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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衍卻無意多說,他擺了擺手,示意內(nèi)侍將那碗只喝了一口的甜湯端走,轉(zhuǎn)而從懷里拿出了另一封信。 寧懷瑾無意間幫了寧衍一個大忙。 相比起鄭紹輝和謝家的親衛(wèi)來說,曾有人比他們更早一步地踏足過涼州和邊城的土地從寧衍收下蔣璇的那天晚上,寧衍的影衛(wèi)便已經(jīng)有一隊先一步去查蔣璇的老底了。 鄭紹輝是寧衍的第二重保障,也是他用來吸引阮茵視線的靶子。影衛(wèi)比鄭紹輝的動作更快更精準(zhǔn),所以寧衍才能永遠(yuǎn)提前一步得知那邊的消息,包括蔣家那條商線,還有從那條商線上神不知鬼不覺流入京城的貨物。 但寧衍畢竟沒法分心顧忌兩面,影衛(wèi)數(shù)量不多,他還有別的用處,不能身邊無人。阮茵又時時刻刻盯著他,像鄭紹輝那樣的人放出去多少也只是明面上的靶子,放出去也沒用。 所以寧衍只能在權(quán)衡之后,找到一條更有必要的線路入手就是查清蔣家和阮茵之間的關(guān)系,以及這兩個女人的最終目的。 在此過程中,他必定要放棄一些東西,比如那些貨物到底是什么,來源在什么地方,用處又是什么。 但毫無疑問,寧懷瑾現(xiàn)在替他補(bǔ)足了這個缺口,也給他手里增添了更多籌碼。 正是因為寧懷瑾的介入,才能讓安慶和涼州這兩個隔著千山萬水的地方被一條商線貫穿連接起來。阮茵和寧錚的目光本已經(jīng)在這叔侄二人長達(dá)半年的決裂中習(xí)慣性地集中在了寧衍身上,以至于當(dāng)寧懷瑾猝不及防地在寧錚的腹地扯出一串陰私時,阮茵就只剩下了狗急跳墻的份。 而那條隱秘的線,則被寧衍和寧懷瑾在毫無商議的情況下同時默契地補(bǔ)足,開始露出底下掩埋的狼子野心。 第76章 回京 鄭紹輝一頭霧水地在邊城等了小十天,當(dāng)他看到寧懷瑾的那一瞬間,才明白過來寧衍信中語焉不詳?shù)臅r機(jī)是什么。 寧懷瑾出現(xiàn)的時機(jī)很出人意料,他似乎也不清楚鄭紹輝的動向,并未主動來尋他,而是在某天深夜來官驛投宿時,才意外跟留在官驛的鄭紹輝撞個正著。 鄭紹輝當(dāng)時睡得正香,只聽見院子里狗吠馬鳴,亂糟糟的聲音混成一團(tuán),便迷迷瞪瞪地從睡夢中驚醒,披著衣服想下樓看看。 誰知他樓梯還沒下幾步,就見有兩個人影一前一后地從夜色中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門,也不等值夜的小二出來招呼,就熟門熟路地在墻后的鑰匙板上摘下一串,準(zhǔn)備上樓。 看這倆人輕車熟路的模樣,便不像是誤入的商隊旅人。鄭紹輝想了想,一時間也沒想到最近有什么同僚往這邊來,便從墻上摘下燭臺,用火折子點(diǎn)燃了,想走下去看看。 鄭紹輝彎著腰從狹窄逼仄的樓梯向下,樓下的兩人也在拾階而上,兩邊人在窄小的樓梯上相遇,看見對方時,同時愣了一愣。 鄭寧懷瑾對鄭紹輝的印象只有在獵場的那幾面,一時間只覺得眼熟,在腦子里思索了片刻,才不確定般地道:鄭紹輝? 鄭紹輝乍然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看見恭親王也嚇了一跳,在京中一向穩(wěn)重有禮的寧懷瑾現(xiàn)在活像是從哪個山窩里逃難出來的,衣服飾品不再精致不說,身上又是灰又是土,本來就素凈的衣服更加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他拿著鑰匙的左手手背上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擦出了一道血痕,血跡已經(jīng)干涸了,干巴巴地粘在他的手背上。 鄭紹輝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誰干的,鄭紹輝下意識想,要是讓寧衍知道他三句不離的小皇叔在外頭把自己弄成了這樣,怕是要找人算賬的。 對正是下官,見過王爺。鄭紹輝伸出手去正想扶他,卻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的處境十分尷尬。按理說他見了寧懷瑾應(yīng)該行禮,可這樓梯又窄又長,他又站在樓上,一時間進(jìn)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寧懷瑾顯然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他,皺著眉正想追問什么,卻也覺得自己現(xiàn)在情形不便,便干脆揮了揮手,示意他免禮,上去再說。 鄭紹輝上手扶了他一把,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一股濃重的味道燒灼味道,像是從濃煙滾滾的廚房中跑出來的。除此之外,濃煙味道里還夾著一點(diǎn)微不可查的花香氣,聞著非常奇怪。 就著燭火光亮,鄭紹輝發(fā)現(xiàn)寧懷瑾的侍從也跟在他身后,對方身上的衣服臟得更加厲害,左袖口燒沒了一大片,好懸沒傷到人。 寧懷瑾順手摘下來的鑰匙恰好就在鄭紹輝隔壁,他似乎是急著有話要問,連自己灰頭土臉的都不在意了,隨口吩咐了一句讓衛(wèi)霽先回去換身衣服,便應(yīng)了鄭紹輝的邀請,進(jìn)了房間。 鄭紹輝用手中的燭臺將屋內(nèi)的蠟燭一一點(diǎn)亮,然后客氣地請寧懷瑾在桌旁坐下,給他倒了杯茶。 鄭副指揮使怎會在此。寧懷瑾問。 鄭紹輝猜他開口便是這一句,方才在樓梯口時便想好了說辭,連忙道:下官受陛下吩咐,來查蔣璇的身世。 寧懷瑾微微一愣,像是沒想到寧衍好歹沒被美色沖昏頭腦,還記得要查查這些事。 但隨即寧懷瑾便緩過了神,端過茶抿了一口,說道:查出什么了? 鄭紹輝定了定神,一五一十地將這些日子以來的見聞與寧懷瑾都說了個詳細(xì)。恭親王有輔政之權(quán),鄭紹輝說起來也沒有太顧及,從寧衍吩咐他出京開始,到蔣璇一家的情況和蔣家本家的異常都說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