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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還記得,“七月”是什么梗嘛~ 下章兩人就見面啦 感謝在20201022 00:16:24~20201024 02:07: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2246510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4章 大漠棺城(四) 李避之曾想過無數次,重新踏上這片茫茫大漠時的場景,從離開的那一天起,他便知道自己總會再回來。 李避之醒來后,立刻調查起那夜鏡花樓上發(fā)生的事,問威他們只知鐘棠失蹤了,卻不知那夜同樣失蹤的,還有另一個人——蔣玉風。 由此李避之不難推斷,自己與鐘棠當時都為鎮(zhèn)煞星所傷,而端王等人又是尋常凡人,所以很有可能最先醒過來的是蔣玉風,也是他趁亂帶走了鐘棠。 在此之后,李避之又昏迷了將近三日,幸而福禍相依,雖然大部分厲煞都回到了鐘棠的那里,但 仍有少數殘余在李避之的靈脈中,是故李避之也正是由此,感應到鐘棠應是被帶回了西隸的大漠中。 李避之自離開臨安后,一路向西北而行,日夜兼程出了大崇的國境, 當眼前的人煙越來越稀少,帶著寒氣的風又吹起黃沙時,李避之的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安定。 高低起伏的沙丘,連綿向望也望不盡的遠方。 李避之的青袍已不再平整,每條褶皺之下都藏著細細的沙粒。他背后的傷口不斷崩開,堪堪愈合,又再次崩開,那種疼痛卻已幾近麻木,讓他混不在意。 他起初也曾施法御劍而行,但自從深入大漠后,便從過往商人處高價買了頭駱駝,因為當年元初真人為防居心叵測的修士,尋到禍隕所在,在周圍施加了重重禁制,反而不好憑術法靠進。 就這樣,李避之循著鐘棠留下的厲煞氣息,又騎著駱駝,在大漠中走了六日,可就在一處低矮的沙丘之下,他卻發(fā)覺鐘棠的氣息,憑空消失了。 這于他而言,絕非好事,但李避之并沒有亂了陣腳。 他深知,這片曾經為禍隕所染得土地上,盡管當年元初真人盡力修復,但卻始終蘊藏著許多,他們發(fā)覺不了的詭事。 李避之閉上了雙眼,將木劍懸停于掌下,沒有了鐵鐐的束縛,他很輕易地就催動了靈脈中,那殘存的厲煞。 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慢慢地蒙上了灰霧,木劍之下的沙丘似依舊平靜,可這平靜之下,卻涌動著什么。 ——是風聲。 但卻不是此時此刻,真實存在的風聲。 李避之微微顰眉,木劍之上流轉起青色的光芒,他仿佛感覺到猶如萬千怨鬼般,奔騰而來的風暴,吹起了一切沙石土木,滾滾涌向某個地方。 是哪里? 李避之微微轉身,手中的木劍也隨之而動,耳畔那自虛空中而來的風暴聲越來越大,呼嘯著,顫動著,好似要隔著時空,將這不自量力的窺探者吞噬。 可就在這時,李避之忽而睜開了眼睛,流著青光的木劍在他揮動的手臂下,驟然突破了那風暴的虛影,破空而行,直直插入到某看似平坦的沙地之中。 剎那間,那沙地憑空拔起數丈,裹挾著黃沙仿若巨龍般,向李避之撲去。 李避之反手御劍在前,踏沙地而起,先一步躍至那巨龍之前,木劍蘊光裂風直上,伴隨著憤怒的咆哮聲,穿透了沙龍的頭部。 巨龍霎時間潰散而落,但它卻激起了陣陣陰濁的狂風,將李避之整個裹挾進去。 出乎意料地,這一次李避之卻收起了木劍,任由那狂風將自己卷入其中—— 李避之是在后背的疼痛中醒來的,他感覺到自己正趴伏在平緩的地面上,身上的道袍被人解開了,耳畔還有潺潺的流水聲。 他潛心等待了片刻,確定身邊暫時無人后,謹慎地睜開了眼睛。 正如他之前所料,此刻他正身處一條小河邊,遠處還能看到夕陽下燦金色的沙丘,而河邊卻長滿了一叢又一叢,飄著白絮的蘆葦。 而離李避之僅有幾步之外,一個女子正背對著他,正沖洗著什么。她的面容被頭紗嚴嚴實實地擋住了,烏黑的長發(fā)上點綴著幾只金鈴金環(huán),身上穿的是西隸式樣的衣裙,看上去精致卻十分陳舊,動作間裙擺下偶然露出了一絲朱色。 女子并沒有發(fā)覺李避之醒來,她沖洗干凈手中的白布后,就轉過身走回到了李避之的身邊。 可就在她俯身,想要繼續(xù)處理那條駭人的傷口時,卻冷不防地被李避之翻身握住了手臂。 這兩人本就緊臨河邊,此番動作間,那女子乍然一驚而后稍退,竟不慎直接落入了河水中。而李避之卻想都沒想,也緊隨著她而去。 清澈的河水流淌過兩人的身體,暗色的頭紗隨即也被沖開,露出了鐘棠那張昳麗而帶著微怒的面容。 他剛要說什么,李避之卻已緊緊地將他拉入懷中,低頭深吻上那棠色的薄唇。 鐘棠想要稍稍將他推開,卻又十分顧及他身上的傷口,不過須臾的猶豫間,卻已徹底地陷入了李避之的氣息中。 什么克制,什么清冷,全部彌散于這唇間的纏||綿。 可卻不僅于此—— 鐘棠微紅的雙眼倏爾睜大,身上原本就被河水所浸透的衣裙,已被李避之盡數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