀。

    “兒子，你這翅膀能不能收收，還有你這角，縮不縮不回去。”這里的冬天都很冷，聞哆哆的翅膀還總是鼓搗鼓搗，把被子頂`起來，冷風(fēng)全給灌了進(jìn)來。

    聞哆哆眼睛的淚花都沒收回去，就遭到了巨大打擊。他才剛剛在心里偷偷認(rèn)下這個人類爸爸啊。

    “收、收不回去。”聞哆哆雖然長得快，學(xué)說話也快，但還是說得不太利索。

    “收得回來。”白梟冷冷地飛來一句。當(dāng)他不知道嗎？他都能收回來呢。

    “你這樣……那樣……就收回來了?！卑讞n冷著一張臉指點(diǎn)，對兩父子黏黏糊糊的樣子表示很不滿意。

    這樣看起來，他像是毫無關(guān)系的第三者。不對，他到底在想什么。和人類相處久了后腦子壞了，還是退化成`人類后大腦也一起退化了。

    人類和小惡魔是父子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酸不拉幾的。

    白梟的指點(diǎn)挺有用，小惡魔照著他的指點(diǎn)，幾下就把小小的角和兩只撲棱撲棱的翅膀縮進(jìn)去了。

    聞聆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你為什么這么熟練？這么清楚？”

    白梟噎了一口，冷冷地拽著毛巾去衛(wèi)生間洗澡了。他當(dāng)然清楚。他又不是沒有翅膀。

    等白梟洗完澡，聞聆已經(jīng)抱著聞哆哆睡著了。雖然是在陌生的酒店里，他也能睡得很安穩(wěn)。也許是說明，身邊的人讓他并不警惕了吧。

    聞哆哆還沒睡，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閃著詭異的紅光。人類爸爸抱得太緊了，他動不了啦?？?、快松開呀。那個壞家伙過來了！

    “哼。”白梟瞪了聞哆哆一眼。聞哆哆立刻緊緊閉上了眼睛，裝作什么都沒看到。

    白梟戳戳聞聆的臉，感受到手指下的血液的流動，細(xì)膩的觸覺，溫?zé)岬氖謄感。

    “人類……”白梟喃喃道。

    白梟躺到另一邊，然后漸漸地順著熱源靠了過來。聞聆的身上很暖和，令他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點(diǎn)兒。

    固定的時間點(diǎn)，房間內(nèi)漆黑一片。只見得噗一聲，被子里空了大塊，隨即鉆出一只毛被壓得亂糟糟的白色`貓頭鷹。

    聞哆哆睜開紅色的眼睛，和黑暗中冒著綠光的眼睛對上了。

    “!!”

    聞聆感覺到懷里的崽子鉆了出去，伸手要把聞哆哆抓回來，一下子抓到了兩只。

    一只光溜溜，一只毛絨絨。

    聞聆一下子`彈了起來。

    不是那個吧！

    第28章

    聞聆打開燈。手里還有一只死命掙扎的貓頭鷹，一頓亂舞后，羽毛掉了大把。

    “別掙扎了。要禿了。”

    白梟揮動的翅膀輕輕合上。扭頭對上另一邊，就是不看聞聆。

    聞哆哆一臉乖巧地坐在被子上，自己動手，把不知什么時候卷到胸口的衣服拉下來遮住圓嘟嘟的小屁`股。聞哆哆的衣服，之前都為了配合他的小翅膀?qū)ｉT做的，沒了翅膀后不好穿，就拿的聞聆的衣服。

    聞哆哆穿著實(shí)在太大。幾乎整個小身子都包了進(jìn)去，還容易卷上去。

    聞哆哆看看聞聆的臉色，覺得戰(zhàn)火還沒有蔓延他這里，小心翼翼地把腿伸進(jìn)被子里，避開禍端的源頭。

    房間里多了只鳥，白梟又不見了。這幾乎沒有第二種可能性。

    聞聆松開白梟，兩只胳膊交疊，靠在床頭。

    “說吧，怎么回事？”

    白梟：“……”他怎么說??？說鳥語你也聽不懂。

    好吧。聞聆也很快意識到這一點(diǎn)兒，白梟說什么他也聽不懂。他瞄了眼房間里掛著的老式掛鐘，還沒到時間。聞聆已經(jīng)約莫猜到事情真`相了。

    “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給我解釋?！闭f完，他閉上眼睛繼續(xù)休息。覺得手伸在外頭，有點(diǎn)涼涼的，手一撈，把還在精心思考的白梟拽了過來。

    “別動。給我暖暖手?！眲e說，毛絨絨的小肚子還挺暖和。白梟身上就不暖和，現(xiàn)在還好一些，以前就是個冰塊。令他時常產(chǎn)生一種錯覺，自己和一具尸體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