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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瞧見北玉洐和鳳池坐在一起說什么,侍從想要通報,被火焰攔下來了。 即將開戰(zhàn),火焰忙是真的,有些躲著北玉洐也是真的。 不管他承不承認,他的內(nèi)心,每次見到北玉洐,都要經(jīng)歷一次掙扎。放鳳池出來很大原因也是北玉洐身體越發(fā)的不好,火焰想著有個人陪著可能會好些。 火焰不想打擾他,于是在蓮池邊上遠遠的望了望,便靜悄悄走了。 待火焰一走,上一刻還和顏悅色說著話的兩人,瞬間停下來。 鳳池沉聲問:“月公子打算何時去?” 北玉洐:“今夜。” 鳳池想了想道:“布陣圖那么機密的東西,很可能并不在麒麟殿?!?/br> 北玉洐:“若非是在麒麟殿,就在火焰身上?!?/br> “倘若當真在焰君身上,那就難辦了。”鳳池轉(zhuǎn)而又道:“月公子務(wù)必小心,今夜子時,我在西邊等您。” 他們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 黑衣人派人通知北海族弟子趕來接應(yīng),今夜子時,布陣圖一拿到手,他們便一同逃離東絕焰城。 這幾日蓮樓的護衛(wèi)更嚴,但前往麒麟殿的路,還是沒有人敢攔北玉洐。 天色沉寂。 北玉洐將鳳池留在蓮樓,獨自一人前往了麒麟殿。仍舊是一盞昏黃的宮燈,北玉洐在曲長的回廊上慢慢走著。 他沒有打算聽黑衣人的話,更不會偷布陣圖給白祁。 南廬雨夜后,所有事情總算有了一些聯(lián)系。 很多人都被擺在了一盤棋上,下棋者就在他們身邊,推動這三界的局勢,而火焰仿佛成了幕后者手中的屠刀。 北玉洐現(xiàn)在被困焰城,連消息都傳遞不出去,更別說找出幕后那只黑手。 他想借助黑衣人的力量逃出去。 他不信任白祁。 雖然白祁在火焰身邊放了那么重要的東西,北玉洐還是不信他。 找到布陣圖,帶回北海,中止這場大戰(zhàn),一切真相,都將會浮出水面。 夜間的麒麟殿很安靜。 這里北玉洐住過很多次,相當熟悉。 火焰不愛收拾,密密麻麻的文卷擺了一地,甚至還有些掉在地上,北玉洐粗略一看,沒有他要找的東西。 桌上放著一罐白色瓷瓶,居然是那天夜里北玉洐燙傷后,火焰給他涂抹的白色藥膏。 一瞬間,北玉洐覺得臉頰發(fā)燙。 端正恪守的月公子從來沒做過這等齷齪事,他感覺這屋子里的一切,仿佛都在嘲笑他的卑鄙無恥。 天色黑的發(fā)沉時,火焰終于回來了,殿中燃了一盞夜燈,空氣里飄著淡淡蓮花的香味。 北玉洐站在窗邊出神。 火焰淺淺的笑,剛解開身上的披風想給他搭上,北玉洐便回頭了。 火焰問:“什么時候過來的?等很久了嗎?” 北玉洐:“沒有等很久?!?/br> 火焰端起桌子上的蓮子羹,“用過晚膳了嗎?” 北玉洐點頭。 火焰:“騙人,肯定沒吃,你吃這個。” “這是給你做的。” 火焰:“我在軍營吃過了,近日有些事多,你不必等我?!?/br> 北玉洐:“是……要開戰(zhàn)了嗎?” 大戰(zhàn)的一切事情,火焰瞞他瞞的很好,也沒有人敢在北玉洐面前討論。 火焰不答,繼續(xù)道:“吃吧?!?/br> 他舀起一勺晶瑩的蓮子羹,喂到北玉洐面前,卻見北玉洐退開些,有些不自在道:“今日放的有些涼了,不然,還是別喝了?!?/br> “是嗎?我嘗嘗?!被鹧婧攘艘豢冢洫劦溃骸昂煤?,不涼?!?/br> 火焰看著他,眼神灼熱,“不過你別喝了,你身子弱,入不得涼食。” 北玉洐:“那你……都喝了吧?!?/br> 火焰應(yīng)了一聲好,隨即將蓮子羹喝完。 北玉洐正想說話,突然被拉進他懷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已被吻住,腰腹被扣的緊緊,口齒間都是殘留的蓮子羹甜香。 火焰抱著他親了很久,笑著道:“給你嘗嘗味?!?/br> 直到夜深,兩人才胡鬧完。 北玉洐埋在火焰溫暖的懷里,頭頂傳來沉沉的呼吸聲,他在黑暗中睜眼,眼底是一片清明的水色。 火焰的睡眠淺,北玉洐早在蓮子羹里放了一點安神的藥,那藥無色無味,并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傷害,只會讓他睡得更熟。 北玉洐起身,順利在火焰隨處亂扔的披風里找到了乾坤袋。 袋子里面有不少東西,翻找半響,指尖摸到一個冷硬的長鐵盒。 鑲刻著焰紋的黑鐵盒,抽開里面是一卷素色的軸卷。 是布陣圖。 那圖紙精密非常。 不僅有火麒麟軍的部署,細致的連火麒麟軍的各旗所在都有記載,若是真的流露出去,那這場戰(zhàn)無疑是兇多吉少。 北玉洐收好軸卷,正準備走時,袋子里一白色的物件吸引了他的視線。 他拿出來,借著月光,看清楚。 是……宮鈴。 當日北海拜師宴上。 火焰拜他為師,他曾經(jīng)給火焰的那個宮鈴。 也是兩人在三千深海宮決裂時,摔碎的那個宮鈴。 北玉洐記得那個宮鈴已經(jīng)被摔成兩半,這樣看起來卻是完好的,他拿在手指尖,仔細端詳片刻,上面果然有一條細碎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