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頁
書迷正在閱讀:朱門錦色、為了隱居我入贅了、九零軍嫂很兇萌、落在枝頭鳳凰是個斷翅(BDSM 性虐)、春夏秋冬、龍族艷媳(NPH)、儀有歸鶴(h古風(fēng)bg)、腕間薔薇(兄妹骨科)、血宴、魅魔之淵(NPH)
但饒是如此,沈聽荷依舊沒有松口答應(yīng)寧衍,只是說:妾要回去想想。 可以,這是大事,三嫂自可以好好想。寧衍說。 寧衍看起來很好說話,甚至沒有威脅兩句不許將此事外傳之類的話就將人放走了。 沈聽荷走后,秦六少見地沒有立即消失,而是多嘴了一句。 您何苦如此,一個孩童而已,怎么都弄到手了。秦六說。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孩童。寧衍被秦六扶著坐回去,說道:這可是朕未來的太子做事總要謹(jǐn)慎些,給自己留條后路。 秦六沒明白,但是也沒有再問。 寧衍說了這半晌話,人也有些乏了,懶懶地靠在墻上,半闔上眼睛,輕笑道:看著吧,沈聽荷會同意的。 正如寧衍所言,沈聽荷甚至沒考慮多久,便在第三天清晨推開了柴房的門。 秦六這幾天或多或少給寧衍帶來了點外頭的消息,寧錚前線的兵馬顯然不夠抵擋寧懷瑾的主力大軍,廬州府撐得很艱難,雖然還未曾城破,但想來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了。 寧衍猜想,沈聽荷一定也是聽見了前線消息的風(fēng)聲,所以才不敢再過多猶豫,急急忙忙來找他。 跟上一次不一樣的是,這次沈聽荷來得很小心,她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外面的守衛(wèi)不說,還將江凌也一并帶來了。 她換了身粗布麻衣,懷里抱著個素色的襁褓,一進(jìn)門就撲通一聲給寧衍跪了下來。 江凌從她身后走進(jìn)來,在沈聽荷的背后沖寧衍挑了挑眉,做了個鬼臉。 寧衍: 寧衍平靜地將目光下移,落在沈聽荷身上,明知故問道:三嫂是有所決定了? 陛下。沈聽荷膝行兩步,走近寧衍,將懷里的襁褓托給他看:陛下,妾唯有一事所托若未來您有朝一日后悔了,請別害他性命,無論是叫他去做個販夫走卒亦,或是圈禁宮中,只要能留存性命便好。 第180章 就說,叫他先回霍山縣等朕。 沈聽荷還是不相信寧衍,但她已經(jīng)別無他法了。 那孩子在襁褓中睡得正香,小手緊緊攥著襁褓邊緣,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命運(yùn)已經(jīng)第二次被人為地改變了。 寧衍伸手掖了掖襁褓邊緣,輕輕用指節(jié)刮了刮那孩子的側(cè)臉。幼小的孩子還不知事兒,半張著嘴,發(fā)出呼嚕呼嚕的喘氣聲,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倒是挺省心的。寧衍說。 他這態(tài)度模棱兩可,沈聽荷摸不太清,也沒敢說什么。 沈聽荷有心想要把孩子交給寧衍,卻不知是因為不敢還是什么,手伸到一半,卻又僵住了。 寧衍打量了她兩眼,喚道:秦六。 沈聽荷之前就見過秦六,還是對那鬼魅般的身手心有余悸,下意識縮了縮,有些忌憚地看著他。 秦六略彎下腰,單手伸過來攬住那襁褓,一提一拉便單手將那包袱卷拎了起來,半摟在手里,站回了寧衍身邊。 沈聽荷手里頓時一松,心里直發(fā)緊,眼神緊緊跟著襁褓不肯挪動,心疼道:輕點,別拽疼他了。 秦六充耳不聞,木著臉拎著個襁褓,像抱著一截鋪蓋沒什么兩樣。 或許是因為突然離開熟悉的懷抱,那孩子似乎隱約察覺到了什么不對,不安地扭動了兩下,仿佛要醒轉(zhuǎn)過來。 別讓孩子哭了。寧衍說:不然引來人,就不好走了。 秦六渾身一僵,垂下眼看了看懷里那個還沒有他胳膊上的襁褓,為難了一瞬,近乎笨拙地把襁褓往上提了提,學(xué)著沈聽荷進(jìn)門時的模樣,將襁褓摟在了懷里。 沈聽荷戀戀不舍地盯著秦六的動作,探著身子看了看,想要再多看那孩子兩眼。 孩子起名了嗎?寧衍狀若隨意地問。 還沒有。沈聽荷搖搖頭,說:王爺忙著,并未來得及起名。 那倒正好了。寧衍說。 寧衍說著將鎖著鎖鏈的手往沈聽荷面前一遞,沈聽荷看出了他的意思,咬了咬唇角,從懷里掏出一枚長長的銅鑰匙。 交出孩子,意味著她已經(jīng)在寧衍和寧錚之間做出了選擇。那起碼為了孩子,沈聽荷也不能讓寧衍真的死在安慶府里。 沈聽荷不但要將寧衍放走,還要保他安安全全地回到自己的地盤,才能保證自己的孩子也跟著完好無損。 沈聽荷這幾天為了找這把鑰匙,幾乎將主院翻了個底朝天。好在寧錚出征沒把這東西帶走,而是留在了書房的匣柜里。 大概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心腹之地長了朵毒草,居然有膽子在背后捅他一刀。 沈聽荷心如刀絞,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手也抖得幾乎對不準(zhǔn)鎖眼。 沈聽荷對寧錚于心有愧,也恨自己軟弱,可她無論如何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去死,于是只能兩者擇其一了。 沉重的鎖鏈從寧衍的手腳上落下來,咚得砸在地上。沈聽荷渾身一抖,手里的鑰匙也落進(jìn)了干草堆里。 從方才進(jìn)門起就沉默著的江凌走上前來,擦著沈聽荷的身旁越過了他,微微彎腰,扶著寧衍從地上站了起來。