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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桐柏和隨縣兩地不能不管,隨縣小些倒也無妨,可桐柏縣的縣城也足有三分之二個南陽大,周遭村戶不少,寧錚在這里投注的兵力比其余幾個小城加起來都多,委實不能輕視。 謝玨在府衙里看了兩天的輿圖,最后還是決定不能冒進,只能帶兵前去看看情況。若情況好,便想辦法打打試試,若情況不好,恐怕還得就地扎營,有得可磨。 桐柏縣與南陽之間隔著很遠(yuǎn),離信陽倒是更近,光行兵過去就得兩天。戰(zhàn)場上戰(zhàn)機轉(zhuǎn)瞬即逝,總不能遇到情況再回來求援。于是謝玨不好一個人帶兵,手邊總要帶個副手。 可鄭紹輝還得往隨縣去,這樣一來二去的,反倒讓寧衍為難起來。 后來還是寧懷瑾自己站出來說話,說愿意接下這個活,在軍中當(dāng)個副將什么的,前線若有什么情況,也好跟謝玨有個商量。 寧衍本不想讓寧懷瑾上戰(zhàn)場,他私心想將對方放在安穩(wěn)處好好護著??烧l知恭親王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實在不如以往那樣聽旨,寧衍說話都是挑著聽的。 在宮里時尚且好些,結(jié)果出了宮更加變本加厲,在這種事上,寧衍竟說不過他了,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秦六交給他一并帶走,才能稍微放心些。 于是連寧懷瑾也不能在南陽府久留,而是在抵達(dá)南陽的第二日便換了甲,與謝玨一同往桐柏縣去了。 桐柏縣的地勢與其他幾城不同,城外村落分散,且又是山地又是林場的,中間還橫著一條淮河,委實難對付了一點。 謝玨沒敢冒進,帶著兵士在百里之外扎了營,探子派出了一批又一批,但短時間內(nèi)依舊沒摸清情況。 明日便是第三天了。謝玨伸手在面前的火堆旁烤了烤,隨口道:第二批探子還是沒回來。 畢竟要渡河。寧懷瑾說:回來得慢些也正常。 謝玨選定的營地背靠著一座不高的矮山,旁邊不遠(yuǎn)處便有一條小溪。謝玨在之前就令兵士將山腳下的林子里側(cè)伐平了,只留下最外側(cè)一圈粗壯的樹木當(dāng)做遮擋,就著夜色生起火來,外頭也看不見煙霧和火光。 謝玨和寧懷瑾對坐在大帳前的篝火旁,面對著一直燒得焦香四溢的野兔子,一個賽一個的面色沉重。 寧錚比十年前聰明多了。謝玨說。 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只是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伸手翻動了一下串著野兔的木架子。 十年前,他還是個蠢貨呢。謝玨說:被明遠(yuǎn)三言兩語地逼去了封地,連儲位的邊都沒摸到。 寧懷瑾也是當(dāng)年那場荒誕的儲君之爭的見證人,自然知道謝玨在說什么。 你都說了十年,再怎么蠢材也該有長進了。寧懷瑾說:何況在他眼里,他這十年來也是臥薪嘗膽吧。 謝玨諷刺地笑了笑。 當(dāng)年謝家雖然是因為寧煜的算計才遭了大難,但寧錚這個蠢貨也在這里頭當(dāng)了一桿槍。謝玨雖不至于被這等陳年舊恨沖昏了頭腦,但也不是圣人,做不到公私分明地給寧錚什么好臉色。 算了,不說這個。謝玨撕下一條野兔腿遞給寧懷瑾,說:關(guān)于寧錚身邊那個大將,王爺認(rèn)識嗎。 謝玨當(dāng)時從南陽出發(fā)時,便先遣了探子去桐柏縣探聽情況。據(jù)回報的消息來看,寧錚本人不在桐柏縣,大概已經(jīng)撤了回去,不知道是在信陽,還是暫時扯回了安慶府。 替寧錚駐守桐柏縣的是他身邊一員猛將,聽說是姓馮,長得五大三粗,武藝不錯,最重要的是,腦子居然也很靈活,排兵布陣的能力極其強悍,謝玨之前想帶著一隊親信從桐柏附近的山谷進入周遭的村落探聽情況,都被他的伏軍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謝將軍絞盡了腦汁,在整個京城尋思了一圈,連阮茵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拉出來算了算,愣是沒找到個姓馮的。 本王也沒聽說過誰家有這樣一號人寧懷瑾皺著眉想了想:但是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寧錚原先在京中的王府中,有個得力的下人姓馮。 下人?謝玨有些不相信:下人能有這樣的眼界? 本王也覺得不太可能。寧懷瑾搖了搖頭:那人是寧錚的一個管家,比他年歲還大上許多,想來不太可能是桐柏縣的守將。 這事兒至此便架住了,寧懷瑾和謝玨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不解,于是決定干脆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畢竟寧錚已經(jīng)離京十年了,從哪里網(wǎng)羅個人才回來也不是不可能。 其實,若是能喬裝打扮地混進桐柏縣,倒比我們在外頭使勁要有用得多。寧懷瑾說:而且就算我們在外面將情況摸透了,為了里頭的百姓著想,還是最好不要強攻,能智取總歸是好一些。 但是很難。謝玨搖了搖頭,說:桐柏縣現(xiàn)在已經(jīng)設(shè)立了戰(zhàn)時崗哨,連周遭的農(nóng)戶都很難進城,更別提我們這種面生的外來人。 寧懷瑾剛想說不行就讓秦六去試試,就見謝玨背后的帳子簾動了動,然后程沅端著個小小的托盤,用肩膀拱著帳簾從里頭走了出來。 程沅畢竟不是朝廷中人,影衛(wèi)之事不好明說,于是寧懷瑾便暫且住了口,將話題引到旁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