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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他們也會吸納一些新人,發(fā)展新節(jié)目。 馴獸師就是上一趟旅程撿回來的,一并撿回來的還有他養(yǎng)的白猴子,和兩只能學(xué)舌的鸚鵡。 “老大又撿回來什么人了???” “不知道。不過我看了,長得還不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br> “廢話,誰不是呢。還不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巴?!?/br> “聽聽你這話,真酸。你是嫉妒人家長得好吧?!?/br> 劇團的議論,聞聆并沒有聽見。沉淪海果然很隱蔽,漆黑的海水,深邃的海底,看不見的遙遙遠方。沒有一只水鳥,也看不見藍天白云。天灰蒙蒙的,看不清的霧氣將世界鎖住。 海面沒有一絲波浪,像靜止不動的玻璃,讓聞聆懷疑,船只是否能在這樣的水面上航行。然而當乘客都上船后,水手收起了錨,巨大的船只卻無風(fēng)自行。 在水平平滑地向前移動,然而在欄桿上,向下望去,卻看不到一絲水面波動的漣漪。 這場景怎么看怎么詭異。甲板上的風(fēng)卻很大。風(fēng)不知從哪里吹來,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風(fēng)。風(fēng)吹得聞聆的頭發(fā)凌`亂,凍得聞聆直搓手。白梟看不過去,把身上的圍巾取下來,隨手掛在聞聆身上去。 “你不要了?” “給你。我不用?!卑讞n淡淡地說道。聞哆哆啪在白梟的懷里動都不敢動。人類爸爸為什么要把他給——給血族爸爸抱啊! 把圍巾是聞聆給白梟的。白梟臉色蒼白手心冰涼的,又被自己指使著抱著小崽子,聞聆就把圍巾繞到了白梟身上。沒想到,又還了回來。 聞聆嗅了嗅。有淡淡的屬于白梟的味道。并不令人討厭。 “走啊。還愣著干嘛。外面很冷?!卑讞n吸了吸鼻子,自從變成這樣子,他的身體都開始和人類同化了。 人類是會感冒著涼生病的,血族不是。 聞哆哆扒著白梟的肩膀也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聞聆。渡船里,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所以雖然聞哆哆的眼睛略顯奇怪,倒也不算太過驚奇。這艘船的主人魚人族,就是一個特殊的種族。 “知道了。馬上?!甭勸鰬?yīng)了一聲。不知為何,雖渡船上寒風(fēng)凄凄,心里卻溫暖。 劇團都是二人一間合住的小房間。聞聆一家有三人,便給一家單獨安排了一個獨間。 白梟一進到房間,就眉頭皺得高高的,身子站得筆直筆直,只站著小小的一小塊地。他瞪著那張床,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這、這要怎么睡!” 聞聆早知道他是個什么人,一早便料到這情況。這位王子病估計要嫌棄人家的床被褥不干凈了。 聞聆搖搖頭,把床`上的被褥抱到一邊的柜子上,打開他提著的一個大口袋,抖開了兩床被子。一張墊一張蓋。 “行了吧。”要是誰有這樣性子的女朋友,估計談不了兩天,就得分手。 等等。他在想什么。聞聆敲敲自己的腦殼,想把自己腦子里的水倒到干凈。怎么會想到這種事。 “這還倒算可以。多謝你?!卑讞n嗅了兩下,只聞得到新被子的棉花香味和聞聆身上的味道,那種被侵`犯領(lǐng)地的感覺才壓了下去。 他不喜歡任何讓他不適的味道。那張被子上,沾滿了各種人類的味道。他不喜歡。到目前為止,也只有聞聆身上的味道才讓他舒服。 白梟把懷里抱了半天的聞哆哆放到床`上去,聞哆哆手腳并爬,飛了出去,離得白梟遠遠的。在血族爸爸懷里太可怕啦。 他再也不要啦。 咳咳。白梟咳嗽了兩聲。 “你感冒了?” “沒有?!卑讞n扭過頭。他幾百年沒有生過病,這種事怎么能承認。 “還說沒有?!甭勸鍪悄敲慈菀仔欧娜耍慨斎徊皇?。像白梟這么擰巴的家伙,在聞聆面前還不是照樣被吃得死死的。 聞聆按住白梟不讓動。手按在白梟的額頭上。 白梟的臉通紅。這個人類!為什么要靠得這么近。 “很燙啊。你臉都紅了?!甭勸龃舸舻乜粗讞n迅速變紅的臉。這是怎么了。 “都說了沒事了。我?guī)装倌甓紱]有生過病。我是血族不可能感冒—啊切!” “別逞強了。看你現(xiàn)在,脆弱得要命。還逞什么強。聽話一點兒。我們今晚上就有節(jié)目表演,你這情況,我得跟劇團說下,請個假。”聞聆覺得白梟的身體不對勁。 可能是他很久都沒有以人類的形態(tài)存在過,已經(jīng)無法適應(yīng)人類的體質(zhì),也可能是因為白梟變成`人后,身體本來就不穩(wěn)定??傊勸龊軗?dān)心。 情況并不如那么樂觀。所以才要快點找到能讓白梟變回來的辦法。聞聆有不好的預(yù)感。拖得太久,對白梟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不用請假?!卑讞n抓`住聞聆的手腕。 白梟的臉很燙,手卻是冰涼冰涼的。 “我可以。不用請假。不就是幫你變一次人,也沒什么難的。憑我還做不到嗎?”白梟冷冷道。他已經(jīng)忘了,說著絕對不會幫聞聆的也才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是剛剛的事情。 “可是……” “再說了?,F(xiàn)在趕下船你甘心嗎?”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這當中是否有什么地方不對?。柯勸雒摸腦殼,就算趕下船,不甘心的也不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