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危險游戲
從出租車上下來,看到這棟老舊的公寓樓,白石麻衣的腦海中又想起四年前的情景。 那個時候,她背著包,牽著jiejie的手,看著葉蕭從大樓里走出,揮手笑著和她們打招呼。 那樣爽朗而親切的笑容 不要再想了,她咬牙上了樓。 “白石桑?請問你是白石麻衣嗎?”堀未央奈第三次開門,沒想到出現(xiàn)在門口的竟然是乃木坂46的白石麻衣。 “請問葉蕭是住在這里吧?” “對,我是她的表妹堀未央奈,請問你找我哥哥是?”堀未央奈說著讓開身子。 “有點事?!卑资橐滦闹谐錆M了荒誕感,沒想到那男人竟然有如此可愛的表妹。 “你等下,我去喊我哥?!避ノ囱肽无D(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沒想到表哥不僅和乃木坂46的西野七瀨是朋友,而且連白石麻衣也認(rèn)識,竟然會自動找上門來。 他到底走了什么桃花運(yùn)? “你猜誰來了?” “白石麻衣?!?/br> 葉蕭頭也不抬,不理會兀自興奮不已的meimei。 “你怎么認(rèn)識她的?”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你讓她進(jìn)來吧。” 堀未央奈來到客廳,請白石麻衣進(jìn)了書房,然后就躲在門后偷偷地朝里窺探。 表哥這個人真的太神秘! 葉蕭徑自走過去將房門反鎖,轉(zhuǎn)過身來凝視著這長發(fā)飄飄的女孩,巴掌大的瓜子臉,精致的五官還有白雪般的肌膚。 一步步向她走去。 逼近。 “葉蕭,你想做什么?”白石麻衣驚慌失措一步步往后退。 “你再過來我就叫啦!” 色厲內(nèi)苒。 直到小腿碰到沙發(fā),失去重心跌坐在沙發(fā)上。 男人龐大的身體如同陰影般向她壓迫而來。 令人窒息! “你說我想做什么?”葉蕭粗暴地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 “你再這樣我就走了。”白石麻衣不安地扭動著身軀,想脫離他的掌握。 葉蕭見好就收,起身回到書桌前,示意房門的方向。 “你隨時都可以走,沒有人攔著你?!?/br> 女孩看了看大門,遲疑了一會,這才緊張地問道 “你到底對我姐夫下了什么迷藥,弄得我姐夫非要和我jiejie離婚?”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們離不離婚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也沒有你想象的神通廣大,可以去cao縱新潮社副社長的婚姻生活。” “那為什么?為什么姐夫會提出那么奇怪的條件?拿不到你的原稿,一周之內(nèi)就和我jiejie離婚?”白石麻衣紅著雙眼看著葉蕭,里面充滿了仇視和厭惡。 “這個你為什么不去問問松山貴志?他可能比較清楚?!比~蕭譏諷的眼神讓她如芒在背。 如坐針氈。 白石麻衣啞口無言,她只是小姨子,跑去質(zhì)問姐夫的婚姻生活,她還沒有這個資格和膽量。 “既然不準(zhǔn)備走,那就過來吧。”葉蕭朝她勾了勾手指頭。 白石麻衣心里天人交戰(zhàn),是聽jiejie的話就在這里任這個男人羞辱,還是保留最后一分尊嚴(yán)體面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空間呢? “我數(shù)三秒,不愿意就滾,別浪費(fèi)我的時間。”葉蕭冷笑道。 “12” “等一下!”白石麻衣起身走到葉蕭面前,無比倔強(qiáng)的表情,紅著眼睛。 “我要原稿。”她固執(zhí)地說著,咬牙切齒。 她的身體在顫抖,幾乎快要哭出聲來。 葉蕭按住她的肩膀。 “跪下?!彼f。 一刻鐘后,書房門從里面打開,堀未央奈面紅耳赤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表哥,糟糕!偷聽被發(fā)現(xiàn)了! “倒兩杯綠茶來?!?/br> 表哥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說道。 堀未央奈心里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書房里面,白石麻衣正雙膝并攏,正襟危坐在沙發(fā)上。 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剛才里面那奇怪的聲音——— 她再度朝里面看去,表哥卻擋住了她的視線。 “還不快點?”他說。 表妹倒茶去了,葉蕭渾身輕松地坐到沙發(fā)上,貼著女孩的身體,在她的臀部用力地拍了一下。 “你上去吧?” “上去?”白石麻衣忍住心中的羞恥和憤恨,起身跨坐在葉蕭的腿上。 “你還不夠嗎?”臉上的潮紅尚未褪去又再度鮮艷起來。 此時的女人就像一朵盛開的薔薇,被拔了刺,灌注了雨露,凄美得驚心動魄。 “你這女人還真是喂不飽啊?!比~蕭不耐煩地拍了拍她渾圓的大腿,“不是坐在我身上,而是電腦桌前,我有事讓你做?!?/br> “歐尼醬?”堀未央奈端著茶盤,進(jìn)門就看見白石麻衣從表哥的腿上下來,看到她的那一眼還飽含驚慌失措。 白石麻衣是表哥的女朋友嗎?只是這氣氛怎么怪怪的? 葉蕭點燃一支香煙,將身體在沙發(fā)上調(diào)整了一番,才感覺舒服了一些,這才悠然的吞云吐霧起來。 這詭異的氣氛,以及空氣中彌漫的淡淡煙氣和荷爾蒙氣息,讓堀未央奈無法停留。 她將茶杯放在書桌上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走的時候順便帶上了房門。 里面的情況真的不適合她這個小孩觀看,表哥說得對,那些都是大人的事,與她無關(guān)。 外人出去之后,白石麻衣才松了口氣。 被欺侮、被羞辱都不算什么,所有的一切只是為了守護(h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但問題是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那樣她還有退路,還有一層用來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就像鴕鳥將腦袋埋在沙子里,只要不去想,不去思考,做個傻子這樣才能卑微的活下去不是嗎? “你想讓我做什么?” “你jiejie不是要原稿嗎?很簡單,你來寫就是了,一周之內(nèi)完不成,可就與我無關(guān)了。” “我來寫?葉蕭你什么意思?”白石麻衣氣得眼淚都流了下來,都對她做那樣過分的事情了,現(xiàn)在是不打算認(rèn)賬了嗎? “我來念,你來寫,還有———”葉蕭上下掃視了她兩眼,“下次來別穿牛仔褲了,不方面,換短裙吧,當(dāng)然制服的話我也不介意,知道了嗎?” “hentai!”白石麻衣心中氣苦,什么不方便?制服?這個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腦子里都是這樣污穢不堪的東西嗎? “看你滿臉春情,也是急不可耐了,那我們這就開始吧,第一卷,第二章。 那是四月的事,晚開的櫻花還在綻放。 醫(yī)學(xu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進(jìn)步了。詳細(xì)的情況我完全一無所知,也沒想要知道?!?/br> “等一下,我還沒有建立文檔呢好了,你再念一遍。” “”葉蕭卻閉口不言了。 “快念??!”白石麻衣都要崩潰了,被羞辱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她當(dāng)免費(fèi)的勞動力來為他打字,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男人。 “對不起,你應(yīng)該先說這個?!比~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對不起,可以繼續(xù)了吧?”白石麻衣的心中充滿羞辱感,從里到外完完全全都被那個男人給破壞了。 一支煙抽完,葉蕭仰面躺在沙發(fā)上,闔著眼睛,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文字一頁頁的清晰浮現(xiàn)在眼前。 “換行,騎腳踏車回家的這條路,逗號,果然還是以后不知會見到多少次的同樣風(fēng)景” 白石麻衣雙手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可是葉蕭念得太快了,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她都要對葉蕭說聲“對不起”,然后才能繼續(xù)。 每一聲對不起,都是對她精神上最大的羞辱和打擊。 而與此同時——— 這個男人的大腦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白石麻衣的心中充滿了困惑不解,更多的卻是驚駭。 別的作家也是像葉蕭這樣寫小說的嗎? 如此順暢,沒有暫停,沒有修改,這是在寫小說嗎?分明是在照本宣科吧? 可是葉蕭就是以這樣極端的速度創(chuàng)作小說的,她今天親眼見證了這一切。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 直到葉蕭放在筆記本電腦旁手機(jī)鈴聲響起之后,他才沙啞著聲音道“現(xiàn)在就到這里為止,我要出門一趟,晚上你再來吧?!?/br> 聽到前面半句白石麻衣心中剛松了口氣,可是后面晚上再來?打死她都不想再來了,還要再被他羞辱一遍嗎? “對不起,我晚上還要錄節(jié)目?!?/br> “什么節(jié)目?” “乃木坂在哪?!?/br> “那錄完再來吧。”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結(jié)束,有時候是幾期一起錄。” “反正你看著辦吧,到時候完不成就是你的責(zé)任?!?/br> “你怎么不講理?”白石麻衣想到之前經(jīng)歷的一切,心中充滿了屈辱。 “講理?講理的話還有法律做什么?” 白石麻衣不復(fù)贅言,逗留在這里的每一秒都讓她惡心得想吐,不理會客廳那位女孩詫異的目光,白石麻衣逃也似的離開了葉蕭的公寓。 剛出門,jiejie的手機(jī)就來了。 “jiejie。” “怎么樣,他沒有刻意刁難你吧?” “jiejie,他———”白石麻衣哽咽著,欲哭無淚。 “麻衣樣,真是為難你了。為了jiejie的幸福,可是卻讓你做出了這樣的犧牲,jiejie真不是個好人,對不起!” “jiejie,請別這樣說,這些年來都是你在照顧我,現(xiàn)在jiejie遇到困難了,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觀?只是,他晚上也叫我過去,估計明天也jiejie,我該怎么辦?” “對不起吶,我也沒有辦法,無論如何也請麻衣樣忍受七天,到那時候拿到了原稿,姐夫也不會和jiejie離婚,就當(dāng)jiejie這輩子欠你的。” “千萬不要這樣說,jiejie是我這輩子最親愛的人啊?!卑资橐聞忧榈卣f道,淚水迷蒙了雙眼。 在房間被那個男人羞辱的時候,無數(shù)次她都想逃跑,可是每當(dāng)想起jiejie那雙溫柔的眼睛,她就渾身無力了。 那個男人說什么她就做什么,完全成了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可是她不后悔,只要jiejie能夠活得開心,就算讓她去死也可以。 安撫完meimei,白石麗奈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丈夫站在她的身后,“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她的心里嚇了一跳。 “剛剛,大概是你說話太投入,那件事情怎么樣了?” 丈夫臉上明明帶著微笑,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白石麗奈心中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葉蕭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一周之內(nèi)可以拿到他的原稿?!?/br> “不錯不錯,果然這人的潛力都是逼出來的,既然你做到了,那么離婚的事日后再議吧。” 丈夫說著往書房走去,嘴角噙著溫暖的笑意。 “老公!” “怎么啦?” “為什么提出這樣古怪的要求,葉蕭的原稿,真的有那么重要嗎?難道沒有他的原稿,我們新潮社就要倒閉了嗎?為什么要把我們的婚姻和那個男人扯上關(guān)系?”白石麗奈歇斯底里,她原本不打算把珍貴的meimei浪費(fèi)在葉蕭身上,meimei值得更高的利用價值,可是現(xiàn)在卻被丈夫逼得無路可退,就只能真的暴殄天物了。 真是便宜了葉蕭! “游戲才剛剛開始,怎么,你不想玩了嗎?那我明天就讓律師———” “不要———”白石麗奈哭泣著跪倒在丈夫的腳下,緊緊抱住丈夫的雙腿。 “無論貴志你說什么?我都會照做的,我不能和你離婚。” 看著妻子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地跪在自己的腳下,松山貴志心里不僅沒有半點憐憫,反而愈加冷漠起來。 不能而不是不想,這個卑劣的女人,一眨眼就把自己的親meimei賣給了葉蕭,親meimei都能賣還有誰是不能賣的呢? 真是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魈锢锵銢]有說錯,必須要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xùn)。 讓她嘗嘗什么叫眾叛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